"入侵威爾遜的終端要比想象的困難得多。"科恩盯著代碼流說，"他的防火牆采用了某種自適應算法，每次嚐試都會觸發新的防禦機製。"
    李明看著監控畫麵。威爾遜正在他的辦公室裏工作，看起來一切如常。但那種刻意的平靜反而顯得可疑。
    "他一定知道我們在調查他，"張琳說，"以他的能力，克萊爾被抓的消息不可能瞞得住。"
    "但他選擇按兵不動，"路德維希說，"這不符合特工的標準行為模式。一旦身份暴露，第一反應應該是立即撤離。"
    李明注意到威爾遜正在操作的設備。那些看似普通的儀器實際上都經過特殊改裝，能夠產生微弱的量子態波動。
    "他在建立某種屏蔽網絡，"馬克通過量子通訊說，"利用日常工作的掩護，一點點構建自己的防禦係統。"
    科恩突然發現了突破口："我找到了一些早期檔案。在威爾遜加入我們之前，他在歐洲的幾個研究所工作過。但這些經曆都經不起深入調查。"
    "什麽意思？"
    "表麵上的資料都很完整，"科恩解釋，"工作證明、研究成果、同事證言，一應俱全。但如果你仔細查證時間點，會發現很多細節對不上。"
    張琳調出威爾遜的檔案："比如這個。他聲稱在2015年參與了日內瓦的一個量子計算項目。但那個實驗室在2014年就因為事故關閉了。"
    "不，"李明說，"實驗室的確在運轉，隻是以另一種方式。那起所謂的事故是個幌子，讓它能夠在公眾視線之外繼續運作。"
    路德維希明白過來："你是說那也是"毒蠍"的基地？"
    "很可能是他們最重要的培訓中心之一。"李明指著檔案中的照片，"看這些設備的布局，和克萊爾日記裏提到的實驗室很像。"
    就在這時，監控畫麵中的威爾遜做了個奇怪的動作。他似乎在調整某個儀器，但手指的移動軌跡形成了特定的圖案。
    "那是默斯電碼，"科恩說，"他在發送信息。"
    "不，不是默斯電碼，"馬克說，"是一種基於量子態波動的通訊方式。每個動作都會產生特定頻率的能量波動。"
    李明仔細觀察威爾遜的動作："他知道我們在監視他。這是某種示威，或者......"
    "或者邀請，"張琳說，"他想讓我們知道他掌握著這種技術。"
    科恩繼續入侵威爾遜的係統："我發現了一些加密文件。編碼方式和克萊爾用的不太一樣，但也是基於量子態的。"
    "他們來自同一個培訓體係，"路德維希說，"但可能是不同的分支。"毒蠍"似乎有多個特工培訓項目。"
    李明回想起在克萊爾記憶中看到的畫麵："每個項目都針對特定的人群。克萊爾那種天才型的，會被引導走研究路線。而威爾遜......"
    "更適合潛伏任務，"馬克接過話，"他的能力更偏向於控製和偽裝。那些設備的改裝就是證明。"
    突然，威爾遜辦公室的能量讀數開始波動。所有的儀器同時啟動，形成了某種共振場。
    "他在嚐試屏蔽我們的監控，"科恩說，"能量波動已經開始影響信號傳輸。"
    "不，"李明說，"他在構建一個隔離空間。這種技術和"毒蠍"用來進行秘密會麵的很像。"
    果然，監控畫麵開始變得模糊。威爾遜的身影漸漸被某種能量漣漪遮掩。但就在畫麵完全消失前，他轉身看向攝像頭，嘴角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有人正在接近他的辦公室，"路德維希盯著生物識別係統，"但讀數很奇怪，像是被人為幹擾過。"
    "派人去看看，"張琳說，"也許能抓住和他接頭的人。"
    "不行，"李明攔住她，"那個隔離空間不隻是為了保密。它還具有某種防禦性質。貿然闖入很可能會觸發陷阱。"
    馬克的聲音突然變得緊張："能量波動在增強。他不是在會麵，而是在啟動某種裝置。"
    科恩的入侵終於取得進展："我找到了一些片段。這些文件......"他的聲音突然停住了。
    "怎麽了？"
    "是一份完整的作戰方案，"科恩說，"但不是針對我們的。目標是"毒蠍"在歐洲的幾個重要基地。"
    "什麽？"張琳難以置信，"你是說威爾遜在策劃攻擊自己人？"
    李明仔細查看那些文件。計劃非常詳細，包括了基地的防禦部署、人員調度，甚至量子態屏蔽係統的參數。這些都是隻有最核心的成員才能接觸到的信息。
    "等等，"路德維希說，"如果他真的在背叛"毒蠍"，為什麽要用這種方式暴露自己？"
    "因為他需要我們的幫助，"馬克說，"那些基地裏有他無法獨自麵對的東西。某種連"毒蠍"的高級特工都感到恐懼的存在。"
    監控畫麵已經完全被能量漣漪覆蓋。但通過量子態探測器，他們依然能看到辦公室裏正在發生某種變化。設備產生的共振場開始形成特定的圖案，就像某種古老的符號。
    "那是......"科恩倒吸一口冷氣，"和實驗室裏顯現的量子態存在留下的痕跡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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