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完美的偽裝需要多長時間？"李明盯著顯示屏上克萊爾的檔案，"她在我們這裏待了五年，在此之前的二十年人生經曆也都能查證。"
    科恩正在分析從克萊爾個人終端恢複的數據："這不是簡單的身份偽造。"毒蠍"從她很小的時候就開始布局。"
    "你是說，她從一開始就是為了滲透而培養的？"張琳問。
    "不完全是，"科恩調出一份舊檔案，"看這個。克萊爾小時候確實是個天才。十二歲就進入麻省理工學習，在量子物理領域展現出驚人的天賦。"
    路德維希皺眉："所以"毒蠍"是在她進入大學後才開始接觸她的？"
    "比這更早，"李明說，"他們一直在觀察那些可能的天才。克萊爾的特殊才能讓她成為了最理想的人選。"
    監獄監控畫麵顯示克萊爾正坐在床上冥想。她的身體散發著微弱的藍光，那是量子態波動的特征。即使被關押，她依然在嚐試和某種力量溝通。
    "我破解了一些早期記錄，"科恩說，"在克萊爾十五歲那年，她的父母在一場車禍中喪生。事故調查報告顯示是製動係統故障。"
    "不是意外，"張琳明白過來，""毒蠍"製造了這場悲劇，然後以某種方式接近了孤獨的克萊爾。"
    "他們給了她新的人生目標，"李明說，"利用她對量子物理的癡迷，引導她走向他們想要的方向。"
    科恩繼續解讀數據："大學期間，克萊爾參與了一個秘密的研究項目。表麵上是軍方資助的量子計算實驗，實際上......"
    "是"毒蠍"的早期人體實驗，"路德維希接過話，"他們讓她以為自己在為國家做貢獻。"
    "不，"李明搖頭，"克萊爾太聰明了，不可能被這麽簡單的謊言欺騙。她一定發現了什麽，但選擇了繼續參與。"
    就在這時，馬克通過量子通訊接入："我找到了一些有趣的東西。克萊爾在實驗期間寫了大量研究日誌，但使用了一種特殊的編碼。"
    "和她個人終端裏的那些代碼一樣？"
    "類似，但更原始。那時她還在摸索如何用量子態編碼來記錄意識變化。"
    李明注意到監控畫麵中的異常。克萊爾的冥想姿態發生了細微的變化，體表的藍光也變得更加明顯。
    "她在嚐試和我們溝通，"他說，"用那種特殊的量子編碼。"
    科恩立即調整監控參數："確實，探測器捕捉到了某種規律性的波動。但這個頻率......"
    "和我腦海裏的代碼碎片很像，"李明說，"她知道隻有我能理解這種信息。"
    張琳擔憂地看著他："這可能是個陷阱。她在"毒蠍"待了這麽久，一定掌握著很多操控意識的技巧。"
    "但這也是個機會，"路德維希說，"如果能理解她的編碼，我們就能知道更多關於"毒蠍"的秘密。"
    科恩調出更多數據："這裏有一份克萊爾的課程表。從大二開始，她就經常參加一些非官方的研討會。地點分布在世界各地，時間跨度很大。"
    "培訓課程，"李明說，""毒蠍"在用這種方式給她灌輸思想，教授特工技巧。"
    "不隻是技巧，"馬克說，"那些研討會的時間點和已知的量子態異常事件高度重合。他們在訓練她感知和控製這種力量。"
    路德維希檢查著記錄："這種培訓持續了將近十年。等她正式加入我們的時候，已經是個完全合格的特工了。"
    "但還有一個問題，"張琳說，"為什麽是我們？在克萊爾這麽優秀的情況下，她本可以進入任何高級研究機構。"
    "因為我們是唯一一個真正接近真相的團隊，"李明說，"從實驗室裏那個量子態存在顯現開始，"毒蠍"就一直在關注我們的研究。"
    科恩突然發現了新的線索："各位，我在克萊爾的私人物品裏發現了一些老照片。看起來是她大學時期的。"
    照片顯示了一群年輕的研究員，他們站在某個實驗室門前。克萊爾站在最前排，臉上帶著天真的笑容。但讓所有人驚訝的是照片角落裏的另一個身影。
    "那是......"張琳倒吸一口冷氣。
    "詹姆斯·威爾遜，"路德維希說，"我們現在的技術總監。"
    李明仔細觀察照片：威爾遜看起來比現在年輕很多，但眼神中已經帶著某種深沉。他站在人群邊緣，似乎是刻意避開鏡頭。
    "所以克萊爾不是唯一的臥底，"馬克說，""毒蠍"在我們內部布置了多個特工。而且他們之間很可能並不知道彼此的身份。"
    "這就說得通了，"科恩說，"為什麽克萊爾能那麽順利地獲得高級權限。威爾遜一直在暗中幫助她。"
    監控畫麵中，克萊爾的量子波動突然變得更加劇烈。她似乎感覺到了什麽，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她知道我們發現了照片，"李明說，"這可能也是計劃的一部分。"毒蠍"想要我們知道還有其他臥底的存在，這會動搖整個團隊的信任基礎。"
    "但為什麽要這麽做？"張琳問，"暴露一個潛伏多年的特工，就為了製造混亂？"
    "因為他們需要轉移我們的注意力，"馬克說，"有更大的行動正在準備中。這一切都是某個更複雜計劃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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