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注意你跟我說話的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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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鶯鶯抿了抿嘴,壓下心頭想砍人的想法,很是不爽的道:“你和太子到底怎麽回事?”
這事情說來話長,韓魎咬牙切齒的一拳砸在了麵前的小案幾上,桌腿肉眼可見的抖了抖。
崔鶯鶯:“……”
最後韓魎花了大半個時辰的時間把他和太子之間的恩怨來龍去脈一一說了。
合著就是韓魎本來是一個江湖組織的殺手,這廝因著業績太好了,有些得意忘形,所以便為組織幹完了最後一票之後單飛了。
單飛需要什麽?
需要鈔票,需要人脈,還需要同伴。
韓魎這人外貌生得儒雅,像個白麵書生,實際上大字不識一個,江湖上也沒什麽人脈,大多都是想取他狗命的人,就算收了十幾個小弟,也混不出名堂來。
一行人風風火火的從西北一帶跑到鄴城來,發誓一定要在此處幹出一番驚天動地的事業來,意氣風發的年紀倒也值得鼓勵。
就是這廝不知死活,剛來鄴城就接了一個殺了麽訂單,目標便是太子——蕭夙。
“他武功這麽牛逼?”崔鶯鶯驚歎不已,默默的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讓自己冷靜下來。
甚至還慶幸自己沒有得罪過太子,不過總算是明白為什麽他看見自己刨魏家祖墳的時候一臉高興的樣子了。
韓魎沒好氣呸了一聲,唾罵道:“那是老子失手了。”
“可你還是輸了啊!”整體聽下來崔鶯鶯覺得人家太子沒做錯啊!作為太子人家維持鄴城的秩序,不是人之常情麽?
“胡說八道,老子一個打他兩個,要不是因為他是太子,老子讓著他,有他什麽事?”韓魎猛的拍桌挽回顏麵。
崔鶯鶯一臉狐疑。
韓魎哼了一聲喝了一口茶潤潤喉,別扭的道:“反正這廝不是什麽好東西,陰險狡詐,笑裏藏刀。”
“要不是他,老子也不會淪落到賣肚兜來的。”
說起這事韓魎就氣不打一處來。
最重要的是,這個狗賊,羞辱自己也就算了,居然不讓他回西北,還說什麽,若是他敢離開鄴城一步,就把他在這裏賣肚兜的事情說得人盡皆知。
作為一個殺手,死無所畏懼。
但是臉麵不能不要。
氣氛凝重之際,她懷中的小崽子不合時宜的阿巴阿巴的笑了起來,嚇得崔鶯鶯及時的捂住了他的嘴,“小孩子不懂事。”
“哼!”韓魎高傲的冷哼一聲沒計較,而是奉勸道:“你最好離那個太子遠一些,他就不是個好人。”
“行了行了我就知道了。”崔鶯鶯敷衍的道。
二人又談了一些關於賣肚兜的細節,她這才帶著小崽子離開的。
剛準備踏上馬車內,趙儔就追上來了,手裏麵還拿著一些禮物,塞給了她旁邊的仆人,諂媚的道:“郡主,您別和我老大一般見識,我老大這人就是頭發長見識短,以後有勞郡主多多照拂。”
這小子可以啊!
人情世故拿捏得真好。
崔鶯鶯傲嬌的輕點了一下頭,拿出了郡主的架勢來,“放心吧。”
“哎,好嘞,”趙儔喜出望外的笑著道:“以後您有什麽事找個人跑腿招呼一聲就行了。”
“不錯不錯,你小子。”崔鶯鶯那叫一個滿意。
揮舞著手把人送走之後,趙儔這才挺直了腰板,眼中充滿了對未來向往的期望。
回到屋內又瞧見他家老大奮筆疾書了,趙儔一直好奇老大昨天晚上熬了一夜畫出來的東西,偏偏老大神秘兮兮的不給他們看。
幾個腦袋好奇的湊到一塊竊竊私語,“這靠譜麽?”
“誰知道呢?不過還是別去掃老大的興了。”
趙儔一聽這話憤怒的給了幾人一腳,沒好氣的道:“庸俗,你們懂什麽?這一次老大是受到郡主的點撥,必定不是凡品。”
然而等韓魎困得實在不行去睡下之後,趙儔去瞄了一眼,臉肉眼可見的扭曲成了一團,他默默的把那些畫紙給蓋了起來。
這廂珠玉將崔鶯鶯和韓魎之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給了蕭夙,她低垂著頭百思不得其解的多問了一句,“殿下為何要讓我們伺候郡主?”
朝夕郡主並沒有什麽價值。
蕭夙坐在搖椅上,臉上蓋著一本書遮住了光線,荷花池中滿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各色各樣讓人應接不暇,聞言他輕笑了一聲,語氣散漫,“忠臣之後,讓你們照顧,你們還委屈上了?”
“奴婢不敢。”珠玉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她隻是覺得她們這些人放在朝夕郡主身邊,有些大材小用罷了。
蕭夙並不想解釋太多,一邊搖晃著搖椅,一邊擺了擺手讓人退下。
湯陽送她出去,路上點撥了幾句,“殿下對忠臣一向寬容你又不是不知道,如今朝夕郡主和那小公子孤苦無依的,崔家人又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若是身邊沒個幫襯的人,隻怕會很艱難。”
殿下搞得這麽沸沸揚揚的,也是在警示崔家那些不懷好意之人罷了。
“郡主人挺好相處的。”湯陽想到自己收到的大鐲子忍不住的補充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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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手非常的闊綽。
珠玉忙不停的頷首,“是奴婢逾越了,多謝湯護衛提醒。”
回到涼亭之後,湯陽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多了一句嘴,“殿下韓魎和郡主來往太密切了,當真不提醒提醒郡主麽?”
“韓魎那個腦子能做什麽?”蕭夙取下臉上的書隨意的丟在一旁,一臉鄙夷的反問。
湯陽撓了撓頭,“好像有點道理……”
“韓魎武功不錯,和她走得近些倒也無妨。”蕭夙心不在焉的評了一句,至少危急時刻還能救她。
“對了魏家的祖墳修繕得如何了?”
“快要完工了。”
蕭夙摸了摸下顎,沉思片刻,一本正經的問,“你說她還會繼續刨麽?”
湯陽:“……”
……
崔鶯鶯回府的路上特意帶著崔少元去逛了一會街,不同於先前遮遮掩掩,這一次她沒戴鬥笠,所以被人堵了。
早知如此她還不如戴著。
場麵有一丟丟的凝重,且殺氣騰騰。
崔鶯鶯心有餘悸的抱緊了懷中的人,看著坐在她對麵陰著臉的梁恒,明知故問的道:“梁公子你這是什麽意思啊?”
“小爺這臉是你找人揍的?”梁恒這段時間都在家裏麵休養,沒想到好不容易出個門呢,就變天了。
崔鶯鶯沒死,還莫名其妙的成了郡主。
崔鶯鶯死不承認的搖了搖頭,“梁公子這話可不能瞎說啊!無憑無據的。”
“不是你還能有誰?”梁恒怒道:“我就說那天覺得你眼熟,沒想到還真是你。”
“你揍魏書宴也就算了,小爺和你無冤無仇的,你憑什麽揍我?”梁恒越想越氣。
是沒什麽仇,但是揍一個也是揍,揍兩個也順路麽!
再說了,這王八蛋那天還把她推出去擋箭。
這一頓揍挨得也不冤。
她嘴硬道:“梁公子注意身份,本郡主堂堂一個郡主,絕不會做出那些雞鳴狗盜的事情來,你說我找人揍你可有真憑實據?就連魏世子也不敢說我找人揍他。”
韓魎做得可幹淨了,連你們也找不到證據。
不服繼續幹啊!
“崔鶯鶯……”梁恒氣得拍桌。
崔鶯鶯挺胸抬頭,字正腔圓的道:“注意你跟我說話的口氣,我是郡主。”
“你……”
這是拿身份壓他了?
梁恒出門在外,混的就是一個不講理,再加上臭名昭著,世家子弟就沒有幾個會跟他講道理的,大多都是被他氣得拂袖而去,也拉不下臉麵來和他爭吵。
卻沒想到有朝一日栽在一個女人的身上。
崔鶯鶯放心大膽的抱著小崽子起身,旁邊的一個隨從立馬就凶神惡煞的走了過去,崔鶯鶯踮起腳尖怒罵道:“我是郡主,擋我的路,你幾個腦袋啊!”
都當郡主了,這身份不用豈不是浪費。
隨從一聽這話便不敢放肆了,遲疑的看向自家公子。
梁恒氣得牙癢癢,拳頭哢嚓哢嚓的發出聲音來,從牙縫裏麵擠出幾個字來,“讓她走。”
不承認是吧!他有的是辦法。
好不容易擺脫了梁恒這家夥,剛從酒樓出來呢,崔鶯鶯就瞧見了她那位堂姐正和一個姑娘一塊踏進了一家店鋪,她鬼鬼祟祟的溜過去一看,心中一喜。
今天晚上又有活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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