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剩下的就是我和大佬之間的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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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室厚重的無聲地閉合,隔絕了外界的最後一絲聲響。剛
裏布斯獨自一人,佇立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眺望著窗外芝加哥鉛灰色的天空。
凱西婭和那三個姐妹幾個小時前就已經秘密登上了飛往加拿大的專機,用的是阿爾弗雷德親自安排的備用資金和匿名身份。
這是他風暴來臨前唯一能給的庇護所。
兄弟們的攤子也暫時安頓了,福克斯知道怎麽穩住手下,海森堡的生意暫時沒被波及還能造血,屠夫……但願他能咽下那口惡氣,別在國稅局封鎖的賭場鬧出人命。
能做的表麵功夫都做了。
如今,所有牽絆都已暫時斬斷。他的王國麵臨傾覆之危,但那又如何?
孤獨,反而帶來了一種久違的、純粹的強大。
“大佬?”裏布斯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至極、充滿嘲諷的弧度。
摩根州長那副道貌岸然、拍胸脯保證的嘴臉在眼前閃過;艾伯哈特總裁假惺惺的支持;斯特林那故作公正的“照章辦事”。這三個所謂的依靠,聯手將他推入了懸崖!
國稅局irs)很可怕?是,它代表著聯邦國家機器最無情的稅收機器。
被它盯上的人,鮮少有好下場。
但此刻,裏布斯心裏再也沒有對“機構”本身的恐懼。
當人真的不怕死了,也就沒什麽可怕了。更何況,他還沒打算死。
“議長,”阿爾弗雷德的聲音壓得極低,“國稅局的專車……來了。不止一輛,是車隊。封鎖了莊園所有出口。”
裏布斯沒有回頭,他依舊望著窗外,仿佛在欣賞那場即將到來的風暴。
果然,淒厲而威嚴的警笛聲由遠及近,沉重的車門開關聲此起彼伏。
從二樓的巨大落地窗望下去,十幾輛漆著深藍和“irs”白字的車輛將湖畔莊園的入口和主車道團團圍住。
“穩住。”裏布斯隻吐出兩個字,聲音幹澀卻帶著一種奇異的平靜。
樓梯間傳來沉重而迅疾的腳步聲,不到三十秒,會議室的門被再次粗暴地推開。
十來名身著筆挺黑色西裝、左胸前別著閃閃發光irs徽章的人員湧入房間。
他們神情肅殺,動作間帶著不容置疑的強製力,迅速占據了會議室的關鍵位置,隱隱形成包圍之勢。
為首的一人身材高大,麵容冷硬,手中捏著一張印有官方徽記和法官簽名的紙。
沒有多餘的客套,負責人向前一步,聲音洪亮:“裏布斯先生!這是美利堅聯邦政府國稅局irs)根據《國內稅收法》第7201條、第7203條等多條法規簽發的逮捕令!你涉嫌巨額稅務欺詐、係統化洗錢、故意隱瞞海外資產等多項嚴重聯邦重罪!”
他將那張薄薄的、卻重如千鈞的紙頁猛地向前一遞,如同宣判:“你被正式逮捕了!請放棄任何抵抗,立即跟我們走!”
裏布斯的臉上,肌肉極其微妙地牽動了一下。
“嗬嗬……逮捕?跟你們走?” 裏布斯重複了一遍這冰冷的命令,視線掃過那些如臨大敵的探員,“當然……可以。”
他抬起手腕,沒有任何猶豫,仿佛已經認命。
阿爾弗雷德看著議長嘴角那抹絕對稱不上“屈服”的陰暗笑容,以及那完全放棄表麵抵抗的姿態,心髒猛地一沉。
他太了解這位主人了——這絕非認輸,而是釋放了一個危險的信號。
果然,就在國稅局警員上前,掏出手銬,準備銬住裏布斯的時候。
裏布斯忽然退後一步,眨眼間,左右手忽然憑空出現了兩把衝鋒槍。
緊接著電光火石之間,子彈橫飛,在場的所有國稅局人員,幾乎沒有任何反應時間,全部中彈倒在了血泊裏。
會議室裏血腥味濃得化不開。
硝煙尚未散盡,地板上橫陳著十幾具國稅局人員的屍體,鮮血在昂貴的地毯上肆意蔓延,勾勒出可怖的圖案。
一片死寂中,隻有阿爾弗雷德胸腔裏擂鼓般的心跳在轟鳴,幾乎要撞碎他的肋骨。
他僵立在原地,金絲眼鏡後的瞳孔因極度震驚而放大。方才那電光火石間的景象,宛如一場地獄投射的噩夢.
前一秒還準備束手就擒的議長,沒有任何征兆,連肌肉收縮的預兆都沒有——雙手憑空就多出了兩把烏茲微型衝鋒槍!
緊接著就是一陣狂風驟雨般的掃射!精準、冷酷、高效得令人頭皮發麻!
那些受過嚴格訓練、身著防彈衣的irs探員,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
他們甚至沒能把別在肋下的槍完全拔出,就在瞬間被密集的彈雨吞噬、撕裂,連一聲完整的慘叫都沒能發出。
太快了!快到超越人類的反應極限!快到……阿爾弗雷德確信,這絕非單純依靠訓練能達到的境界!
阿爾弗雷德看著裏布斯。
此刻的議長,臉上已沒有了剛才的陰鬱或憤怒,隻剩下一種令人膽寒的漠然。他隨意地將兩把還在微微冒煙的烏茲丟在地上,發出沉重的金屬撞擊聲。
他身上纖塵不染,昂貴的西裝連一絲褶皺都沒有沾染,與周圍的血腥地獄形成觸目驚心的對比。
直到此刻,阿爾弗雷德才真正窺見那隱藏在權力、財富和係統技能之下更深邃、更恐怖的真相。
力量。純粹、原始、超越常理的力量!
那些關於他如何快速崛起、如何從街頭鬥毆中全身而退、如何在幫派火並中反敗為勝的傳聞……那些芝加哥人津津樂道的“運氣”和“膽識”……阿爾弗雷德此刻全明白了。
那不是運氣。 那是力量! 一種神秘莫測、能夠憑空造物、能夠賦予常人根本無法想象的戰鬥本能的力量!一種能夠讓他無視規則、踐踏秩序、在絕境中以最狂暴姿態撕裂一切阻礙的力量!
“阿爾弗雷德,你走吧!這裏沒你的事了,剩下的就是我和摩根,以及那三位大佬之間的賬了!”裏布斯冰冷的命令傳來。
阿爾弗雷德清楚,留下,他隻會成為即將到來的、更恐怖風暴中無謂的祭品。
議長需要的不是幫手,而是需要絕對的孤身,去執行一場純粹的、徹底的清算。
阿爾弗雷德沒有絲毫猶豫,也沒有一句多餘的詢問。
他沒有看地上流淌的血泊,也沒有看那些曾經代表聯邦權威、如今卻成為冰冷屍塊的國稅局探員。
他隻是挺直了背脊,深深地向裏布斯鞠了一個超過九十度的躬。
這個鞠躬,持續了數秒。
那低垂的頭顱下,無人能看清他的表情,但無聲的動作裏,承載了太多——多年的忠誠服務、被背叛的冰冷怒意、對那神魔般力量的終極敬畏,以及……對明知前方必是地獄卻依然決絕前行道路的最後目送。
他重新直起身,轉身,步履無聲而異常沉穩地穿過彌漫著刺鼻硝煙與血腥氣的房間,沒有再回頭。
而書房內的裏布斯,輕輕呼出一口氣,“摩根……第一個,就從你開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