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一節 小少爺意外收到漂流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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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玻璃城。玻璃城堡。
    一個周五的上午,小少爺穿著一身灰色休閑裝,一個人在海邊散步。
    忽然,他看到一個瓶子,瓶子裏麵還放著一張紙。
    出於好奇,小少爺撿起了這個玻璃瓶,還看到了裏麵紙條上寫的文字。
    原來是晶晶生日那天丟的漂流瓶!
    漂流瓶裏麵放著的紙條,上麵的內容是:
    “教官,我想變成一隻自由的飛鳥飛落到你的肩膀上,晶晶。”
    小少爺不由自主地將這句話重複念叨了兩遍。
    教官?自由?教官是誰?自由又是什麽樣的?難道她現在不是自由的嗎?如果她不是自由的,那又是什麽在牽絆著她呢?……
    一連串的問題,頓時縈繞在小少爺的心頭,一時他想不出答案。
    既然漂流瓶又漂回來了,小少爺就不打算再將它扔回大海,而是帶走並收藏起來。
    小少爺想了很久,他隻能自己找一個可以解釋的答案。
    教官,他一定是晶晶心中十分牽掛的那個人。沒有自由,顯然她現在是處於被困的處境,被誰所困,在哪被困呢?正大老板,賭場,一定是他們。
    晶晶不肯接受麗芝的幫助,或許也不會接受小少爺的幫助。可是,小少爺還是帶著希望決定去找她談談。
    過後,站在晶晶房間的門口,小少爺聽到的話是謝謝。
    “晶晶,離開這裏,你就自由了。”小少爺急躁講道,他這次真是急了。
    晶晶愁著臉,回答道:“小龍,謝謝你的好意。就算我現在離開了那裏,所謂的‘自由’依舊離我很遙遠。這樣的生活,我現在已經適應了。”
    “白天上學,晚上上班,長期這樣下去,你的身體會吃不消的。”小少爺十分難受講道。
    “現在的我,能吃能睡,身體很好。”
    “可時間長了,你會挺不住的。”
    “現在,我確實已經完全適應了這種狀態。上學能學到書本知識,上班能還債,還能學到在課堂上學不到的東西,挺好的。”
    “三百萬,不是一個小數字,它至少值你十年的時光。”
    “我自己種下的種子,必須由我自己親自來收獲果實。這個久遠的過錯,我應當承受。”
    “晶晶,你為什麽總是拒絕我的好心呢?我想為你做件事,哪怕是一件,也不行嗎?”
    “小龍,謝謝你的關心。我的事我自己會處理,即使處理不好,後果也該由我來承擔,我扛得住。”
    說完,晶晶就關掉了房門。
    就這樣被拒絕了。
    傷心的小少爺待在那裏,百思不得其解,晶晶的心到底在想什麽。
    接著,小少爺又去見木子老師。
    小少爺向父親,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小少爺要救晶晶,不管結果如何,他都不會受到絲毫影響。
    木子老師一番思考過後,接受了小少爺的建議。
    隻是,木子老師這次的勸說無效,晶晶沒有遵從他的意願,她還是決定拒絕小少爺的幫助。
    小少爺的建議,晶晶的決定,木子老師最後還是偏向了晶晶,他尊重她深思熟慮後作出的決定。
    但是,小少爺還是作了一個重大決定!
    這天晚上,約定好的小少爺和大小姐相聚在電影院看電影。
    一直等到新電影結束,大小姐說困了想睡一覺,小少爺才詢問她一些事。
    穿著休閑裝的小少爺,對靠在自己肩上正準備睡覺的大小姐說道:“隱默,賭場是不是有另一條規則?如果有人願意用自己的‘自由’,去換取任何一個輸客的‘自由’,是可行的。”
    “是。”穿著豆綠色長裙的大小姐,閉著眼睛輕輕答一句。
    “那這個人,可以是任何一個人嗎?”
    “不行,這個人一定得跟輸客帶有親屬關係才行。”
    “那作為師兄妹可以嗎?”
    “這個,我不知道。”說完,大小姐抬起頭,瞪大眼睛,疑慮望著他,問道:“你想帶走林晶晶?”
    想了一下,小少爺反問道:“我,不可以嗎?”
    “你,為什麽?”
    “我隻想幫她。”
    “她不需要任何人幫助,她自己說的。”
    小少爺盯著大小姐的眼睛,很認真講道:“她不需要,但她必須接受別人的幫助,因為她現在的處境非常的不好。”
    “沒有人為難她,她做事又毫無怨言;而我們之間也沒有對立過,她的處境怎麽就不好了?”
    “我說不好,但我覺得她過得不開心。”
    “你的心思,我明白。你是不忍心見她每天做那麽多的事,既要上學又要上班。”
    “隱默,你能幫我嗎?”
    “當然,我會的。阿龍哥,你真是一個好人。”說完,大小姐繼續將頭靠在小少爺的肩上。
    小少爺伸出一隻手疼愛撫摸的大小姐的臉,關切講道:“你不是想睡覺嗎?別靠我肩上了,那樣睡不舒服,還是躺下來吧,繼續拿我的大腿當枕頭。”
    “好。”說完,大小姐便躺在小少爺的大腿上睡了過去。
    不一會,小少爺也倚靠在沙發邊上慢慢睡著了,今晚的新電影又開始上映了……
    大正賭場。
    小少爺去赴約的時候,晶晶也回到了賭場,繼續認認真真做事。
    第二天晚上,大小姐找晶晶談話,晶晶說出了自己不願意接受小少爺幫助的事。
    晶晶真是一個冷酷到底的人,小少爺這樣對她,她卻不領情。
    晶晶做出的決定,大小姐賦予尊重,隻可惜了她的阿龍哥的一番情意。
    之後,大小姐去見正大老板,告訴他,阿龍哥要帶走林晶晶,他願意跟正大老板來一場豪賭。
    聽到這個事情,正大老板說,好。
    可是要開始這場賭局,不是小少爺說要,正大老板說好,他們就正式進入到遊戲環節中。
    因為這中間還牽涉到一個人,所以,隻有晶晶說開始了,他們之間才能麵對麵,開展對局。
    可惜,晶晶拒絕了這個幫助,正大老板決定再想想辦法。既然能有這樣的機會,正大老板可就不想再繼續留著晶
    晶了,畢竟她是麗芝的親妹妹。
    周日上午十點左右,正在工作的晶晶被短發美女叫走,正大老板找她有事。
    一進辦公室,晶晶便問正大老板,找自己有什麽事。
    穿著黑色西裝的正大老板請晶晶先坐下。
    看到晶晶坐好,正大老板問道:“林晶晶,這裏現在,到處在傳一些有關我跟你之間的傳聞,你知道這事嗎?”
    “知道。”晶晶不改聲色回答道。
    “你怎麽看待這件事?”
    “他們都是在胡說八道。”
    “那你有沒有將這些事放在心上?”
    “沒有。”
    “你真的,就沒有因為這些傳聞而受到影響?”
    “為什麽要將從沒發生過的事放在心上,靠想象力活著的人隻有作家。”
    “其實,我也沒有將這些無中生有的事放在心上,但是就這樣讓那些傳聞越傳越離譜,我怕越來越多的人,真的會覺得我們之間發生過什麽。我們已經放縱那些製造謠言的人很多天了,我覺得現在是時候,要做些什麽將流言製止住。”
    “剛才正大老板說怕,我想知道正大老板怕什麽,您是大老板,還有什麽會令您感到害怕?”
    “林晶晶,傳聞關乎到你的聲譽,你真的能當做什麽都沒聽到嗎?”
    “在這裏我隻知道做事,我聽到的隻有玉經理和大小姐對我的吩咐。”
    “你真沉得住氣。可惜,我跟你不一樣,大家也跟你不一樣,傳聞傳得多了,大家也就當成是真的了。”
    “那正大老板會當真嗎?還有大小姐會認為她聽到的就是事實嗎?”
    “我知道那些都不是真的,當然也就不會當真。大小姐相信我,我說從沒發生過,她當然認為別人說的就都是假的。”
    “我,正大老板,大小姐,都不相信傳聞有一點點是真的,那正大老板為什麽要這麽在乎呢?”
    “沒錯,隻要我們三人不相信傳聞是真的,我就可以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但現在是有人,要我為你討個說法,你說,我還能不在乎嗎?”
    “原來是有人要為難我們的正大老板。那正大老板今天叫我來,是要吩咐我接下來怎麽做了?”
    “今天找你來,主要是想跟你商量一下,怎麽將這個傳聞遏製住?我想了很久,但是想不出有個什麽法子,會讓大家以後不再提起此事。”
    “不知道大明老板對這件事是個什麽態度?”
    “他啊,當然是要我盡快把這件事給解決掉,要不然影響賭場的聲譽是小,毀掉了你的聲譽可就不好了。你是我們賭場的人,我們不可能看著你,被大家這樣當做笑談無休止的說下去。”
    “這個傳聞是不是已經傳到外麵去了?”
    “沒錯,現在外麵有不少人,已經是認為我跟你之間不清白。”正大老板無奈講道。
    正大老板覺得跟自己女兒一般大的女孩談論這種話題,是個很不理智的行為,但事情發生了,他又不能坐視不管,所以此時的他,是感到格外的尷尬和難受。
    晶晶想了想,問道:“請問,正大老板最近一次是從哪裏聽到傳聞的?”
    “從小明老板那。”
    “那他當時說了什麽嗎?”
    “他說……外麵的人都在傳,你剛流產了。”無形中,正大老板覺得是自己連累到晶晶了。
    “我想知道,他是從哪聽到這個消息的?”
    似乎明白到一點晶晶的想法,正大老板說道:“那看來我還再找他了。”
    “我想要再問正大老板最後一個問題?”
    “你問。”
    “是不是為了平息這次的傳聞,不管我用什麽方法,都可以?”
    “隻要是不犧牲賭場的整體利益,你想用什麽法子,都行。”
    “犧牲賭場的整體利益倒不會,但恐怕要犧牲掉一個人。”晶晶望著正大老板說道。
    “這個人會是誰呢?”正大老板試探問道。
    “不知道。查過才知道。”
    “你要怎麽查。”
    “我要一天的時間。”
    “好。我給你。從哪裏查起呢?”
    “從小明老板那兒查起。”
    “這件事跟他無關。”
    “正因為跟他無關,才要從他那裏查起。”
    “好。我這就去把他叫來。”
    “把他叫過來,那倒不用這麽麻煩,我去找他就行了。但是,我去找他之前,還想從正大老板身邊借走兩個人。”
    “誰。”
    “大小姐,龐老板。”龐老板是律師。
    正大老板想了想,而後笑一笑,說道:“好。”
    接著,晶晶便帶著大小姐和龐老板一起去找小明老板,問他是從哪裏聽到,她去醫院流產的事。
    本來小明老板打算敷衍兩句,隨口說兩個人出來,但看到大小姐,便將自己看到和聽到的一切都講了出來。
    從小明老板那兒出發,三人又一同去找傳出這個話的人。
    因為有大小姐在,還有是律師出身的龐老板在,大家無不將自己知道的,和聽到的有關傳聞的一切都告訴他們。
    最後經過層層查實,他們把最開始造謠生事的人給找了出來。
    其實,要找當初是誰看見了晶晶進了正大老板的房間好久沒有出來,完全可以問各個部門的經理,當晚有哪些人去正大老板房間附近當值過,順著查就能查出是誰在胡說。
    晶晶帶著大小姐和龐老板一個個查,是為了讓眾人說實話,把所有知道的說出來,然後記住不要再造謠。因為他們所說的話,沒有一點點的事實根據,再任意汙蔑他人,嚴重一點是要坐牢的。
    而晶晶本人心裏更清楚的是,她一個人出麵,沒有人會拿自己當一回事,但有大小姐出麵就不一樣了。
    把造謠的人找出來後,晶晶把她帶到了正大老板麵前。
    造謠的人是在餐廳清潔部工作的一位阿姨,跟晶晶是實實在在的同事關係。
    阿姨正值中年,長得胖胖的,看上去很有福氣,平時做事也是手腳麻利,又是個熱心腸的人,就是嘴不好,喜歡到處聊天,不分時間場合,不分事態輕重。
    為了讓事情盡快有個了結,得知找到造謠的人後,正大老板同時請來了其他幾位老板,讓他們都知道傳聞到底是怎麽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