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賺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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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梆子剛敲過,陸小川就被尿意憋醒。他迷迷糊糊爬出窩棚,夜風一吹,頓時清醒了幾分。月光如水,將破磚窯照得影影綽綽。
"這山楂汁後勁真大..."陸小川嘟囔著解開褲帶,忽然瞥見掌心若隱若現的飛鳥印記。他一個激靈,差點尿在鞋上。
"又出現了!"
他胡亂係好褲帶,往掌心狠狠啐了口唾沫,用力搓揉起來。熟悉的眩暈感襲來,再睜眼時,已置身於那個奇異的空間。
陸小川沒有立即去拿快遞,而是分析起了這個空間"應該是每天能進來一次。"陸小川盯著牆上的倒計時數字,若有所思。“每次進來可以停留30分鍾,時間到了就會被送出空間。”陸小川又走到"異常件"區域前,“隻有這裏的快遞可以拿出去,如果都拿光了,那這空間還有個鳥用!” 陸小川嘀咕著。
突然陸小川又想到“難不成還能將東西帶進來? 管他的,下次進來帶個東西試試就知道了!”
時間緊迫,陸小川立即跑到“異常件”區域找了一個中等大小的包裹。“反正也不知道裏麵是啥,先拿出去再說。”
陸小川盯著空間裏跳動的數字歸零,眼前白光一閃,再睜眼時已回到窩棚邊。夜露打濕了他的衣襟,掌心飛鳥印記果然又消失了。
"這次會是什麽寶貝?"他迫不及待地撕開快遞包裝,月光下,一個黑色筒狀物滾落出來。
"強光手電?!"陸小川差點喊出聲。他顫抖著按下開關,一道刺目的白光"唰"地射出,將十丈外的斷牆照得纖毫畢現。這亮度比現代的路燈還強,驚得夜棲的鳥雀撲棱棱飛起一片。
"還是可更換電池的!"他發現包裝裏躺著兩節大號電池,頓時喜上眉梢。這亮度在古代,簡直就是神器!陸小川像個得了新玩具的孩子,對著天空、地麵、遠處的樹叢來回照射,雪亮的光柱在夜幕中劃出銀色的軌跡。
正玩得起勁,小腹突然傳來一陣脹痛。陸小川這才想起最初起床的目的,慌忙把手電塞進懷裏:"差點尿褲子..."他罵罵咧咧地往草叢走去,褲帶解到一半又停住,警惕地環顧四周——這要是被人看見他拿著會發光的"法寶",怕是要惹來大麻煩。
解完手回來,陸小川小心地將手電藏進窩棚最隱蔽的角落。然後又爬到自己的位置繼續睡去。
晨光微熹,陸小川一腳踹在小七屁股上:"起床!賺錢去!"
小七伸了個懶腰,揉了揉眼睛,然後一個鯉魚打挺蹦了起來,動作利落地收拾著家當。兩人把剩餘的八包泡麵和十二瓶山楂汁裹進破布包袱,連早飯都沒吃,直奔西市,餓慣了的人,早就把一日三餐的規矩拋到九霄雲外。
西市剛開張,青石板上還凝著露水。陸小川挑了個人流必經的角落,鋪開草席。他悄悄將山楂汁藏在席子下麵,隻取出一瓶倒在缺角的陶碗裏。朝陽斜照,琥珀色的液體泛著誘人的光澤。
"西域瓊漿!三十文一盞!"小七把銅盆敲得震天響,"驅邪延壽,包治百病嘞......"
陳府內,陳若雪正對著銅鏡梳妝。她忽然放下玉梳:"小梅,再去買些仙糧麵回來。我覺得全奉天城的麵館沒有一家可以比得上這仙糧麵的。"
"奴婢這就去買!"小梅福了福身子,心裏卻叫苦不迭,二兩銀子一包的麵能不好吃嗎,小梅也不管那麽多了,既然小姐想吃那買了準沒錯,於是轉身跑去找管家要錢。
賬房先生盯著小梅遞來的條子直瞪眼:"二十兩?買什麽麵要"
"是小姐要的。"小梅抬出尚方寶劍,"小姐最近食欲不振,說這麵開胃。"
賬房先生頓時噤聲,乖乖數出銀兩。誰不知道陳老爺有名的疼愛自家的兩個寶貝女兒。
陸小川的席子前,這會兒正站著一個挑著擔子的中年人。那人衣衫襤褸,脖頸處有個碗大的瘡,他猶豫了一下,開口問道:"小兄弟,你這西域瓊漿可以治療生瘡嗎?"
陸小川抬頭看了看中年男子,見他麵色蠟黃,手指粗糙,一看就是苦命人。他心中不忍,便搖了搖頭:"我們這瓊漿可貴著呢,你還是去找個郎中看生瘡吧,我這個不適合你。"
中年人歎了口氣,正要轉身離開,這時又有一人擠到前排來——是個藥鋪學徒,十七八歲的模樣,穿著青布短衫,鼻尖上還沾著一點藥粉。他湊近破陶罐,聞了聞裏麵散發出的酸香味道,眉頭一皺:"小哥,你這莫不是什麽野果汁吧?在這欺騙老百姓?"
小七一聽,立刻掐腰喊道:"去去去!不懂不要亂講話!"他一把抄起一根小木棒,從陶瓷碗裏沾了一下,遞給那小藥童,"不信你嚐嚐!"
小藥童半信半疑地接過木棒,放到嘴巴裏咂摸了一下味道。下一秒,他的眼睛猛地瞪大,結結巴巴道:"這……這……這也太甜了吧!果香濃鬱,太好喝了,我要一盞!"
他二話不說,數出三十文錢後便端起陶瓷碗,咕咚,咕咚,小藥童喝完後滿足地擦了擦嘴,臉上露出陶醉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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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觀的眾人見狀,再聞著空氣中那股酸甜誘人的果香,紛紛動了心思。
"給我一碗!"
"我也要一碗!"
陸小川熱情的招待著要買飲料的眾人,無意間見到人群後有個失落的背影,正是剛才那個脖頸處有瘡的男子,陸小川實在是看著他可憐,於是抓了一把銅錢跑了出去,
“大哥,稍等下”,
中年男子疑惑的轉過身看向陸小川,陸小川湊上前小聲道“大哥,我們那瓊漿治不了你這毛病,這些銅錢你拿著,去找個郎中看看吧。”
中年男子見陸小川放到自己手心裏的一把銅錢,眼睛裏不自覺的有了霧氣。
陸小川立馬跑回席子前招呼著要買飲料的客人。陸小川之前拿出的一瓶山楂汁已經見底,於是一把掀開草席,草席底下整整齊齊擺放著十幾瓶山楂汁,每一瓶都用透明的塑料瓶盛著,晶瑩剔透。
這些人哪見過這麽稀奇古怪的瓶子?一時間更加確信,這必定是真正的"西域瓊漿"!
"我要一盞!"一個穿著綢緞的胖掌櫃擠上前,甩出半吊銅錢,眼睛卻直勾勾地盯著那透明的瓶子,"這琉璃瓶......可以賣我一個嗎?"
陸小川聞言一怔,手指不自覺地摩挲著塑料瓶光滑的表麵。在現代一文不值的塑料製品,如今在這古代,豈不是寶貝?
他猛地一拍腦門,清脆的響聲引得周圍人紛紛側目。小七悄悄扯了扯他的衣角,低聲道:"小川哥,你幹嘛呢?"
陸小川沒有回答,而是突然挺直腰板,臉上浮現出神秘莫測的笑容。他緩緩舉起一個空瓶,讓陽光透過瓶身在地麵投下晃動的光斑。
"諸位,"他的聲音忽然變得低沉而富有韻律,"這瓶子可不是一般的物件。"他故意停頓,目光掃過每一張充滿好奇的臉,"此乃西域高僧煉製的"聚靈寶器",專為盛裝仙液而製。"
說完陸小川拿過一個空瓶,又找來了清水倒入瓶內,擰上瓶蓋後,用力搖晃,"諸位請看,這寶器滴水不漏!"
接著,他猛地將瓶子往地上一摔。"啪"的一聲脆響,瓶子在地上彈了兩下,卻完好無損。圍觀的人群發出一陣驚呼,幾個婦人甚至捂住了嘴。
"這......"胖掌櫃的聲音都在發抖,"當真不怕摔?"
陸小川彎腰拾起瓶子,輕輕擰開瓶蓋,又緩緩旋緊。"一不怕漏,二不怕摔,三可千年不腐。"他壓低聲音,"此等寶物,本應價值千金......今日我與大家有緣,就特價賣給大家,一兩銀子一個!"
"我要三個!"胖掌櫃迫不及待地喊道,一把扯下腰間的錢袋,"我給你十兩,連同鮮釀一起買了!"
"我要1個!"
"我也要1個!"
"剩下的我全包了!"
叫嚷聲頓時響成一片,無數雙手舉著銀錢拚命往前擠。小七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場麵,手中的錢袋不知不覺已經裝滿了。
不一會兒,山楂汁和瓶子全賣光了,連泡麵也被搶購一空。
小七手裏的口袋裝得滿滿當當,兩人對視一眼,咧嘴傻笑。
“小七我們收拾下去買好吃的!”陸小川喊道。
小七聽後麻利地收拾東西,二人先去買了十個大肉包子,又去買了半隻燒雞,然後才大搖大擺的朝破磚窯走去,一路上二人有說有笑,殊不知在他們身後二十米左右,一個身影正悄然尾隨。
回到窩棚,兩人大快朵頤,吃得滿嘴流油。這幾天,他們每天都吃得走不動路,夥食也越來越好,今天甚至連燒雞都安排上了。吃飽喝足後,兩人往幹草堆上一躺,美美地睡了個午覺。
陸小川再睜開眼睛時,已是日暮黃昏。他沒有急著起身,隻是靜靜地躺著,望著頭頂上垂落的幹草枝。
思緒漸漸飄遠——他想起了另一個世界的家人。
"爸爸還等著錢做透析……"他心中一陣酸澀,"可是我已經回不去了,沒有我的經濟來源,他還能撐多久?"
想著想著,他的眼角漸漸濕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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