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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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旁,劉本元一襲洗得發白的青色長衫,獨自跪在塵土中。見陸小川下車,他深深叩首:"下官劉本元,拜謝王爺救命之恩。"
陸小川快步上前扶起他:"劉大人何必如此?"
“王爺,我劉本元如今還能有命做這知府,都是王爺當初出手相救,下官沒齒難忘。”
劉本元從懷中取出一卷畫軸,雙手奉上:"王爺此去京都山高水長,下官拙筆一幅,祝王爺與陳小姐永結同心,白頭偕老。"
陸小川結果畫卷,將畫軸展開,竟是奉天城全景。筆觸細膩處,連百寶閣都清晰可辨。
“劉大人有心了,今後定要為奉天百姓做實事,有什麽需要可以派人來京都找我。”
辭去劉本元,陸小川回到馬車上,陳若雪忽然從袖中取出一個精巧的香囊:"給你的。"
陸小川接過,隻見香囊上繡著交頸鴛鴦,針腳細密,顯然費了不少功夫。
"什麽時候做的?"他驚訝地問。
"昨夜。"她抿唇一笑,頰邊梨渦淺淺,"熬了一宿呢。"
夕陽西下,陸小川的車隊終於抵達京都城門。十日的朝夕相處,讓他與陳若雪的感情如春日的藤蔓般瘋長。若不是礙於禮數,他恨不能日夜都將那溫香軟玉摟在懷中。
"王爺,前麵就是梧桐巷了。"東風在車窗外稟報。
陸小川掀起車簾,望著遠處隱約可見的府邸輪廓。這一路上,各城官員送來的賀禮又添了五輛馬車,他百般推辭,卻終究盛情難卻。
"嶽父大人,我們到了。"
陸小川與陳若雪來到陳義的馬車前,伸手攙扶陳義。老丈人抬頭望著朱漆大門上"陳府"兩個鎏金大字,喉頭滾動了幾下,竟一時語塞。
院內亭台錯落,假山玲瓏。一泓清泉蜿蜒流過,在餘輝下泛著粼粼波光。陳義踩著青石板路,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踩壞了這價值連城的景致。
"這...這是你為我們準備的宅子?"
"嶽父大人踏實住下便是。"陸小川笑著引路,"嶽父的書房在後院,臨著一片竹林,最是清靜。"
陸小川安頓好了陳義,又帶著陳若雪來到她的閨房。
推開雕花木門的刹那,陳若雪怔在了原地。滿室鮮花爭豔,馥鬱芬芳撲麵而來。她的目光立刻被那張紫檀木拔步床吸引——錦被用的是從未見過的料子,手指觸碰的瞬間,絲滑柔軟的被褥讓她輕呼出聲。
陳若雪剛要開口詢問,目光卻被梳妝台上那麵巨大的鏡子牢牢吸引。"這..."她輕撫鏡麵,指尖微微發顫,"竟比我在奉天用的還要大。"
陸小川唇角微揚,變戲法似的從袖中取出一個雕花紫檀木匣。"還有這些。"他聲音低沉,帶著幾分誘哄的意味。
"哢嗒"一聲,匣蓋輕啟。
刹那間,滿室生輝。
珍珠耳墜圓潤如月,鑽石項鏈在陽光下折射出七彩光芒,翡翠手鐲碧綠通透,金步搖上鑲嵌的寶石更是璀璨奪目。陳若雪不自覺地屏住呼吸,纖長的睫毛輕輕顫動。
"怎麽樣,喜歡嗎?"陸小川俯身湊近,溫熱的呼吸拂過她耳畔。
陳若雪雙頰緋紅,輕輕點頭的瞬間,突然轉身撲進陸小川懷中。她將發燙的臉頰緊貼在他胸前,聽著他驟然加速的心跳聲。
陸小川深吸一口氣,鼻尖縈繞著陳若雪發間淡淡的茉莉香氣。
"王爺?"陳若雪仰起頭,水潤的眸子帶著疑惑。
陸小川猛然回神,卻見她唇上那抹嫣紅格外誘人。他喉結滾動,正欲俯身...
"姐姐!姐姐!"陳若雨軟糯的聲音在院中響起。
陳若雪慌忙退開兩步,指尖慌亂地整理著微微淩亂的衣襟。陸小川低笑一聲,替她將一縷散落的發絲別到耳後。
"走吧。"他輕聲道,"明日我再來看你。"
接連幾日,陸小川幾乎將全部精力都耗在了婚禮籌備上。禮部的老學究們捧著竹簡,被他那些"新娘穿白紗交換戒指"的古怪要求驚得胡子直翹。
"王爺,這、這不合禮製啊!"禮部侍郎擦著冷汗,"新娘怎能穿素色?這、這不吉利..."
陸小川屈指敲了敲案幾:"本王說吉利就吉利。"他指尖在圖紙上一點,"還有這個拱門,要用鮮花紮成。"
老侍郎盯著那個奇怪的弧形結構,眼前一陣陣發黑。
從禮部出來,陸小川又匆匆趕往工部。新王府的改建圖紙被他改得麵目全非——落地窗、大理石浴池、甚至還有個露台花園。工部匠人們看著那些前所未見的構造,麵麵相覷。
直到日暮西沉,陸小川才得以抽身去看陳若雪。遠遠望見她在庭院中修剪花枝的背影,他心頭一熱,卻被突然出現的陳義攔下商議嫁妝事宜。
忙碌了一整天,陸小川躺在空間的臥室內。
"小空同學!"陸小川雙手合十,做出可憐巴巴的表情,"你就幫我找件婚紗嘛!"
半空中浮現的光球閃爍兩下:"不行!"
"求你了!"陸小川撲向光球,卻穿身而過,"這可是我人生最重要的時刻!"
"說了不幫就是不幫!"光球飄到高處。
陸小川眼珠一轉:"那你要怎樣才肯幫忙?"
光球突然亮了幾分:"除非...你給我找個寵物送進來。"
"寵物?"陸小川猛地坐直,"活物能進空間?"
"當然!"光球得意地轉了個圈,"不過——"它拖長聲調,"我可不要普通的貓貓狗狗。"
陸小川嘴角抽搐:"你這要求還真特別..."
次日京都內最熱鬧的街市,陸小川獨自一人走在熙攘的街市上。兩旁攤販吆喝聲不絕於耳,他卻對那些常見的貓狗看都不看一眼。
"客官看看這隻波斯貓?"一個商販攔住他,"純種的,眼珠子顏色都不一樣!"
陸小川搖搖頭。光球那傲嬌性子,普通寵物肯定看不上。
轉過幾個街角,一陣奇特的鳴叫聲引起他的注意。角落裏有個異域打扮的商人,麵前鐵籠裏關著隻通體雪白的小獸——形似狐狸,耳尖卻長著簇絨毛,一雙琥珀色的眼睛在月光下熠熠生輝。
"這是..."
"雪山靈狐,西域珍寶。"商人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能通人性,千金難求。"
還沒等陸小川繼續問話,腦海中就傳來小空的聲音,"我要它,我就要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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