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臉皮真厚到不知天地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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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見方別的話,老太太本能下意識的張嘴就想反駁,但是忽的想起剛才紮了銀針之後效果那麽好,這足以見得方別的醫術。
    “我都記住了,記住了,會按時吃藥紮針的。”老太太一陣點頭。
    方別接著道:“記住了就好,紮針取穴我也給你寫方子上了,你要是來醫院不方便,就近找大夫幫你紮針也行,另外這個藥先拿七副,每天一副,喝完之後記得再來複診,不然......”
    方別剛才的嚇唬還是很管用的,老太太忙說道:“大夫您不用再說了,我保管能做到。”
    “那就好,現在就去藥房拿藥,下樓梯的時候記得慢點,別摔了。”
    方別瞧著老太太走路都不用攙扶了,又叮囑了一句。
    這麽大歲數了,她身旁的兒子也不是壯年了,要是從樓梯上摔下去怕是夠嗆。
    兩人走後。
    “剛才那老太太一看就不好對付,還是老師您厲害。”
    鄭敏一邊給銀針消毒入盒,一邊朝著方比說道。
    “有些患者就是這樣,性格倔,你替她著想,她反倒感覺你是不懷好意,還不如說點重話嚇唬嚇唬。”
    方別很隨意的擺了擺手,便坐回了椅子上。
    他做了兩輩子的大夫,就剛才那老太太都還算是好的。
    更離譜的方別都見過,有些自學中醫的半吊子,自撰藥方又或者套用別人的方子,最後使用的劑量不對,或者辯證錯誤,把自己給藥翻的例子,方別都見過好幾個。
    ......
    忙活了一陣,都快到了中午,診室裏忽的走進來倆人。
    一個身材較高,瘦的跟竹竿似的,一個矮胖,圓滾滾滿臉肥肉。
    兩人站在一塊兒,就跟個胖瘦頭陀似的。
    這倆不是別人,正是許大茂和劉海中。
    兩人一個鼻子淤青,一個眼睛烏黑。
    站在一塊,看起來十分滑稽。
    “喲大茂,劉師傅,你們倆這是咋了?”方別率先打了個招呼。
    許大茂一聽,瞪了眼一旁的劉海中。
    劉海中也不甘示弱,回瞪了過去。
    方別一看兩人還互相齜牙,就知道這兩貨是鬧矛盾打起來了。
    許大茂這時候走到了方別桌前,說道:
    “能怎麽回事,劉海中這老小子給我打的,兄弟你快幫我瞧瞧,我這張英俊的臉,這破相了都。”
    許大茂指著自己的鼻子,又氣憤又委屈。
    劉海中也氣急敗壞的說道:“許大茂你丫的,一個晚輩,怎麽跟我說話呢?”
    許大茂也來勁兒了,嚷道:“誰他麽是你晚輩,你早上還厚著臉皮叫李廠長一聲李哥,這麽快就忘了?”
    劉海中氣的肝疼,身子都在顫抖。
    “許大茂,你!你!”
    “行了,這裏是醫院,吵吵鬧鬧的像什麽話?”
    方別見兩人還要鬧下去,一拍桌子:
    “你說說你們倆,年齡差了那麽多,還能打起來,這不是讓人看笑話?”
    許大茂和劉海中縮了縮脖子,不敢在方別麵前繼續放肆。
    “還不是許大茂這小子說我壞話,今兒你是聽見的,許大茂這小子在你屋裏的時候,是怎麽說我的?”
    劉海中聲音小了許多,一雙綠豆眼兒委屈巴巴的,小表情那是一套一套的。
    許大茂接著小聲道:“什麽叫我說你壞話,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
    “行了行了,我又不是判官,跟我說這些幹嘛。”
    方別從櫃子裏翻出了一瓶藥酒,“你們倆眼臉上也沒破皮,擦擦藥酒得了,再嚷嚷讓廠裏知道你們打架鬥毆,給你們個處分,到時候可別來找我求情,我管不著。”
    許大茂舔著臉,指著自己鼻子道:“我這不會留疤吧?”
    “皮的沒破,能有個屁的疤。”方別道。
    這倆也真是活寶,年齡差都等當對方爹或者兒子了,這他麽也能打起來,還鬧到了這裏,真是沒誰了。
    許大茂這才歡天喜地,“不留疤就好,再有半個月我就結婚了,不然看起來多難看啊。”
    劉海中看著許大茂那張馬臉,麵露不屑:“就你這樣,我感覺比之前還順眼許多。”
    兩人互相對上的眼神都能撞出火星來,要不是方別在這,怕是兩人又得扭打起來。
    外麵的患者看著兩人,皆是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都一個院子的,鬧成這樣讓人看笑話很好看?”方別朝兩人問道。
    麵對方別的質問,兩人一下子陷入了沉默,低下了頭。
    方別再次問道:“現在知道害羞了?”
    兩人還是不說話。
    “我還以為你們倆臉皮真厚到不知天地為何物了。”
    方別說罷,接著道:
    “你們倆想進步,沒人說你們不對,人之常情罷了,但好像也沒必要互相揭短成這樣子吧?”
    許大茂和劉海中被訓的大氣都不敢出,就跟小學生似的,在方別麵前站的板正。
    方別看圍觀的人有些多,索性把兩人領到了隔壁空閑的診室裏。
    方別拉出椅子,坐在了問診桌後,又指了指桌對麵。
    “坐吧。”
    有了方別的話,兩人才拉開對麵的椅子坐在下,但坐下後,一點兒也沒敢放鬆,真就做到了坐如鍾。
    “咱們繼續!”
    方別倒是十分隨意,靠在椅子的靠背上,抬手敲了敲桌子,“要說你們倆互相擋著誰的路了,別說是拆對方的台了,就算是把對方的祖墳刨了,把狗腦子給幹出來,那也說的過去。
    但你們倆,一個是放映隊的放映員,一個是車間裏的一線技術工人,就算是升官,一個也是先當放映隊長,另一個也是當小組長,車間調度,八竿子都打不著一塊兒去,你說說你們互相拆台,對著幹,有什麽好處?”
    “損人不利己,就是喜歡這麽幹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