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承載著他們生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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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7章 承載著他們生的希望
    那救生艇,此刻就像是黑暗中的諾亞方舟,承載著他們生的希望。“前麵有救生艇!大家再加把勁!” 梁鬆激動地大喊,
    海麵的形勢愈發惡劣,一個如山嶽般的巨浪,裹挾著排山倒海的力量,朝著船體轟然撲來。
    王洛然正全神貫注地抓著纜繩向下移動,試圖跟上大家的速度。那洶湧的浪頭瞬間將她吞沒,巨大的衝擊力狠狠撞擊在她身上。她隻覺眼前一片混沌,耳邊是震耳欲聾的浪濤聲。緊接著,左手抓著的纜繩不堪重負,“啪” 地一聲突然崩斷。
    “啊!” 王洛然發出一聲驚恐的尖叫,身體瞬間失去支撐,朝著洶湧的海麵墜落下去。恐懼如同一頭猛獸,瞬間將她吞噬,她的心髒仿佛要從嗓子眼蹦出,腦海中一片空白,隻能本能地揮舞著雙手,想要抓住任何可以救命的東西。
    走在她前麵的何晨光聽到叫聲,心猛地一緊,如遭重錘。他想都沒想,幾乎是下意識地扭頭,伸出手去。他的眼睛瞪得滾圓,死死盯著王洛然下墜的身影,眼中滿是焦急與決然。就在王洛然即將墜入海中的千鈞一發之際,何晨光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那一瞬間,他感覺自己的手掌仿佛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拉扯著,幾乎要脫臼,但他咬緊牙關,五指像鐵鉗一般死死扣住。
    兩人頓時吊在半空晃蕩,身體隨著海浪的起伏和船體的搖晃劇烈擺動。何晨光的手臂肌肉被扯得生疼,每一根青筋都像即將爆裂的血管般凸起。他雙腳拚命尋找著船體上的著力點,卻一次次落空,整個人隻能靠一隻手臂苦苦支撐。“堅持住,洛然!我不會讓你掉下去!” 何晨光大聲喊道,聲音因為用力而變得沙啞。
    王洛然被何晨光緊緊拽住手腕,驚魂未定。她的雙腳在空中胡亂踢蹬,淚水和海水混在一起,模糊了視線。她能感覺到何晨光手臂上傳來的力量,那是生的希望。“何大哥…… 我…… 我怕……” 她帶著哭腔說道,聲音顫抖得幾乎聽不清。
    在上方的梁鬆聽到動靜,迅速回頭。看到兩人搖搖欲墜的危險處境,他的心瞬間揪緊。來不及多想,他立刻返身,抽出腰間的匕首。他的手堅定而迅速,眼睛敏銳地掃視著鋼板,尋找著可以借力的縫隙。終於,他找到一處合適的地方,用力將匕首插進鋼板縫隙。那一瞬間,他感覺匕首與鋼板摩擦出火花,發出尖銳的聲響。
    梁鬆用刀柄作支點,迅速拋下救生索。他的動作一氣嗬成,眼神中透露出冷靜與果斷。“接著!抓住繩索!” 梁鬆大聲呼喊,希望聲音能蓋過海浪的咆哮,傳進何晨光的耳中。
    何晨光聽到梁鬆的喊聲,心中一喜。但此時他單手抓著王洛然,根本無法騰出手來接繩索。他咬了咬牙,做出了一個冒險的決定。他張開嘴,狠狠咬住繩索,然後艱難地將繩索纏在肘部。每纏一圈,他的肌肉都緊繃到極點,仿佛下一秒就會斷裂。他的牙齒因為用力而咯咯作響,嘴唇被繩索磨破,鮮血直流,但他全然不顧。
    何晨光用盡全身力氣,肌肉繃得像鋼鐵一般,青筋暴起如蜿蜒的小蛇。他一點點地將王洛然往上拉。王洛然也拚命配合,雙腳努力尋找著船體的支撐。在兩人的共同努力下,王洛然終於被拉了上來。
    三人還未來得及鬆一口氣,上方又傳來追兵逼近的嘈雜腳步聲和凶狠叫嚷聲。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好似惡魔的催命符,在波濤洶湧的海麵上空回蕩。
    “快找地方躲!” 梁鬆心急如焚,眼神裏滿是警覺。他迅速掃視四周,發現救生艇支架那濃重的陰影,猶如黑暗中的庇護所。三人拚盡全力,手腳並用,跌跌撞撞地朝著那片陰影奔去。每一步都踏在濕滑的鋼板上,稍有不慎便會滑倒,但求生的本能讓他們不顧一切。
    就在探照燈那強烈的光束再次如猛獸的目光般掃過船體時,三人剛剛好鑽進了救生艇支架的陰影裏。那一瞬間,他們大氣都不敢出,心髒在胸腔裏瘋狂跳動,仿佛下一秒就要衝破胸膛。王洛然緊緊捂住嘴巴,淚水在眼眶裏打轉,生怕自己的抽泣聲會暴露他們的蹤跡。
    梁鬆深知時間緊迫,容不得半點耽擱。他迅速從腰間抽出匕首,目光堅定地看向固定救生艇的繩索。那繩索在海風和海浪的侵蝕下,雖已有些腐朽,但依舊堅韌。梁鬆雙手緊握匕首,咬著牙,將全身的力氣都凝聚在手臂上,狠狠地朝著繩索割去。一下,兩下…… 每一次切割都伴隨著肌肉的緊繃和關節的咯咯作響。終於,“哢” 的一聲,繩索被成功割斷。
    幾乎同時,二十米長的充氣滑梯如同一條蟄伏的巨蟒,“噗” 地一聲展開,那巨大的聲響在海浪的咆哮聲中顯得格外驚心動魄。滑梯的末端迅速垂進翻湧的海浪中,隨著浪頭起伏搖擺,像是通往希望彼岸的橋梁。
    “快,順著滑梯下去!” 梁鬆大聲呼喊,聲音中透著不容置疑的果斷。三人毫不猶豫,魚貫衝向滑梯。何晨光衝在最前麵,他的眼神裏充滿了決絕,雙腳用力一蹬,率先衝進滑梯。王洛然緊跟其後,她的身體還在微微顫抖,但求生的欲望讓她鼓起勇氣,順著滑梯飛速滑落。梁鬆殿後,一邊警惕地留意著追兵的動向,一邊迅速鑽進滑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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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他們的動作還是沒能逃過追兵的眼睛。就在他們鑽進滑梯的瞬間,追兵的子彈如雨點般呼嘯而來。
    “砰砰砰”,子彈擊中滑梯的聲音不絕於耳,橡膠墊上瞬間出現了一個個窟窿,開始不斷漏氣,滑梯也隨之漸漸癟下去。
    冰冷的海水趁著滑梯癟塌的間隙,如決堤的洪流般灌了進來。刺骨的寒意瞬間包裹住梁鬆的雙腿,他一個激靈,本能地伸手緊緊抓住扶手鐵環,試圖穩住搖搖欲墜的身形。那鐵環在海水的浸泡下,冰冷刺骨,寒意順著指尖直透心底,但此刻這冰冷的觸感卻給了他一絲實實在在的依靠。
    梁鬆的心沉到了穀底,他能感覺到滑梯在迅速失去支撐力,隨時可能徹底垮塌。“快想辦法,這滑梯撐不住了!” 他衝著前方的何晨光和王洛然大聲喊道,聲音因為緊張和海水的拍打而有些模糊。
    何晨光在前方也早已察覺到了不妙。海水已經沒過了他的腰部,每一次浪湧都讓他險些摔倒。聽到梁鬆的呼喊,他低頭看了一眼身旁驚恐萬分的王洛然,咬了咬牙,當機立斷。他迅速抽出腰間的匕首,緊緊握住刀柄,那刀柄被他的手掌攥得泛白,指節因為用力而微微顫抖。他將匕首刃口對準滑梯側壁,用盡全身力氣劃了下去。
    匕首與橡膠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響,每一下都像是在切割他們的希望與恐懼。終於,隨著 “嘶啦” 一聲,側壁被劃開了一道大口子。何晨光毫不猶豫,一把拉住王洛然的手。王洛然的手濕漉漉的,滿是冷汗,在何晨光的緊握下不住地顫抖。“別怕,洛然,跳下去!” 何晨光大聲說著,聲音中帶著堅定與安撫。
    王洛然望著那被海水拍打的豁口,心亂如麻,恐懼如同潮水般將她淹沒。但何晨光那有力的手給了她勇氣,她緊閉雙眼,咬著嘴唇,在何晨光的拉扯下,縱身躍入了海中。冰冷的海水瞬間將她吞噬,她忍不住嗆了幾口水,但求生的本能讓她拚命地劃動四肢。
    梁鬆看到何晨光和王洛然已經躍入海中,深吸一口氣,胸腔鼓脹到極致,仿佛要將所有的勇氣都吸進身體裏。他鬆開扶手鐵環,身體微微下蹲,然後猛地紮進了水下。在入水的瞬間,他能聽到身後滑梯漏氣的 “嘶嘶” 聲愈發急促,像是一條垂死的蛇在做最後的掙紮。
    三人在冰冷的海水中奮力掙紮著。他們在水下潛遊,每一次擺動手臂、每一次蹬腿,都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周圍是一片深邃的幽藍,隻有偶爾遊過的小魚和搖曳的海草,見證著他們艱難的前行。
    在水下潛遊了三十米後,他們終於緩緩冒出頭來。鹹澀的空氣瞬間湧入鼻腔,讓他們忍不住咳嗽了幾聲。梁鬆抬起頭,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四周。遠處貨輪的甲板上,人影晃動,像是追兵正在四處搜尋他們的蹤跡。那些模糊的人影,如同鬼魅一般,讓他們的心再次懸了起來。
    “看來貨輪上有追兵在找我們,不能在這兒多停留。” 梁鬆壓低聲音說道,他的眼神堅定而冷靜,迅速在腦海中判斷著方向。他知道,在這茫茫大海上,隻有找到一處安全的藏身之地,他們才有一線生機。而最近的礁石群,似乎成了他們唯一的希望。
    “朝那邊的礁石群遊,快!” 梁鬆果斷地發出指令,率先朝著礁石群的方向遊去。浪頭一個接一個地打來,不時把鹹水拍進他的鼻腔,那股刺鼻的味道讓他有些難受,但他顧不上這些。每一次呼吸,都帶著海風的呼嘯和海水的鹹腥,他的身體隨著海浪起伏,奮力劃動著雙臂。
    何晨光在一旁拖著體力不支的王洛然。王洛然經過之前的一係列驚險遭遇,早已筋疲力盡,她的身體軟綿綿的,隻能依靠何晨光的拉扯才能在海麵上移動。何晨光感覺到王洛然的重量,每遊一步都更加艱難。他的作戰服被暗流扯得嘩嘩作響,那聲音在寂靜的海麵上顯得格外刺耳。
    “何大哥…… 我真的沒力氣了……” 王洛然有氣無力地說道,聲音帶著哭腔。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疲憊,感覺自己隨時都可能被這洶湧的大海吞噬。
    “堅持住,洛然!我們馬上就到礁石群了,到了那兒就安全了。”
    何晨光咬著牙說道,他的語氣中充滿了鼓勵和堅定。他知道,此刻自己不能有絲毫的退縮,必須給王洛然足夠的信心和力量。
    三人拚盡全力,手腳並用,終於爬上了礁石。
    站在礁石上,他們回頭望去,那艘原本讓他們膽戰心驚的貨輪,此時已經變成了遠方海平線上一個小小的光點。梁鬆緊繃的神經這才稍稍放鬆了一些,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心中湧起一絲慶幸,至少暫時擺脫了貨輪上追兵的威脅。
    何晨光將王洛然安置在一塊相對平坦的礁石上,她整個人像一灘軟泥般癱坐著,臉色蒼白如紙,嘴唇毫無血色。何晨光心疼地看了她一眼,輕聲說道:“洛然,先在這兒歇會兒。” 王洛然微微點了點頭,眼神中滿是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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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鬆顧不上休息,開始檢查他們的裝備。在這一路上,這些裝備是他們的生命線。他翻出那個一直貼身攜帶的防水袋,雙手因為期待而微微顫抖。小心翼翼地打開防水袋,裏麵的衛星電話靜靜躺在那裏。梁鬆心中一喜,趕忙按下開機鍵。屏幕上很快亮起熟悉的畫麵,居然還能用!他的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閃過一絲希望的光芒。
    “太好了,電話能用!這下有救了。” 梁鬆激動地喊道,聲音在空曠的海麵上傳得很遠。何晨光和王洛然聽到後,原本黯淡的眼神瞬間有了光彩。
    梁鬆迅速操作衛星電話,發出了他們所在位置的坐標信號。完成這一切後,他緊繃的身體像是突然失去了所有力氣,整個人癱倒在礁石上。他的後背緊緊貼著粗糙的礁石,感受著礁石的冰冷與堅硬。
    這時,他才感覺到右手虎口處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
    他緩緩抬起右手,隻見被匕首割開的傷口已經在海水中泡得發白,周圍的皮膚腫脹起來,傷口邊緣還殘留著一些泥沙和血絲。
    他輕輕皺了皺眉,但此刻的疲憊讓他沒有精力去仔細處理傷口。
    “隊長,你的手……” 何晨光看到他受傷的手,擔憂地說道。
    “沒事,小傷。發完信號,咱們暫時安全了,先歇會兒。” 梁鬆有氣無力地回答道。
    三人靜靜地躺在礁石上,聽著海浪拍打著礁石的聲音,感受著海風的吹拂。
    不知不覺間,海水開始漫上礁石,潮水漸漸上漲,冰冷的海水一點點侵蝕著他們的身體。王洛然蜷縮著身子,抱緊自己,海水的涼意讓她不禁打了個寒顫。“梁鬆哥,潮水漲上來了,咱們會不會有危險?”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和擔憂。
    梁鬆坐起身,目光掃視著周圍不斷上升的海麵,眉頭微皺。“先別慌,救援很快就會到的。” 他嘴上雖然這麽說,心裏也在默默祈禱著救援能快點出現。
    就在這時,一陣低沉卻越來越清晰的轟鳴聲穿透雲層,傳進他們的耳中。那聲音起初像是隱隱的悶雷,逐漸變得震耳欲聾。“是直升機!” 何晨光興奮地喊道,他站起身,仰望著天空。隻見一架直升機衝破雲層,盤旋在他們頭頂上方。那巨大的旋翼飛速轉動,帶起強勁的氣流,吹得海麵泛起層層白浪,也將他們的頭發和衣衫吹得獵獵作響。
    緊接著,一束強烈的探照燈燈光打在他們所在的由三塊礁石組成的三角區,瞬間將周圍照得如同白晝。燈光照亮了他們疲憊而又堅毅的臉龐,也讓他們心中湧起了無盡的希望。“我們在這兒!在這兒!” 王洛然激動地揮舞著雙手,大聲呼喊著。
    直升機懸停穩定後,一條繩梯緩緩垂落下來,一直垂到梁鬆的腳邊。梁鬆望著這條象征著生的希望的繩梯,心中感慨萬千。他最後看了一眼貨輪消失的那個方向,那裏曾是追兵所在,充滿了危險與恐懼。而現在,貨輪早已不見蹤影,隻留下一片茫茫的大海。
    他的目光落在手中那把沾著鐵鏽和血漬的匕首上。這把匕首陪伴他度過了無數艱難的時刻,在與追兵的周旋中,在攀爬船體、劃開充氣滑梯時,它都發揮了至關重要的作用。它見證了他們的生死逃亡,每一道鏽跡、每一滴血漬都承載著那段驚心動魄的經曆。梁鬆緩緩將匕首插回腿袋,動作沉穩而堅定,仿佛是在與這段艱難的時光作別。
    “我們上去吧,終於安全了。” 梁鬆轉過身,對著何晨光和王洛然說道。他的聲音中透著如釋重負的輕鬆。
    何晨光點點頭,走上前,扶著王洛然。三人依次抓住繩梯,在直升機的牽引下,向著安全與希望攀升而去。
    直升機在基地停機坪緩緩降落,旋翼轉動的轟鳴聲逐漸平息。艙門打開,梁鬆率先踏出腳步,陽光灑在他疲憊卻堅毅的臉上。他右手的繃帶,原本潔白的顏色此刻已被滲出的血跡染得通紅,那是在海上逃亡時留下的傷痛印記。
    何晨光和王洛然緊隨其後下了飛機。王洛然看著梁鬆滲血的繃帶,眼中滿是擔憂,快步走到他身旁,輕聲說道:“梁鬆哥,你傷口肯定疼壞了,快去找醫生看看。” 梁鬆強擠出一絲微笑,安慰道:“沒事,小傷,撐得住。” 但他微微皺起的眉頭還是泄露了傷口的疼痛。
    基地的工作人員早已等候在一旁,看著三人狼狽卻又透著英勇的模樣,紛紛投來敬佩的目光。何晨光拍了拍梁鬆的肩膀,說:“趕緊去處理傷口,我們在這兒等你。” 梁鬆點點頭,拖著有些沉重的步伐朝著醫務室走去。
    推開醫務室的門,消毒水的味道撲麵而來。燈光有些刺眼,讓他下意識地眯了眯眼。一位年輕的軍醫迅速迎了上來,看到梁鬆滲血的繃帶,立刻說道:“快,先坐這兒。” 梁鬆在床邊坐下,軍醫小心翼翼地解開他手上的繃帶。繃帶與傷口粘連在一起,每揭開一點,都讓梁鬆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傷口泡海水時間太長,有些感染了。” 軍醫邊查看傷口邊說道。接著,他拿起一塊酒精棉,輕輕擦拭著傷口。酒精棉剛一接觸到傷口,那股刺痛瞬間傳遍梁鬆的全身,他隻覺得太陽穴突突直跳,額頭上立刻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他緊緊咬著牙關,雙手不自覺地攥成拳頭,指甲幾乎嵌進了手心,努力不讓自己叫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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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疼就喊出來吧,別硬撐著。” 軍醫輕聲說道。梁鬆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沒事,這點疼算不了什麽。”
    梁鬆處理完傷口走出醫務室,陽光照在身上,卻並未讓他感到多少暖意。經曆了海上那場驚心動魄的逃亡,他雖身體疲憊,可神經仍緊繃著,總覺得危機並未真正遠去。
    此時,窗外傳來裝甲車調動的轟鳴,聲音沉悶而震撼,仿佛大地都在隨之顫抖。梁鬆下意識地抬頭,望向窗外。隻見一輛輛裝甲車正有序地駛出,車身在陽光下閃爍著冰冷的金屬光澤,車組人員們神情肅穆,動作熟練而迅速,顯然是在為某項緊急任務做準備。而不遠處的機庫方向,三架無人機正魚貫而出,它們像是展翅的鋼鐵巨鳥,發出尖銳的呼嘯聲,盤旋片刻後朝著遠方飛去。
    梁鬆心中一緊,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他快步走向分析室,想看看何晨光是否有新的發現。推開門,隻見何晨光正神情專注地把從貨艙帶出的金屬碎片攤在分析台上。那些碎片大小不一,形狀各異,表麵還殘留著海水的痕跡和斑駁的鏽跡。
    “晨光,有什麽發現?” 梁鬆急切地問道。
    何晨光抬起頭,臉色凝重,他指了指分析台上的光譜儀,說道:“你看,光譜儀顯示表層塗料含有放射性標記物。”
    梁鬆湊近仔細查看,心中一驚。放射性標記物的出現絕非偶然,這背後可能隱藏著一個巨大的陰謀。他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憂慮和堅定,“看來我們之前遭遇的那些追兵,背後的勢力不簡單,這放射性標記物或許和他們的某個危險計劃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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