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習慣了這樣的傷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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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的瞬間,他憑借著多年的戰鬥本能,迅速調整姿勢,單膝穩穩跪地。膝蓋重重磕在粗糙的地麵上,塵土飛揚,尖銳的石子刺破了他的褲子,擦破了皮膚,鮮血滲了出來。可他的動作卻沒有絲毫遲緩,仿佛他的身體早已習慣了這樣的傷痛。
    他雙手穩穩握住步槍,將槍托緊緊抵在肩窩,臉頰輕貼槍身,透過瞄準鏡,精準地捕捉著目標。
    此時,燃燒的警車車身在熊熊烈火中扭曲變形,熾熱的高溫使得周圍空氣都泛起了漣漪,讓瞄準變得更加困難。子彈不斷打在車身上,濺起一朵朵耀眼的火星,仿佛是死神跳躍的舞步,每一朵火星都像是在提醒著他危險的臨近。
    “梁隊,小心!” 車內傳來隊員們焦急的呼喊。梁鬆充耳不聞,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瞄準鏡中那個不斷移動的黑影上。
    他的呼吸變得緩慢而沉穩,每一次心跳都仿佛與手中的步槍產生了共鳴。他的手指輕輕搭在扳機上,如同即將拉開命運的閘門,整個人都進入了一種忘我的戰鬥狀態。
    終於,當黑影短暫地暴露在他的瞄準之下時,梁鬆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
    清脆的槍響劃破了緊張的空氣,子彈如一道閃電般呼嘯而出,帶著他的憤怒和決心,精準地擊中了目標。
    對麵的黑影身體猛地一顫,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擊中,雙腿一軟,隨後便直挺挺地應聲倒地。
    就在這時,何晨光從裝甲車車頂探出身子,宛如一隻伺機而動的雄鷹。他身姿矯健,動作輕盈,仿佛與這戰火紛飛的戰場融為一體。凜冽的風呼嘯著吹過,吹亂了他額前的頭發,但他的目光始終堅定如鐵。他的狙擊槍穩穩地架在車頂的邊緣,那黝黑的槍身仿佛是他手臂的延伸。臉頰緊緊貼在槍托上,透過瞄準鏡冷靜地觀察著敵人的動向。他的眼神犀利而專注,仿佛能穿透彌漫的硝煙,精準捕捉每一個敵人的位置。
    “讓你們嚐嚐我的厲害!” 何晨光低聲怒吼道,聲音中透著一股狠勁。他的手指有節奏地扣動扳機,每一次動作都幹脆利落。狙擊槍發出一聲聲沉悶而又極具威懾力的響聲,如同悶雷在戰場上滾動。一顆顆子彈呼嘯而出,帶著呼嘯的風聲和死亡的氣息,精準地射向敵人。每一次點射,都像是致命的打擊,子彈穿透空氣,準確地命中目標。敵人紛紛慘叫著躲避,有的抱頭鼠竄,有的慌不擇路地摔倒在地。他們被這突如其來的狙擊火力壓製得抬不起頭,隻能龜縮在牆角,像一群受驚的老鼠。他們的身體緊緊貼著牆壁,仿佛這樣就能獲得一絲安全感。手中的槍胡亂地向外射擊,槍口噴出的火舌在黑暗中閃爍,試圖尋找反擊的機會,但在何晨光精準的狙擊下,一切都是徒勞。
    梁鬆在一旁看著何晨光出色的發揮,心中湧起一股欣慰和自豪。他微微揚起嘴角,眼神中滿是讚賞。他知道何晨光的狙擊能力一直是隊伍中的王牌,在這關鍵時刻,果然發揮了巨大的作用。“好樣的,晨光,繼續壓製!” 梁鬆大聲喊道,聲音在嘈雜的戰場上顯得格外堅定。他的聲音穿透硝煙,傳達到何晨光的耳中。
    趁著敵人被壓製在牆角的間隙,梁鬆深知這是絕佳的進攻時機。他深吸一口氣,胸腔劇烈地起伏,試圖讓自己緊張的神經稍微放鬆一些。他將步槍緊緊地握在手中,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決然,仿佛在告訴自己和戰友們,勝利就在眼前。“衝啊!不能給他們喘息的機會!” 他大喊著,聲音中充滿了鬥誌。身體迅速下蹲,貓著腰以極快的速度衝了過去。他的身影在硝煙中穿梭,宛如一道黑色的閃電。
    他的作戰靴重重地踩在滿地的彈殼上,發出清脆而雜亂的聲響。那些彈殼在他的腳下滾動、碰撞,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每一步,他都能感覺到彈殼在鞋底的摩擦,仿佛在提醒他戰鬥的激烈。
    突然,牆角處寒光一閃,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如黑色幽靈般呼嘯著飛了出來。梁鬆眼角餘光瞥見,心瞬間一緊,一種強烈的危機感湧上心頭。多年征戰形成的條件反射讓他不假思索地大吼一聲:“手雷!” 話音未落,他身體猛地一側,用盡全身力氣撲向旁邊。他的動作迅猛而果斷,仿佛這已經成為了他身體的本能反應。
    就在他撲出去的瞬間,那枚手雷在五米開外轟然炸開。巨響如同一記重錘,狠狠地敲擊在眾人的心頭。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爆炸嚇了一跳,戰場上瞬間安靜了一瞬,緊接著又爆發出更加激烈的喊殺聲。爆炸瞬間,火光衝天,熾熱的氣浪裹挾著碎石和彈片向四周瘋狂濺射。尖銳的呼嘯聲中,無數細小的碎片如雨點般四散迸射,仿佛要將一切都撕裂、吞噬。那些飛濺的彈片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弧線,有的擊中了牆壁,有的落在了地麵上,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響。
    氣浪以排山倒海之勢洶湧襲來,狠狠地撞在梁鬆身上。他整個人就像一片被狂風卷走的落葉,不受控製地飛了出去。在空中,他隻覺得自己仿佛置身於一個巨大的漩渦之中,身體不受控製地旋轉、翻滾。重重地撞在一旁的垃圾桶上。垃圾桶在巨大的衝擊力下,瞬間變形,發出刺耳的金屬扭曲聲。垃圾桶的鐵皮被壓得凹陷下去,仿佛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捏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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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鬆隻覺得眼前一黑,耳朵裏像是鑽進了無數隻嗡嗡鳴叫的蜜蜂,尖銳的聲響讓他頭暈目眩。他努力想要睜開眼睛,卻感覺眼皮像是有千斤重。嘴裏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彌漫開來,那是因為牙齒咬到了舌頭,鮮血順著嘴角緩緩流淌下來。他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嚐到的全是血腥的味道。他的身體像是散了架一般,每一處關節、每一塊肌肉都傳來鑽心的疼痛。右腿上原本還未愈合的傷口,此刻更是如同被烈火灼燒,疼得他幾乎昏厥過去。他咬緊牙關,試圖不讓自己叫出聲來,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下來,滴在地麵上。
    “梁隊!” 何晨光在車頂看到這一幕,心猛地一揪,大聲呼喊著。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焦急和擔憂,手中的狙擊槍也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他迅速轉移槍口,朝著扔出手雷的敵人瘋狂射擊,試圖壓製住敵人的火力,好去查看梁鬆的情況。
    隊友們也紛紛大喊著梁鬆的名字,聲音中充滿了關切和焦急。一邊朝著敵人射擊,一邊朝著梁鬆所在的方向靠近。
    意識有些模糊的他,耳畔卻清晰地傳來戰友們焦急的呼喊聲,那一聲聲 “梁隊” 如同重錘,一下下敲在他的心口。強烈的責任感瞬間在他心底翻湧,猶如熾熱的岩漿,奔湧著、灼燒著。他是隊長,是戰友們的主心骨,怎能在此刻倒下?
    梁鬆緊咬著牙關,兩腮的肌肉因用力而高高鼓起,泛出青白之色。喉嚨裏不由自主地發出低沉的悶哼,那是他在與傷痛頑強抗爭所發出的聲響。他緩緩伸出雙手,手指艱難地摳進滿是塵土與彈殼的地麵,指甲因用力而斷裂,鮮血滲出,與泥土混在一起。他拚盡全力想要站起身來,每一寸肌肉都在顫抖,每一根骨頭都在抗議。
    他的身體不受控製地搖晃著,真如風中那搖曳欲滅的殘燭,隨時都可能被無情的戰火吹熄。左腿膝蓋處磕破的傷口,像是一張猙獰的嘴,血水汩汩地往外滲,很快就浸濕了一大片褲腿。那紅色在硝煙彌漫的灰暗背景下,顯得格外刺眼。右肩那片本就青紫的瘀傷,此刻更是火燒火燎般的疼,仿佛有無數根針在猛刺,疼得他直想暈厥過去。但他心裏隻有一個念頭:不能倒下,要站起來保護戰友,要完成任務。他一次次地嚐試著調整身體的平衡,雙腳在地上不斷地尋找著力點。終於,在幾次踉蹌之後,他搖搖晃晃地站直了身子,盡管依舊虛弱得好似一陣風就能吹倒。
    恰在這時,他瞥見何晨光已經從裝甲車車頂飛身跳下。何晨光身姿矯健,宛如一隻雄鷹從高空俯衝而下。落地的瞬間,他的膝蓋微微彎曲,精準地緩衝了衝擊力,緊接著如一頭獵豹般朝著梁鬆所在的方向全力衝刺。他的身影在彌漫的硝煙中若隱若現,每一步都堅定而迅速,揚起一小團塵土,那塵土在陽光的映照下,好似金色的霧靄。
    何晨光一邊奔跑,一邊大聲呼喊著:“梁隊,你撐住,我來了!” 他的眼神裏滿是焦急和關切,那目光仿佛能穿透層層硝煙,直達梁鬆的心底。他的心裏隻有一個念頭,就是盡快趕到梁鬆身邊,確認他的安危,仿佛隻要看到梁鬆平安,自己才能安心。
    然而,被困在牆角的敵人也察覺到了何晨光的意圖。這些狡猾又凶狠的敵人,趁機瘋狂開槍。一時間,密集的子彈如雨點般朝著何晨光射來。尖銳的子彈呼嘯聲劃破空氣,仿佛是死神在發出尖厲的嘯叫,每一聲都透著死亡的威脅。
    一顆子彈帶著灼熱的溫度,擦著何晨光的肩膀飛速掠過。那一瞬間,何晨光隻覺得肩膀上像是被熾熱的烙鐵輕輕燙了一下,一陣火辣辣的疼痛猛地襲來。他的身體下意識地微微一顫,腳步卻絲毫沒有停下。他不能停,梁隊還在等著他。緊接著,那顆子彈擊碎了他背後的櫥窗玻璃。隻聽 “嘩啦” 一聲巨響,大片的玻璃碎片如雪花般紛紛揚揚地灑落一地。玻璃破碎的尖銳聲響在嘈雜的戰場上格外刺耳,四濺的玻璃碴子在陽光的折射下閃爍著寒光,仿佛是戰場上綻放的死亡之花,美麗卻又致命。
    “晨光,小心!” 梁鬆心急如焚,大聲提醒著何晨光。他眼睜睜地看著何晨光在槍林彈雨中奮力朝著自己衝刺,敵人的子彈如毒蛇般緊追不舍,心中的焦急如同洶湧的潮水,幾乎要將他淹沒。他深知必須盡快壓製住敵人的火力,為何晨光開辟一條安全通道,否則何晨光隨時都可能倒在這血腥的戰場上。
    咬著牙,梁鬆強忍著全身各處傳來的劇痛,額頭上的汗珠不斷滾落,滴在地麵上瞬間就被塵土吸幹。他迅速端起手中的步槍,那冰冷的觸感讓他稍微鎮定了一些。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因傷痛而微微顫抖的身體穩定下來。雙眼緊緊地盯著牆角那幾個負隅頑抗的敵人,眼神中燃燒著怒火與堅毅,那是對敵人的憤恨,更是對勝利的渴望。他的手指輕輕搭在扳機上,感受著那熟悉的觸感,仿佛那是他與敵人戰鬥的力量源泉,隻要扣動扳機,就能給予敵人致命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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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一聲低沉的怒吼,那聲音仿佛從他靈魂深處發出,帶著不屈與決絕。梁鬆果斷地扣動扳機,槍身劇烈地抖動起來,發出三聲清脆而連貫的槍響。三顆子彈如同離弦之箭,呼嘯著朝著敵人的藏身之處射去。牆角瞬間傳來一聲慘叫,一個敵人應聲倒下,身體像斷了線的木偶般癱軟在地,四肢無力地抽搐著。其他敵人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嚇得縮了縮身子,他們驚恐地看著同伴倒下,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反應過來,開始瘋狂還擊。
    趁著敵人火力稍有減弱的間隙,梁鬆迅速拉動槍栓,準備更換彈匣。他的左手熟練地掏出備用彈匣,可當右手去接時,卻突然感覺右臂不太聽使喚。右臂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束縛住,動作變得遲緩而僵硬。他心中一驚,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使勁甩了甩右臂,試圖讓它恢複正常,可手臂隻是無力地擺動了幾下,情況並沒有好轉。
    “糟糕,可能是剛才被氣浪衝擊撞傷了神經。” 梁鬆暗自嘀咕著,眉頭緊緊皺成了一個 “川” 字,臉上滿是憂慮。
    他咬了咬牙,用左手抓住右臂,用力地揉搓了幾下,希望能緩解一下麻木的感覺。
    可每一次動作,都伴隨著一陣鑽心的疼痛從右臂傳來,一直蔓延到整個肩膀。他疼得差點叫出聲來,但還是強忍著,
    他的腳步踉蹌卻又急切,每一步都帶著難以言喻的沉重與急切。剛剛經曆了一場激烈的交火,他的身體還在承受著傷痛的折磨,左腿膝蓋磕破的傷口隨著步伐一抽一抽地疼,右臂因之前氣浪衝擊撞傷神經,隻能無力地垂在身側,每挪動一下都像有無數鋼針猛刺。可一想到第三突擊組的戰友們還深陷危機,他便強忍著全身的劇痛,拚盡全力衝過拐角。
    硝煙尚未散盡,像一層厚重的紗幕,彌漫在空氣中,刺鼻的氣味如同一把銳利的針,直刺鼻腔,嗆得他劇烈咳嗽了幾聲
    。每一次咳嗽都牽動著身體的傷痛,讓他眉頭緊皺,但他顧不上這些,迅速將視線投向眼前的場景。
    呈現在他眼前的,是一幅慘烈而又緊張的畫麵。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兩個穿便裝的敵人,他們仿佛被命運無情地拋灑在這裏。
    兩人身上滿是塵土和血跡,塵土與鮮血混合,形成一道道醜陋的汙痕。其中一個敵人身子還在微微抽搐,雙手像瀕死的昆蟲般無意識地抓撓著地麵,帶起一小股一小股的塵土。他的嘴裏發出微弱的、含糊不清的呻吟聲,那聲音斷斷續續,像是困獸臨死前的掙紮。他的臉上寫滿了驚恐與不甘,原本還算年輕的麵容此刻扭曲得猙獰可怖,眼神中還殘留著對死亡的畏懼,仿佛在哀求著生命的延續。
    梁鬆目光冰冷如霜,沒有絲毫猶豫。對於這些妄圖傷害戰友的敵人,他心中隻有堅定的殺意。在他看來,這些敵人就是戰場上的惡魔,他們的存在就是對戰友生命的威脅。他穩穩地端起步槍,右臂雖不聽使喚,但他用左手輔助著將槍口精準地對準那個還在抽搐的敵人的頭部。他的手指輕輕一扣扳機,仿佛在執行一場正義的審判。“砰” 的一聲槍響,清脆而又決絕,子彈帶著呼嘯的風聲和他的憤怒,精準地穿透了敵人的頭顱。那人的身體瞬間停止了抽搐,像是被按下了停止鍵,徹底沒了動靜,隻剩下一灘逐漸擴散的血水。
    解決完敵人後,梁鬆迅速轉頭環顧四周,每一個動作都因為傷痛而顯得遲緩,但他的眼神卻始終保持著警覺。
    就在不遠處,他看到了讓他揪心的一幕:第三突擊組的隊員被壓在翻倒的路障下麵。那路障原本是維護秩序的堅固屏障,此刻卻成了無情的凶器。它龐大而沉重,冰冷的金屬表麵布滿了彈痕,像是在訴說著剛剛經曆的那場激烈戰鬥。
    幾乎是在同一時刻,何晨光趕到了。他顧不上自己因奔跑和躲避子彈而急促的呼吸,胸膛劇烈地起伏著,汗水濕透了後背的衣衫。
    他的眼神中隻有一個目標 —— 救出被壓的戰友。他迅速蹲下身子,雙手死死扣住翻倒路障的邊緣,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他咬緊牙關,脖子上的青筋像一條條蚯蚓般凸起,全身的肌肉都緊繃起來,仿佛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每一根神經都在驅使他用盡全力,撬開路障,救出被壓在下麵的戰友。他的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快一點,再快一點。
    “啊 ——” 何晨光爆發出一聲怒吼,那聲音仿佛能穿透這彌漫著硝煙的戰場,傳達到每一個人的心底。
    在他的努力下,沉重的路障終於開始緩緩移動,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像是在抗議這股將它挪開的力量。隨著路障被逐漸撬起,露出了下麵兩個血人的身影。他們的身體被路障擠壓得變了形,原本挺拔的身軀此刻扭曲得讓人不忍直視。衣服早已被鮮血染透,分不清原本的顏色,鮮血還在不斷地流淌,在地上匯聚成一個個小血窪。
    梁鬆迅速湊上前去,雙眼緊盯著兩個戰友血肉模糊的肚子,心猛地一揪,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地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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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深知時間就是生命,每一秒都至關重要。
    他仿佛能看到死神正一步步向戰友們逼近,每一秒的拖延都可能讓戰友們離死亡更近一步。
    他手忙腳亂地撕開急救包,雙手因為緊張和急切而顫抖著,但取出止血棉的動作卻又無比迅速。
    止血棉剛一接觸到傷口,殷紅的鮮血便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瞬間將潔白的止血棉染成了刺目的紅色。
    就在梁鬆和何晨光全力搶救傷員之時,一陣低沉而又熟悉的螺旋槳轉動聲從遠處傳來,如同悶雷般在這片狼藉的戰場上滾動。那聲音越來越清晰,仿佛在催促著他們加快行動的步伐。梁鬆抬起頭,透過彌漫的硝煙,隱隱約約能看到直升機的輪廓在天空中盤旋,像一隻巨大的鐵鳥。
    幾乎同一時刻,無線電裏傳來王洛然急切的呼喊聲:“梁隊、何隊,快撤到屋頂!直升機馬上降落接應你們!” 她的聲音因為緊張而有些顫抖,但每一個字都清晰地傳進了梁鬆和何晨光的耳中。王洛然在後方通過各種監測設備,察覺到局勢正朝著更加危險的方向發展,敵人的增援力量可能隨時會趕到,隻有盡快撤離才是上策。
    梁鬆眉頭緊鎖,看了看身旁重傷的戰友,心中一陣糾結。但他深知此時沒有其他選擇,直升機是他們脫離險境的唯一希望。“何晨光,快,按洛然說的做,撤到屋頂!” 梁鬆咬著牙,大聲下令,聲音中透著不容置疑的果斷。
    何晨光迅速點了點頭,額頭上的汗水不停地滾落,但他顧不上擦拭,眼神堅定而沉著。兩人一左一右,小心翼翼地架起傷員。傷員們身體虛弱,幾乎完全依靠著他們的支撐,每挪動一步都顯得格外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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