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章 借助黑暗的掩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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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他漸漸靠近那燈光的源頭,一座破舊的建築輪廓在黑暗中逐漸清晰,竟是一個廢棄的加油站。加油站的招牌在夜風中搖搖欲墜,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響,像是一位曆經滄桑的老人在低聲訴說著歲月的故事。
    何晨光小心翼翼地靠近,借助黑暗的掩護,繞著加油站外圍仔細偵查。他的腳步輕盈得如同鬼魅,耳朵捕捉著周圍的每一絲動靜,哪怕是最輕微的呼吸聲都逃不過他的察覺。透過窗戶向裏望去,裏麵彌漫著一股陳舊的汽油味,那味道刺鼻而濃烈,仿佛在空氣中凝固。他輕輕推開門,門軸發出一聲輕微的嘎吱聲,在寂靜中格外刺耳,仿佛是在寂靜的夜裏敲響的警鍾。他的心猛地一緊,全身的肌肉瞬間緊繃,停下腳步警惕地聽了一會兒,手中的狙擊槍下意識地握緊,確定沒有異常後才繼續前進。
    在加油站的角落,何晨光驚喜地發現藏著一輛摩托車。月光透過破碎的窗戶灑在摩托車上,反射出冰冷的金屬光澤,像是黑暗中的一抹希望之光。他快步走過去,輕輕觸摸著摩托車,那觸感仿佛傳遞著生命的溫度,像是觸摸到了生命的希望。他蹲下身子檢查油箱,用手指蘸了蘸,放到鼻子下聞了聞,一股濃鬱的汽油味撲鼻而來 —— 油箱是滿的。再一看,鑰匙居然還插在上麵。那一刻,何晨光抑製不住內心的狂喜,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他的眼睛裏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但他深知還不能放鬆警惕,又仔細檢查了一遍加油站的各個角落,每一個櫃子、每一處陰影都不放過,確定沒有危險後,才匆匆返回。
    “梁隊!裏麵有輛摩托車,油箱是滿的,鑰匙也在!” 何晨光興奮地說道,聲音中充滿了喜悅,仿佛是在黑暗中找到了寶藏的探險家。
    梁鬆原本疲憊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花。“太好了,有了這輛摩托車,咱們就能更快趕到基地了!”
    他說著,動作迅速且沉穩,從身上解下備用的綁帶。每一條綁帶都承載著他對戰友的關懷,他仔細地將受傷昏迷的飛行員固定在後座上。每一個綁扣他都係得格外緊實,一邊係一邊輕聲念叨著:“兄弟,堅持住,咱們很快就到安全的地方了。” 他的眼神中滿是關切與堅定,盡管自己也已疲憊不堪,但對戰友的守護之心卻絲毫未減。
    待將飛行員安置妥當,梁鬆深吸一口氣,那口氣仿佛是在給自己注入力量。他跨上了摩托車,右腿傷口在跨坐的瞬間傳來一陣刺痛,那疼痛如同一把尖銳的匕首刺入他的身體。可他咬了咬牙,強忍著沒讓自己叫出聲來,額頭上的青筋因為用力而暴起。他伸手握住車把,手指輕輕摩挲著,感受著那熟悉又陌生的觸感,心中默默給自己鼓勁:“一定要把大家安全帶到基地。”
    此時,何晨光快步走到車尾,動作敏捷地坐了上去。他將狙擊槍穩穩地架在肩頭,槍口指向後方。
    在這危機四伏的暗夜中,他就是團隊的守護者,眼神如寒星般冷峻,緊緊盯著他們剛剛走過的路,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微的動靜。每一陣風吹過,每一聲夜鳥的啼叫,都讓他的神經高度警覺,時刻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敵人。
    “梁隊,出發吧,我盯著後麵!” 何晨光大聲說道,聲音在寂靜的加油站裏回蕩,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
    梁鬆微微點頭,沒有說話,隻是用力轉動了摩托車的鑰匙。刹那間,引擎發出一陣轟鳴,仿佛沉睡的野獸被喚醒。
    那聲音在夜空中炸裂開來,打破了周遭的寂靜。梁鬆猛擰油門,摩托車如離弦之箭般衝進了夜色之中。
    冷風如刀割般撲麵而來,狠狠地刮在他們的臉上、身上。風像是一把無形的利刃,割破了他們的皮膚,帶走了身體的溫度。
    梁鬆右腿的傷口在冷風的刺激下,疼得鑽心。那種疼痛從傷口處迅速蔓延至全身,他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臉上露出痛苦的神情。但他雙手緊緊握住車把,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絲毫沒有減慢速度的意思。他知道,隻有盡快趕到基地,他們才有生存的可能,為了戰友,為了希望,這點疼痛算不了什麽。
    何晨光也不好受,呼嘯的風聲在耳邊肆虐,吹得他幾乎聽不見其他聲音。風聲像是惡魔的咆哮,掩蓋了一切其他的聲響。
    他隻能憑借著本能和經驗,不斷調整著狙擊槍的角度,警惕地搜索著後方可能出現的敵人。
    摩托車在狹窄的鄉間小路上風馳電掣般疾馳,引擎的轟鳴聲劃破了夜的寂靜。梁鬆全神貫注地操控著車把,盡管右腿的傷口在冷風與顛簸中疼得鑽心,可他的眼神始終堅定地鎖定著前方的道路。何晨光坐在車尾,狙擊槍穩穩地架在肩頭,警惕的目光像探照燈般掃過後方,不放過任何風吹草動。受傷的飛行員安靜地躺在後座,微弱的呼吸聲在風聲中幾不可聞。
    突然,一抹異樣的黑影突兀地出現在前方,在昏暗的月色下顯得格外陰森。梁鬆瞳孔驟縮,瞬間看清那是一處精心布置的路障。橫七豎八的粗大樹幹雜亂地堆在路中央,尖銳的樹枝像張牙舞爪的怪物,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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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 梁鬆大喊一聲,心猛地一緊,雙手下意識地死死攥住車把。他當機立斷,一邊用力踩下刹車,一邊猛打方向盤試圖轉向避開。摩托車發出一聲尖銳的嘶鳴,車輪在鬆軟的泥地上瘋狂打滑,濺起大片泥漿。車身劇烈地搖晃起來,仿佛一頭失控的野獸,隨時都有側翻的危險。
    何晨光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身子一晃,差點從車上摔落。他急忙用一隻手緊緊抱住後座,另一隻手牢牢穩住狙擊槍,大聲喊道:“梁隊,穩住!”
    就在他們竭力控製摩托車的時候,草叢中突然一陣窸窣作響,緊接著,五個持槍人影鬼魅般鑽了出來。
    他們身形矯健,動作熟練,迅速呈扇形散開,將梁鬆他們圍在中間。
    每個人手中的槍在月光下閃著冰冷的寒光,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他們,仿佛隨時都會噴射出致命的子彈。
    何晨光看著那幾個凶神惡煞、端著槍步步緊逼的敵人,心中怒火中燒。他深知此時若不先發製人,他們三人都將命喪於此。於是,他眼神瞬間變得淩厲如鷹,緊緊地盯著離自己最近的那個敵人。
    何晨光的手指輕輕搭在狙擊槍的扳機上,仿佛在觸摸命運的開關。他的呼吸變得極其輕微,整個人如同一塊冰冷的磐石,隻有那瞄準鏡後的目光在快速地捕捉著敵人的破綻。“砰!” 一聲清脆的槍響,如同炸雷在寂靜的夜空中炸裂。子彈帶著何晨光的憤怒與決絕,以閃電般的速度射向敵人。那名敵人甚至還沒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腦袋就像被重錘擊中的西瓜般爆開,身體直直地向後倒去,濺起一片塵土。
    “好樣的,晨光!” 梁鬆大喊一聲,趁著敵人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擊嚇得一愣神的間隙,當機立斷。他一隻手死死地握住摩托車的車把,竭力控製著車身在泥濘小路上的平衡,右腿的傷口因用力而傳來一陣劇痛,可他咬牙忍住,額頭上的青筋暴起。另一隻手迅速拔出手槍,手臂微微顫抖,但他強忍著穩住。他將槍口對準敵人,快速地扣動扳機。
    “砰砰砰!” 子彈呼嘯著飛出槍膛,如同一串串憤怒的流星,朝著敵人傾瀉而去。有幾顆子彈擊中了敵人的身體,敵人發出痛苦的嚎叫,紛紛找地方躲避。
    摩托車在梁鬆的操控下歪歪扭扭地向前衝去,仿佛一匹被激怒的野馬,不顧一切地想要掙脫牢籠。車輪在泥地上瘋狂地轉動,濺起高高的泥漿。車身劇烈地搖晃著,隨時都有側翻的危險,但梁鬆憑借著多年的戰鬥經驗和頑強的意誌,硬是穩住了。
    敵人很快從驚慌中回過神來,他們惱羞成怒,開始瘋狂反擊。
    密集的子彈如同蝗蟲般朝著梁鬆他們飛來,“嗖嗖” 的聲音在耳邊尖銳地響起,就像死神的召喚。
    有幾顆子彈擦著何晨光的耳邊飛過,帶起一陣冷風,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子彈劃破空氣的銳利。
    摩托車在槍林彈雨中歪歪扭扭地衝出了敵人的包圍,引擎發出高亢的轟鳴,似在宣泄著掙脫絕境的暢快。可這份短暫的輕鬆轉瞬即逝,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梁鬆全神貫注地操控著摩托車,風在耳邊呼嘯,右腿傷口的疼痛如影隨形,但他無暇顧及。突然,身後傳來一聲悶哼,緊接著,一股溫熱的液體順著他的後背淌下。那溫度帶著一種令人心悸的黏膩感,梁鬆的心猛地一沉,一種不祥的預感瞬間籠罩心頭。
    “飛行員!” 梁鬆大聲呼喊,聲音被風聲撕扯得支離破碎。他下意識地想要回頭查看,可理智告訴他此刻不能分心。他緊緊握住車把的手微微顫抖,指節因用力過度而泛白。
    後座的飛行員身體猛地前傾,像被一隻無形的巨手狠狠拉扯。一顆罪惡的子彈穿透了他本就脆弱不堪的身軀,鮮血如泉湧般從傷口迸出,浸濕了他的衣衫,也浸濕了梁鬆的後背。他的頭無力地耷拉下來,仿佛所有的力量都在這一瞬間被抽離。
    何晨光在車尾,一直警惕地注視著後方。聽到梁鬆的呼喊和飛行員的悶哼,他迅速回頭,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梁隊,飛行員中彈了!” 何晨光的聲音帶著驚恐與焦急,他伸出手想要去扶住搖搖欲墜的飛行員,可摩托車的顛簸讓他的動作變得艱難。
    梁鬆咬著牙,心中湧起一股憤怒與無奈。憤怒於敵人的殘忍,無奈於在這危機四伏的逃亡路上,他們連停下救助戰友的機會都沒有。“堅持住,咱們不能停!” 梁鬆衝著何晨光大喊,聲音中透著決絕。他知道,一旦停車,他們將成為敵人活靶子,不僅無法拯救飛行員,還會搭上所有人的性命。
    梁鬆加大油門,摩托車如離弦之箭般在鄉間小路上疾馳。路旁的樹木和野草飛速向後退去,仿佛是時間在瘋狂流逝。
    他的眼睛緊緊盯著前方的道路,大腦卻在飛速盤算著應對之策。
    就在這時,梁鬆眼角的餘光掃到後視鏡裏一個黑影正迅速逼近。他定睛一看,臉色驟變 —— 追兵已經跳上越野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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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托車在梁鬆的全力操控下,如同一匹脫韁的烈馬,風馳電掣般衝上了一座石橋。石橋在夜色中宛如一條蜿蜒的黑色巨龍,橫臥在湍急的河流之上。冰冷的河水拍打著橋墩,發出沉悶的聲響,仿佛是大地在為即將到來的激戰敲響警鍾。
    何晨光坐在車尾,時刻關注著身後追兵的動向。當他透過彌漫的夜色,看清領頭那輛越野車的輪廓時,心中迅速盤算著射擊的角度和力度。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在摩托車的顛簸中保持穩定。此時,他的雙手因為高度緊張而微微顫抖,但他憑借著多年的狙擊經驗,強忍著穩住了身體。
    “梁隊,穩住!看我打爆它的車胎!” 何晨光大聲喊道,聲音中透著堅定和自信。梁鬆微微點頭,加大了油門,讓摩托車的速度更快了些,試圖為何晨光創造更有利的射擊條件。
    何晨光緩緩轉動狙擊槍,將瞄準鏡的十字準星穩穩地鎖定在領頭越野車的左前輪胎上。他的眼神如同一把銳利的寒劍,緊緊地盯著目標,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微的變化。他的手指輕輕地搭在扳機上,仿佛在觸摸著命運的開關。
    “砰!” 一聲清脆的槍響劃破了夜空,子彈帶著何晨光的決心和力量,如同一顆流星般飛速射出。那子彈精準地命中了越野車的左前輪胎,輪胎瞬間爆裂,橡膠碎片飛濺。越野車頓時失去了平衡,車身猛地向一側傾斜。
    “快躲開!” 梁鬆大喊一聲,同時緊急操控摩托車向石橋的一側避讓。隻見那失控的越野車像一頭瘋狂的野獸,直直地撞向了橋墩。巨大的衝擊力使得車頭嚴重變形,金屬扭曲的聲音和玻璃破碎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刺耳無比。緊接著,越野車轟然起火,熊熊大火瞬間吞噬了整個車身,火光在夜空中格外刺眼。
    “漂亮,晨光!” 梁鬆興奮地喊道,臉上露出了一絲難得的笑容。然而,他們還來不及慶祝,另外兩輛車仍然如同鬼魅般緊追不舍。這兩輛車似乎吸取了前車的教訓,保持著適當的距離,同時不斷調整著位置,試圖尋找更好的攻擊角度。
    “別放鬆,還有兩輛!” 何晨光大聲提醒道,他迅速將狙擊槍的槍口轉向了後麵的追兵。
    前方道路突然分出兩條岔口。一條蜿蜒向未知的叢林深處,另一條則直通向陡峭的河堤。梁鬆的目光在兩條岔路上迅速掃過,腦海中瞬間權衡著利弊。他知道叢林中或許能利用複雜地形藏身,但也容易被敵人堵截形成甕中之鱉;而衝下河堤雖危險重重,卻可能出其不意擺脫追兵。幾乎沒有絲毫猶豫,他牙關一咬,猛打方向盤,摩托車如離弦之箭般朝著河堤衝去。
    “梁隊!” 何晨光一聲驚呼,下意識地抱緊後座,同時用身體護住受傷的飛行員。他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雙眼緊緊盯著前方不斷靠近的河堤邊緣。那陡峭的河堤仿佛是一道通往未知深淵的巨口,隨時準備將他們吞噬。
    摩托車的前輪重重地磕在河堤邊緣,整輛車瞬間騰空而起。在那短暫的失重瞬間,梁鬆感覺自己的心髒仿佛停止了跳動。風在耳邊呼嘯,他能清晰地聽到何晨光和飛行員因為緊張而急促的呼吸聲。緊接著,摩托車如一顆墜落的流星般狠狠砸向下方的卵石灘。
    卵石灘上,大小不一的卵石突兀地立著,像是大自然埋下的陷阱。摩托車的車輪剛一觸地,便在卵石間劇烈顛簸跳躍起來。車身左右搖晃,幅度越來越大,隨時都有翻倒的危險。梁鬆雙手死死握住車把,指節因為用力過度而泛白。他的身體隨著摩托車的晃動而不斷調整重心,試圖穩住這匹瘋狂的 “鐵馬”。每一次顛簸都像是對他身體和意誌的雙重考驗,右腿傷口的疼痛此時已經被拋到了腦後,他的全部精力都集中在操控摩托車上。
    “穩住!穩住!” 梁鬆在心中不斷默念,同時大聲喊道:“何晨光,抱緊!”
    何晨光把身體貼得更緊,一隻手緊緊摟住飛行員,另一隻手抓住後座的扶手。他的眼睛緊緊閉著,感受著摩托車每一次劇烈的震動,心中祈禱著能平安度過這一劫。
    而此時,追兵的車停在河堤岸邊,引擎的轟鳴聲戛然而止。他們透過車窗,看著梁鬆三人衝進了卵石灘,臉上露出一絲驚訝和憤怒。為首的敵人惡狠狠地咒罵了一句,然後大手一揮,喊道:“給我朝河麵掃射,別讓他們跑了!”
    瞬間,槍聲大作。密集的子彈如雨點般朝著河麵傾瀉而下,在河麵上濺起一串串高高的水花。
    有的子彈打在卵石上,迸射出耀眼的火星。子彈呼嘯著從梁鬆他們耳邊飛過,發出尖銳的 “嗖嗖” 聲,仿佛死神的鐮刀在他們身邊揮舞。
    梁鬆咬緊牙關,繼續操控著摩托車在卵石灘上艱難前行。
    梁鬆感受著身後如雨點般傾瀉的子彈,咬得牙齒咯咯作響,雙眼因憤怒和緊張而布滿血絲。他把心一橫,手上猛地加大油門,摩托車發出一聲沉悶的嘶吼,像是一頭被激怒的野獸,不顧一切地衝進對岸那片廣袤的蘆葦叢。蘆葦在摩托車的衝撞下紛紛倒伏,發出沙沙的聲響,像是在為他們的冒險奏響緊張的樂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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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晨光在摩托車衝進蘆葦叢的瞬間,就做好了準備。他深知此地不宜久留,必須盡快找到更隱蔽的藏身之所。當摩托車速度稍有減緩,他眼疾手快地跳下車,落地時一個踉蹌,但他迅速穩住身形。緊接著,他轉身用盡全力將受傷的飛行員從後座拖下。飛行員身體綿軟無力,何晨光隻能半扛半拖著他,朝著不遠處那片看似危機四伏的沼澤奔去。
    “快!這邊!” 何晨光一邊跑一邊低聲呼喊,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地試探著沼澤的虛實,生怕一個不小心就陷入泥潭無法自拔。沼澤裏散發著一股腐臭的氣味,那是多年來植物腐爛堆積的味道,令人作嘔。但此時,何晨光顧不上這些,他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就是把飛行員藏好,確保他的安全。
    他們深一腳淺一腳地在沼澤中前行,蘆葦的葉子劃破了他們的臉頰和手臂,留下一道道血痕,但他們渾然不覺。終於,他們找到了一處被蘆葦嚴密遮蔽的小土丘,何晨光將飛行員輕輕放在上麵,用蘆葦將他掩蓋得嚴嚴實實,隻露出一張蒼白的臉。
    而此時,梁鬆已經在蘆葦叢中找好了一個伏擊點。他的心跳劇烈,每一次跳動都仿佛在敲打著戰鼓。他屏住呼吸,大氣都不敢出,感覺空氣都凝固了。他把槍管穩穩地架在一根浮木上,眼睛透過瞄準鏡,緊緊盯著蘆葦叢中的小路,那是追兵最有可能出現的地方。
    追兵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沙沙” 的聲音在寂靜的蘆葦叢中格外清晰,像死神的腳步聲逐漸逼近。一束束手電光柱在蘆葦間掃來掃去,時而照亮一片蘆葦,時而又陷入黑暗。梁鬆能聽到敵人的低聲咒罵和交談,他們離自己越來越近,他的手指在扳機上微微顫抖,但他強忍著,等待著最佳的射擊時機。
    終於,第一個敵人踏入了射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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