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轟鳴聲越來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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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站起身,將半個身子探出車窗,極目遠眺。那轟鳴聲越來越近,漸漸變得震耳欲聾,仿佛要將整個天地都震碎。
“梁隊,是敵人的武裝直升機!” 何晨光的聲音帶著一絲緊張與急切,手中的狙擊槍不自覺地握緊,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憂慮,腦海中迅速閃過各種可能出現的危險場景。
梁鬆的心猛地一沉,仿佛墜入了無底的深淵。他透過擋風玻璃看著逼近的直升機,機身在夕陽餘暉下閃爍著冰冷的金屬光澤,猶如一頭盤旋的鋼鐵巨獸。那旋轉的螺旋槳攪起大片塵土與氣流,所到之處,仿佛連空氣都被點燃。他的大腦飛速運轉,冷汗瞬間濕透了後背。此刻,他們暴露在荒野上,無疑是直升機的活靶子,隻要敵人發現他們,一輪猛烈的攻擊就會將他們徹底吞噬。
梁鬆的目光迅速掃向四周,荒蕪的曠野上,除了枯黃的野草和散落的碎石,幾乎沒有任何可以藏身的地方。
就在他心急如焚之時,終於鎖定了路邊那座廢棄工廠。那工廠像是一座被歲月遺忘的堡壘,鏽跡斑斑的鐵門半掩著,在狂風中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響,仿佛在向他們發出最後的求救信號。
“抓緊!” 梁鬆大吼一聲,聲音中帶著決絕和果斷。他雙手猛地握緊方向盤,指關節因為用力而變得蒼白。
他用盡全身力氣猛打方向,卡車如同脫韁的野馬般劇烈晃動,輪胎在地麵上劃出兩道深深的黑色痕跡。何晨光一個踉蹌,險些摔倒,急忙抓住扶手穩住身形,心中暗自祈禱著卡車能夠順利衝進工廠。後座的傷員被顛得發出一陣痛苦的慘叫,那聲音尖銳而淒慘,但此刻誰也顧不上這些了,生存的欲望占據了他們的全部身心。
卡車朝著廢棄工廠疾馳而去,速度越來越快。風在耳邊呼嘯,仿佛是死神的催促。
生鏽的鐵門在卡車的猛烈撞擊下不堪一擊,瞬間被撞得七零八落。碎片飛濺,塵土飛揚,卡車一頭衝進了陰暗的廠房。廠房內彌漫著一股刺鼻的鐵鏽味和腐臭味,讓人忍不住想要嘔吐。昏暗的光線透過破敗的屋頂縫隙灑下,形成一道道光柱,仿佛是這黑暗世界中僅存的希望。
梁鬆一腳踩住刹車,卡車在廠房內戛然而止。兩人幾乎同時鬆了一口氣,但神經依然緊繃得像拉緊的弓弦。
他們警惕地傾聽著外麵的動靜,每一絲聲響都可能是敵人逼近的信號。
直升機那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在頭頂瘋狂地盤旋了好幾圈,每一次螺旋槳的轉動,都好似重錘擊打在梁鬆和何晨光的心頭。
那尖銳的呼嘯聲仿佛要穿透廠房的每一寸牆壁,將他們徹底暴露。
兩人大氣都不敢出,心髒提到了嗓子眼,緊緊地握著手中的武器,時刻準備應對隨時可能破牆而入的攻擊。
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堅定和決絕,即使麵對死亡,也要戰鬥到最後一刻。
終於,那轟鳴聲漸漸遠去,如同惡魔的腳步漸漸消失在黑暗中。
何晨光緊繃的神經這才稍稍放鬆,他深吸一口氣,一把推開車門,動作敏捷得如同一隻矯健的獵豹。
他衝向廠房內那鏽跡斑斑的鐵梯,鐵梯在他的踩踏下發出 “咯吱咯吱” 的聲響,仿佛在抗議著這突如其來的重量。
他雙手緊緊握住扶手,快速地向上攀爬,每一步都充滿了警惕。他的心跳依舊很快,生怕這隻是敵人的詭計,直升機隨時可能殺個回馬槍。
爬到鐵梯頂端,何晨光小心翼翼地探出頭,目光如鷹隼般掃視著外麵的曠野。
隻見那架直升機已經變成了遠處天際的一個小黑點,正朝著另一個方向飛去。他懸著的心這才徹底放下,長舒了一口氣,衝著下方喊道:“梁隊,直升機飛走啦!” 聲音在空曠的廠房內回蕩。
此時,梁鬆正守在受傷的飛行員身旁。聽到何晨光的呼喊,他微微點了點頭,眼神卻依舊凝重。
他低頭看向飛行員,隻見他麵色蒼白如紙,嘴唇毫無血色,額頭上滿是豆大的汗珠,身體隨著微弱的呼吸輕輕顫抖著。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心疼和自責,作為戰友,他沒能保護好飛行員;作為行動的領導者,他覺得自己辜負了大家的信任。
梁鬆咬了咬牙,伸手緩緩撕開飛行員的作戰服,一股濃重的血腥味瞬間彌漫開來。眼前的景象讓梁鬆的心猛地一沉。
他看到彈片深深地嵌在飛行員的肋骨間,周圍的皮膚已經變得青紫腫脹,那顏色仿佛是死神的陰影在慢慢蔓延。每一次呼吸,都有血泡從傷口處不斷湧出,像是一朵又一朵盛開在死亡邊緣的血色花朵。梁鬆的手不禁微微顫抖起來,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
“這可怎麽辦……” 梁鬆喃喃自語,聲音中滿是焦慮。他知道,在這荒郊野外,根本沒有專業的醫療設備和藥品來取出彈片。
如果不及時處理,飛行員隨時都可能因為失血過多而喪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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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強壓下內心如洶湧波濤般的焦慮,迅速環顧昏暗的廠房,目光最終落在角落裏那堆鏽跡斑斑的機器上。那些機器像是被歲月遺棄的巨獸殘骸,表麵的鐵鏽層層剝落,在地上堆積成暗紅的粉末。
他幾步跨過去,抬腳踢開橫七豎八散落在旁的幾個空油桶。油桶在地麵上滾動,發出沉悶而空洞的聲響,在寂靜的廠房內回蕩。很快,一塊還算平整的空地被清理了出來。梁鬆蹲下身,伸手輕輕觸摸地麵,確定沒有尖銳雜物後,便迅速回到卡車旁,小心翼翼地將飛行員抱到這塊空地上安置好。
此時,飛行員因疼痛而不斷扭動著身軀,嘴裏發出含混不清的痛苦呻吟。梁鬆咬了咬牙,心一橫,猛地扯下自己袖口的布條。那布料粗糙,帶著他汗水的鹹澀味。他將布條緩緩塞進飛行員嘴裏,輕聲說道:“兄弟,忍著點,這會很疼,可咱得把彈片取出來。” 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仿佛在傳遞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
說完,梁鬆從腰間抽出匕首。那匕首曆經戰火洗禮,刀身閃爍著冷冽的光。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手保持穩定。但當他的目光觸及飛行員那青紫腫脹、滿是血泡的傷口時,手指還是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起來。他在心裏不斷給自己打氣:“必須冷靜,這是救他的唯一機會。”
梁鬆緩緩蹲下,將匕首靠近傷口。刀尖輕輕觸碰皮膚的瞬間,飛行員的身體猛地抽搐了一下。梁鬆咬了咬牙,心一橫,果斷用匕首挑開傷口。鮮血瞬間湧出,將他的手染得通紅。他能清晰地看到傷口深處那泛著寒光的彈片,深深嵌在肋骨之間,仿佛是惡魔埋下的致命種子。
每一次試圖撬動彈片,飛行員都會發出痛苦的悶哼,身體也會隨之劇烈顫抖。梁鬆額頭上的汗珠滾落,滴在傷口旁,他的手因為緊張和用力而變得僵硬。但他沒有絲毫退縮,緊緊握住匕首,一點點地調整角度,試圖找到最佳的著力點。
終於,在經過一番艱難的努力後,梁鬆感覺到匕首觸碰到了彈片的邊緣。他咬緊牙關,用盡全身力氣,猛地一挑。
伴隨著一聲沉悶的聲響,彈片被硬生生地拔了出來。梁鬆手中握著沾滿鮮血的彈片,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當彈片被硬生生拔出的那一刻,飛行員疼得渾身劇烈抽搐起來。牙關緊咬,使得塞在嘴裏的布條幾乎要被他咬得粉碎,喉嚨裏發出含混不清的、如同困獸般的嘶吼。
梁鬆見狀,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額頭上的青筋暴起。他深知此刻飛行員承受著怎樣的劇痛,但他不能有絲毫的猶豫和憐憫。
手上的動作愈發迅速而果斷,他迅速抓起一旁的止血粉。那是他們在這荒郊野外僅存的一點救命希望,粉末已經所剩不多,每一粒都顯得格外珍貴。
梁鬆將最後一點止血粉均勻地撒在飛行員那血肉模糊的傷口上,粉末一接觸到鮮血,便迅速產生反應,發出輕微的 “滋滋” 聲。
他的手因為長時間高度緊張而微微顫抖,但他還是強忍著內心的焦慮,盡可能平穩地操作著。緊接著,他抄起繃帶,一圈又一圈地死死纏緊傷口。每纏一圈,他都用盡全身力氣,仿佛這樣就能把飛行員從死神的手中多拽回來一點。
“撐住啊,兄弟!咱可不能在這兒倒下!” 梁鬆一邊包紮,一邊聲嘶力竭地喊道。他的聲音因為焦急而變得沙啞,每一個字都飽含著對戰友深深的關切和期望。
就在梁鬆全力救治飛行員的時候,何晨光一直警惕地守在屋頂。他像一隻機警的雄鷹,目光銳利地掃視著廠房周圍的每一寸土地。
夕陽的餘暉漸漸黯淡,將整個荒野染上了一層詭異的暗紅色。遠處的山巒輪廓模糊,仿佛隱藏著無數未知的危險。
何晨光的心跳始終保持著一種緊張的節奏,每一聲細微的動靜都能讓他的神經瞬間緊繃。他的手緊緊握住狙擊槍,手指隨時準備扣動扳機。
當他看到幾隻飛鳥突然驚起,朝著遠方慌亂逃竄時,心中頓時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他仔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不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跡象。然而,越看他的臉色越凝重。他看到了荒野中隱隱約約的腳印,那絕不是普通動物留下的,很有可能是敵人追蹤而來的痕跡;還看到了遠處升騰起的一縷縷可疑的青煙,像是有人在那裏集結或者準備行動。
何晨光深知,他們現在的處境岌岌可危,周圍充滿了潛在的威脅。他不再猶豫,迅速起身,動作敏捷地從屋頂跳了下來。
落地時,他的雙腳穩穩地站在地上,濺起一片塵土。
梁鬆聽到聲響,抬頭看向何晨光,眼中滿是期待。
何晨光快步走到梁鬆身邊,臉色陰沉,輕輕搖了搖頭,語氣低沉而急促地說道:“梁隊,周圍不安全。
黃昏如同一位遲暮的畫師,用那日漸黯淡的色彩,緩緩為這廢棄廠房勾勒出一幅沉重而壓抑的圖景。殘陽的光線掙紮著透過破碎的窗戶,仿佛是希望的觸角,卻又顯得如此無力。一道道光束在昏暗中切割出不規則的形狀,無數細微的灰塵在其中肆意飛舞,每一粒都像是在這危機四伏的時刻裏,不安跳動的命運塵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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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鬆半蹲在飛行員身旁,剛剛為他重新檢查完傷口包紮的情況。他緩緩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沾染的灰塵,眼神中滿是疲憊與憂慮。他下意識地摸向腰間的彈匣,手指輕輕摩挲著那冰冷的金屬外殼,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他緩緩抽出彈匣,低頭仔細查看,瞳孔瞬間微微一縮 —— 彈匣裏,竟然隻剩七發子彈。這數量,在可能即將到來的激烈戰鬥麵前,簡直少得可憐。
梁鬆的心髒猛地一緊,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攥住。他深知這七發子彈意味著什麽,每一發都可能是他們生的希望,也可能是死神逼近的倒計時。他緊抿著嘴唇,臉上的線條變得異常僵硬,腦海中迅速閃過各種可能出現的戰鬥場景,可每一個場景都讓他感到無比沉重。
幾乎在同一時刻,何晨光也在默默地檢查著自己的狙擊槍。他將槍身抱在懷中,動作輕柔卻又帶著一絲緊張。他打開彈倉,看著裏麵僅有的三顆穿甲彈,心中一陣苦澀。這狙擊槍曾陪伴他曆經無數次戰鬥,每一次都精準地給予敵人致命一擊,可如今,彈藥的匱乏讓它的威力大打折扣。
何晨光的眼神變得格外深邃,他望著窗外那漸漸被黑暗吞噬的荒野,心中清楚,敵人隨時都可能出現。而這三顆穿甲彈,能否在關鍵時刻扭轉乾坤,他自己也沒有把握。他的手指輕輕撫摸著槍身,仿佛在與自己的戰友作最後的告別。
兩人沉默地對視一眼,那眼神交匯的瞬間,仿佛空氣都凝固了。無需言語,他們從對方的眼神中讀懂了彼此的擔憂與堅定。
突然,一陣金屬碰撞聲從廠房後門尖銳地響起,在寂靜中格外刺耳。這聲音瞬間如同一把重錘,狠狠地敲擊在梁鬆和何晨光緊繃的神經上。梁鬆的心髒猛地一縮,眼神瞬間變得銳利如鷹。他毫不猶豫地立刻側身,腳步輕盈卻又迅速地貼著牆壁移動。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盡量不發出一絲聲響,手中的槍穩穩地端著,槍口精準地對準聲源方向,手指輕輕搭在扳機上,隻要稍有風吹草動,便會毫不猶豫地開槍射擊。
何晨光也在同一時間做出反應,他迅速蹲下身子,將狙擊槍架在一個廢舊的木箱上,眼睛緊緊地貼在瞄準鏡上,透過那小小的鏡片,仔細地搜索著後門處的每一處動靜。他的呼吸變得極為輕微,全身的肌肉都緊繃起來,仿佛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蓄勢待發。
“梁隊,會不會是敵人摸上來了?” 何晨光壓低聲音,緊張地說道,聲音中透著一絲焦慮。
梁鬆沒有立刻回答,隻是微微眯起眼睛,全神貫注地盯著後門。他的大腦在飛速運轉,思考著各種可能的情況。敵人有可能趁著夜色的掩護,悄悄地從後門潛入,來個出其不意的攻擊。想到這裏,他的手心不禁冒出了冷汗,但他的眼神卻愈發堅定,做好了隨時戰鬥的準備。
就在兩人神經高度緊繃的時候,一個身影突然從後門處竄了出來。梁鬆的手指下意識地用力,差點就要扣動扳機。
然而,定睛一看,原來是一隻野狗。這隻野狗瘦骨嶙峋,身上的毛雜亂不堪,眼神中透著饑餓與警惕。
它嘴裏叼著半截骨頭,顯然是在這廢棄廠房中尋覓到了食物。
夜幕如一塊厚重的黑幕,緩緩地將荒野籠罩。繁星在遙遠的天際閃爍,卻無法為這片被戰火蹂躪的土地帶來多少光亮。在廢棄廠房中短暫休憩的梁鬆、何晨光,深知此地不宜久留,敵人隨時可能追來。於是,他們簡單收拾了一下,拖著受傷的飛行員,再度踏上了艱難的征程。
何晨光在一側,費力地攙扶著飛行員。飛行員雖經過簡單救治,但依舊虛弱不堪,身體軟綿綿地靠在何晨光身上,腳步虛浮。何晨光咬著牙,額頭上青筋暴起,每走一步都要花費巨大的力氣來穩住兩人的身形。他的眼神中滿是堅毅與擔憂,堅毅是對完成任務的執著,擔憂則是為飛行員的傷勢和他們前途未卜的命運。
梁鬆走在前麵,充當開路的先鋒。他的右腿纏著粗糙的繃帶,上麵的血跡已經幹涸,呈現出一種暗褐色。傷口處早已麻木,沒有了最初的劇痛,但每走一步,那種異樣的感覺就像是踩在棉花上,綿軟無力卻又隱隱作痛。他的步伐變得有些拖遝,每一次抬腳、落地都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但他強忍著不適,緊緊握著手中的武器,警惕地掃視著四周的黑暗。
月光冷冷地灑在大地上,公路像是一條慘白的帶子,在荒野中蜿蜒著伸向遠方。那蒼白的顏色,在這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詭異,仿佛是一條通往未知的不歸之路。路旁的野草在夜風中瑟瑟發抖,發出沙沙的聲響,像是無數幽靈在低語。
“梁隊,咱們還得走多遠才能到基地?” 何晨光喘著粗氣問道。他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清晰,卻又帶著一絲疲憊和迷茫。
梁鬆沒有立刻回答,他抬頭望了望那無盡延伸的公路,又看了看懷中奄奄一息的飛行員,心中一陣沉重。“快了,再堅持堅持。” 他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堅定有力,給何晨光和自己打氣。但其實他心裏也沒底,不知道在這危機四伏的路上還會遇到什麽危險,也不清楚基地是否真的如他所期待的那般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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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繼續前行,腳步聲在空曠的夜裏回蕩。
突然,梁鬆那始終如鷹隼般警惕的目光,捕捉到三公裏外閃爍的一絲燈光。在這荒蕪且死寂的夜色裏,那燈光宛如一顆璀璨星辰,瞬間吸引了他們全部的注意。“看,那邊有燈光!” 梁鬆聲音沙啞卻難掩激動,疲憊的眼神裏閃過一絲光亮,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絲希望的曙光。
何晨光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原本黯淡的眼神瞬間明亮起來,心中也燃起了希望。“會不會是咱們的基地?” 他滿懷期待地問道,語氣中夾雜著一絲渴望與忐忑。但梁鬆搖了搖頭,他強忍著身體的不適,冷靜地分析道:“不像,基地不會建在這個位置,不過也許能找到有用的東西,先去看看。” 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盡管內心也對那燈光背後的未知充滿了期待,但多年的戰鬥經驗讓他時刻保持著清醒。
何晨光深知偵查的重要性,他小心翼翼地將飛行員交給梁鬆。在交接的瞬間,兩人的眼神交匯,那目光中傳遞著信任與鼓勵。何晨光緊緊握住手中的狙擊槍,手指不自覺地摩挲著槍身,仿佛在汲取力量。他的眼神堅定而果敢,宛如兩把銳利的寒劍,穿透黑暗。“梁隊,你們在這兒等著,我先去摸摸情況。” 說完,他如一隻敏捷的黑豹,貓著腰,悄無聲息地朝著燈光的方向奔去。每一步都輕盈而謹慎,盡量不發出一絲聲響,生怕驚動了潛藏在黑暗中的危險。
一路上,何晨光高度警惕,神經緊繃得如同拉緊的弓弦。每一個細微的聲響,無論是風吹草動,還是蟲鳴鳥叫,都能讓他的神經瞬間緊繃。月光灑在地上,投下他修長而矯健的影子,隨著他的移動而不斷變換形狀。他的眼睛如同精密的掃描儀,不斷掃視著周圍的環境,不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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