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2章 不由自主地搖晃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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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隻看到敵人的身影在眼前晃動,卻聽不清隊友的呼喊和子彈呼嘯的聲音。
這種突如其來的耳鳴讓他一陣眩暈,身體也不由自主地搖晃了一下。但多年的戰鬥經驗讓他迅速鎮定下來,他用力地晃了晃腦袋,試圖驅散這惱人的耳鳴。
激烈的交火過後,小隊成功完成了既定任務的關鍵部分,但也徹底激怒了據點裏的敵人。
隨著戰鬥的推進,他們意識到此地不宜久留,隊長果斷下達了撤出的命令。
小隊成員們迅速整隊,交替掩護著朝著撤離路線前進。
可敵人豈會輕易放過他們,一群如惡狼般的追兵嚎叫著從四麵八方湧來,子彈如雨點般密集地掃射過來,在小隊成員們的身邊濺起陣陣塵土。
梁鬆緊緊跟隨著隊伍,一邊警惕地留意著身後追兵的動向,一邊快速移動腳步。
他手中的槍不斷噴射出火舌,將一顆顆子彈精準地射向逼近的敵人。
然而,激烈的戰鬥使得彈藥消耗極快,很快,他的彈匣就打光了。耳邊傳來隊友們的呼喊和敵人囂張的叫嚷,梁鬆心中湧起一股焦急,可他沒有絲毫慌亂,迅速抽出別在腰間的工兵鏟。
那工兵鏟在昏暗的光線中閃爍著冷冽的光,仿佛是他此刻唯一的依仗。
一名追兵趁著梁鬆換武器的間隙,張牙舞爪地衝了上來,臉上帶著殘忍的笑容,手中的槍瘋狂掃射。
梁鬆眼神一凜,雙腳穩穩地紮在地上,借著敵人靠近的衝力,雙手緊握工兵鏟,猛地掄起。那工兵鏟在空中劃過一道淩厲的弧線,帶著呼嘯的風聲,狠狠地劈向敵人。
隻聽 “噗” 的一聲悶響,工兵鏟的利刃準確無誤地劈進了敵人的肩胛骨裏。
那敵人發出一聲慘叫,身體晃了晃,便重重地栽倒在地。
但事情並未就此結束,工兵鏟的鏟刃深深地卡在了對方的肩胛骨裏,梁鬆用力往外拔了幾下,卻紋絲未動。此時,更多的追兵如潮水般湧來,子彈在他身邊呼嘯而過,形勢萬分危急。
他的心跳陡然加快,額頭上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心裏清楚不能再在這把工兵鏟上浪費時間了。每一秒的遲疑都可能讓自己和隊友陷入更大的危險。
梁鬆咬了咬牙,臉上露出決絕的神情。他抬起腳,用盡全身力氣狠狠地踹向那具屍體。“哢嚓” 一聲,骨頭的碎裂聲在混亂的戰場上顯得格外清晰。
屍體被他踹得翻滾出去,而他也不得不忍痛放棄了那把工兵鏟。他沒有絲毫的留戀,轉身就朝著隊友們的方向奔去,同時迅速從倒下的敵人身上撿起一把槍,繼續投入到掩護小隊撤離的戰鬥中。
小隊迅速撤進了茂密的樹林。踏入這片樹林,一股濃鬱的潮濕氣息撲麵而來,仿佛是大地深處呼出的濕潤鼻息。高大的樹木宛如沉默的衛士,它們的枝幹粗壯有力,像是能抵禦世間一切的侵襲。
層層疊疊的枝葉交織在一起,編織出一張巨大的綠網,將大部分光線遮擋在外,隻漏下幾縷如金絲般的陽光,在地上投下一片片斑駁的陰涼。
梁鬆喘著粗氣,腳步踉蹌地跟著隊伍深入樹林。激烈的戰鬥和緊張的撤離讓他的體力消耗殆盡。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胸腔裏拉風箱,粗重而急促,仿佛他的肺葉都在拚命地掙紮著獲取一絲新鮮空氣。
汗水濕透了他的後背,作訓服緊緊地貼在身上,那濕漉漉的布料摩挲著皮膚,難受極了,就像有無數隻小蟲子在叮咬。
但他不敢有絲毫的鬆懈,作為小隊的重要一員,他清楚自己肩負的責任。
剛找到一處相對隱蔽的地方,周圍是一叢叢繁茂的灌木和盤根錯節的藤蔓,他便立刻蹲下身子開始檢查裝備。
他先將手中的步槍抱在懷裏,手指輕輕撫摸著槍身,像是在安撫一位受傷的戰友。那冰冷的金屬觸感傳來,讓他的內心稍感安穩。
打開彈匣倉,看到裏麵僅剩一個彈匣,他的眉頭不禁緊緊皺了起來,就像兩座即將合攏的山峰。
在這危機四伏的環境中,彈藥的匱乏就像是懸在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隨時可能給他和隊友帶來致命的危險。他仿佛已經看到,在敵人再次追來的時候,因為子彈不足而陷入絕境的場景。
他將彈匣取出,又仔細檢查了一番,把每一顆子彈都對著光線端詳,確認裏麵的子彈完好無損後,才小心翼翼地重新裝了回去,仿佛在安放一顆顆希望的火種。
接著,梁鬆解開防彈衣的扣子,那熟悉的尼龍搭扣撕開的聲音在寂靜的樹林裏顯得格外清晰。他將防彈插板取了出來,隻見插板上凹下去一塊,那是之前敵人子彈擊中留下的痕跡。
他用手指輕輕觸摸著凹痕,那凹陷的輪廓仿佛還殘留著子彈撞擊時的力量。回想起子彈擦身而過的瞬間,他仍心有餘悸,仿佛那呼嘯而過的子彈就在耳邊。
這塊凹痕提醒著他剛才經曆的生死一線,也讓他清楚地意識到自己的防彈衣雖然擋住了子彈,但防護能力也受到了一定的削弱。他輕輕地歎了口氣,那歎息聲就像林間的一縷微風,帶著無奈與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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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插板重新放回防彈衣中,係好扣子,每一個動作都緩慢而謹慎,試圖給自己多一層保護,就像給自己的生命再加一道防線。
梁鬆抬頭看了看四周,陽光透過枝葉縫隙灑下,像細碎的鑽石般閃爍。
他發現雖然樹林能提供一定的掩護,但自己臉上的汗水在陽光的映照下,像鏡子一樣反射著光芒,而金屬裝備也時不時地閃著亮光,這些都有可能會反光暴露位置。想到這裏,他毫不猶豫地彎腰抓起一把泥土。那泥土帶著樹林特有的濕潤和涼意,觸感粗糙,還夾雜著一些細小的草根和沙礫。
他將泥土均勻地抹在臉上,感受著泥土貼在皮膚上的微微刺痛,那刺痛就像一種提醒,提醒他要時刻保持警惕。
泥土的顏色和質感很快掩蓋了他臉上的光澤,讓他的麵容與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仿佛他也成了這樹林的一部分。
然而,危險並未遠去。身後追兵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那節奏緊湊的聲響仿佛重錘,一下下敲在每個人的心頭。每一步沉重的腳步聲都像是在逼近他們的死亡線。
梁鬆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心跳的加速,心髒在胸腔裏瘋狂地跳動,就像一隻被困的野獸。
他知道,敵人的手電光此刻正如同死神的目光,在樹叢間瘋狂掃射,那一道道刺眼的白光在黑暗中穿梭,試圖揪出他們的蹤跡,隻要被那燈光掃到,等待他們的可能就是無情的槍火。
危機當前,梁鬆迅速掃視四周,目光鎖定在不遠處一條狹窄的水溝。那水溝裏滿是渾濁的泥水,表麵還漂浮著一些腐爛的樹葉和雜物。
他當機立斷,毫不猶豫地朝著那裏撲去。整個人剛一趴進水溝,那渾濁不堪的泥水便如洶湧的暗流,瞬間灌進他的領口。
那股帶著腐葉和淤泥的惡臭撲鼻而來,那味道就像腐爛到極點的垃圾,讓他差點忍不住作嘔,但他強忍著,死死地閉緊嘴巴和眼睛,
不讓泥水灌入口鼻,他知道一旦張開嘴巴,那惡心的泥水就會灌進去,讓他失去行動能力。
冰冷的泥水沒過他的身體,像是無數隻冰冷的手在拉扯著他。
梁鬆能感覺到泥水順著脊背緩緩流下,浸濕了他的衣衫,貼在皮膚上涼颼颼的,仿佛全身的血液都被這冰冷的泥水凍住了。
他努力調整著呼吸,每一次吸氣呼氣都小心翼翼,盡量讓自己的動作幅度減到最小,隻露出一雙眼睛,像兩顆警惕的星星,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動靜。
就在他全神貫注留意追兵動向的時候,忽然,脖子上傳來一陣輕微的異樣感。梁鬆心中一驚,仿佛有一隻無形的手突然揪住了他的心髒。
他用眼角的餘光偷偷一瞥,隻見一隻黑乎乎、軟塌塌的螞蟥正緩緩地爬到他的脖子上。那螞蟥蠕動著身體,就像一條黑色的小蛇,貪婪地尋找著合適的吸血位置。
它的吸盤緊緊吸附在梁鬆的皮膚上,讓他感到一陣酥麻又惡心,那種感覺就像有無數根細小的針在紮他的皮膚。
梁鬆的內心瞬間翻江倒海,厭惡與恐懼交織在一起。厭惡是對那惡心的螞蟥,恐懼是害怕因為自己的動作而暴露位置。
他的雙手下意識地攥成拳頭,全身的肌肉都緊繃起來,就像一張拉滿的弓,恨不得立刻伸手將那惡心的家夥拍死。但理智告訴他,絕不能輕舉妄動。
那泥水冰冷刺骨,像是無數細小的冰針,透過衣物,直直地紮進他的肌膚。他的心髒緊緊揪著,大氣都不敢出,仿佛一出聲就會引來致命的災禍。他死死盯著上方,目光中滿是警惕與緊張,不放過任何一絲動靜。
追兵的腳步聲在附近徘徊,那聲音一下下撞擊著他的耳膜,如同重錘擊鼓,震得他的神經都在顫抖。每一秒的等待都如一個世紀般漫長,他感覺時間都停滯了,隻剩下這令人膽寒的腳步聲在耳邊不斷回響。他的神經緊繃到了極點,耳朵如同敏銳的雷達,努力捕捉著外界的任何一絲聲響,生怕錯過敵人離開的信號。哪怕是樹葉的細微沙沙聲,或是昆蟲的輕輕振翅聲,他都全神貫注地去分辨,在心中揣測著是否意味著敵人的新動向。
終於,那令人膽寒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就像是一場噩夢在慢慢消散。手電光也不再在頭頂晃動,那一道道曾如利劍般刺向他內心的白光消失了。
但梁鬆不敢有絲毫大意,他又靜靜潛伏了好一會兒。每一秒的等待,他都在心裏默默祈禱,希望追兵真的已經徹底離開。他的手指緊緊摳著水溝裏的泥土,指節因為用力過度而泛白,直到確定追兵已經遠去,才敢稍稍放鬆緊繃的身體。
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他的脖頸處的肌肉僵硬得厲害。他先是小心翼翼地轉動了一下脖子,那輕微的酸痛感瞬間傳遍全身,仿佛無數根細小的針在紮他。
接著,他用手肘慢慢撐起身體,渾濁的泥水順著他的臉頰和手臂流淌下來,身上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腐臭氣息。那味道混合著淤泥、腐葉和血腥氣,讓他自己都有些作嘔,但此刻他顧不上這些,隻想盡快離開這個藏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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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心翼翼地從水溝裏爬出來,像一隻蟄伏許久後重見天日的野獸。剛一露頭,清新的空氣瞬間湧入鼻腔,那帶著樹木清香的空氣讓他精神為之一振。
他貪婪地深吸了幾口,仿佛要把這來之不易的清新全部吸進肺裏。他迅速觀察了一下四周的環境,目光在每一處陰影、每一棵樹後掃過,確認安全後,便貓著腰,朝著隊伍離去的方向追去。
然而,命運似乎並未打算輕易放過他。剛沒走幾步,右腿的舊傷又開始發作。那疼痛如洶湧的潮水般襲來,每一步落下,都像踩在刀尖上,尖銳的刺痛瞬間傳遍全身。
梁鬆隻覺得右腿仿佛不是自己的,每一次挪動都像是在撕裂肌肉。他的眉頭立刻擰成了一個疙瘩,牙齒死死咬著下唇,嘴唇都被咬得發白,幾乎要滲出血來。
他強忍著劇痛,額頭上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那些汗珠如同斷了線的珠子,順著臉頰滾落,滴在腳下的落葉上,很快就洇濕了一小片。
他的雙手緊緊握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試圖用這種疼痛來分散對腿傷的注意力。
他清楚,這樣的傷勢如果不及時處理,不僅會影響自己的行動,還可能拖累整個小隊。於是,他環顧四周,目光落在旁邊一棵樹上垂下的樹藤上。
那樹藤在微風中輕輕擺動,仿佛在向他招手。他踉蹌著走過去,每一步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右手緊緊抓住樹幹,穩住身體,左手費力地扯下一段樹藤。那樹藤堅韌而粗糙,他雙手顫抖著,將樹藤纏繞在大腿受傷的部位。
由於傷痛和體力的消耗,他的手指變得笨拙,每一次纏繞都需要花費很大的力氣。他的動作遲緩而艱難,像是每一個動作都要耗費他全部的精力。
好不容易將樹藤綁好,他用力勒緊,試圖通過壓迫來勉強止血。
勒緊的瞬間,傷口處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那疼痛讓他的眼前一陣發黑,身體忍不住顫抖了一下,但他咬緊牙關,強忍著沒有發出聲音。鮮血透過樹藤,洇濕了一小片褲腿,但出血的速度明顯減緩了。
他望著那被血洇濕的褲腿,心中默默祈禱傷口能快點好起來,不要影響接下來的行動。
處理好傷口後,梁鬆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他告訴自己必須堅持住,不能倒下,還有任務等著他,還有隊友需要他。
淩晨三點,夜色如墨般濃稠,仿佛是上蒼揮下的一塊巨大黑幕,將整個世界嚴嚴實實地包裹起來。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小隊眾人曆經艱難跋涉,終於尋得一處山洞暫作藏身之所。
山洞洞口狹小,需彎腰側身才能進入,仿佛是大自然故意設置的一道關卡。洞內卻別有洞天,空間開闊,宛如一個神秘的地下宮殿。
洞壁凹凸不平,在黯淡的光線映照下,好似一張張猙獰的鬼臉,它們的輪廓在陰影中若隱若現,仿佛隨時都會動起來。潮濕的氣息彌漫其中,混合著一股泥土和岩石特有的腥味,令人聞之欲嘔。那味道鑽進每個人的鼻腔,讓大家都皺起了眉頭。
洞頂參差不齊,倒掛著許多尖銳的鍾乳石,宛如一把把隨時可能墜落的利刃,在昏暗的光線下閃爍著冰冷的光,讓人不禁心生敬畏,仿佛一不小心就會被這些利刃擊中。
眾人疲憊不堪地魚貫而入,腳步拖遝而沉重。他們或倚靠在洞壁上,或癱坐在地上,渾身的力氣仿佛都已被抽幹。大家的臉上寫滿了疲憊和滄桑,眼神中透著迷茫和擔憂。
隊長顧不上休息,立刻開始清點人數。他目光如炬,在眾人臉上一一掃過,心中默數著。每數一個人,他的眼神就多一分凝重。當數完最後一個人時,他的臉色陡然一變,眉頭緊緊皺起,眼神中閃過一絲憂慮與焦急。
那表情就像是一片陰雲,瞬間籠罩在每個人的心頭。
“爆破手不見了!” 隊長的聲音低沉而凝重,仿佛一塊巨石,沉甸甸地砸在每個人的心頭。一時間,山洞裏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仿佛空氣都凝固了。
沒有人說話,每個人都清楚這意味著什麽。爆破手的失蹤,不僅讓小隊失去了一位重要的戰鬥力,更可能給整個任務帶來難以預料的風險。
大家都在心裏盤算著爆破手可能遭遇的各種危險,被敵人俘虜、受傷昏迷在某個角落,甚至已經…… 大家都不敢往最壞的方麵去想。
大家的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生怕驚擾了這份令人窒息的寂靜。唯有水滴從洞頂落下的聲音,有節奏地回蕩在山洞裏,“滴答,滴答”,仿佛是時間在無情地流逝,又像是命運在敲響警鍾。
那水滴聲在寂靜的山洞裏顯得格外響亮,每一聲都像是敲在大家的心上。
梁鬆站在一旁,聽到這個消息後,心中猛地一沉。他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中的槍,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仿佛這樣就能給他帶來力量和勇氣去麵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
他的腦海中迅速浮現出爆破手那熟悉的麵容,那總是帶著憨厚笑容的臉此刻在他的腦海中不斷閃爍。擔憂和不安如潮水般湧上心頭,他仿佛看到爆破手正身處險境,被敵人圍攻,或是在黑暗中無助地掙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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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象著爆破手可能遭遇的種種危險,心中暗暗祈禱他能平安無事。他在心裏暗暗發誓,一定要想辦法找到爆破手,不能把任何一個隊友丟在危險之中。
此時,梁鬆想起自己身上還帶著最後半壺水。在這艱難的時刻,水無疑是最為珍貴的資源。他沒有絲毫猶豫,將半壺水拿了出來。
隊友們的目光瞬間被吸引過來,那是一種對水源的渴望,也是對生的渴望。他們的眼神中閃爍著光芒,仿佛看到了生命的希望。梁鬆依次將水分給隊友,看著他們大口大口地吞咽著,喉結上下滾動,那滿足的神情讓他心中感到一絲欣慰。
而他自己,隻是舔了舔幹裂的嘴唇。那嘴唇早已幹涸起皮,被粗糙的舌頭一舔,傳來一陣刺痛,但他並不覺得遺憾。在他心中,隊友的安危和整個小隊的生存才是最重要的。
他覺得隻要隊友們能多補充一點水分,多一份體力去應對接下來的困難,自己受點渴又算得了什麽。
不知過了多久,那如注的暴雨終於漸漸停歇。天空中厚重的烏雲開始緩緩散去,幾縷柔和的陽光掙紮著穿透雲層,灑落在大地上。
雨後的叢林彌漫著清新的氣息,樹葉上掛滿了晶瑩的水珠,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著璀璨的光芒。
小隊在梁鬆的帶領下繼續前行,沒走多遠,便發現了一條清澈的小溪。溪水潺潺流淌,發出悅耳的聲響,仿佛是大自然奏響的美妙樂章。
在經曆了長時間的奔波與煎熬後,這潺潺的溪水對眾人而言,宛如天賜的甘霖。大家緊繃的神經稍稍放鬆了些,按照事先的安排,輪流警戒,其餘人則紛紛來到溪邊,捧起清涼的溪水,大口大口地喝著。
梁鬆站在溪邊,手中拿著水壺,靜靜地等待著輪到自己。他看著隊友們滿足的神情,心中也感到一絲欣慰。
終於輪到他了,他蹲下身子,將水壺緩緩浸入溪水中。清涼的溪水沒過他的手背,帶走了一路的燥熱與疲憊。當水壺漸漸灌滿時,他的目光不經意間落在了溪底,一顆生鏽的子彈殼映入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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