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撈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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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子彈殼在清澈的溪水中顯得格外突兀,表麵布滿了斑駁的鏽跡,像是歲月留下的痕跡。梁鬆心中一動,伸手將其撈了起來。子彈殼被他緊緊攥在手心,粗糙的金屬邊緣硌得掌心生疼。
    午後的叢林,悶熱得讓人透不過氣,仿佛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梁鬆和小隊成員們警惕地前行著,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然而,危險還是毫無征兆地降臨了。
    當他們進入一片看似平常的樹林時,突然,尖銳的子彈呼嘯聲劃破了寂靜的空氣。子彈從三個不同的方向如雨點般傾瀉而來,瞬間將小隊籠罩在槍林彈雨之中。
    梁鬆的心髒猛地一緊,大腦在瞬間飛速運轉,他意識到他們遭遇了敵人精心布置的埋伏。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梁鬆毫不猶豫地做出反應。他的身體如同敏捷的獵豹,迅速向一旁翻滾。他的動作幹淨利落,每一次翻滾都巧妙地躲避著致命的子彈。
    在翻滾的過程中,他能清晰地聽到子彈擦著耳邊飛過的聲音,那尖銳的呼嘯聲讓他的頭皮發麻。終於,他滾到了一棵粗壯的大樹後麵,大樹樹幹堅實的質感讓他稍稍安心,仿佛找到了一座可靠的堡壘。
    梁鬆背靠大樹,迅速調整好姿勢,端起手中的槍,透過樹幹的縫隙向敵人還擊。他的眼神堅定而冷酷,每一次瞄準都全神貫注,試圖將敵人逐一擊倒。
    然而,敵人的火力異常凶猛,他們占據著有利的地形,不斷向小隊發起攻擊。
    就在梁鬆專注射擊時,一顆子彈擊中了他身旁的樹幹。伴隨著 “砰” 的一聲巨響,樹幹被炸開,飛濺的木屑如同一把把利刃,狠狠地紮進了他的臉頰。
    劇烈的疼痛瞬間傳遍他的臉部,他的臉頰頓時火辣辣地疼,鮮血順著臉頰緩緩流下。但他強忍著疼痛,沒有發出一聲呻吟,他知道此刻任何的分心都可能導致致命的後果。
    戰鬥愈發激烈,敵人的子彈不斷襲來。突然,“噗” 的一聲悶響,一顆子彈精準地打中了梁鬆腰間的水壺。
    涼水瞬間從水壺中噴湧而出,順著褲腿流進了靴子裏。那冰冷的感覺讓他的腿部一陣哆嗦,但他沒有時間去理會這些。他的注意力依舊集中在敵人身上,手中的槍不停地射擊,每一顆子彈都帶著他的憤怒和決心。
    在敵人猛烈的火力壓製下,他們深知繼續在當前路線上抵抗無異於以卵擊石,於是被迫改變路線,慌而不亂地朝著更密的叢林撤退。
    那片叢林宛如一頭蟄伏的巨獸,枝繁葉茂,層層疊疊的枝葉幾乎遮蔽了所有陽光,投下大片陰森的陰影。腳下滿是經年累月堆積的腐葉和朽木,散發著潮濕腐朽的氣息。
    梁鬆心急如焚,雙眼警惕地觀察著四周,時刻留意敵人的動向。他的腳步匆匆,試圖盡快帶領小隊擺脫敵人的追擊。然而,命運似乎總愛捉弄這些在生死邊緣掙紮的人。
    突然,他一腳踩在了一段腐爛的樹幹上。那樹幹外表看似堅固,實則內部早已被歲月和潮濕侵蝕得千瘡百孔。隨著 “哢嚓” 一聲脆響,樹幹不堪重負地斷裂開來。
    梁鬆隻覺得腳下一空,整個人失去平衡,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整條腿便陷進了深不見底的泥沼之中。泥沼像一雙無形而又貪婪的手,死死地拽住他的腿,越掙紮陷得越深。
    冰冷的泥漿瞬間沒過他的膝蓋,直逼大腿,那黏膩的觸感讓他一陣惡心。他的心髒猛地一縮,臉上閃過一絲驚慌,雙手本能地在空中亂舞,試圖抓住什麽東西來穩住身體。
    “梁鬆!” 走在他身後不遠處的何晨光,眼疾手快,第一時間發現了梁鬆的險情。他的瞳孔瞬間放大,臉上滿是焦急之色,毫不猶豫地朝著梁鬆衝了過去。
    此時,周圍子彈仍在呼嘯,危險如影隨形,但何晨光心中隻有一個念頭:一定要救梁鬆出來。
    何晨光迅速跑到梁鬆身邊,伸出雙手緊緊拽住他的背包帶。那背包帶被他的手攥得緊緊的,指節因為用力過度而泛白。
    他雙腳穩穩地紮在泥沼邊緣的實地上,身體向後仰,使出渾身解數想要把梁鬆拉出來。可泥沼的吸力實在太大,梁鬆的身體被死死地卡在裏麵,每往上拉一分都異常艱難。
    “堅持住,梁鬆!我一定把你拉出來!” 何晨光大聲喊道,聲音中透著堅定和不容置疑。他咬緊牙關,脖子上的青筋暴起,每一塊肌肉都緊繃著。
    梁鬆在泥沼中也拚命地配合著,他用盡全身力氣想要將腿從泥沼中拔出來,泥水濺了他一臉,但他顧不上這些,心中隻有求生的渴望。
    經過一番艱苦的拉扯,在何晨光的不懈努力下,梁鬆的身體終於慢慢向上移動。“嘿呀!” 隨著何晨光一聲大喝,梁鬆的整條腿終於從泥沼中掙脫出來。
    他一個踉蹌,差點摔倒,何晨光眼疾手快,一把將他扶住。
    梁鬆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臉色蒼白如紙,滿是泥水的臉上露出一絲劫後餘生的慶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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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夜幕如厚重的黑幕般沉沉落下,叢林仿佛瞬間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攥進了黑暗的深淵。白天裏那些穿梭於林間的鳥雀歸巢安歇,蟲鳴也漸漸稀疏,喧囂與危險似乎都隨著那一抹殘陽漸漸隱去。
    然而,小隊成員們心裏清楚,潛藏在夜色中的威脅卻絲毫未減。這片叢林,在夜晚宛如一頭蟄伏的凶獸,每一絲風聲、每一聲不知名的響動,都可能是致命危險的前奏。
    小隊成員們經過一天的奔波與戰鬥,早已疲憊不堪。他們的腳步沉重,身上的傷口和淤青在每一次挪動時都傳來陣陣疼痛。
    但求生的本能讓他們強撐著,在叢林中尋尋覓覓,終於在一處相對隱蔽的地方安頓下來。這裏四周被高大的樹木環繞,茂密的灌木叢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能在一定程度上阻擋外界的視線。大家簡單地吃了些幹糧,喝了點水,便開始安排輪流守夜。
    梁鬆輪到了自己的值班時間。他從隊友手中接過守夜的重任,那雙手雖然略顯疲憊,但依然穩穩地緊握著手中的槍。
    清冷的月光透過枝葉的縫隙灑下,宛如一把把細碎的銀劍,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駁的光影。那些光影隨著微風輕輕晃動,恍惚間宛如鬼魅的身影在翩翩起舞,透著說不出的詭異。
    梁鬆警惕地巡視著四周,每一根神經都緊繃如弦。哪怕是最細微的聲響,比如樹葉的沙沙聲、小動物的腳步聲,都能讓他的神經瞬間緊繃,心髒猛地一縮。
    他的眼睛如同銳利的鷹隼,在黑暗中努力捕捉著任何可能的異動。他知道,在這危機四伏的叢林夜晚,一絲的疏忽都可能給整個小隊帶來滅頂之災。
    叢林的夜晚充滿了各種難以預料的生物。梁鬆剛在原地站定沒多久,就感覺身上有一陣異樣的蠕動。那感覺像是有一條冰冷的蟲子在皮膚上遊走,讓他心裏一驚。
    他迅速低頭一看,隻見一隻暗紅色的蜈蚣正沿著他的褲腿緩緩往上爬。那蜈蚣身體扁平,一節一節的,每一節都長滿了密密麻麻的腳。那些腳在靈活地挪動著,每一次的伸縮都讓人頭皮發麻,散發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氣息。
    梁鬆厭惡地皺了皺眉頭,眉頭擰成一個深深的川字,毫不猶豫地伸出手,一把將那蜈蚣捏住。蜈蚣拚命地掙紮著,它的毒鉗用力地張開閉合,試圖夾住梁鬆的手指進行反擊。
    但梁鬆的手指如同鐵鉗一般,用力一掐,隻聽 “哢嚓” 一聲,那蜈蚣便不動彈了,軟軟地癱在他的手中。
    然而,這僅僅是個開始。沒過一會兒,又有一隻蜈蚣從他的衣領鑽了進去。那冰冷的觸感瞬間傳遍他的全身,讓他渾身一顫,像是被一股寒意直接穿透了脊梁。
    他迅速伸手到脖子後麵,憑借著多年的經驗和敏銳的觸感,準確地抓住了那隻蜈蚣。然後他咬緊牙關,用力一捏,將其捏死。在這漫長的守夜過程中,仿佛這片叢林裏的蜈蚣都傾巢而出,一隻又一隻地爬到他身上,像是故意要給他這個守夜人一個下馬威。梁鬆不厭其煩地與這些不速之客展開較量,每一次捏死一隻蜈蚣,他都能感覺到那令人作嘔的汁液在手中爆裂,那黏糊糊、帶著腥味的感覺讓他差點嘔吐。
    但他沒有絲毫退縮,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隊友們熟睡的臉龐,心中隻有守護隊友安全的堅定信念。當他捏死第七隻蜈蚣時,他長長地歎了口氣,那歎息聲在寂靜的夜裏傳得很遠。
    他將手上的黏液在草地上用力擦了擦,繼續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動靜,眼神一刻也不敢放鬆。
    在與蜈蚣周旋的間隙,梁鬆掏出了北鬥衛星定位儀。那微弱的屏幕光亮在黑暗中顯得格外顯眼,像一顆小小的星星在黑暗裏閃爍。
    他小心翼翼地用手遮擋著,身體也盡量蜷縮,生怕那一絲光亮暴露了位置。定位儀上清晰地顯示著他們與接應點的距離 —— 還有二十公裏。看著這個數字,梁鬆的心中五味雜陳。
    二十公裏,在平時也許不算遙遠,但在這危機四伏的叢林裏,每一公裏都充滿了未知和危險。這二十公裏的路程,仿佛是一道漫長而艱難的關卡,橫亙在他們和安全之間。
    他暗暗握緊拳頭,在心裏給自己鼓勁,一定要帶領大家跨越這道關卡。
    第二天,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艱難地穿透層層疊疊的枝葉,像是一把金色的利劍,灑落在小隊眾人疲憊的臉上時,他們又開始了新一天的征程。
    經過在這危機四伏的叢林中摸索前行許久,眾人早已被這茂密的植被和複雜的地形折磨得苦不堪言。而就在這時,眼前竟意外出現了一條廢棄公路。
    這條公路像是被歲月遺忘的遺跡,仿佛一位被時光拋棄的老者,孤獨地躺臥在叢林之中。路麵坑坑窪窪,滿是裂痕和雜草。
    那些雜草從路麵的縫隙中頑強地鑽出來,肆意生長,它們的葉片在微風中搖曳,仿佛在宣告著大自然對人類造物的侵蝕。公路兩旁,一些生鏽的護欄歪歪斜斜地佇立著,像是風燭殘年的老人,在寒風中搖搖欲墜。鐵鏽在它們的表麵蔓延,像是歲月留下的斑駁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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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中央,一塊鏽蝕的路牌孤零零地立在那裏。歲月的風雨無情地侵蝕著它,上麵的油漆早已剝落,字跡也早已模糊不清。梁鬆走近仔細辨認,他彎下腰,眯著眼睛,試圖從那斑駁的痕跡中尋找到一絲線索。可他隻能依稀看到幾個殘缺不全的筆畫,昔日清晰的指示信息如今已變得難以捉摸。這路牌就像一位沉默的見證者,見證著這裏曾經的繁華與喧囂,也記錄下如今的荒涼與落寞。它仿佛在訴說著一個被人們遺忘的故事,那些曾經在這條公路上來來往往的車輛和行人,都已隨著時間的流逝消失不見。
    隊長站在路牌前,凝視了許久,眼神中透露出思索和決斷。他雙手抱在胸前,眉頭緊鎖,在心裏權衡著利弊。他深知,在這茂密的叢林中,每前進一步都充滿艱難險阻。
    樹木的阻擋、泥濘的地麵、隱藏的陷阱,都讓隊伍的行進速度極為緩慢。而走公路能夠讓隊伍的行進速度更快,這樣便能節省時間,盡快到達接應點。可他也清楚,公路雖然看似平坦,卻也可能潛藏著敵人的埋伏。
    但時間不等人,他們的物資越來越少,隊員們的身體也越來越疲憊,必須盡快與接應點會合。經過一番深思熟慮,隊長終於做出決定:沿公路走。
    於是,小隊整隊,踏上了這條廢棄公路。梁鬆走在隊伍中間,他的表情嚴肅而沉穩,仿佛一座沉默的雕像。手中的槍緊緊握在胸前,那冰冷的觸感讓他感到安心。
    槍口始終對著右側樹林,他的目光一刻不停地在樹林中穿梭。
    小隊沿著廢棄公路前行,四周的寂靜如同厚重的氈毯將他們緊緊裹住。每一步落下,沉穩而略顯疲憊的腳步聲在這寂靜中格外清晰,仿佛是他們在與這荒蕪世界對抗的宣言。陽光透過枝丫的縫隙灑下,形成一塊塊光斑,在他們腳下跳躍。隨著路程不斷推進,公路的盡頭漸漸浮現出一個模糊的輪廓,像是隱藏在迷霧中的神秘之物。
    梁鬆走在隊伍前端,敏銳的目光始終掃視著周圍。看到那模糊輪廓,他下意識地眯起眼睛,試圖穿透距離和朦朧辨認出究竟是什麽。心中隱隱有些期待,在這危機四伏的旅途中,每一處新的發現都可能帶來轉機,或許前方是一處安全的避難所,又或許能找到急需的物資。他加快了腳步,想要一探究竟。
    待走近一看,原來是個廢棄加油站。那加油站像是一位被歲月折磨得風燭殘年的老者,在時光的侵蝕下滿目瘡痍。屋頂塌了半邊,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巨手狠狠壓過,殘缺的瓦片和腐朽的木板散落一地,像是它破碎的記憶。陽光毫無阻礙地傾瀉而下,在廢墟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宛如鬼魅的舞蹈。曾經嶄新的招牌如今已搖搖欲墜,在微風中輕輕晃動,上麵的字跡被風雨衝刷得模糊不清,隻能勉強看出 “加油站” 幾個字的輪廓,那淡淡的痕跡仿佛在訴說著往昔的繁華。
    眾人小心翼翼地走進這片廢墟,腳下的碎玻璃和石子發出清脆的聲響,仿佛在抗議他們的闖入。四周彌漫著一股陳舊的汽油味和鐵鏽的氣息,混合在一起,刺鼻而又壓抑,鑽進每個人的鼻腔,讓他們忍不住皺起眉頭。他們的目光在廢墟中搜尋著,眼神中滿是渴望,希望能找到一些對接下來行程有用的東西,哪怕隻是一片能充饑的幹糧,或是一滴水。
    就在這時,眼尖的隊員發現了一輛生鏽的卡車。它靜靜地停在加油站的一角,仿佛被世界遺忘的孤獨巨獸。車身被厚厚的鐵鏽覆蓋,像是披了一層褐色的鎧甲,那鏽跡層層疊疊,仿佛是歲月刻下的一道道傷痕。輪胎早已幹癟,深深陷入地麵的泥土中,像是陷入沉睡再也不願醒來。車窗玻璃破碎不堪,風一吹,發出 “嗚嗚” 的聲響,仿佛是卡車在低低地哀鳴,訴說著自己的悲慘遭遇。
    梁鬆和隊友們快步走到卡車旁,圍著它仔細查看。他們輕輕敲打著車身,那沉悶的聲響證實了卡車的破敗,如同敲響了它的喪鍾。打開車門,一股腐臭的氣味撲麵而來,車內的座椅被老鼠咬得千瘡百孔,像是被啃噬的麵包。儀表盤上的指針也都停擺不動,仿佛時間在這裏定格。各種線路雜亂地垂落著,像是被扯斷的神經。
    隊長伸手打開油箱蓋,往裏瞧了瞧,又用手指探了探,感受著油箱內的空虛。他無奈地搖了搖頭,聲音低沉而失落:“油箱早就空了。” 眾人的臉上閃過一絲失望,原本還抱著一絲希望能找到燃油,讓行程輕鬆些,如今這希望徹底破滅。
    梁鬆並未氣餒,他的目光落在破敗的儲物間上,心中閃過一絲期待,或許這裏能找到些有用的物資。他緊了緊手中的撬棍,那冰冷的金屬觸感讓他感到踏實。他將撬棍插進儲物間那已經變形的門縫,雙腳站穩,用盡全身力氣一撬。隨著一聲悶響,鏽跡斑斑的門被硬生生撬開,揚起一陣灰塵,嗆得他咳嗽了幾聲。他眯著眼,小心翼翼地朝裏張望,在昏暗的光線中努力尋找著可能的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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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昏暗的儲物間裏,幾瓶礦泉水靜靜地躺在角落裏。梁鬆快步走過去,心中湧起一絲喜悅,腳步也加快了幾分。他拿起一瓶,借著透進來的微光,看到瓶身上的生產日期,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 已經過期了。但在這物資極度匱乏的情況下,過期的礦泉水也成了寶貝。他轉身走出儲物間,將這個發現告訴了隊友們,聲音中帶著一絲興奮:“找到了幾瓶水,雖然過期了,但能解渴!”
    隊友們圍攏過來,眼神中既有渴望又有猶豫。渴望是因為他們早已口幹舌燥,喉嚨像是要冒煙;猶豫則是擔心喝了過期的水會生病。最終,求生的本能還是占了上風。大家依次接過礦泉水瓶,雙手微微顫抖著小心翼翼地擰開瓶蓋。那帶著些許異味的水順著喉嚨流下,卻讓每個人都感到一絲滋潤,仿佛幹涸的土地得到了甘霖的澆灌。一瓶瓶礦泉水在隊友們手中傳遞著,直到最後一滴被喝光。塑料瓶在大家手中被捏得哢哢作響,仿佛在訴說著這份來之不易的水分所帶來的滿足,那清脆的聲響在寂靜的廢墟中回蕩。
    就在眾人還沉浸在這短暫的慰藉中時,突然,一陣引擎聲由遠及近傳來。那聲音沉悶而有節奏,像是沉重的鼓點,在寂靜的廢墟中顯得格外刺耳,打破了這片刻的寧靜。小隊成員們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原本放鬆的神經立刻緊繃起來,像是拉緊的弓弦。隊長反應迅速,低聲而急促地發出指令:“隱蔽!” 那聲音雖小,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梁鬆迅速行動起來,他的目光掃向後院的雜草叢。那叢雜草生長得極為茂盛,綠瑩瑩的一片,像是一片綠色的海洋,能很好地將他的身影掩蓋。他貓著腰,朝著雜草叢飛奔而去,每一步都邁得又快又穩,腳下的泥土被踩得飛濺起來。一鑽進雜草叢,他立刻趴在地上,將身體盡可能地貼緊地麵,仿佛要與大地融為一體。手中的槍緊緊握在胸前,手指搭在扳機上,做好隨時戰鬥的準備。
    剛趴下沒多久,他就感覺到有東西在手臂上蠕動。低頭一看,原來是幾隻螞蟻爬進了他的袖口。那細小的觸角和毛茸茸的身體在他的皮膚上輕輕摩挲,帶來一陣癢癢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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