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眼睛一眨不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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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眉毛微微皺了皺,但此刻根本無暇顧及這些,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那越來越近的引擎聲上。他死死地盯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眼睛一眨不眨,大氣都不敢出,心髒在胸腔裏劇烈跳動,仿佛要衝破胸膛。
三輛武裝皮卡緩緩開了過去,車身上的塵土在陽光下飛揚,像是揚起的硝煙。車鬥裏架著重機槍,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冰冷的金屬光澤,
等三輛武裝皮卡的引擎聲漸漸遠去,消失在公路的盡頭,揚起的塵土也緩緩落定,小隊成員們從各自的隱蔽處陸續現身。短暫的緊張過後,空氣中依舊彌漫著不安的氣息。眾人稍稍整理了一下裝備,又繼續沿著廢棄公路前行,步伐雖沉穩,卻透著謹慎。
梁鬆走在隊伍一側,警惕的目光始終在四周逡巡。就在這時,他的視線捕捉到路邊草叢裏一個閃爍的紅點。他心中一驚,連忙停下腳步,目光緊緊鎖住那處。走近一看,原來是一個還帶著餘溫的新鮮煙頭。煙頭在草叢中顯得格外刺眼,嫋嫋青煙正緩緩升騰,散發出一股刺鼻的煙草味。梁鬆的眉頭瞬間擰成了一個疙瘩,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他清楚,在這荒僻的廢棄公路旁出現新鮮煙頭,絕不是偶然。這意味著附近很可能有其他人,而且就在不久前還在這裏停留過,說不定此刻正暗中窺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梁鬆沒有絲毫遲疑,迅速抬起手,打出了代表危險的手勢。那手勢在空中短暫停留,如同一個無聲的警報,瞬間讓整個隊伍警覺起來。隊友們的神情立刻變得嚴肅,腳步也戛然而止,紛紛握緊手中的武器,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周圍的環境。
隊長快步走到梁鬆身邊,順著他的視線看到了那個煙頭。隊長的臉色變得凝重,眼神中閃過一絲憂慮。他深知這煙頭背後隱藏的潛在威脅,一旦處理不當,小隊可能會陷入更大的危機。經過短暫的思考,隊長當機立斷,決定派梁鬆和何晨光前去偵查。他看向梁鬆和何晨光,眼神中既有信任,也有嚴肅的囑托:“你們倆小心點,務必摸清情況,有任何動靜馬上回來匯報。”
梁鬆和何晨光對視一眼,彼此從對方的眼神中讀出了堅定與決心。他們默默點了點頭,然後輕手輕腳地離開隊伍,朝著煙頭出現的方向潛行而去。
兩人順著那若隱若現的腳印,如同兩條靈動且悄無聲息的暗影,在草叢與灌木間迂回前行。腳印斷斷續續,卻像是一條無形的線索,牽引著他們不斷深入。每前進一步,他們的神經就緊繃一分,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結成了厚重的冰,壓得人喘不過氣。
隨著逐漸接近山坡,他們放緩了腳步。梁鬆伸出一隻手,示意何晨光停下,自己則微微探出頭,謹慎地觀察著山坡上的動靜。山坡上樹木鬱鬱蔥蔥,偶爾有幾聲不知名的鳥叫傳來,在這緊張的氛圍中顯得格外突兀。他們順著山勢,手腳並用,小心翼翼地攀爬著,每一塊落腳的石頭、每一根借力的樹枝,都被他們反複確認,生怕發出一絲聲響暴露行蹤。
終於,他們爬到了山坡的一處高地。透過層層枝葉的遮擋,一個林間空地豁然出現在他們眼前。隻見一群敵人正閑散地在空地上活動,像是一群肆意的惡狼在自己的領地內放鬆警惕。帳篷錯落有致地搭建在空地中間,像是一座座黑色的堡壘,散發著危險的氣息。帳篷中間,一根電台天線高高聳立,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冰冷的金屬光澤,宛如一條毒蛇的信子,隨時準備傳遞出致命的信息。
幾個士兵正圍著一台發電機忙碌著。發電機發出低沉的嗡嗡聲,在寂靜的林間顯得格外刺耳。士兵們有的拿著工具敲敲打打,有的彎下腰仔細檢查線路,他們的臉上寫滿了專注,絲毫沒有察覺到有兩雙警惕的眼睛正在暗處窺視著他們。
梁鬆整個人隱匿在枝葉交錯投下的濃重暗影裏,像是與這黑暗融為一體。他半蹲著,身軀緊繃如蓄勢待發的弓弦。目光如同經過千錘百煉的鷹隼之眸,銳利而專注,在林間空地上那群敵人間不斷穿梭。敵人或坐或躺,姿態懶散,嬉笑怒罵聲在空氣中肆意彌漫。
他微微低下頭,嘴唇輕動,在心裏默默計數:“一個、兩個……” 每念一個數字,都像是在心底敲響一記低沉的警鍾。他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微的動靜,哪怕是敵人一個不經意的抬手、一聲模糊的嘟囔,都逃不過他的眼睛。敵人的懶散與鬆懈盡收眼底,可他不敢有絲毫大意。每一次呼吸,他都小心翼翼地控製著節奏,盡量放輕,仿佛稍有不慎,那呼出的氣息都會在寂靜中掀起驚濤駭浪。心髒在胸腔裏劇烈跳動,每一下都撞擊著肋骨,他甚至覺得這聲音在寂靜中仿佛都能被敵人聽見。
好不容易數清了人數,梁鬆輕輕伸出手,用指節碰了碰身旁同樣隱匿著的何晨光。他迅速側過臉,眼神中滿是急切的示意,傳達著該悄悄撤退的信息。何晨光微微頷首,兩人如同鬼魅般,腳尖輕輕點地,小心翼翼地挪動腳步。每一步都像是在薄冰上行走,試圖不發出一絲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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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下的枯枝敗葉雜亂地鋪陳著,像是故意與他們作對。每一次腳掌落下,那些幹枯的枝葉都發出細微的咯吱聲,每一步都可能成為暴露行蹤的隱患。梁鬆的每一根神經都緊繃到了極點,耳朵如同精密的雷達,捕捉著周圍的一切聲音。風聲的一絲異動、樹葉的一點輕顫,都會讓他瞬間停下腳步,整個人僵住,宛如一尊雕塑,隻有那警惕的目光在黑暗中閃爍。
然而,命運似乎總愛捉弄身處絕境的人。就在他們即將成功撤離,勝利的曙光仿佛已經在不遠處招手時,“哢嚓” 一聲脆響,如同晴天霹靂般在寂靜的林間炸響。梁鬆心中暗叫不好,原來是自己不小心踩斷了一根樹枝。這聲音在寂靜中被無限放大,瞬間打破了原本的寧靜。
空地那頭的哨兵原本正百無聊賴地打著哈欠,聽到聲響,頭猛地轉了過來,原本渙散的眼神瞬間變得警覺無比,那目光如同利劍般射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糟了!” 梁鬆心中暗叫一聲,眼神中閃過一絲懊惱和自責。他來不及多想,嘴唇緊抿,低喝一聲:“快跑!” 兩人立刻貓腰狂奔,腳步重重地踏在地上,帶起陣陣塵土。他們在樹林間飛速穿梭,樹枝如張牙舞爪的惡魔,不斷抽打在他們的臉上,生疼生疼。但此刻,他們根本無暇顧及這些,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逃離這裏。
敵人的反應迅速無比,一陣尖銳的呼喝聲響起,如同催命的號角。緊接著便是子彈呼嘯的聲音,“噗噗” 聲不絕於耳。子彈打在他們身後的樹幹上,木屑飛濺,有的甚至擦著他們的衣角飛過。梁鬆能感覺到子彈擦著頭皮飛過的灼熱,那股熱氣讓他頭皮發麻。死亡的陰影如同黑色的潮水,緊緊跟隨著他們,每一步都像是在與死神賽跑。他的心跳急劇加速,每一次跳動都像是在倒計時,仿佛下一秒,死亡就會降臨。
何晨光一邊狂奔,一邊在心中瘋狂地盤算著脫身之計。他的手在腰間慌亂地摸索,衣服被汗水濕透,貼在身上,讓他的動作變得有些遲緩。終於,他的手指觸到了那顆冰冷的煙霧彈。“梁哥,接著!” 他大喊一聲,用盡全身力氣將煙霧彈扔向身後。煙霧彈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嘭” 的一聲炸開,白色的煙霧瞬間彌漫開來,如同一堵厚實的牆,遮擋住了敵人的視線。
兩人趁著這短暫的機會,毫不猶豫地改變了逃跑的路線。他們鑽進了一片更加茂密的灌木叢,荊棘如同尖銳的針,劃破了他們的衣服和皮膚,留下一道道血痕。鮮血滲出來,在黑暗中散發著淡淡的腥味,但他們顧不上疼痛,隻知道要盡快擺脫追兵。
梁鬆大口喘著粗氣,汗水濕透了他的後背,衣衫緊緊貼在身上。他的心中充滿了不甘和憤怒,原本計劃周密的偵查任務,卻因為這一個小失誤而陷入絕境。他暗暗握緊拳頭,指甲嵌入掌心,卻感覺不到疼痛。
敵人在煙霧散去後,仍在四處搜尋他們的蹤跡。喊叫聲和腳步聲在樹林中回蕩,如同惡魔的低語,在這黑暗的世界裏不斷放大。梁鬆和何晨光趴在灌木叢中,大氣都不敢出,連呼吸都盡量壓抑到最微弱。他們能聽到敵人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他們的心髒上,心髒都提到了嗓子眼。每一秒都像是一個世紀那麽漫長,他們緊緊握著手中的槍,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準備在最後一刻拚死一搏。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敵人的聲音漸漸遠去,像是潮水退去。兩人互相對視一眼,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劫後餘生的慶幸。
那眼神中,既有對活下來的喜悅,也有對未來未知的擔憂。
他們小心翼翼地站起身,輕輕拍掉身上的泥土和枝葉,整理好裝備。梁鬆活動了一下酸痛的肩膀,將槍緊緊地背在身後。
兩人繼續朝著小隊的方向摸去,腳步依然小心翼翼,每一步都試探著地麵,生怕再次陷入危險。
終於,兩人回到了集合點。集合點裏,隊友們正焦急地等待著他們,目光不時望向他們離去的方向。
看到他們平安歸來,隊友們臉上都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神情,有人甚至激動地喊出聲來。隊長迎上前,目光急切而嚴肅,上下打量著他們,確認他們無恙後,才微微鬆了口氣。
梁鬆來不及喘口氣,便將在林間空地看到的敵人情況一五一十地匯報給隊長。
他說得簡潔而清晰,每一個數字、每一處細節都像是刻在腦海中一般。說到敵人的人數、武器裝備時,他的眼神堅定,沒有絲毫猶豫。
隊長聽完,眉頭緊緊皺成了一個疙瘩,眼神中閃過一絲憂慮。他在原地來回踱步,迅速在腦海中權衡著利弊。片刻後,果斷地做出決定:“繞路!不能和他們正麵衝突,先保證咱們的安全,再從長計議。”
梁鬆點了點頭,他深知隊長的決策明智。不過,他心裏清楚,這繞路的行程必定會更加艱難和危險。
為了避免在接下來的行程中因身上的汗味引來不必要的麻煩,他蹲下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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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土在腳下被他的手輕易地抓起,粗糙而冰冷,從指縫間滑落,沾染了他的雙手。
他一點一點地往褲腿裏塞,每塞一下,都輕輕拍實,試圖用泥土的氣息完全掩蓋住身上那股揮之不去的汗味。他的眼神專注而認真,仿佛這簡單的動作關乎著整個小隊的生死存亡。
夜色如墨般濃重地籠罩下來,仿佛給整個世界都披上了一層黑色的幕布。小隊開始了繞路的行程。
四周一片寂靜,隻有他們輕微的腳步聲和偶爾的低語聲。當他們接近一片黑暗中透著詭異氣息的區域時,隊長停下腳步,低聲告知眾人,這是雷區。
工兵立刻站到了隊伍的最前方,他們如同黑暗中的先鋒,神情嚴肅而專注。
工兵們手中的探雷器發出輕微的嗡嗡聲,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清晰,如同黑暗中的心跳聲。他們貓著腰,眼睛緊緊盯著地麵,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藏雷的跡象。每走一步,都先用探雷器仔細探測,身體微微顫抖,那是對未知危險的本能恐懼。每一次探雷器的異常響動,都能讓所有人的心提到嗓子眼,仿佛下一秒就會觸發致命的爆炸。
梁鬆緊緊跟在工兵留下的腳印後麵,不敢有絲毫偏差。月光從雲層的縫隙中灑下,宛如鬼魅的銀紗,照亮了前方鐵絲上掛著的骷髏標誌。
那骷髏標誌在月光下泛著慘白的光,空洞的眼眶仿佛在凝視著他們,透著說不出的陰森和恐怖。梁鬆隻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躥上脊梁,頭皮一陣發麻。他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中的槍,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手心滿是汗水。
就在這時,一隻夜梟在頭頂的樹上發出一聲尖銳的叫聲,那聲音劃破夜空,如同利刃般刺進每個人的耳朵。
梁鬆的身體猛地一顫,手指不自覺地扣動了扳機,差點走火。
小隊在淩晨時分,腳步沉重而拖遝,終於抵達了接應點 —— 這片死寂的幹涸河床。一路上的艱辛與危機,像是沉重的枷鎖,壓得每個人都喘不過氣來。
幹涸的河床像是大地皸裂的傷口,四周嶙峋的岩石犬牙交錯,宛如沉默的巨獸,在黑暗中隱隱蟄伏,仿佛隨時都會張開血盆大口將眾人吞噬。
河床的裂縫中積著一層薄冰,那冰麵在微弱的星光下閃爍著冷冽的光,如同無數雙冰冷的眼睛,冷漠地注視著這群在絕境中掙紮的人。
隊員們的身影在這冰寒的夜色中顯得格外單薄,仿佛一陣風就能將他們吹倒。
呼出的熱氣瞬間化作白色的霧靄,消散在冰冷的空氣中,如同他們渺茫的希望,轉瞬即逝。梁鬆站在這冰冷的河床上,下意識地緊了緊身上那件破舊且滿是汙漬的外套。這件外套跟隨他曆經無數戰鬥,早已千瘡百孔,可此刻,卻是他對抗嚴寒的唯一屏障。他試圖將自己裹得更嚴實些,可那刺骨的寒冷依舊無孔不入,像無數細小的針,刺透他的肌膚,直抵骨髓。
他的臉被凍得通紅,像是被烈火灼燒過一般,鼻頭泛著青,嘴唇也幹裂起皮,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刺痛。
他蹲在一塊巨大的岩石後麵,警惕的目光如同黑夜中的燈塔,不斷掃視著四周的動靜。手中的槍緊緊握著,手指因為長時間的緊握和寒冷而變得僵硬,仿佛那是他在這絕境中唯一的依靠,是他與死亡之間最後的防線。
按照計劃,信號彈打出去十分鍾後,接應的直升機會準時出現,帶他們脫離這危機四伏的境地。隊長站在河床中央,深吸一口氣,那口氣在他胸腔裏仿佛都要被凍住。他將信號彈高高發射出去,那耀眼的光芒瞬間劃破夜空,如同流星般拖著長長的尾巴,在黑暗中綻放出絢爛的色彩。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緊緊盯著天空,心中燃起了一絲希望的火花。然而,這光芒卻未能換來直升機如約而至的轟鳴聲。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每一秒都像是在梁鬆的心上重重地錘擊一下。十分鍾的期限早已過去,可天空中依舊沒有半點直升機的影子。
梁鬆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形成一個深深的川字,心中湧起一股不安的情緒,如同洶湧的潮水,逐漸將他淹沒。他不斷在心裏猜測著各種可能的情況:是計劃有變?還是出現了意外?是不是敵人破壞了接應行動?無數種可怕的念頭在他腦海中閃過,讓他感到一陣陣地心慌。
風愈發猛烈,像是一頭憤怒的野獸,吹得岩石周圍的沙石簌簌作響。那聲音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刺耳,仿佛是死亡的前奏。
梁鬆的手指在槍柄上凍得發僵,關節變得生硬,他試著活動一下手指,卻疼得幾乎叫出聲來。
但他不敢有絲毫放鬆,依舊死死地握著槍,眼睛一刻也不敢離開周圍的環境。
在漫長到令人絕望的等待後,天終於蒙蒙亮了。
那熟悉而又無比親切的旋翼轟鳴聲,終於穿透了黎明前的寂靜。梁鬆猛地抬起頭,凍僵的手指下意識地抓緊槍柄,一雙熬得布滿血絲的眼睛裏瞬間迸射出光芒。那光芒中,有劫後餘生的期待,也有對生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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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升機如同一隻鋼鐵巨鷹,從遠方的天際線呼嘯而來,龐大的身軀在逐漸亮堂的天空下投下一片陰影。
那強勁的旋翼轉動帶起的氣流,如同風暴一般席卷著幹涸的河床。棲息在附近枯樹上的一群鳥被驚起,鳥兒們撲騰著翅膀,發出尖銳的鳴叫,在低空慌亂地盤旋,像是被這突如其來的龐然大物驚擾的精靈。它們的鳴叫在風聲和旋翼聲中顯得格外淒慘,仿佛在訴說著這片土地的不安與恐懼。
隊友們壓抑已久的情緒瞬間爆發,有人激動地歡呼,聲音在風聲和旋翼聲中顯得微弱卻充滿力量,那歡呼聲像是衝破黑暗的呐喊;有人眼眶泛紅,默默收拾著裝備,準備登機,他們的動作雖然沉穩,卻難掩內心的激動。梁鬆看著這一切,緊繃的神經稍稍放鬆,但他沒有絲毫懈怠,依舊警惕地掃視著四周。他知道,在這最後的關頭,任何一絲疏忽都可能帶來致命的危險。
他是最後一個登機的。當隊友們陸續登上直升機後,他才緩緩起身。每一步都走得沉穩而堅定,可目光卻始終沒有離開河床對麵。
就在這時,他的瞳孔驟然緊縮 —— 追兵已經如同潮水般衝到了河床的對麵。
那些敵人的身影在熹微的晨光中顯得格外猙獰,他們的臉上寫滿了貪婪和凶狠。他們舉著槍,瘋狂地朝著這邊射擊,子彈呼嘯著劃過半空,打在岩石上,濺起串串火花。有幾顆子彈擦著梁鬆的身邊飛過,帶起一陣冷風。
梁鬆加快腳步,朝著直升機艙門奔去。風在耳邊呼呼作響,像是惡魔的咆哮,他能聽到自己急促的心跳聲,那心跳聲如同急促的戰鼓。
終於,他一腳跨進了機艙。還沒來得及站穩,就聽見機槍手大喊一聲:“看我的!”
機槍手早已就位,他緊緊握住機槍的把手,眼神冷峻而專注。
他的臉上沒有一絲畏懼,隻有對敵人的憤怒和對勝利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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