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太陽還未完全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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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太陽還未完全升起,基地裏便響起了集合的哨聲。全隊隊員迅速集結,隊長表情嚴肅地站在隊伍前方。
    “昨天的演練大家都看到問題了,今天加練戰術,誰也不許偷懶!” 隊長的聲音在清晨的空氣中回蕩。
    梁鬆站在隊伍中,眼神堅定。他被安排負責破門任務,這是戰術演練中至關重要的一環。
    他活動了一下腳踝,調整好呼吸,朝著模擬的門衝去。
    “砰” 的一聲,他一腳踹在門上,門應聲而開。緊接著,他又衝向第二扇門,第三扇門…… 每一次抬腳、踹門,他都用盡全身力氣,仿佛要把心中的不甘化作力量,發泄在這一扇扇門上。
    當連續踹開二十扇門後,梁鬆感覺到靴頭一陣異樣。他低頭一看,靴頭竟然開膠了。他皺了皺眉頭,心中有些懊惱,但並沒有絲毫猶豫。
    他迅速找來鐵絲,熟練地將開膠的靴頭綁住。鐵絲冰冷的觸感透過靴子傳來,可他顧不上這些,轉身又投入到訓練中。
    夜幕降臨,基地裏的射擊訓練場被燈光照得如同白晝。夜間射擊訓練開始了,梁鬆端著槍,站在射擊位上。
    他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的心跳逐漸平穩。瞄準鏡裏,目標在黑暗中若隱若現。他輕輕扣動扳機,“砰、砰”,子彈呼嘯而出,精準地命中目標。
    盡管靴頭綁著鐵絲,走路時有些不便,但梁鬆絲毫沒有受到影響。他專注地進行著每一次射擊,調整著姿勢和呼吸,不斷提高射擊的精度。
    周末的基地,本應是難得的輕鬆時光,但內務檢查的緊張氛圍卻彌漫在每一處營房。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梁鬆整潔的床鋪上,然而這看似規整的表象下,卻暗藏著瑕疵。
    檢查內務的士官邁著沉穩的步伐走來,目光如炬地掃視著每一件物品、每一處細節。
    當他的視線落在梁鬆的被子上時,微微皺了皺眉。
    他伸出手,輕輕在被子上一抹,指尖便沾上了些許灰塵。“梁鬆,這被子有灰塵,扣一分。” 士官嚴肅地說道,聲音雖不大,卻如同重錘一般砸在梁鬆心上。
    梁鬆心中滿是懊惱與自責,自己平日裏對內務要求一向嚴格,這次怎麽會疏忽了灰塵這樣的小細節。
    他咬了咬嘴唇,眼神中透露出不甘,向士官敬了個禮,大聲說道:“是,保證下次不會再犯!”
    按照規定,因為內務扣分,梁鬆要接受懲罰。他走到訓練場中央,毫不猶豫地趴下開始做俯臥撐。
    一下、兩下…… 他的動作標準而有力,每一次撐起身體,都伴隨著肌肉的緊繃與汗水的滴落。做到三十個的時候,他的雙臂開始微微顫抖,肌肉傳來酸痛的感覺,但他咬緊牙關,心中不斷給自己打氣:“不能停,這是自己犯的錯,必須承擔後果。” 終於,做完五十個俯臥撐,他的雙臂已經有些發軟,汗水濕透了訓練服的前襟。
    可梁鬆並沒有就此停下。他深知,隻有不斷地自我加壓、自我磨煉,才能在未來的任務中做到完美。
    於是,他拖著疲憊的身軀,朝著四百米障礙跑場地走去。
    四百米障礙跑場地裏,各種障礙物錯落有致地排列著,仿佛在向梁鬆發出挑戰。他深吸一口氣,活動了一下筋骨,然後如離弦之箭般衝了出去。
    跨過壕溝、鑽過矮牆,他的動作敏捷而迅速,很快來到了高牆前。
    他助跑幾步,奮力一躍,雙手緊緊抓住牆頂。就在他準備翻越高牆的瞬間,右腿的舊傷突然被扯了一下,一陣劇痛如電流般傳遍全身。
    他的身體微微一滯,心中閃過一絲猶豫,但緊接著,他眼中閃過堅定的光芒,咬著牙繼續發力。
    他的雙臂爆發出強大的力量,將身體向上拉,雙腿用力蹬牆,硬是沒有減速,成功翻過高牆。
    落地後,他的右腿疼得幾乎站立不穩,但他隻是稍稍停頓了一下,便又邁開步伐,繼續衝向接下來的障礙物。
    每一步都帶著堅定與執著,每一個動作都詮釋著他對自我的嚴苛要求和對成為更優秀戰士的渴望。
    夜,如墨般濃稠,基地裏的一切都沉浸在沉睡之中。營房內,隊員們均勻的呼吸聲交織成一曲安寧的樂章。
    梁鬆也在疲憊的訓練後進入了夢鄉,一天的勞累讓他睡得格外沉。
    然而,這寧靜卻在半夜被一陣尖銳刺耳的緊急集合哨聲瞬間打破。尖銳的哨音劃破夜空,像一把利刃,直直地刺入每個人的耳中。
    梁鬆猛地從床上彈起,大腦在瞬間從沉睡切換到高度警覺的狀態。他迅速翻身下床,雙腳如裝了彈簧般穩穩落地,雙手熟練而快速地抓起衣物開始穿戴。
    整個營房內頓時亂作一團,腳步聲、衣物摩擦聲、裝備碰撞聲交織在一起。
    隊友們也都和梁鬆一樣,從睡夢中驚醒,以最快的速度做著出發前的準備。大家的臉上雖帶著未消散的困意,但眼神中卻都透著一股堅毅與果敢。
    梁鬆穿戴整齊後,立刻衝向自己的裝備櫃。打開櫃門,裏麵的武器裝備擺放得井然有序,那是他無數次精心整理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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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伸手熟練地取出彈匣,將子彈一顆顆快速而精準地壓入其中。在壓子彈的過程中,他的腦海裏不斷浮現著剛剛聽到的簡報內容 —— 邊境發現武裝分子滲透。這簡短的信息如同重錘,一下又一下地敲擊著他的神經。他深知此次任務的危險性和緊迫性,敵人的武裝滲透可能意味著一場激烈的戰鬥即將來臨。
    想到這裏,梁鬆的手微微一頓,猶豫了一下後,又往彈匣裏多壓了五發子彈。他的動作沉穩而堅定,仿佛這多壓的五發子彈就是多一份勝利的保障。
    他心裏清楚,在戰場上,每一顆子彈都可能決定生死,多一些彈藥儲備,就能在關鍵時刻多一份應對危機的能力。
    壓好子彈後,梁鬆又迅速轉身,拿起自己的背包。他打開背包側袋,毫不猶豫地塞了兩塊壓縮餅幹進去。
    在這樣緊急的任務中,食物的供應往往無法得到及時保障,而壓縮餅幹體積小、能量高,是在艱苦環境下維持體力的最佳選擇。他一邊塞著餅幹,一邊在心裏盤算著此次任務可能遇到的各種情況,也許會麵臨長時間的野外作戰,也許會有長途奔襲,這些都需要充足的體力支撐。
    當一切準備就緒,梁鬆背上背包,手持武器,快速衝向集合點。
    直升機巨大的旋翼在暴雨中瘋狂轉動,攪起四周的雨水,形成一道道密集的水簾。
    雨水重重地砸在機身外殼上,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仿佛是上天在宣泄著不滿。螺旋槳的轟鳴聲與暴雨的喧囂交織在一起,震耳欲聾。
    梁鬆和隊友們早已在機艙內各就各位,安全帶緊緊束縛著他們的身軀,卻束縛不住他們那顆緊繃的心。
    每個人都麵色凝重,神情嚴肅,機艙裏彌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壓抑氣氛,沒有一個人說話。大家都清楚,即將麵對的是一場與武裝分子的惡戰,而這場在暴雨中的飛行,更是充滿了未知的風險。
    梁鬆坐在靠窗的位置,身旁的隊友閉著眼睛,像是在積蓄力量,又像是在試圖屏蔽外界的緊張氛圍。
    他微微側過臉,透過被雨水模糊的機艙窗戶向外望去。外麵一片混沌,黑暗與雨水交織成了一幅令人心悸的畫麵。
    突然,一道耀眼的閃電劃破夜空,那強烈的光芒瞬間穿透了厚重的雨幕。
    在那一瞬間,遠處的山脊被清晰地照亮,可呈現在梁鬆眼前的景象卻讓他心頭一緊。那山脊宛如一道猙獰的傷口,在慘白的閃電光芒映照下,顯得格外恐怖和淒涼。鋸齒般的輪廓仿佛是惡魔的獠牙,隨時準備吞噬一切。
    梁鬆的手指不自覺地抓緊了座椅扶手,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他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即將到達的邊境地區,那裏是否也如這被閃電照亮的山脊一般,充滿了危機與凶險?那些武裝分子此刻又在做著什麽,是不是正隱藏在黑暗中,等待著他們的到來,設下重重陷阱?
    他看了看身旁的隊友們,大家雖然都沉默著,但從他們微微顫抖的肩膀和緊握武器的雙手,梁鬆能感受到每個人內心的緊張與不安。
    然而,在這緊張的氛圍中,他也看到了大家眼神中那股堅定的信念和無所畏懼的勇氣。他們是一個團隊,無論前方等待著他們的是什麽,都將並肩作戰,共同麵對。
    直升機在暴雨中艱難地攀升,每一次顛簸都讓機艙內的眾人心中一緊。
    直升機在距離目標三公裏的上空盤旋,螺旋槳攪動著風雨,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透過舷窗,下方是一片被暴雨肆虐得麵目全非的泥濘之地。
    雨滴如注,狠狠地砸在地麵上,濺起高高的水花,原本的土地早已變成了一片沼澤般的泥漿世界。
    “準備索降!” 隊長的聲音通過通訊耳機傳來,簡短而有力。梁鬆深吸一口氣,將身上的裝備再次檢查了一遍,確保每一件都牢固可靠。
    他看了一眼身旁的隊友,大家的眼神中都透著堅定與決然,盡管即將麵對的是未知的危險和這惡劣到極點的環境。
    繩索迅速拋下,梁鬆雙手緊緊握住,雙腳一蹬機艙邊緣,身體如離弦之箭般順著繩索飛速下滑。
    雨水打在他的臉上,讓他幾乎睜不開眼,隻能憑借著本能和經驗控製著下降的速度。當他的雙腳終於觸碰到地麵的那一刻,一股沉重的阻力傳來,泥漿瞬間沒過小腿,像是有無數隻手在拚命地拉扯著他,試圖將他拖入深淵。
    梁鬆穩住身形,艱難地拔出一隻腳,又陷入另一片泥漿中。他深一腳淺一腳地前進著,每一步都要花費巨大的力氣。
    身旁的隊友們也都在與這惡劣的泥漿環境頑強抗爭,大家的身影在雨幕中顯得有些模糊,但彼此之間的距離始終保持得恰到好處,形成了一個緊密的戰鬥隊形。
    雨水順著槍管往下流,冰冷的感覺從手上蔓延開來。梁鬆緊緊握著槍,手指因為用力而有些發白。
    他不斷地提醒自己要保持警覺,在這樣的環境中,敵人隨時都可能出現,而手中的槍就是他最可靠的夥伴和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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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泥漿時不時濺到他的臉上、身上,與雨水混合在一起,讓他看起來狼狽不堪,但他毫不在意。
    終於,他們滲透到了預定位置。雨勢稍有減弱,細密的雨絲如薄紗般溫柔地籠罩著四周,給這原本昏暗的世界披上了一層朦朧的輕紗。
    空氣中彌漫著潮濕的泥土氣息和雨水的清新味道,那是一種混合著生機與危險的獨特氣味。
    梁鬆貓著腰,小心翼翼地撥開一叢低垂的枝葉,那枝葉上積攢的水珠紛紛落下,打濕了他的手背。他的目光透過雨幕向前方望去,全身的神經瞬間緊繃。眼前的景象讓他瞬間屏住了呼吸:武裝分子正聚集在河邊,準備渡河。
    那些武裝分子身形矯健,動作嫻熟,每一個動作都透著久經沙場的老練。他們的各種武器裝備在雨中閃爍著冰冷的光澤,像是蟄伏的毒蛇,隨時準備發出致命一擊。這些武裝分子三五成群,彼此間配合默契。有的人警惕地觀察著四周,那銳利的眼神仿佛能穿透雨幕,不放過任何一絲風吹草動;有的人則有序地將渡河工具放入水中,河麵上泛起層層漣漪,打破了原本的寧靜,也打破了梁鬆心中那一絲僥幸。他在心裏暗自思忖,這群武裝分子來勢洶洶,此次任務必然凶險萬分。
    就在這時,隊長迅速做出手勢,要求全體隊員隱蔽觀察。那手勢簡潔而有力,仿佛是一道無聲的命令,瞬間傳達到每一個隊員的心中。
    梁鬆毫不猶豫,他的反應幾乎是本能的,立刻轉身,朝著身旁一處茂密的灌木叢撲去。他的動作敏捷而又小心,生怕發出一點聲響。
    灌木叢裏濕漉漉的,散發著一股淡淡的腐葉味,那是歲月沉澱下來的腐朽氣息。梁鬆整個人趴進灌木叢中,盡量讓自己的身體貼緊地麵,仿佛要與大地融為一體,將自己隱藏在枝葉的掩護之下。他的心跳微微加速,那是緊張與興奮交織的跳動,每一次跳動都像是在提醒他任務的艱巨。但他的呼吸卻盡量放輕,輕得仿佛不存在,眼睛緊緊盯著武裝分子的一舉一動,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然而,危險卻在不經意間悄然降臨。梁鬆突然感覺到手腕上一陣異樣的蠕動,像是有什麽柔軟的東西在緩緩爬行。
    他心中一驚,那一瞬間,無數種危險的可能在他腦海中閃過。他緩緩低下頭,這才發現幾條螞蟥不知何時已經爬上了他的手腕。那些螞蟥身體黝黑發亮,肥碩的身軀在雨中顯得格外惡心,它們扭動著身體,吸附在梁鬆的皮膚上,貪婪地尋找著下口的位置。梁鬆的眉頭緊緊皺起,心中湧起一陣厭惡,但他強忍著想要將螞蟥拍落的衝動。他清楚,在這關鍵時刻,任何細微的動作都可能暴露他們的位置,引來武裝分子的警覺。他隻能默默忍受著螞蟥帶來的瘙癢和刺痛,將注意力重新集中在武裝分子身上。
    不知過了多久,雨終於停了。厚重的烏雲漸漸散開,如紗般輕柔地飄向遠方。
    一輪皎潔的月亮從雲縫中探出臉來,灑下清冷的光輝,將大地鍍上了一層銀白。原本被雨水籠罩的世界,此刻在月色下顯得格外靜謐,仿佛剛剛那場暴雨隻是一場虛幻的夢。
    武裝分子們顯然也被這突然放晴的天氣所影響,他們在河邊生起了幾堆篝火。
    火焰歡快地跳躍著,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溫暖的光芒驅散了夜的寒意,也照亮了他們或疲憊或警惕的臉龐。他們圍坐在篝火旁,有的擦拭著武器,那金屬與布的摩擦聲在寂靜的夜裏格外清晰;有的低聲交談,那低沉的聲音像是從地底傳來的呢喃;偶爾傳來幾聲低沉的笑聲,在寂靜的夜裏傳得很遠,那笑聲在梁鬆聽來卻如同惡魔的嘲笑。
    梁鬆依舊緊緊地趴在灌木叢中,雨水早已濕透了他的衣服,寒意不斷地從皮膚滲入骨髓。
    他的身體開始微微顫抖,那是寒冷與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的結果。但他渾然不覺,雙眼透過熱成像儀,專注地觀察著武裝分子的一舉一動。
    熱成像儀的屏幕上,那些武裝分子的身影呈現出鮮明的色彩,在黑暗的背景下格外顯眼。
    他的手指輕輕移動著熱成像儀,仔細地數著人數。
    一個、兩個…… 梁鬆在心裏默默計數,眼神中透著嚴肅和專注,仿佛每數一個數字,都在給自己增加一份壓力。終於,他確定了武裝分子的數量 —— 十二個人。這個數字讓他的心裏微微一緊,他深知這意味著接下來的任務將會更加艱巨。十二個人,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他們的武器裝備、戰鬥經驗都不容小覷。他在心裏迅速盤算著己方的實力和可能的作戰計劃,眉頭越皺越緊。
    接著,他又將注意力集中在那些背著長武器的人身上。在熱成像儀的屏幕上,長武器的輪廓清晰可辨。他很快就鎖定了其中三個背著長武器的人。
    這三個家夥就像狼群中的頭狼,是最具威脅的存在。
    他們在人群中顯得格外警惕,手中緊緊握著武器,仿佛隨時準備給予致命一擊。梁鬆死死地盯著熱成像儀屏幕上那三個背著長武器的身影,腦海中思考著如何在行動中先解決掉這三個最大的威脅,以確保隊友們的安全和任務的順利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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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周一片死寂,仿佛所有的生靈都被這壓抑的氛圍所震懾,不敢發出一絲聲響。唯有偶爾傳來的幾聲蟲鳴,在寂靜的夜裏突兀地響起,那微弱的聲音轉瞬即逝,卻更增添了幾分壓抑,仿佛是黑暗發出的沉重歎息。
    梁鬆和隊友們早已在夜色的掩護下悄然做好了戰鬥準備。他們如同鬼魅般潛伏在陰影之中,每一個動作都輕盈而謹慎,生怕驚擾了這沉睡的黑暗。他們的身影隱匿在灌木後、巨石旁,像是潛伏的獵豹,肌肉緊繃,眼神銳利,隻待最佳時機的降臨。梁鬆緊握著手中的槍,那冰冷的觸感讓他的神經愈發清醒。他能聽到隊友們輕微的呼吸聲,感受到他們同樣緊繃的情緒。大家心中都明白,一場惡戰即將來臨,而勝利的關鍵就在於這黎明前的蟄伏。
    當天空中那最後一絲黑暗也即將被曙光吞噬時,整個世界仿佛都屏住了呼吸,等待著一個決定性的時刻。
    交火在這黎明前的寂靜中猛然打響,如同平地驚雷,瞬間打破了夜的寧靜。梁鬆的目光透過瞄準鏡,死死地鎖定著那個站崗的哨兵。那哨兵在微弱的光線中,身影顯得有些模糊,宛如一個飄忽的幽靈。但梁鬆的眼神卻無比堅定和冷靜,仿佛他麵對的不是一個活生生的敵人,而是一個必須完成的目標。他的手指輕輕地搭在扳機上,感受著扳機的觸感,那輕微的阻力讓他的心跳微微加快。他的呼吸也逐漸平穩下來,一呼一吸之間,將所有的雜念都排出體外。此刻,他的世界裏隻有那個哨兵,隻有手中的槍,和即將射出的子彈。
    “砰!” 一聲清脆的槍響劃破了夜空的寂靜,如同撕裂黑暗的利刃。
    梁鬆的第一發子彈如一道黑色的閃電,帶著呼嘯的風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精準地擊中了哨兵的胸膛。那哨兵甚至來不及發出一聲呼喊,便直直地倒了下去,像是被無形的大手猛地拉扯到地麵。他的身體重重地砸在地上,濺起一片塵土。梁鬆心中湧起一絲短暫的成就感,那是對自己精準槍法的認可,但他沒有絲毫的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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