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章 不許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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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士們見狀,也紛紛鼓起勇氣跳進泥坑。起初,大家都咬著牙堅持著,可隨著時間的推移,體力逐漸透支。
    有個兵實在撐不住了,雙臂顫抖得厲害,剛要趴下放棄。梁鬆眼疾手快,大喝一聲:“不許放棄!” 一腳踹在那兵的屁股上。這一腳,帶著恨鐵不成鋼的嚴厲,更帶著激勵與鞭策。那兵吃痛,猛地一咬牙,重新撐起了身體。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泥坑中的戰士們雖然疲憊不堪,但在梁鬆的影響下,依然咬牙堅持著。雨水和汗水不停地從他們的臉頰滑落,可他們的眼神中都透著一股堅韌。梁鬆看著大家,心中滿是欣慰,同時也希望能給大家注入更多的力量。
    於是,他大聲吼起了軍歌:“向前,向前,向前!我們的隊伍向太陽……” 他的聲音如洪鍾般響亮,穿透了風雨的喧囂。
    起初,聲音還有些孤單,但很快,戰士們紛紛跟著唱了起來。全連的聲音匯聚在一起,如同滾滾雷霆,響徹整個訓練場。激昂的歌聲在雨幕中回蕩,氣勢磅礴。
    樹上棲息的鳥群被這突如其來的吼聲驚得撲騰而起。
    旅裏組織的比武拉開了帷幕,氣氛緊張而熱烈。各支隊伍摩拳擦掌,都渴望在這場較量中一展身手,拔得頭籌。梁鬆所在的隊伍被分配了叢林路線,這條路線充滿了未知與挑戰,茂密的樹林、複雜的地形以及變幻莫測的天氣,無一不是對他們的嚴峻考驗。
    梁鬆深知此次任務的重要性,出發前,他仔細研究了地圖,將每一條可能的路線都牢牢記在心裏。
    他拍了拍隊員們的肩膀,眼神堅定地說道:“兄弟們,咱們這次一定能贏!叢林雖險,但難不倒咱們!” 隊員們看著他堅毅的神情,心中也充滿了信心,齊聲回應著。
    進入叢林後,悶熱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汗水很快濕透了每個人的衣衫。梁鬆走在隊伍的最前麵,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手中緊緊握著地圖,不時對照著前進的方向。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汗水不停地流淌,浸濕了地圖。一開始,隻是出現了淡淡的水漬,可漸漸地,字跡變得越來越模糊,到最後,幾乎難以辨認。
    梁鬆心中一緊,看著這張被汗水浸得麵目全非的地圖,他感到一陣懊惱。但他很快鎮定下來,告訴自己不能慌,還有腦海中的記憶。
    他憑借著之前對地圖的深刻記憶,帶領著隊伍繼續前行。
    叢林裏的道路錯綜複雜,各種樹木、藤蔓交織在一起,很容易讓人迷失方向。梁鬆努力回憶著地圖上的標記,判斷著該往哪個方向走。
    可是,記憶有時候並不如想象中那麽可靠,隨著時間的流逝,一些細節開始變得模糊。他開始有些不確定自己的判斷是否正確,但為了不影響隊員們的士氣,他依然裝作胸有成竹的樣子。
    隊伍在叢林中穿梭,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隊員們雖然沒有抱怨,但疲憊的神情已經寫在了臉上。
    梁鬆心裏清楚,這樣下去可不行,必須盡快找到正確的路線。然而,他每一次的判斷似乎都有些偏差,隊伍總是在繞圈子。
    他們穿過一片又一片的樹林,趟過一條又一條的小溪,可離目標卻似乎越來越遠。
    不知不覺,四個小時過去了。梁鬆看著周圍熟悉又陌生的環境,心中充滿了自責。他知道是自己的失誤導致了全隊在山裏多繞了這麽久,浪費了寶貴的時間。
    他停下腳步,轉過身,看著隊員們疲憊的身影,嘴唇動了動,想要說些什麽,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隊員們看著他愧疚的表情,沒有絲毫的埋怨,隻是默默地等待著他的下一步指示。
    梁鬆深吸一口氣,重新振作起來。他知道,現在不是自責的時候,必須盡快帶領大家找到正確的方向,完成這次比武任務。
    他仔細觀察著周圍的地形,結合自己僅存的記憶,重新規劃了路線。這一次,他更加謹慎,每走一步都要反複確認。隊員們也緊緊跟在他身後,眼神中充滿了信任和堅定。
    在接下來的路程中,梁鬆帶領著隊伍小心翼翼地前行。
    他帶領著隊伍終於抵達比武終點時,迎接他們的隻有一片空蕩蕩的場地。原本熱鬧的裁判組早已收攤離去,隻留下幾處被踐踏過的草皮和隨風飄動的紙屑,仿佛在無聲地宣告著他們的遲到。夕陽的餘暉灑在他們身上,卻沒有帶來絲毫的溫暖,反而更添了幾分落寞。
    隊員們一個個低垂著頭,腳步沉重,汗水濕透的衣衫貼在身上,狼狽不堪。他們滿心的期待在看到這一幕時瞬間破碎,一路上的疲憊與委屈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回營區的卡車就停在不遠處,大家默默地爬上車,車廂裏彌漫著一股壓抑的沉默,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
    梁鬆坐在卡車的前排,透過滿是灰塵的車窗,望著遠方逐漸黯淡的天際。他的內心充滿了自責和愧疚,是自己的失誤讓全隊在叢林中多繞了四個小時,錯過了比武的關鍵時間,讓大家的努力都付諸東流。他緊咬著嘴唇,雙手不自覺地攥成拳頭,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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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車緩緩啟動,顛簸著行駛在回營區的土路上。車輪揚起的塵土,像是他們此刻心情的寫照,迷茫而又無奈。
    車廂裏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說話,隻有發動機沉悶的轟鳴聲在耳邊回響。偶爾有風吹過,帶著絲絲涼意,卻吹不散大家心中的陰霾。
    梁鬆從口袋裏掏出自己那份野戰幹糧,看著手中這塊幹巴巴的食物,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
    但很快,他便下定了決心,從腰間抽出匕首,小心翼翼地把幹糧掰成了八瓣。他的動作很慢,仿佛每掰一下,都在把自己的愧疚和自責也一同分出去。
    他站起身來,轉身走到隊員們中間,將一瓣瓣幹糧依次遞給大家。
    老兵退伍前的最後一周,營區的氛圍像是被一層淡淡的愁緒籠罩著。白天,訓練依舊照常進行,口號聲、腳步聲回蕩在操場上,但每個人心裏都清楚,分別的日子越來越近。
    每當夜幕降臨,熄燈號響起,整個營區陷入一片寂靜。然而,活動室裏卻有著不一樣的氛圍。那些即將離開部隊的老兵們,總會不約而同地聚集在這裏。
    他們沉默地坐在角落裏,香煙的火光在黑暗中明明滅滅,偶爾傳來幾聲輕輕的歎息。
    梁鬆每天這個時候都會準時來到活動室。他知道,這些即將退伍的兵心裏滿是不舍和迷茫,而他想在這最後的時光裏,給他們一些溫暖和慰藉。
    他輕輕推開門,腳步聲在安靜的活動室裏顯得格外清晰。老兵們抬起頭,看到是梁鬆,微微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梁鬆沒有說話,徑直走到投影儀前,熟練地打開機器,屏幕上很快出現了熟悉的畫麵 ——《士兵突擊》。
    柔和的光影灑在每個人的臉上,大家的目光都被吸引到了屏幕上。當看到許三多做 333 個腹部繞杠那段時,整個活動室變得格外安靜。
    許三多那執拗、堅毅的模樣,仿佛映照出了他們自己在部隊裏的點點滴滴。那些摸爬滾打的日子,那些一起扛過槍、流過汗的歲月,如同潮水般湧上心頭。
    黑暗中,有人開始輕輕擤鼻子。那聲音起初很輕,像是怕驚擾了這份回憶,但很快,此起彼伏的擤鼻子聲在活動室裏響起。
    有人偷偷抹著眼淚,有人咬著嘴唇強忍著情緒,可淚水還是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梁鬆靜靜地坐在一旁,看著這些即將離開的兵。
    這時,一個二期士官突然開了口,聲音低沉卻在寂靜的活動室裏格外清晰:“當年要不是梁隊,我早就被武裝泅渡淘汰組刷下來了。”
    眾人的目光一下子聚焦到他身上。二期士官的眼神飄向遠方,仿佛穿越時光回到了當年。
    那時候,武裝泅渡訓練異常嚴苛,他因為體力不支,在訓練中多次掉隊,眼看著就要被列入淘汰組。
    就在他滿心絕望,覺得自己的軍旅生涯就要這樣草草結束時,梁鬆出現了。梁鬆看著他,目光裏沒有絲毫的責備,隻有鼓勵和堅定。梁鬆陪著他一次次下水,手把手地教他遊泳技巧,從呼吸的節奏到劃水的力度,每一個細節都耐心指導。為了增強他的體力,梁鬆還專門給他製定了體能訓練計劃,每天陪著他加練。在梁鬆的悉心幫助下,他終於在考核中順利通過,留在了隊伍裏。
    回憶起這些,二期士官的眼眶又紅了:“是梁隊給了我繼續留在部隊的機會,讓我能有這幾年難忘的軍旅時光。”
    大家聽著,紛紛點頭,心中對梁鬆的敬意又多了幾分。
    思緒從往昔的回憶中抽離,時間又回到當下。想起新裝備下發那天,全連確實像過年似的。
    陽光燦爛地灑在營區,嶄新的裝備整齊排列,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戰士們興奮地圍在裝備旁,摸摸這個,看看那個,臉上洋溢著抑製不住的喜悅。
    而此時的梁鬆,卻獨自蹲在牆角。他背對著熱鬧的人群,周圍的喧囂仿佛都與他無關。
    他的迷彩褲膝蓋處因為長期的摸爬滾打,已經磨得發白,像一片片褪色的雲朵。他手裏緊緊攥著單兵火箭筒的說明書,眼睛緊緊盯著上麵的文字,仿佛要把每一個字都刻進心裏。
    午後的陽光暖暖地照在他身上,他的身影被拉得長長的。
    下午,實操訓練正如火如荼地進行,新下發的裝備在陽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光澤,移動靶在預設的軌道上快速移動,仿佛是戰場上狡猾的敵人。
    梁鬆站在射擊位上,身姿挺拔如鬆。他的眼神專注而堅定,緊緊鎖定著那不斷移動的目標。周圍的戰友們都屏住呼吸,目光緊緊跟隨著他的一舉一動。
    他微微調整了一下站姿,雙手穩穩地握住槍支,感受著槍身的重量和質感。這一刻,他仿佛與手中的武器融為一體,整個世界都安靜下來,隻剩下他和那移動的靶標。
    隨著一聲清脆的槍響,子彈呼嘯而出,精準地命中了移動靶的中心。靶標應聲倒下,塵土飛揚。“好!”
    身後瞬間響起一片口哨聲和歡呼聲,戰友們紛紛為他的出色表現喝彩。梁鬆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他輕輕放下槍,接受著戰友們欽佩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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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看來,這精準的一擊不僅僅是個人實力的展現,更是對自己這段時間研究新裝備成果的最好證明。
    然而,喜悅的氛圍並沒有持續太久。在大家返回營區的途中,營長一臉嚴肅地出現在隊伍麵前。他的眼神犀利,仿佛能看穿每個人的心思。
    營長徑直走向梁鬆,大聲嗬斥道:“梁鬆,你看看你,帶頭不戴護具!這要是出了意外怎麽辦?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拿自己的安全開玩笑,更是給其他戰士樹立了一個壞榜樣!”
    梁鬆心中一緊,這才意識到自己在興奮之餘,竟然忘記佩戴護具了。他立刻立正,低下頭,愧疚地說道:“營長,是我的錯,我沒有考慮周全。”
    他心裏明白,營長的訓斥是對的,軍人必須時刻遵守紀律和規範,安全意識更是不能有絲毫懈怠。
    自己作為老兵和骨幹,更應該以身作則,卻因為一時的疏忽犯了這樣的錯誤。
    營長看著梁鬆誠懇的認錯態度,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但依然嚴肅地說道:“罰你擦全營的槍,好好反省反省!讓你記住這次的教訓,以後絕不能再犯!”
    梁鬆再次大聲回應:“是,營長!保證完成任務!”
    回到營區後,梁鬆顧不上休息,便立刻開始了擦槍的任務。他將槍支一支支擺放整齊,仔細地拆開每一個部件,用布認真擦拭著。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他身上,他的額頭布滿了汗珠,但他沒有絲毫怨言。
    他一邊擦著槍,一邊在心裏反思自己的錯誤,暗暗發誓以後一定會更加嚴格要求自己,不僅要在訓練中展現出過硬的實力,
    更要時刻遵守紀律和規範,為戰友們做好榜樣。
    考核前夜,營區被濃稠的夜色包裹,靜謐得隻聽得見偶爾的蟲鳴。熄燈號早已響過,戰士們都已沉沉入睡,而梁鬆卻輕輕翻身下了床。
    他不想驚擾到其他人,小心翼翼地穿上衣服,從床頭拿起手電筒,躡手躡腳地走出了宿舍。
    他深知考核的重要性,每一個戰士的裝具是否完備、適用,都關係到明天考核的成敗,更關乎他們在模擬實戰環境中的生命安全。
    昏暗的燈光下,他的身影在各個宿舍間穿梭,腳步輕緩而沉穩。
    來到一個兵的床鋪前,梁鬆停下腳步,借助手電筒那柔和的光芒,仔細檢查著兵的裝具。當他拿起防毒麵具時,眉頭瞬間緊緊皺起。
    他發現這個兵的防毒麵具濾罐已經過期了。在染毒地帶,過期的濾罐就如同虛設,根本無法有效過濾毒氣,這簡直是拿生命在冒險。
    梁鬆的心裏一陣揪緊,眼神中滿是擔憂。他毫不猶豫地摘下自己的防毒麵具,將那個嶄新有效的濾罐換給了這個兵。他的動作熟練而迅速,仿佛這是一件再自然不過的事情。換好後,他輕輕拍了拍兵的床鋪,小聲說道:“好好睡,明天考核加油。” 然後又繼續走向下一個床鋪。
    第二天,染毒地帶訓練正式開始。毒霧彌漫,像猙獰的惡魔般在場地中肆意翻滾,刺鼻的氣味讓人聞之欲嘔。
    梁鬆站在隊伍的最前列,神色堅毅,眼神中沒有絲毫畏懼。他深吸一口氣,下達了前進的命令後,第一個毫不猶豫地衝進了染毒地帶。
    毒霧瞬間將他的身影吞沒,他能感覺到毒氣透過防毒麵具的縫隙,一點點侵蝕著自己的身體。每前進一步,都仿佛要耗盡全身的力氣。
    但他心中隻有一個信念,那就是要為戰士們做出榜樣,帶領大家順利通過這次考驗。
    在毒霧中艱難前行了許久,梁鬆終於成功穿越染毒地帶。當他踏出那片毒霧的瞬間,整個人再也支撐不住。胃部一陣翻江倒海,他彎下腰,劇烈地嘔吐起來。
    胃酸混合著苦澀的膽汁,一股腦兒地湧了出來,濺到了作訓服的領子上。
    那強烈的酸性物質瞬間腐蝕著布料,作訓服的領子很快就被燒得褪色,原本的顏色變得斑駁不堪。
    他的身體搖搖欲墜,雙腿發軟,幾乎要癱倒在地。但他還是強撐著,用手抹了抹嘴角的穢物,努力站直身體。
    在他看來,隻要戰士們都能平安、順利地完成這次訓練,自己所受的這些痛苦根本不算什麽。
    這天軍區首長來視察,點名要求部隊進行一場城市反恐的演示。
    整個營區頓時彌漫起一股緊張而又興奮的氣氛,戰士們摩拳擦掌,都想在首長麵前展現出最出色的一麵。
    梁鬆接到安排,要在這次演示中扮演人質,被捆在二樓欄杆上。他沒有絲毫怨言,迅速來到指定位置,任由戰友們將他牢牢捆綁。
    看著周圍忙碌而認真的戰友們,梁鬆心裏滿是欣慰,他深知這次演示意義重大,關乎著整個部隊的榮譽。
    他輕輕活動了一下被束縛的身體,盡量讓自己在有限的空間裏保持舒適,同時腦海中開始模擬可能出現的各種情況,以便更好地配合突擊組完成任務。
    演示即將開始,梁鬆抬頭望向二樓的窗戶,那將是突擊組破窗而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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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能看到窗外陽光明媚,偶爾有微風吹過,吹動著窗簾輕輕擺動。可他心裏清楚,接下來的場景將會充滿緊張和危險。
    他深吸一口氣,調整好自己的狀態,等待著那關鍵一刻的到來。
    突擊組在樓下迅速集結完畢,他們個個神情嚴肅,眼神中透露出堅定和自信。
    隊長快速地布置著任務,仔細地計算著破窗的角度和時機。戰士們有條不紊地檢查著裝備,確保萬無一失。
    隨著一聲令下,突擊組開始行動。他們借助繩索和攀爬工具迅速向二樓逼近。
    梁鬆緊緊盯著他們的動作,心裏默默為他們加油。當突擊組接近窗戶時,他能清晰地聽到他們沉穩的呼吸聲和裝備的摩擦聲。
    然而,意外就在這一瞬間發生了。突擊組破窗時角度沒算好,原本應該向窗外飛濺的碎玻璃,此刻如雨點般朝著梁鬆的臉上直直濺來。
    “啊!” 梁鬆下意識地想要躲避,可他被牢牢捆住,根本無法動彈分毫。尖銳的玻璃碎片瞬間劃破了他的臉頰,刺痛感如電流般傳遍全身。
    殷紅的鮮血瞬間湧出,順著他堅毅的下巴汩汩淌落,滴在那件滿是歲月痕跡的戰術背心上,洇出一朵朵觸目驚心的血花。
    梁鬆牙關緊咬,雙眉因劇痛而擰成了麻花,額頭上的青筋根根暴起,豆大的汗珠順著鬢角滾落。
    可即便身體承受著如此鑽心的痛楚,他愣是像一尊鋼鐵雕塑般,一動不動地維持著被捆綁在二樓欄杆上的姿勢。他心裏清楚,這場城市反恐演示代表著部隊的形象,自己雖為人質角色,但任何慌亂的舉動都可能影響整個演示的效果,更會打亂戰友們的節奏。他強忍著身體的不適,用堅定的意誌對抗著疼痛,目光依然平靜而沉著,仿佛那飛濺的玻璃和流淌的鮮血與自己無關。
    演示在混亂中匆匆結束,突擊組的隊員們滿臉愧疚與自責,低垂著頭,不敢直視梁鬆的眼睛。
    軍區首長臉色凝重,大步流星地走上前來,眼神裏滿是心疼與嚴肅。周圍的戰士們圍攏過來,交頭接耳,議論紛紛,空氣中彌漫著緊張而壓抑的氣氛。
    衛生員迅速擠過人群,手裏拿著醫療器具,一臉焦急地來到梁鬆身邊。梁鬆被小心翼翼地解下,平放在臨時鋪就的擔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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