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
    此時兩人衣襟交纏，若是旁人乍一看，定會覺得空氣中流動的是曖昧。
    可隻要走近點，就能看到被徹底壓製的夜華，他眼中是屈辱。
    素錦又給了夜華臉上一拳，“早就想這麽做了，夜華，你真的是個死裝男。”
    她一拳又一拳打到夜華臉上，每一拳都是報複原主因他而經曆的厄運。
    原主的惡毒不容置疑，但素錦不會自己怪自己，那就隻能怪別人，反正她不會內耗。
    “你、的、修、為……”夜華被打得隻能在挨打間隙，一個字一個字往外吐。
    素錦給他砸了一對熊貓眼，對稱後才滿意，“我的修為？你拍馬都趕不上。要是我沒長在天宮，你早就已經是我手下敗將了。
    從前，你們天族克我還有素錦族，更是克我，現今嘛，我就是你們天族的報應！”
    即使到了現在，夜華也覺得恍惚，隻覺得不可思議。
    明明素錦是那麽……普通？
    若非素錦族的功勞，夜華都不可能把她放看在眼裏。
    他與素錦是一同長大，從未將對方看在眼中。
    可現在，就是這個不被他放在眼裏的人，將他壓在身下打。
    他，毫無反抗之力。
    “真的是你策劃出了這一起又一起的事情，目的是為了破壞天族與青丘的關係。”
    素錦拿出錦帕，擦去手上的血跡：“是我。”
    居然真的是素錦！
    夜華看著素錦的目光，並非是全然的憤怒，還有一絲別樣的情緒：“就不怕我向帝君和天君揭露你嗎？”
    素錦將錦帕扔在夜華臉上，站起身後一隻腳還踩在夜華的身上。
    “也是，你是天族太子，說話還是有幾分威信的，怕是帝君和天君都會信你說的話，但……”
    素錦重重踐踏著這位天族太子：“你的淺淺還在我手裏，你敢用她的命去賭嗎？”
    夜華沉默了，表情似痛苦似冷漠……
    他不僅是因為素錦的威脅而沉默。
    還有一個原因是，因為他居然把白淺的性命，放在天平上權衡！
    若告訴帝君和天君，說不定能從素錦口中找到讓他恢複正常的方法。
    但這樣一來，淺淺就危險了。
    夜華雙眼猩紅，表情帶了一絲癲狂之意。
    他無法接受現在的自己。
    原來他沒那麽愛白淺。
    這個事實令他崩潰了！
    不。
    他不是這樣自私的人。
    當初他也陪素素跳過誅仙台。
    絕不是因為沒刹住腳！
    他急於證明自己的深情，於是拉住素錦的裙擺，“放了淺淺！”
    素錦嗤了一聲，用洞悉一切的目光看著夜華。
    那目光，令夜華想要逃避，心裏也覺得屈辱不已。
    可最終還是在素錦麵前俯首，聲音帶著顫，“放過她，我不會向任何人說起你今天說的話。”
    素錦，用鞋尖挑了一下夜華的下巴，笑出了聲：“夜華太子對白淺還真的是深情的很呢，要保持知道嗎？否則，有的人怕是接受不了真實的自己。”
    夜華渾身一震。
    果然，她看明白了。
    素錦看透了他的本質。
    夜華闔上眼睛，躺在地上沒有反應。
    而素錦也沒有和他在這裏多費口舌，痛打落水狗後，她還有正事要做。
    然而，她剛出了洗梧宮，旁邊就蹦出了一個小團子，不斷地捶打她的腿：“壞女人，你這個壞女人！”
    哦豁。
    素錦想要欺負小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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