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勢力圍剿,險中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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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徑盡頭的灌木叢突然劇烈晃動,蕭凡拽著令狐衝側身閃進半人高的鬆柏林,田伯光腳尖點地躍上樹杈,三人均屏住呼吸——身後追擊的三道黑影已掠過他們方才停留的位置,青銅鈴的尖嘯刮過耳際,在空穀中撞出回音。
    "是冥域司的催命使。"田伯光壓低聲音,指節捏得發白,"我在塞北見過他們出手,三人成隊,專司絞殺。
    那長鞭上淬的是千蛛毒,沾著皮就得爛到骨頭裏。"
    令狐衝反手按住腰間長劍,劍鞘與腰帶摩擦出細碎聲響:"阿蕭,咱們華山派雖不惹事,可也不怕事。
    你懷裏的暗玉......"
    "衝哥,這不是華山派的事。"蕭凡摸了摸懷中溫熱的暗玉,係統麵板在眼前浮動,顯示著附近二十裏內的生命體征——方才三道黑影後,還有十七個紅點正在逼近,其中兩個的能量波動遠超先天境,"這是塊引魂玉,能引動陰脈靈氣,冥域司要它煉陰兵,青蚨門要它養蠱,還有那藏在暗處的無量劍派......"他頓了頓,從懷中掏出半片殘頁,正是方才在破廟梁上撿到的,"我在山神廟梁上發現的,三撥人都收到了"華山棄徒私藏上古神玉"的密報。"
    令狐衝瞳孔微縮:"有人栽贓?"
    "比栽贓更麻煩。"蕭凡將殘頁遞給田伯光,後者借著月光掃了眼上麵的朱砂字跡,吹了聲口哨:"青蚨門的飛蟻傳書,冥域司的鎖魂印,無量劍派的星紋火漆——三家用了不同密信,卻都指向咱們。"他翻身下樹,靴底碾碎一截枯枝,"小友,你這是被當魚餌了。"
    山風卷著鬆針掠過眾人發梢,蕭凡望著遠處被月光勾勒出輪廓的鷹嘴崖,突然笑了:"既然是魚餌,那就釣條大魚。"他指了指左側的山穀,"衝哥你看,這鷹嘴崖有三條來道,東穀窄,西穀陡,中間這條必經的蛇形徑——"他屈指敲了敲腰間的係統空間,"我需要你和田兄分頭去辦件事。"
    三日後的子夜,蛇形徑兩側的鬆樹在風中搖晃,蕭凡蹲在崖壁凹處,指尖按在一塊凸起的岩石上。
    係統提示音在腦海中響起:"機關術·連環弩已激活,剩餘能量:73。"他摸了摸懷中暗玉,此刻玉身泛著幽藍微光,與崖底傳來的腥氣形成某種共鳴——那是冥域司特有的陰煞之氣。
    "青蚨門的人到了。"田伯光的聲音從左側林梢傳來,他偽裝成山匪的模樣,腰間別著從青蚨門弟子身上扒來的銅鈴,"十二個,帶頭的是二當家"毒觀音"蘇三娘,懷裏抱著養蠱的瓷壇。"
    "無量劍派的在西穀紮營。"令狐衝的聲音從右側傳來,他仗著華山弟子的身份,混進了無量劍派的探路小隊,"他們的三長老說要等冥域司先動手,坐收漁利。"
    蕭凡摸出懷中的傳訊鴿,將三枚不同顏色的蠟丸塞進鴿腿。
    這是他用係統複製的易容術偽造的密信:給蘇三娘的是"無量劍派要搶在冥域司前頭滅口",給無量劍三長老的是"青蚨門在蛇形徑埋了蝕骨蠱",給冥域司催命使的則是"青蚨門和無量劍要私分引魂玉"。
    寅時三刻,第一聲爭吵劃破夜空。
    "放屁!
    我青蚨門何時動過歪腦筋?"蘇三娘的尖嘯混著蠱蟲的嘶鳴,"分明是你們無量劍派的狗東西,在崖邊埋了淬毒的弩箭!"
    "休要血口噴人!"無量劍三長老的劍鳴緊隨其後,"冥域司的陰魂才是罪魁禍首,他們的鎖魂鈴都震碎了我弟子的丹田!"
    三道黑影從空中急墜而下,青銅鞭梢掃過蘇三娘的發頂:"冥域司取玉,爾等雜碎也配置喙?"
    蕭凡在崖壁後握緊暗玉,玉中能量如活物般竄入指尖。
    他按下岩石,連環弩的機括聲混著鬆濤炸響——左側鬆林裏,二十張弩機同時射出淬毒鬆針;右側崖頂,預先堆砌的碎石順著斜坡滾滾而下;而蛇形徑中央,蕭凡用暗玉能量激活的引魂陣突然亮起藍光,將陰煞之氣凝成實質,直往眾人麵門撞去。
    "有埋伏!"冥域司催命使的長鞭卷起狂風,卻正好卷中一團鬆脂火油,火焰順著鞭身竄上他的衣袖。
    蘇三娘的蠱蟲被引魂陣攪亂了靈智,反而咬穿了她的手腕;無量劍三長老的劍被碎石砸偏,劍鋒擦過冥域司弟子的脖頸,頓時血花四濺。
    混戰持續了半炷香時間。
    當第一縷晨光爬上崖頂時,蛇形徑上橫七豎八躺著二十多具屍體,剩下的殘兵連滾帶爬往山下逃去。
    令狐衝擦了擦劍上的血跡,望著滿地狼藉感歎:"阿蕭,你這計......"
    "隻是緩兵。"蕭凡望著懷中暗玉,此刻玉身的幽藍光芒比之前更盛,甚至在表麵凝出了細小的裂紋,"他們背後的主子還沒現身。"
    田伯光踢了踢腳邊冥域司弟子的屍體,突然僵住:"小友,這鎖魂鈴......"他扯下那弟子腰間的青銅鈴,露出內側刻著的九爪黑龍紋,"冥域司分司的鈴隻有三爪,這是總壇的標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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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風突然轉了方向,帶著某種古老而沉重的壓迫感從崖頂席卷而下。
    蕭凡抬頭,看見雲層深處有一道黑影掠過,速度之快,竟在空氣中留下了半透明的殘影。
    暗玉在他懷中劇烈震顫,係統麵板突然彈出紅色警告:"檢測到未知能量波動,等級:準仙帝玄幻位麵)。"
    令狐衝和田伯光同時抬頭,卻隻看見萬裏無雲的晴空。
    隻有蕭凡清楚,那道黑影並未遠去,它正像一隻蟄伏的巨鷹,在更高處俯瞰著這片山穀——而他們方才的勝利,不過是暴風雨前的漣漪。
    晨光漫過鷹嘴崖時,令狐衝正用劍尖挑起一具冥域司弟子的衣襟,鮮血順著劍刃滴在青石板上,綻開暗紅的花。"阿蕭,這些人身上的鎖魂鈴都是總壇製式,看來咱們惹的麻煩比想象中深。"他轉頭欲言,卻見蕭凡半蹲在一具青蚨門弟子屍身旁,指尖正摩挲著死者耳後淡青色的胎記——那形狀像條首尾相銜的蛇,與方才在碎甲內層發現的金線紋路如出一轍。
    "田兄,你說暗潮殺手從不用本門標記?"蕭凡扯下死者頸間被血浸透的絲絛,裏麵墜著枚指甲蓋大小的青銅牌,正麵是模糊的雲紋,背麵卻刻著極小的銜尾蛇。
    田伯光湊過來,刀背敲了敲銅牌:"這是"影子契",暗潮接活時給雇主的憑證,事成後要收回。"他突然頓住,"可這東西怎麽會在死者身上?"
    山風卷著鬆針掠過眾人發梢,蕭凡的係統麵板突然閃爍起淡紫色警示。
    他抬頭望向三裏外的老槐樹,那裏本應是一片普通的山林,此刻在係統能量掃描下,卻浮著七團若隱若現的灰影——像被揉皺的紙人,與周圍環境完美融合,連呼吸聲都被刻意壓成了心跳的節奏。
    "有人在看戲。"蕭凡將青銅牌收進係統空間,"七個人,五個在樹上,兩個在石後。
    先天境修為,但氣息斂得比咱們還幹淨。"他摸了摸懷中暗玉,玉身的裂紋裏滲出幽藍微光,與那七團灰影產生微妙共鳴,"他們在等我們露出破綻。"
    令狐衝反手按住劍柄,劍穗在風中輕輕晃動:"是暗潮的人?"
    "更像暗潮背後的主子。"田伯光的快刀緩緩出鞘半寸,刀身映出老槐樹上幾片靜止的鬆葉——方才還被風吹得搖晃的枝葉,此刻竟懸在半空,"小友,你係統能定位不?"
    蕭凡閉眼,係統的掃描線如蛛網般鋪開。
    三息後,他指向老槐樹後那叢一人高的野薔薇:"為首的在最中間,懷裏抱著個檀木匣。"他突然皺眉,"匣子裏的能量波動......和暗玉很像。"
    話音未落,空氣裏響起絲綢撕裂的輕響。
    那叢野薔薇突然扭曲變形,七道黑影如墨汁潑濺般湧出,每人手中都握著淬毒的黑針,而為首者的腕間,纏著與青銅牌上一模一樣的金線銜尾蛇。
    他的麵容在晨光中逐漸清晰——竟是與蕭凡有七分相似的臉,左眼角有道月牙形疤痕,正勾著嘴角笑:"小友,戲看得可還盡興?"
    令狐衝的劍剛出鞘三寸,便被一道陰寒劍氣震得嗡嗡作響。
    田伯光的快刀砍在左側黑影胸口,竟像砍進了水裏,隻激起一圈半透明的波紋。
    蕭凡瞳孔驟縮,終於看清那些黑影的本質——他們的皮膚下流動著暗金色紋路,與係統檢測到的未知能量如出一轍。
    "你是誰?"蕭凡後退半步,暗玉在懷中灼燒起來,裂紋裏滲出的幽藍光芒突然暴漲,將三人護在中間。
    為首者抬手撫過眼角疤痕,笑聲像碎玉落在冰麵:"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指了指蕭凡懷中的暗玉,"你懷裏的東西,該物歸原主了。"
    山風突然轉向,卷著濃重的腥氣從崖頂壓下。
    蕭凡抬頭,看見雲層深處那道半透明的殘影再次掠過,這次他看清了——那黑影爪間攥著半塊與暗玉裂後露出的殘碑一模一樣的碎片。
    係統麵板炸開刺目的紅光,警報聲震得他耳膜生疼:"檢測到混沌主宰級能量波動,建議立即撤離!"
    為首者的笑容更盛,他身後的六名黑影同時抬手,黑針破空的聲響混著鬆濤炸響。
    令狐衝揮劍格開三支,田伯光旋身避開兩支,蕭凡卻盯著為首者腕間的金線——那蛇形紋路,正隨著暗玉的震顫,緩緩爬向他的咽喉。
    更遠處的雲層裏,那道黑影的陰影已籠罩下來。
    暗玉在蕭凡懷中徹底碎裂,殘碑上的古字突然亮起金光,與雲層中那半塊殘碑遙相呼應。
    為首者的瞳孔驟然收縮,正要開口,卻聽崖下傳來數聲清越的劍鳴——是華山派的追雲令到了。
    但蕭凡知道,這不過是又一場風暴的前奏。
    當雲層中的黑影展開遮天蔽日的羽翼時,當為首者腕間的金線化作實質的蛇信時,當殘碑的金光與黑影的暗芒在半空相撞時——他們以為的脫險,不過是被更大的漁網,輕輕兜住了尾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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