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絕境反轉,力壓群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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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崖邊的鬆濤被一聲尖嘯撕得粉碎。
    為首者腕間的金線蛇紋突然活了過來,像條浸過毒汁的黑繩般竄向蕭凡咽喉時,他正握著半塊碎裂的暗玉。
    殘碑上的古字金光與雲層中那道黑影的暗芒在頭頂相撞,炸出刺目的光網,將三人罩在中央。
    "小心!"令狐衝的劍鞘重重撞在蕭凡肩頭,將他撞得滾出三步。
    三支黑針擦著他耳際釘入石壁,泛著幽藍的光——是淬了蝕骨毒的透骨釘。
    田伯光的快刀旋成銀輪,劈落兩支黑針,卻被為首者甩出的青銅環砸中手腕,虎口迸裂。
    "華山派的追雲令?"為首者扯著嘶啞的嗓子笑,他的臉在陰影裏忽明忽暗,"一群剛摸到後天門檻的小崽子,也配來救你們?"
    雲層裏的黑影更近了。
    蕭凡抬頭時,看清那是隻半透明的巨鳥,羽翼展開足有十餘丈,每根翎羽都凝著混沌霧氣,所過之處,鬆枝瞬間焦黑。
    係統麵板在他眼底瘋狂閃爍,紅色警報刺得他瞳孔發痛:"檢測到混沌能量侵蝕,當前環境安全值0,建議立即啟動傳送門——剩餘能量僅夠傳送一人!"
    "傳送門?"蕭凡咬著牙抹掉嘴角的血。
    前一刻暗玉碎裂時,他分明感應到殘碑碎片與雲層黑影手中的那半塊產生了共鳴,某種古老的力量正順著他的經脈往丹田鑽,"不,還沒到絕路。"
    令狐衝的劍"錚"地出鞘。
    他站在蕭凡左側,獨孤九劍的劍意裹著鬆風:"師弟,我擋住左邊那三個。"田伯光甩了甩染血的快刀,歪頭衝右邊的兩人咧嘴:"采花大盜可不愛被圍毆,右邊的歸我?"
    為首者身後的六名黑影同時逼近。
    他們的動作像被抽了線的木偶,關節扭曲成詭異的角度,手中的兵器泛著死氣——是用腐骨淬煉的。
    蕭凡的係統突然發出輕鳴,能量感知功能自動開啟。
    他瞳孔微縮:那些黑影的經脈裏,竟流動著與為首者腕間金線同頻的暗芒,像根根細針,將七人串成一張網。
    "是血契陣。"蕭凡想起係統之前掃描過的古武典籍。
    血契陣以主祭者為核心,其餘人共享生命力與戰力,但主祭者的弱點會被無限放大。
    他的目光鎖在為首者喉結下方——那裏有團若隱若現的暗紫色光團,隨著金線的蠕動明滅,"那是陣眼!"
    "大師兄,田兄!"蕭凡突然大喝,"攻擊他們的右腿外側三寸!"
    令狐衝的劍尖微顫。
    他本要刺向左側敵人的咽喉,聞言手腕急轉,劍鋒斜挑——正挑中那黑影膝蓋外側的"風市穴"。
    黑影的動作瞬間滯了滯,金線的流動出現一絲斷裂。
    田伯光的快刀擦著右邊敵人的耳際劃過,卻在對方收刀回防時突然下斬,刀鋒精準劈在其小腿"陽陵泉":"他娘的,這招管用!"
    為首者的臉色變了。
    他顯然沒料到三個被圍殺的"小角色"能看穿血契陣的破綻——陣中每個人的"血竅"都對應主祭者的弱點,攻擊血竅便能幹擾能量傳輸。
    蕭凡趁機貼近崖邊的老鬆樹,樹皮上的裂紋裏,正滲出與暗玉殘碑相同的金粉。
    "就是現在!"蕭凡低喝。
    他抄起腰間的鐵劍,劍身突然泛起青芒——那是之前與青城派餘滄海交手時複製的"鬆風劍法"。
    但此刻他運的不是鬆風,而是那日在思過崖洞壁偷學的"獨孤九劍·破氣式"。
    係統提示音在他腦海炸響:"檢測到目標能量標記,複製成功率92!"
    為首者終於察覺危險。
    他嘶吼著揮出青銅環,卻見蕭凡的劍像條靈蛇,順著環上的缺口鑽了進來。
    劍尖點在那團暗紫色光團上的刹那,整個血契陣發出玻璃碎裂般的脆響。
    為首者的金線蛇紋瞬間萎頓,像被抽幹了血的死蛇,七名黑影同時踉蹌跪地,口中溢出黑血。
    "怎麽可能......"為首者捂著喉結倒退,眼中的瘋狂褪去,隻剩驚恐,"你到底是誰?"
    "我是來結束這場鬧劇的人。"蕭凡的劍抵住他心口。
    殘碑的金光突然暴漲,雲層中的巨鳥發出哀鳴,振翅向遠處逃去。
    這時,崖下傳來急促的馬蹄聲——華山派的追雲騎到了,為首的是嶽不群的二弟子勞德諾,他仰頭望見崖頂的情形,臉色驟變:"蕭凡?
    你......"
    "勞師兄。"蕭凡收劍入鞘,聲音平穩得像尋常晨起練劍,"這些人意圖截殺我等,幸得大師兄和田兄相助,才勉強擊退。"他指了指地上的黑影,"他們身上有血契陣的標記,應該是某個邪道組織的爪牙。"
    令狐衝上前拍了拍他肩膀,田伯光則蹲下身,從為首者懷中摸出半塊殘碑,拋給蕭凡:"小友,這玩意兒和你懷裏的那半塊挺配。"
    殘碑在蕭凡掌心相觸的瞬間,一道金光直衝天際。
    勞德諾帶來的華山弟子們驚呼出聲,紛紛拔劍戒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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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蕭凡知道,這道光是殘碑認主的信號——係統麵板已經跳出提示:"混沌殘碑碎片融合度+30,檢測到碎片內藏《混沌經》殘卷,是否開啟解析?"
    "先收著。"蕭凡將殘碑收入懷中,轉向勞德諾,"勞師兄,這些人交給師門處置吧。
    對了,麻煩你向師父說一聲,我與大師兄、田兄在崖頂發現了重要線索,稍後便回華山。"
    勞德諾盯著他染血的衣襟,又看了看滿地的敵人,最終抱了抱拳:"是。"
    待追雲騎押著俘虜離開,令狐衝突然笑道:"師弟,你什麽時候學會看陣了?
    我在華山二十年,可沒見師父教過這個。"
    "機緣巧合罷了。"蕭凡笑著搖頭。
    他望向遠處逐漸消散的雲層,那裏還殘留著巨鳥的氣息——混沌主宰級的存在,為何會對一塊殘碑感興趣?
    田伯光突然湊近,壓低聲音:"小友,剛才那招破陣的本事,可比我當年在西域學的"天羅破"還精妙。
    說句實話,你是不是藏著什麽寶貝?"
    蕭凡沒有回答。
    他望著自己掌心的係統麵板,那裏的紅色警報雖已褪去,卻多出一行新提示:"檢測到混沌能量殘留,宿主所在位麵時間流速異常,建議72小時內返回主位麵。"
    但更讓他心跳加速的,是麵板最下方突然跳出的金色小字:"混沌殘碑碎片共鳴完成,觸發隱藏任務——尋找其餘七塊碎片。
    任務獎勵:混沌經入門篇。"
    風又起了。
    蕭凡望著遠處若隱若現的華山群峰,將殘碑按得更緊些。
    他知道,這場由殘碑引發的風波,才剛剛開始。
    殘陽將華山的石階染成金紅,蕭凡與令狐衝、田伯光並肩而行。
    田伯光的快刀在腰間輕撞,發出細碎的聲響,他瞥了眼蕭凡懷中微微發燙的殘碑,挑眉道:"小友,你這寶貝怕不是招災的主兒?
    方才那巨鳥的氣息,連我這走南闖北的都發怵。"
    令狐衝按住劍柄,目光掃過山道旁的竹林:"田兄說得是。
    今日那血契陣的手法,我在師父的《邪道秘錄》裏見過,是"冥血教"的手段。
    這教派十年前被少林、武當聯手剿滅,怎會突然複出?"
    蕭凡垂眸,指尖輕輕碰了碰衣襟下的殘碑。
    方才戰鬥時,他分明感應到殘碑與巨鳥之間有某種牽引,或許正是這股力量,讓冥血教餘孽鋌而走險。"或許他們也在找這東西。"他低聲道,"但更麻煩的是......"
    話音未落,三人已行至華山派門前。
    嶽不群的聲音從演武場傳來:"蕭凡,到正氣堂來。"
    正氣堂內,嶽不群負手而立,寧中則端著藥碗站在一旁,目光關切:"聽說你受了傷?"
    "多謝師娘,不打緊。"蕭凡低頭行禮,餘光瞥見勞德諾站在角落,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腰間玉佩——那是方才崖頂追雲騎中一名弟子的配飾。
    他心裏一沉:勞師兄向來細致,怎會這般失態?
    嶽不群接過蕭凡遞來的血契陣標記殘片,眉頭微蹙:"冥血教餘黨......看來江湖又要起風波了。"他抬眼時目光溫和,"你今日做得很好,去歇著吧。"
    夜至三更,蕭凡在靜室中打坐。
    殘碑擱在案頭,金紋流轉如活物。
    係統麵板突然在眼底炸開刺目的紅光,機械音急促響起:"警告!
    檢測到多股敵對勢力能量波動,宿主在本世界的戰鬥表現已被黑白兩道核心勢力記錄。
    冥血教殘部聯合點蒼、五毒等邪派,以及部分對殘碑有企圖的正道門派,將於三日後發動聯合圍剿。
    當前宿主戰力評估:勉強抗衡一流高手,麵對宗師級存在勝率低於15。"
    蕭凡猛地睜眼,冷汗浸透後背。
    他想起崖頂勞德諾看到殘碑共鳴時的眼神,想起田伯光說的"招災的主兒",更想起那隻混沌巨鳥離去前投下的冰冷注視——原來從殘碑碎片相出的刹那,他就成了各方勢力眼中的肥肉。
    "係統,能查到是誰泄露的消息?"他在心底默念。
    "檢測到華山派弟子勞德諾今日申時通過飛鴿傳書聯絡點蒼派,內容涉及"殘碑現世,持碑者為華山新徒"。"
    蕭凡握緊案角,指節發白。
    他早該想到,勞德諾表麵憨厚,實則心機深沉——當年嶽不群收他為徒,正是因他出身江湖,能探聽消息。
    如今這消息一旦傳開,別說邪派,就連那些自詡正義的正道門派,怕也會打著"替天行道"的旗號來奪殘碑。
    窗外忽有冷風灌入,燭火驟滅。
    蕭凡摸向枕邊的鐵劍,卻觸到一張薄紙。
    借月光望去,上麵用朱砂畫著柄帶血的刀,正是冥血教的標記,旁注一行小字:"三日後,崖頂見。"
    係統提示音再次響起:"圍剿倒計時:68小時53分。
    建議宿主立即啟動應急預案,否則生存概率將持續下降。"
    蕭凡將紙條捏成碎片,殘碑的溫度透過衣襟灼著心口。
    他望著窗外連綿的山影,忽然笑了——從穿越到這個世界起,他就從未靠"安心"活下來過。
    既然各方勢力要圍獵,那便讓他們看看,誰才是真正的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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