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穀裏的空氣仿佛被抽幹了。
    金輪法王頭頂的五色光團壓得人喘不過氣，九首龍象虛影每一次睜眼，都有刺目的金光從瞳孔裏射出來，在地麵犁出深溝。
    公孫綠萼的指甲幾乎掐進蕭凡掌心，她帶著哭腔的聲音裹在風裏："蕭大哥，他......他是不是吃了絕情穀的禁藥？
    我爹以前煉過類似的丹，說是能催發潛力，可......"
    "可會透支本源，最後爆體而亡。"蕭凡喉結動了動。
    他記得係統麵板上剛剛閃過一行提示——【檢測到目標能量異常，疑似融合特殊丹藥能量，複製優先級提升】。
    此刻紅光閃爍的"複製技能"欄裏，正滾動著金輪法王體內翻湧的氣勁參數，像一團糾纏的亂麻。
    "蕭兄弟！"令狐衝突然踉蹌著撞過來，手中的君子劍險些脫手。
    他胸前的衣襟被龍象氣勁撕開一道血口，傷口泛著青黑，顯然中了陰毒。"這老和尚的氣勁裏有股子邪性，我用紫霞功壓不住！"
    "用這個。"韋一笑不知何時閃到近前，指尖捏著一顆朱紅藥丸，"明教聖火令上的丹方，專解外毒。"他的身影又鬼魅般飄遠，青影掠過之處，金輪法王揮來的五輪擦著他發梢砸進山石，炸起漫天碎石。
    殷天正的鷹爪功已經抓碎了三塊巨石，他須發皆張，震得腰間的天鷹令嗡嗡作響："張教主，你我左右包抄！
    這老禿驢的氣勁雖強，可腳步虛浮，定是丹藥撐著！"
    張無忌額頭滲著冷汗，九陽神功在體內運轉如沸。
    他單手結印，乾坤大挪移第二層境界運轉，竟將金輪劈來的一道氣勁生生引偏了三寸——那氣勁擦著公孫綠萼耳畔飛過，削斷了她一縷青絲。
    "小心！"蕭凡猛地將公孫綠萼拽到身後。
    他能清晰聽見自己心跳如擂鼓，係統麵板上的"複製進度"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攀升：37、52、78......
    金輪法王突然發出一聲類似野獸的低吼。
    九首龍象虛影張大嘴，一道金色氣刃轟然劈下。
    地麵裂開蛛網般的紋路，蕭凡等人被氣浪掀得踉蹌，令狐衝的劍"當啷"落地，田伯光的單刀深深插進土中，整個人半跪在刀把上才穩住身形。
    "不能再拖了！"蕭凡咬碎舌尖，腥甜的血味刺激得神智一清。
    他盯著金輪法王每次揮出五輪前，右肩都會微微下沉——那是西域龍象功的起手式破綻！
    係統複製的信息在腦海中炸開：龍象功第九層雖強，可每招之間需用0.3秒調和內息，這是丹藥強行催發導致的斷層！
    "衝哥！
    用破氣式封他右肩！"蕭凡大喝一聲，體內北冥真氣如江河倒灌。
    他先前在《天龍八部》世界複製的段譽六脈神劍突然在指尖凝出淡藍色氣勁，同時左手運轉《笑傲江湖》裏偷學的辟邪劍法，身影如鬼魅般欺近。
    令狐衝眼睛一亮。
    他彎腰抄起君子劍，劍尖微顫，正是獨孤九劍的破氣式——這招專破內家高手的氣門。
    劍氣如虹，直刺金輪右肩大椎穴！
    田伯光的單刀幾乎同時斬到。
    他咬著牙扯掉手臂上滲血的布條，傷口翻卷著卻顧不上疼："奶奶的，采花大盜可不能栽在老和尚手裏！"刀鋒帶起呼呼風聲，砍向金輪下盤。
    殷天正的鷹爪功後發先至，十根手指泛著青黑，竟是將天鷹教的"玄天鷹爪"練到了化境。
    韋一笑則如影子般貼在金輪左側，雙手成爪，專攻下陰——這是他從《九陰真經》裏悟的"腐骨綿掌"，專破外家橫練。
    張無忌的乾坤大挪移突然運轉到第四層。
    他掌心按在蕭凡後心，將自身九陽真氣渡過去："蕭兄弟，我助你！"
    刹那間，五人從五個方向同時攻向金輪法王。
    蕭凡能感覺到體內真氣暴漲，係統複製的龍象功殘篇突然與六脈神劍、辟邪劍法融合，指尖氣勁化作一條青色小龍，直取金輪咽喉！
    "吼——！"
    金輪法王的瞳孔驟然收縮。
    他顯然沒料到這群"螻蟻"能配合得如此緊密，倉促間揮出五輪抵擋。
    五色光團被劍氣劈開一道縫隙，九首龍象虛影發出哀鳴，竟有淡金色的血珠從虛空中滴落。
    蕭凡的六脈劍氣擦著金輪脖頸劃過，在他鎖骨處留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令狐衝的破氣式精準點中他右肩，金輪悶哼一聲，右半邊身子瞬間麻木。
    田伯光的單刀砍在他左腿上，雖然被護體氣勁擋住，卻也震得他踉蹌後退。
    殷天正的鷹爪抓住他左腕，指甲幾乎要刺進骨頭；韋一笑的腐骨綿掌拍在他丹田，雖然被龍象功抵消大半，卻也讓他內息亂了一瞬。
    "退！"蕭凡大喝一聲，眾人借著這股力道向後躍開。
    金輪法王單膝跪地，五輪"叮叮當當"掉在腳邊，胸口劇烈起伏。
    他脖頸處的傷口正滲出黑血——原來那神秘丹藥裏竟摻了蝕骨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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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手段！"金輪法王抬頭，眼中的空洞逐漸被狠厲取代。
    他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的血，突然咧嘴一笑，"不過是回光返照罷了。"
    眾人剛鬆了口氣，卻見他腰間的錦袋突然炸裂。
    無數紅色藥粉飄進他口鼻，金輪的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膨脹，九首龍象虛影重新凝實，甚至比之前更龐大三分！
    蕭凡的係統麵板"叮"地一聲，彈出新提示：【目標能量指數突破臨界值，建議立即撤退】。
    可他看著身後臉色慘白的公孫綠萼，看著捂著傷口的令狐衝，看著強撐著的殷天正和韋一笑，還有眼中閃過疲憊的張無忌——哪裏退得掉？
    "再來！"令狐衝抹了把臉上的血，重新握緊劍。
    田伯光扯著嗓子笑："奶奶的，老子活了四十年，還沒怕過誰！"殷天正振臂高呼："天鷹教的兒郎，死也要站著！"韋一笑的身影如蝙蝠掠過，在金輪背後留下五道爪痕。
    蕭凡深吸一口氣。
    係統複製技能欄的紅光已經變成刺目的血紅色，他能清晰感覺到，自己的經脈裏正流淌著與金輪法王同源的龍象氣勁——那是係統剛剛完成的複製！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蕭凡暴喝一聲，體內龍象氣勁轟然運轉。
    他的身影驟然拔高，背後竟也凝出一道虛影——不是龍象，而是一條盤旋的青龍！
    那是他在《風雲》世界複製的"龍神訣"與龍象功融合後的異象！
    青龍虛影張開嘴，吐出一道青色氣柱。
    金輪法王的九首龍象虛影迎了上來，兩者相撞的瞬間，山穀裏爆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
    碎石如暴雨般落下，眾人用內力護住頭頂，卻見蕭凡的身影如標槍般穿透氣浪，直撲金輪！
    這一次，金輪的右肩沒有下沉。
    蕭凡心中警鈴大作。
    他正要變招，卻見金輪突然咧嘴一笑，那笑容裏帶著幾分癲狂："小娃娃，你以為看透了？"
    就在眾人以為可以再次占據上風時，金輪法王突然發出一聲怒吼。
    那聲音像是來自九幽地獄，震得眾人耳中嗡嗡作響。
    九首龍象虛影的九顆頭顱同時張開嘴，噴出九道金色光柱，將蕭凡等人的退路徹底封死......
    金輪法王的怒吼震得山穀裏的古鬆簌簌抖落鬆針，他周身騰起的黑霧如活物般翻湧，其中隱約可見暗紅符文遊走，像極了被鮮血浸透的經卷。
    那股邪惡氣息撞在眾人護體氣勁上，竟發出"嗤嗤"的腐蝕聲——令狐衝胸前的傷口本已凝結血痂，此刻又滲出黑血；韋一笑的青影滯了滯，指尖竟泛起詭異的紫斑；就連張無忌的九陽真氣都被壓得縮在丹田，運轉速度慢了半拍。
    "這是......"公孫綠萼突然拽住蕭凡衣袖，她的指尖冰涼如霜，"絕情穀最深處的寒潭底下，我爹曾說過有塊刻滿怪文的石頭！
    他偷抄了幾段，說能引動幽冥之力......原來他真的......"她聲音發顫，眼底泛起水光，"蕭大哥，這黑霧裏有股子寒潭的腥氣！"
    蕭凡的係統麵板紅光暴閃，【檢測到未知能量源：幽冥蝕骨訣殘缺）】的提示幾乎要灼傷視網膜。
    他猛地想起在《碧血劍》世界見過的苗疆蠱術典籍——某些邪修會將禁藥與地脈陰毒融合，短時間內榨取生命力，代價是靈魂被陰煞反噬。
    此刻金輪膨脹的皮膚下，正有青黑色的血管像蚯蚓般爬動，那是生命力流逝的征兆！
    "他撐不了多久！"蕭凡大喝著推開公孫綠萼，六脈神劍的氣勁裹著龍神訣的清冽，在掌心凝成一柄青龍劍。
    張無忌的九陽真氣如熱泉般湧來，兩股力量在他體內交融，竟將逼近的黑霧灼出個拳頭大的窟窿。"衝哥封他上盤！
    韋蝠王擾他心神！
    殷前輩、田兄破他下三路！"
    令狐衝的君子劍劃出銀弧，獨孤九劍的破體式專找金輪脖頸處未愈的傷口。
    那道劍痕本已結痂，此刻被黑霧一激又滲出血珠，金輪吃痛之下，九首龍象虛影的動作頓了頓——正是這刹那的破綻！
    韋一笑如夜梟般掠過，腐骨綿掌拍在金輪後頸大穴，他本就陰寒的掌力混著九陽真氣的熱意，竟在黑霧裏炸開一團白汽。
    田伯光的單刀砍在金輪腳邊的岩石上，碎石飛濺，逼得金輪不得不抬足後退。
    殷天正的玄天鷹爪則抓向他腰間——那裏鼓鼓囊囊，定是還藏著丹藥！
    果然，金輪臉色驟變，揮起右輪來擋，卻露出左側空門。
    蕭凡的青龍劍趁機刺出，劍尖穿透黑霧時發出"滋啦"輕響，在金輪左胸劃出半尺長的傷口。
    "啊——！"金輪的嘶吼裏多了幾分淒厲。
    他低頭看著胸前翻卷的血肉，那裏竟爬出幾縷黑色霧氣，如蛇般鑽回他體內。
    蕭凡瞳孔微縮，終於看清黑霧裏的暗紅符文——那是用活人血祭刻就的禁咒，每道符文都在吞噬金輪的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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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和尚，你這是在找死！"田伯光抹了把臉上的血，單刀拄地大笑，"爺爺我陪你玩到底！"他的聲音裏帶著幾分癲狂，卻是在用激將法拖延時間。
    令狐衝趁機欺近，劍尖點向金輪膻中穴——這招本是要封他內息，卻見金輪突然咧嘴一笑，滿嘴黑牙在黑霧裏泛著冷光。
    "晚了......"金輪的聲音變得沙啞，像是喉嚨裏塞了碎玻璃，"幽冥訣啟動，這山穀裏的活物，都得給我陪葬......"他的右手突然按在胸口傷口上，那些鑽進體內的黑霧竟順著他的指尖噴湧而出，瞬間將方圓十丈的空間籠罩在一片混沌中。
    蕭凡隻覺眼前一黑，係統麵板的提示聲變得模糊。
    等他勉強睜開眼，卻見黑霧中浮起九盞幽藍鬼火——正是九首龍象虛影的眼睛！
    龍象的每顆頭顱都張大了嘴，獠牙上滴著墨綠色的毒液，那是黑霧與龍象功融合後產生的蝕骨毒！
    "退到我身後！"張無忌的聲音從左側傳來，他的九陽真氣如烈日般在黑霧中撕開一道縫隙。
    殷天正的天鷹令突然發出清鳴，竟是引動了山穀裏的風勢，將黑霧向兩側吹散。
    韋一笑不知何時繞到金輪背後，手中多了把明晃晃的匕首——那是他從公孫綠萼腰間順來的絕情穀淬毒短刃！
    蕭凡的係統突然叮咚作響，【複製完成：幽冥蝕骨訣殘缺）】的提示讓他精神一振。
    他能清晰感知到黑霧的運轉軌跡，就像在看一張被係統標注了弱點的地圖。
    左手迅速結出龍神訣的印法，右手的青龍劍化作七道殘影，分別刺向九盞鬼火中的七處——那是龍象虛影的氣海所在！
    "噗！"
    第一盞鬼火熄滅時，金輪的右腿突然爆出血花。
    第二盞熄滅，他的左臂軟軟垂落。
    當第七盞鬼火湮滅時，金輪的額頭滲出豆大的冷汗，九首龍象虛影隻剩兩顆頭顱還在噴吐毒霧。
    "還差最後兩......"
    蕭凡的話戛然而止。
    他望著金輪突然抬起的右手，那隻手的皮膚已經完全潰爛，露出白森森的骨茬，而掌心正攥著最後一顆紅色藥丸——比之前炸裂的藥粉更鮮豔，更妖異。
    黑霧突然翻湧如沸，金輪的笑聲混著骨茬摩擦的聲響，刺得眾人耳膜生疼："想贏？
    先看看你們能不能接住這最後......"
    "轟——！"
    山穀入口處突然傳來劇烈的爆炸聲。
    眾人轉頭望去，隻見漫天煙塵中，一道青影如鶴衝天而起——竟是失蹤多日的風清揚！
    他手中的木劍泛著冷光，劍指金輪的刹那，整個山穀的氣場都為之一滯。
    金輪的瞳孔驟縮，手中的藥丸"啪"地掉在地上。
    他望著風清揚身後若隱若現的華山劍氣，終於露出一絲慌亂。
    而蕭凡看著重新凝聚的黑霧，注意到其中多了幾縷若有若無的金色——那是龍象功本源與幽冥訣衝突的痕跡。
    係統麵板適時彈出新提示：【檢測到目標能量紊亂，建議趁此機會徹底擊潰】。
    但蕭凡的目光卻落在金輪腳邊那顆碎裂的藥丸上——藥粉中隱約可見半枚黑色符文，與黑霧裏的暗紅紋路如出一轍。
    就在這時，金輪突然暴起。
    他竟舍棄防禦，以傷換傷地撞開韋一笑，朝著山穀深處的懸崖狂奔而去。
    黑霧在他身後拖出一條長鏈，九首龍象虛影雖然隻剩兩顆頭顱，卻依然張牙舞爪地護在他周圍。
    "追！"蕭凡抹去嘴角的血，正要起步，卻被令狐衝拉住。"蕭兄弟，你看。"令狐衝指著金輪方才站立的地方，那裏的地麵上刻著一行極小的血字——"幽冥殿，尋我"。
    山穀的風卷著血字的碎屑掠過眾人發梢，遠處傳來金輪癲狂的笑聲："你們會來的......一定會來的......"
    蕭凡望著那團逐漸消失在崖邊的黑霧，係統麵板上的"幽冥蝕骨訣"技能欄突然泛起幽光。
    他能感覺到，這團黑色光芒背後，藏著遠比金輪法王更龐大的秘密——或許是某個跨越位麵的邪惡組織，或許是能顛覆整個武俠世界的禁忌之力。
    而此刻，眾人隻能望著那道被黑霧籠罩、實力暴增的金輪法王，在崖邊化作一個模糊的黑點。
    山風呼嘯，吹得蕭凡的衣袂獵獵作響，他握緊手中的青龍劍，眼中的鬥誌卻比以往更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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