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凡的指尖深深掐入掌心，鮮血混著冷汗順著指縫滴落。
    他望著那團幾乎要撕裂虛空的紫黑光芒，耳中是殷天正粗重的喘息——鷹王的鷹爪功在光芒中竟像紙糊的，剛觸及光團便被震得虎口迸裂；張無忌的九陽真氣裹著聖火令劈過去，也隻在光壁上撞出個轉瞬即逝的白痕。
    "蕭兄弟！"令狐衝突然踉蹌著退到他身側，肩頭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正往外冒黑血，"那管家的動作......和方才不一樣了！"
    這句話像一根銀針戳破了蕭凡緊繃的神經。
    他猛然想起三日前夜襲趙王府時的場景——當時管家躲在暗閣操控機關，每次機關發動前，右手小指都會不可察覺地抽搐兩下。
    此刻再看那被紫黑光芒籠罩的身影，管家枯瘦的右手正懸在半空，小指果然在有規律地輕顫！
    "攻擊間隙！"蕭凡的瞳孔驟然收縮。
    他想起方才那三輪攻擊：第一次光刃橫掃持續了七息，第二次突刺隻用了三息，兩次攻擊間竟都隔了半炷香的空白。
    而每次空白出現時，管家的小指抽搐頻率都會加快，仿佛在......重新校準什麽？
    山風卷著血腥味灌進喉嚨，蕭凡突然抓住令狐衝染血的衣袖："衝哥，你記不記得在黑木崖時，左冷禪催動寒冰真氣前的手勢？"令狐衝愣了愣，隨即眼睛一亮——當年左冷禪用寒冰真氣時，必定先捏個"閉脈訣"，雖然隻有半息，卻是唯一的破綻。
    "那團光不是活物，是管家在操控的機關！"蕭凡的聲音因激動而發顫，"他每次調整攻擊方向時，必須分神控製機關，這時候......"
    "這時候就是我們的機會！"張無忌不知何時湊了過來，他掌心的九陽真氣正緩緩流轉，將肩頭被毒刃劃開的傷口灼得滋滋作響，"我剛才數過，攻擊間隙是九息，正好夠我們衝過去。"
    蕭凡深吸一口氣，目光掃過眾人：田伯光正倚在一塊焦黑的岩石上擦拭快刀，刀身映出他玩世不恭的笑；韋一笑蹲在樹頂，腳尖點著枝椏，活像隻蓄勢待發的蝙蝠；黃藥師負手而立，指尖輕叩玉簫，眼尾微挑似笑非笑；洪七公咬著半隻叫花雞，油光蹭在胡須上，卻難得沒往嘴裏塞；一燈大師盤坐在地，雙手結印，身後隱約有金色佛光流轉。
    "我需要伯光兄和蝠王吸引管家的注意力。"蕭凡指向田韋二人，"你們輕功最好，專挑他身前三尺的位置騷擾，逼他分神。"田伯光吹了聲口哨："老子最煩藏頭露尾的鼠輩，正好活動活動筋骨。"韋一笑咧嘴一笑，白影一閃已沒入林間。
    "衝哥、無忌，你們跟我主攻。"蕭凡抽出軟劍，劍身因內力激蕩發出蜂鳴，"等他們引開管家的視線，我們從左右包抄。
    我記得衝哥的獨孤九劍破箭式最擅找破綻，無忌的乾坤大挪移能卸力，我......"他頓了頓，想起係統裏剛融合的"吸星+太極"融合技，"我來主攻。"
    "老叫花子和黃島主守陣。"蕭凡轉向洪七公和黃藥師，"那些金輪法王的手下估計快到了，麻煩兩位幫我們擋一陣。"洪七公把雞骨頭一扔："得嘞，正好試試新學的降龍十八掌第九式。"黃藥師撫簫輕笑："蕭小友放心，這山穀的風......由我來管。"
    一燈大師合十道："貧僧與漁樵耕讀守在後方，為受傷的兄弟護法。"他身後的武三通立刻拍著胸脯："有我在，那些用毒的家夥別想靠近三步！"
    計策既定，眾人如離弦之箭般散開。
    田伯光的快刀最先劃破空氣，刀光裹著風聲直取管家咽喉——這一刀看似狠辣，實則在離目標三寸處突然變招，刀背重重磕在管家左肩。
    管家驚覺有變，正要抬手召喚光刃，頭頂卻掠過一道白影，韋一笑的指尖幾乎擦著他的天靈蓋劃過，帶起幾縷灰白的發絲。
    "雕蟲小技！"管家尖叫著揮手，紫黑光芒驟然收縮成一柄長矛，卻因分神偏了三寸，擦著田伯光的右臂紮進岩石。
    碎石飛濺間，蕭凡三人已呈品字形包抄上來。
    令狐衝的劍如遊龍，專點管家肘後麻筋；張無忌的掌似巨嶽，直壓對方丹田；蕭凡的軟劍則泛著詭異的紫金色，正是吸星大法與太極劍融合後的"星極劍"。
    "找死！"管家終於慌了神，左手慌忙結印要召回光矛。
    可就在他分神的刹那，令狐衝的劍尖精準點中他肘間"曲池穴"，張無忌的掌風順勢壓下，將他的動作滯了一滯。
    蕭凡抓住這瞬息之機，軟劍如靈蛇般纏住管家手腕——星極劍的吸力瘋狂湧動，竟將管家體內操控機關的真氣一絲絲抽離！
    "啊——！"管家發出殺豬般的慘叫，手中的紫黑光芒劇烈晃動，原本凝成實質的魔物輪廓開始模糊。
    光矛"當啷"一聲掉在地上，化作一堆漆黑的金屬零件；光團也失去控製，像被戳破的氣球般"噗"地散成無數光點，在半空飄飄蕩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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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現在！"殷天正振臂高呼，鷹爪功裹挾著罡風直取金輪法王；韋一笑的"寒冰綿掌"拍在尼摩星後心，那用毒高手當場噴出一口黑血；田伯光的快刀架在尹誌平脖子上，刀尖微微用力便見了紅："小道士，你師父丘處機要是知道你幫金人......"
    "都住手！"蕭凡突然大喝。
    眾人順著他的目光望去——管家正扶著岩石緩緩站起，他原本枯瘦的臉上浮現出詭異的潮紅，右手食指深深插入掌心，鮮血滴在那些散落的金屬零件上，竟發出"滋滋"的腐蝕聲。
    紫黑光芒重新開始凝聚，這一次比之前更亮、更沉。
    管家的聲音像從九幽地獄傳來："你們以為......這就結束了？"
    蕭凡握緊軟劍，能清晰感覺到係統在識海震動——能量儲備剛剛漲到1200點，可傳送門需要的點，依然遙不可及。
    山風卷著血腥氣掠過眾人發梢，紫黑光芒中，似乎有更龐大的陰影正在成型......
    趙王府管家的指縫滲出黑血，卻似感覺不到疼痛般，將染血的手掌按在那些散落的金屬零件上。
    紫黑光芒如活物般順著他的手臂遊走，在半空凝結成更猙獰的形態——先前的光矛化作三頭獠牙利爪的巨狼，光團則膨脹成遮天蔽日的鬼麵，青灰色的瞳孔裏翻湧著毒霧。
    "雕蟲小技？"管家的聲音像生鏽的齒輪摩擦，原本渾濁的眼珠竟泛起幽藍磷火，"你們破的不過是最外層的機關，這"九幽冥煞陣"，才剛要開眼。"他枯瘦的脖頸詭異地扭轉一百八十度，盯著蕭凡的方向，"那姓蕭的小崽子，倒比本管家料想的聰明些——可惜，聰明的人......"他舌尖舔過嘴角的血珠，"死得才夠痛。"
    蕭凡的後背沁出冷汗。
    方才吸走的真氣不過是管家皮毛，此刻對方體內翻湧的氣息，竟比先前強了三倍不止。
    他餘光瞥見黃藥師的指尖在玉簫孔洞上快速跳動，山風突然變了方向，裹著管家的話音撞在焦岩上，激起嗡嗡回響——這是桃花島"碧海潮生曲"的變奏，在幹擾對方的氣機運轉。
    "蕭兄弟！"令狐衝的劍穗被毒霧灼得焦黑，卻仍將軟劍橫在蕭凡身側，"那老東西的小指不抖了，可他的喉結在動！
    每說三個字，喉結就滾一次，像在念什麽咒語。"
    蕭凡瞬間想起係統麵板裏剛刷新的提示："檢測到目標使用西域秘傳"血契術"，需中斷其與機關的精神鏈接方可徹底破陣。"他握緊星極劍，劍身紫金色愈發濃鬱——方才吸收的真氣正在與太極勁融合，在掌心形成一個微型旋渦。
    "蝠王！"蕭凡突然揚聲，"勞煩你去鬼麵左眼的位置！
    伯光兄，砍右邊的狼爪！"韋一笑的白影如電，在毒霧中穿梭時帶起破空聲；田伯光的快刀裹著刀罡，正劈在右狼的前爪關節處。
    那巨狼吃痛，仰天長嚎，鬼麵的瞳孔劇烈收縮——這正是蕭凡要的效果：機關越是擬態生物，便越會暴露"痛覺"弱點。
    "無忌，壓他下盤！
    衝哥，封他任督二脈！"蕭凡的聲音混著劍氣劈開毒霧，"黃老邪，簫聲往他耳後送！"張無忌的九陽掌力如怒海狂濤，直拍管家足尖三寸的"地機穴"；令狐衝的劍尖點出七道寒芒，正是"破氣式"的變招；黃藥師的簫音陡然拔高，如利刃般刺向管家耳後"風池穴"。
    管家終於露出慌亂。
    他慌忙結印要召回巨狼，卻被張無忌的掌力震得踉蹌；想運功抵抗簫音，又被令狐衝的劍氣鎖死了氣海。
    蕭凡趁機欺身而上，星極劍的劍尖點在管家心口"膻中穴"——吸力如黑洞般爆發，竟將那些纏繞在管家經脈裏的紫黑絲線一根根抽離！
    "不——！"管家的麵容開始扭曲，鬼麵和巨狼的光芒明顯暗淡下來。
    可就在蕭凡以為勝券在握時，管家突然咬破舌尖，噴出一口黑血。
    那血珠在空中凝結成菱形符印，"轟"地炸開，竟將蕭凡震得倒飛三丈！
    "蕭兄弟！"令狐衝撲過去接住他，卻見蕭凡嘴角溢出黑血——那符印的餘波竟帶著蝕骨劇毒。
    管家趁機踉蹌著爬起來，雙手結出玄奧法印，鬼麵和巨狼的光芒重新暴漲，甚至在虛空中撕開了一道細小的裂縫，從中滲出更濃鬱的黑霧。
    "這是......"張無忌的臉色驟變，"西域魔宗的"血祭禁術"！
    他把自己的命魂都獻祭了！"
    蕭凡抹掉嘴角的血，係統提示音在識海炸響："檢測到高危險能量波動，建議立即撤離。
    當前能量儲備：2300。"他望著管家身後翻湧的黑霧，那裏麵隱約能看見骷髏、鎖鏈，還有數雙泛著幽光的眼睛——這哪裏是機關，根本是召喚了域外邪靈！
    山風突然變得冷冽刺骨，鬼麵的獠牙滴下腐綠色的液體，在地上腐蝕出一個個深坑。
    管家的皮膚開始剝落，露出下麵青灰色的骨茬，卻笑得更癲狂："殺了你們......我就能帶著邪靈回趙王府......哈哈哈哈......"
    蕭凡握緊星極劍，劍身的紫金色光芒與邪靈的黑霧激烈碰撞。
    他能感覺到體內的係統在瘋狂運轉，吸收著散逸的能量——或許還不夠開啟傳送門，但足夠讓他拚盡全力。
    令狐衝將劍遞到他手邊，張無忌的掌心按在他後心輸送真氣，黃藥師的簫聲重新織成音網，洪七公的降龍掌力在後方蓄勢待發。
    "這一次......"蕭凡的目光掃過眾人，又落向管家身後翻湧的邪靈，"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管家的骨爪高高揚起，邪靈的黑霧幾乎要吞噬整個山穀。
    蕭凡望著他空洞的眼窩，知道這場由機關引發的戰鬥，終於要演變成與邪靈、與死亡的最後決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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