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風卷著沙石打在蕭凡麵上，他盯著那團幽藍與幽綠交織的光球，喉間的血腥氣更濃了。
    係統麵板在視網膜上瘋狂閃爍，紅色警告字符幾乎要灼穿他的瞳孔——"跨位麵能量濃度突破臨界值！
    建議立即消耗3000點能量開啟傳送門！"可他的腳像釘在地上，目光死死鎖著趙王府管家手中那柄短刃。
    那短刃本是尋常精鐵打造，此刻卻泛著妖異的青芒，虎符玉佩嵌入的孔洞裏，金色符文正順著刃身遊走，如同活物般啃噬著金屬。
    光球表麵的黑影愈發清晰，能看見尖銳的獠牙、覆鱗的前爪，甚至能聞見腐臭的涎水味——這根本不是凡物，更像是從某個扭曲位麵撕下來的碎片。
    "小心！"令狐衝的喝聲混著破空銳響。
    蕭凡本能地旋身，軟劍劃出半弧，正撞在一道幽綠光束上。
    火星四濺中，他倒退三步，左肩火辣辣地疼——光束竟穿透了他的護體真氣，在衣物上燒出個焦黑的洞。
    同一時刻，整座山穀發出令人牙酸的呻吟。
    地麵的蛛網狀裂縫突然迸裂，數道地火從地底噴湧而出，映得眾人麵色赤紅。
    韋一笑腳尖點地，如蝙蝠般掠起，單手撈起差點跌進火坑的公孫綠萼；殷天正振臂揮出"鷹擊長空"，勁氣將逼近洪淩波的火舌劈成兩截；張無忌雙掌連推，乾坤大挪移引著地火轉向，卻見管家陰惻惻一笑，短刃輕顫，那火舌竟逆著勁道反撲回來！
    "老叫花來！"洪七公粗獷的嗓音炸響。
    他甩開外袍，露出精壯的胸膛，右掌凝聚起赤金色氣勁——正是剛猛無儔的"亢龍有悔"。
    掌風與火舌相撞，爆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氣浪掀得十丈外的鬆樹攔腰折斷。
    可那幽綠光束卻趁著眾人分神，如毒蛇般纏上了周伯通的右腿。
    "哎呦好疼！"周伯通翻著跟頭躲進瑛姑懷裏，褲腳已被腐蝕出個大洞，皮膚泛著詭異的青紫色。
    瑛姑急得直拍他後背，指尖快速在他腿上點了七處大穴："是西域蝕骨毒！
    這光裏竟裹著毒！"
    蕭凡抹了把嘴角的血，終於看清那光球的攻擊模式——它既不是單純的能量衝擊，也不是普通的毒術，更像是某種規則類的殺招。
    每一道光束都帶著不同的"屬性"，上一秒還是高溫地火，下一秒就變成腐蝕毒液，再下一秒可能就是能震碎內髒的音波。
    "結陣！"他咬破舌尖，鮮血濺在軟劍上，內力如江河倒灌。
    係統提示音適時響起："檢測到多屬性攻擊模式，正在解析......解析完成，可複製"混沌侵蝕"特性，需消耗500點能量。"蕭凡咬咬牙，念頭剛動，便覺識海中湧入一段晦澀的信息——原來這攻擊是通過不斷變換規則來突破防禦，就像同時用刀刺、火燒、毒侵三種方式攻擊同一個點。
    "令狐兄！
    用獨孤九劍破其變招！"他反手一劍挑開刺向殷天正的光束，"張教主！
    用聖火令心法引動其能量！
    黃老邪！
    用落英神劍掌封死他的走位！"
    眾人本就默契，經他一提醒，頓時各展所長。
    令狐衝的劍如靈蛇，專挑光束變換的間隙刺去；張無忌雙手結出聖火令奇詭印訣，竟將一道腐蝕光束反推回光球；黃藥師屈指連彈，二十四枚石子如星鬥墜落，在管家四周布下奇門方位，逼得他不得不退後半步。
    最妙的是一燈大師。
    他雙手結出禪印，眉心金光流轉，每一道光束撞在他身前的"先天罡氣"上，都會被淨化三分。
    原本腐蝕性的幽綠逐漸褪成淡青，高溫地火的赤紅也變得溫吞，連那震耳的音波都成了沉悶的鼓點。
    "好個一陽指的至純至正！"洪七公大笑，趁機補上一記"飛龍在天"。
    眾人的內力如百川歸海，在半空凝成一麵青金色光盾，與那不斷變換的光球撞在一起。
    轟——
    山穀的回音震得人耳骨發疼。
    蕭凡眼前發黑，險些栽倒，卻見那光球的體積縮小了一圈，表麵的黑影也變得模糊。
    係統麵板終於跳出綠色提示："跨位麵能量濃度下降至安全值，當前能量儲備：2800點。"
    "推得好！"趙王府管家的聲音突然拔高，他臉上的肥肉因激動而顫抖，短刃在掌心滲出黑血——原來他一直以自身精血祭煉這邪物。"你們以為能擋住？
    這是大金國從極西之地換來的"滅世刃"，連漠北的薩滿都說，這是來自"九幽黃泉"的凶兵！"
    蕭凡擦了擦嘴角的血，這才注意到管家脖頸處爬滿了青紫色的血管，像無數條小蛇在皮膚下遊走。
    看來這柄短刃並非無代價使用，管家正在被凶兵反噬。
    他目光微閃，突然想起係統之前檢測到的跨位麵波動——所謂"九幽黃泉"，怕不是某個充滿陰煞之氣的低階玄幻位麵？
    "那又如何？"令狐衝甩了甩染血的劍穗，"就算它來自十八層地獄，今天也得留在這山穀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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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家的笑聲戛然而止。
    他突然咬破舌尖，鮮血噴在短刃上，那些金色符文瞬間變得猩紅。
    光球劇烈震顫，黑影的輪廓重新清晰，甚至能看見它背後展開的骨翼。
    "蕭凡！"張無忌的聲音帶著焦急，"它在吸收我們的內力！
    剛才那波攻擊後，我的九陽真氣竟弱了兩成！"
    蕭凡心頭一凜。
    他運轉內力探查，果然發現體內真氣流轉變慢，像是被什麽無形的手抽走了一部分。
    再看其他人，殷天正的鷹爪功沒了往日的淩厲，韋一笑的輕功也有些滯澀，連洪七公的降龍掌都少了三分剛猛。
    "是那光球在吞噬周圍的能量！"他立刻反應過來，"這凶兵不僅能攻擊，還能抽取活物的生機來強化自己！"
    管家的臉扭曲成獰笑："沒錯！
    等它吸夠了，就能撕開空間，讓黃泉裏的"蝕骨魔"降世！
    到時候，整個中原武林都會變成魔軍的血食！
    金國將軍要的不是統治江湖，是要這江湖......"他突然劇烈咳嗽，黑血從指縫間滲出，"變成踏腳石！"
    蕭凡的瞳孔收縮。
    他終於明白管家為何敢以卵擊石——這根本不是普通的刺殺，而是獻祭整個山穀的活人，來召喚跨位麵的魔物。
    若真讓那黑影完全成型，別說他們這幾十人，恐怕整個牛家村都要被夷為平地。
    "係統！"他在識海中低喝，"現在開啟傳送門需要多少能量？"
    "檢測到目標能量異常，傳送門穩定性不足，需消耗5000點能量。
    當前儲備：2800點。"
    "吸收周圍能量！"蕭凡咬碎鋼牙，"吸收我的，吸收他們的，隻要能湊夠！"
    係統沉默片刻，跳出新提示："開始逆向吸收目標抽取的能量......當前進度：15......30......"
    與此同時，蕭凡感覺有熱流從腳底竄起，那是被光球抽走的真氣正順著某種規則回流。
    他的眼神逐漸銳利，軟劍上的青芒大盛——這是係統在幫他反向掠奪能量！
    "老叫花就說怎麽越來越得勁！"洪七公突然暴喝，一掌拍碎迎麵而來的光束，"剛才還軟趴趴的，現在倒像喝了十壇女兒紅！"
    令狐衝的劍突然發出龍吟，獨孤九劍的劍式竟比往日快了三分："師兄！
    我的內力......在漲！"
    張無忌眼中閃過驚喜："九陽真氣運轉得比平時還順暢！"
    蕭凡明白，係統正在將光球抽取的能量反哺回來。
    他看向管家，發現對方的臉色已經慘白如紙，脖頸處的血管幾乎要撐破皮膚。
    顯然，這凶兵抽取的能量越多，對使用者的反噬也越強。
    "快！
    趁他病要他命！"蕭凡振臂高呼，軟劍如遊龍般刺向管家咽喉。
    令狐衝的"破劍式"緊隨其後，封死所有退路；張無忌的"乾坤大挪移"引動氣流，讓管家連躲閃的餘地都沒有；黃藥師的"碧海潮生曲"從玉簫中流出，攪得管家耳中一片轟鳴；洪七公的"潛龍勿用"拍向他的丹田，一燈大師的"一陽指"點向他的膻中穴......
    管家終於慌了。
    他試圖用短刃抵擋，卻見蕭凡的軟劍突然變招，正是剛才複製的"混沌侵蝕"——劍刃在觸及短刃的瞬間，同時化為刀割、火燒、毒蝕三種形態。
    短刃發出刺耳的尖叫，表麵的符文紛紛碎裂，光球"砰"地一聲炸成漫天星屑。
    黑影發出不甘的嘶吼，在虛空中掙紮片刻，最終被係統反哺的能量絞成碎片。
    山穀重歸寂靜。
    眾人癱坐在地，望著滿地狼藉，一時說不出話。
    蕭凡擦了擦汗，正想開口，卻見管家突然暴起！
    他不知何時將短刃刺進自己胸口，鮮血如泉湧，卻仍舉著短刃指向蕭凡："你以為贏了？
    這......這隻是開胃菜......"
    他的聲音越來越弱，短刃卻突然發出刺目的紅光。
    蕭凡瞳孔驟縮——那枚本該碎裂的虎符玉佩，竟從短刃中重新浮起，表麵的金色符文正以詭異的軌跡重組。
    山風再次倒卷，帶著濃重的血腥氣。
    蕭凡握緊軟劍，看著管家逐漸冷卻的屍體，又看向重新開始凝聚的紅光，喉間泛起一股新的寒意。
    這一仗，他們或許......才剛打響。
    山風卷著血鏽味掠過眾人發梢時，管家的屍體突然發出"哢"的輕響。
    他胸口插著的短刃正滲出暗紅血珠，那些本已碎裂的金色符文竟順著血線攀爬，在虛空中勾勒出扭曲的咒印。
    蕭凡剛撐起半跪的身子，便見那紅光如活物般竄起三尺，將管家的屍體包裹成一團血繭——哪裏是什麽回光返照，這老賊竟以自身為祭品，將最後一絲生機都喂給了凶兵！
    "小心！"令狐衝的軟劍剛挑起一片碎石，那血繭便"嘭"地炸裂。
    漫天血霧中，短刃懸浮在半空，表麵流轉的已不是幽藍幽綠，而是濃得化不開的紫黑色，每一絲光芒都像帶著倒刺的鞭子，抽在地麵便炸出焦黑的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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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駭人的是那團光球，此刻竟凝結出半實體的輪廓：嶙峋的脊骨、滴著黑液的利爪，還有一雙泛著硫磺味的豎瞳，正緩緩從虛空中探出。
    "蝕骨魔要成型了！"瑛姑的指尖在周伯通腿上的穴道連點，聲音都在發顫，"這東西在黃泉裏專吃活人的魂魄，現在吸了管家的命，怕是要提前降世！"
    話音未落，紫黑光束如暴雨傾盆而下。
    第一波攻擊便衝著蕭凡麵門而來，光束表麵竟同時翻湧著冰碴與火焰——上一秒是能凍穿丹田的極寒，下一秒就變成灼骨的高溫，規則變換的速度比之前快了三倍！
    蕭凡咬著牙揮劍抵擋，軟劍剛觸到光束便發出"滋啦"的聲響，劍身上竟同時出現了凍傷的白痕與灼燒的焦黑。
    他悶哼一聲倒退兩步，左肩舊傷崩裂，鮮血浸透了衣襟。
    "老叫花來扛！"洪七公踉蹌著撲上前，降龍十八掌的掌風剛拍出便弱了幾分——他方才硬接了三波地火，體內真氣本就隻剩五成。
    那光束擦著他的左臂劃過，皮開肉綻的傷口裏竟爬出細小的黑蟲，瞬間啃噬著肌肉向外鑽。
    洪七公怒喝一聲，運起至剛真氣震碎蟲群，額角卻已滲出豆大的汗珠。
    殷天正的鷹爪功抓在光束上，指尖的鱗片被腐蝕出缺口；韋一笑的"蝙蝠穿林"勉強避開正麵，卻被餘波掃中後背，青色勁裝頓時爛成布條；張無忌運轉九陽真氣護在眾人身前，可那紫黑光芒竟穿透了他的護體罡氣，在他胸口烙下巴掌大的紫斑。
    最慘的是公孫綠萼，她本就不擅武，被餘震掀翻在地，右手按在一塊碎石上，鮮血混著碎石渣子滲進泥土裏。
    蕭凡的係統麵板瘋狂閃爍，紅色警告幾乎要灼傷視網膜："檢測到跨位麵規則侵蝕度提升至70！
    "混沌侵蝕"複製進度92......能量儲備剩餘1200點，不足以支撐反向吸收！"他猛地抬頭，正看見那半成型的魔物伸出骨爪，朝著昏迷的周伯通抓去——老頑童方才為救瑛姑硬接了一記腐蝕光束，此刻正人事不省。
    "去！"蕭凡咬破食指，血珠滴在軟劍上，係統提示音終於響起"複製完成"。
    他旋身揮劍，劍刃在半空同時化作冰錐、火刃、毒針三種形態，精準刺向魔物爪心的薄弱處。
    那骨爪被刺中後發出刺耳的尖嘯，竟真的縮回了半寸。
    可不等他鬆口氣，短刃突然爆發出刺目紫光，蕭凡隻覺識海一陣劇痛，係統麵板突然黑屏——凶兵的能量波動竟幹擾了係統運作！
    "師兄！"令狐衝的劍及時架住劈向蕭凡後心的光束，可他的手腕已被震得發麻，劍穗上的血珠啪嗒啪嗒落在地上，"這東西......比剛才強太多了！"
    張無忌捂著胸口踉蹌上前，九陽真氣在體內瘋狂運轉試圖壓製紫斑："它在吸收管家的性命精華，現在連我的九陽都壓不住這股陰毒了......"
    蕭凡看著倒在血泊中的同伴，看著那逐漸清晰的魔物輪廓，喉間泛起苦澀。
    他能感覺到短刃上的紫黑光芒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凝聚，每一分都像重錘般壓在他的經脈上。
    係統終於恢複運作，卻跳出新的提示："目標能量即將突破臨界點，建議立即撤離。
    當前能量儲備：800點，傳送門開啟需點......"
    山風突然倒卷，帶起滿地殘葉。
    蕭凡望著那越來越亮的紫黑光芒，聽著魔物越來越清晰的嘶吼，隻覺後頸的寒毛根根豎起。
    他握緊軟劍，劍刃上的血珠被風吹散，在半空劃出一道暗紅的弧。
    這一次，他們或許連拖延都做不到了......
    紫黑光芒突然暴漲，將整個山穀照得如同煉獄。
    蕭凡的瞳孔被刺得發疼，卻仍死死盯著那團光，聽著耳邊同伴們急促的喘息，感受著體內真氣如漏勺般流逝。
    他知道，下一波攻擊，或許就是壓垮他們的最後一根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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