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蕭凡勇赴惡人之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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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在窗紙上投下段延慶鐵杖的影子時,蕭凡正用內力溫養肋下的擦傷。
令狐衝的劍穗掃過他肩頭,帶著華山派紫霞真氣特有的暖意:"那老怪的鐵杖上淬了毒,我剛才替你把了脈,毒性散得差不多了。"
"他這是立威。"張無忌坐在桌前擦拭軟蝟甲,指尖在甲片上叩出輕響,"段延慶殘了雙腿,最恨人看低他。
方才那一招"龍遊於野",表麵是試探,實則在宣示——他段延慶雖坐輪椅,仍是能取人項上人頭的惡貫滿盈。"
燭火突然明滅兩下。
蕭凡望著灰燼裏最後一點火星,係統的電子音在識海響起:"檢測到目標人物段延慶移動軌跡變更,原定位客棧後巷,現轉向城南亂葬崗。
建議立即調整行動方案。"
"亂葬崗?"令狐衝挑了挑眉,"那地方埋著二十年前被段延慶所殺的大理士卒,他去那做什麽?"
"拜祭?
立威?"張無忌將軟蝟甲拋給蕭凡,"不管做什麽,咱們得趕在慕容博之前見到他。"
三人摸黑出了客棧。
秋夜的風卷著枯葉打在臉上,蕭凡摸了摸腰間那串檀木佛珠——這是今早從還施水閣外的老和尚那裏求來的,係統解析顯示,這串珠子曾被天龍寺枯榮大師開過光,對邪功有克製之效。
亂葬崗的荒草足有半人高,遠處傳來夜梟的啼鳴。
蕭凡的腳尖突然觸到塊凸起的石頭,蹲下身拂開雜草,竟是半截刻著"段"字的墓碑。
係統立刻彈出信息:"檢測到大理段氏家臣墓碑,年份對應段延慶血洗大理軍的時間線。"
"在那!"令狐衝壓低聲音。
月光穿透雲層的刹那,蕭凡看見山坳裏的巨石上坐著道黑影。
段延慶的輪椅陷在荒草中,鐵杖斜插在身側,半邊臉隱在陰影裏,那道從眉骨劃到下頜的猙獰傷口泛著青紫色,像條盤著的毒蛇。
"蕭凡,華山棄徒?"段延慶的聲音沙啞如破鑼,卻帶著穿透力,"慕容博讓你來當說客?
他當我是那些見著銀錢就搖尾的江湖混混?"
蕭凡往前走了兩步,故意讓月光照亮自己腰間的佛珠:"段前輩誤會了。
在下隻是覺得,慕容家的複國夢雖癡,倒也算條能咬人的毒蛇——總比被大理段氏追著砍了二十年,連塊安生立錐之地都沒有強。"
段延慶的瞳孔驟然收縮。
鐵杖在石麵上敲出"當"的一聲,荒草裏驚起數隻寒鴉。
"你查過我?"
"不敢查。"蕭凡解下外袍搭在臂彎,露出裏層被鐵杖劃破的衣料,"但前輩當年用大理禦賜匕首劃開自己臉的狠勁,江湖上誰不知道?
您是寧可毀了這張臉,也不肯讓段正淳那老匹夫看你求饒的模樣。"
張無忌悄悄往左側挪了半步,手掌按在腰間聖火令上。
令狐衝的右手虛按劍柄,華山派"破氣式"的劍意已在指尖遊走。
段延慶突然笑了,笑聲像指甲刮過青銅鼎:"好個會戳人心窩的小子。
說吧,慕容博許了你什麽?
官袍?
金銀?
還是...幫你殺了華山那些趕你出門的老東西?"
"他許我情報。"蕭凡從懷中摸出個油皮紙包,打開來是半塊玄鐵令牌,"這是我在泉州港截下的,慕容家暗樁給高句麗使者的密信。
上麵說,隻要複國成功,燕雲十六州的馬場歸高句麗,大理的銅礦分三成——您說,這算複國,還是賣國?"
段延慶的鐵杖微微發顫。
他盯著那半塊令牌,喉結動了動:"你拿這個給我看,是想讓我當你的刀?"
"是您當自己的刀。"蕭凡蹲下身,指尖點在墓碑的"段"字上,"慕容家要的是"大燕",您要的是"大理"。
與其給他們當馬前卒,不如...借他們的手,先把擋在您和大理皇位之間的石頭全砸了。"
山風突然卷來。
段延慶的輪椅向後滑了半尺,荒草在他腳邊翻湧如浪。
"比如...鎮南王府的護衛統領?"蕭凡的聲音輕得像片葉子,"我聽說,去年在滇南密林截殺您的那隊人,領頭的是段正淳新收的義子。
那小子使一對青銅撾,專打殘廢人的膝蓋。"
段延慶的鐵杖"哢"地裂開道細縫。
他的呼吸突然粗重起來,喉嚨裏發出野獸般的低吼。
就在這時,亂葬崗東側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三個渾身是血的小嘍囉跌跌撞撞衝進山坳,為首的那個懷裏還抱著個布包,見著段延慶立刻跪下來:"大...大爺救命!
青城派的人追我們!"
段延慶的鐵杖猛地揚起。
蕭凡眼疾手快擋在小嘍囉身前,佛珠串"唰"地展開,檀木珠子撞在鐵杖上,濺起幾點火星:"前輩,這幾個是福威鏢局的探子手。
林震南被餘滄海滅門時,他們冒死救出了少奶奶的陪嫁金器——您殺了他們,江湖上該說您段老大專撿落水狗欺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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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會管閑事!"段延慶鐵杖下壓,蕭凡的佛珠串被壓得幾乎貼到胸口。
係統突然提示:"檢測到目標武功為"一陽指"變種,已複製70。"他腳尖在地上一點,借勢旋身,左手成爪直取段延慶腕脈——這招正是方才段延慶試探時用過的"龍遊於野"。
鐵杖"當啷"落地。
段延慶瞳孔驟縮,輪椅向後連退三步。
那三個小嘍囉趁機爬到張無忌身後,令狐衝的長劍已經出鞘,劍尖卻並未指向段延慶,而是虛虛護在蕭凡身側。
"好手段。"段延慶彎腰撿起鐵杖,指節捏得發白,"你剛才那招,分明是我鐵杖門的絕學。"
"在下不過是見獵心喜。"蕭凡擦了擦額角的汗,係統提示音在識海響起:"複製成功,當前可使用鐵杖門"龍遊於野""鳳棲梧"兩式,持續時間三小時。"他彎腰扶起其中一個小嘍囉,從懷中摸出金瘡藥:"你們且去山腳下的土地廟躲著,天亮前別出來。"
小嘍囉千恩萬謝地跑了。
段延慶盯著蕭凡的背影,忽然笑了:"你不像慕容博的人。
他手下那些酸秀才,見著血就躲得八丈遠。"
"我是想活著的人。"蕭凡轉身,月光照亮他眼底的鋒芒,"慕容博要的是複國,您要的是複仇,在下要的...是看著所有想把別人當棋子的人,都死在自己的棋盤上。"
段延慶的輪椅緩緩向前。
鐵杖點地的聲音在荒草中蕩開,像心跳,像戰鼓。
他停在蕭凡麵前半尺處,沙啞的聲音裏帶著幾分意味不明的笑意:"明晚子時,還施水閣。
你讓慕容博備好茶——我倒要看看,他說的"共圖大業",是真金白銀,還是空話套話。"
蕭凡剛要說話,係統的警報聲突然炸響:"檢測到未知能量波動,距離1.5公裏,正向當前位置逼近!"他抬頭望向山坳外的小路,隱約看見幾點火把在夜霧中晃動,像是有人舉著火把,正沿著山道快速接近。
段延慶的耳朵動了動,突然轉動輪椅朝另一個方向而去。
鐵杖點地的聲音越來越遠,很快消失在夜色裏。
令狐衝湊過來:"那是...慕容博的人?"
"不像。"張無忌盯著火把的方向,指尖按在軟蝟甲上,"慕容家的暗樁向來穿青布短打,這些人...倒像是帶刀的官差。"
蕭凡摸出那半塊玄鐵令牌,在月光下照了照。
令牌背麵的刻痕突然泛出暗紅,係統彈出信息:"檢測到血契激活,目標人物慕容博距離當前位置1公裏,攜帶大理段氏秘寶"悲酥清風"。"
山風卷著枯葉掠過他的發梢。
蕭凡望著段延慶消失的方向,又看向逼近的火把,忽然想起係統今早的提示——24小時內的危機,或許才剛剛開始。
就在這時,最前麵的火把突然熄滅了。
黑暗中傳來金屬摩擦的聲響,像是刀出鞘,又像是...某種機關啟動的聲音。
段延慶的輪椅剛要轉動,忽然又停住。
鐵杖在地上敲出兩聲悶響,他半張臉隱在陰影裏,僅剩的右眼閃過一道寒芒:"且慢。"
蕭凡心頭微動,停下腳步。
張無忌和令狐衝也跟著駐足,目光落在段延慶身上。
山風卷著荒草掠過眾人腳邊,遠處火把的光已近在咫尺,隱約能聽見鐵器碰撞的脆響。
"小子,你方才說要借慕容家的手砸了擋路石。"段延慶的聲音像砂紙摩擦,"但空口白話,我如何信你有那個本事?"他鐵杖一挑,指向蕭凡腰間的佛珠,"三天後,子時三刻,還施水閣。
你若能帶著《鎮嶽鐵杖譜》來見我,我便信你有資格與我談合作。"
"《鎮嶽鐵杖譜》?"令狐衝倒吸一口涼氣,"那不是鐵杖門失傳百年的鎮派功譜?
我曾聽師父說過,當年鐵杖門被大理段氏圍剿,功譜隨上代門主沉入瀾滄江底,再無蹤跡。"
張無忌目光微沉:"此譜記載著鐵杖門至強心法,能將鐵杖修煉到剛柔並濟之境。
段前輩當年雖得鐵杖門殘功,終究缺了這最關鍵的總綱。"
蕭凡的手指在腰間佛珠上輕輕一叩,係統的提示音適時響起:"檢測到目標提及《鎮嶽鐵杖譜》,數據庫無完整信息。
建議搜索關鍵詞:瀾滄江、鐵杖門遺址、大理段氏密檔。"他表麵不動聲色,內心卻掀起驚濤——三天時間,要從浩瀚江底或塵封密檔裏尋到失傳百年的功譜,談何容易?
段延慶的輪椅緩緩後退,荒草在輪下發出沙沙的聲響:"若尋不到...便算我段某看錯了人。"他的聲音裏帶著幾分冷意,"明日此時,我會讓手下在瀾滄江邊等你。
若見不到功譜,這合作...便作罷。"
話音未落,山坳外突然傳來一聲斷喝:"站住!"
數道火把驟然亮起,二十餘個勁壯漢子手持鋼刀從霧中衝出,為首者腰間懸著枚青銅虎符,在月光下泛著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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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無忌瞳孔微縮:"是六扇門的人!"
"看來有人不想讓咱們談成這樁買賣。"令狐衝長劍出鞘,劍尖挑起一片落葉,"師兄,你先去辦段延慶的事,這裏有我和無忌。"
蕭凡握了握腰間的玄鐵令牌,係統突然彈出新提示:"檢測到六扇門捕快攜帶大理段氏密令,目標:擊殺段延慶,活捉蕭凡。"他目光掃過逼近的捕快,又看向段延慶逐漸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咬了咬牙:"你們拖住他們,我去瀾滄江!"
話音未落,他足尖點地,如離弦之箭朝山坳另一側掠去。
夜風掀起他的衣擺,係統的倒計時在識海響起:"距離三天期限剩餘68小時57分。"
蕭凡躍過一道土坡時,袖中突然滑出片殘頁——那是今早從還施水閣藏書閣偷抄的《滇南水道誌》,上麵用朱砂筆圈著"瀾滄江龍首灘,水下三十丈有古洞"。
他望著殘頁上的字跡,眼底閃過一絲銳光:"或許...這就是線索。"
山腳下的土地廟裏,三個福威鏢局的小嘍囉正縮在草堆裏。
其中一個突然指著窗外:"看!
那位公子的背影,像不像...像不像書裏說的俠客?"
另一個揉了揉眼睛:"管他像啥,能救咱們的就是好人。"
夜風卷著殘葉掠過廟門,蕭凡的身影已消失在夜色中。
係統的提示音再次響起:"檢測到《鎮嶽鐵杖譜》可能存在於瀾滄江龍首灘古洞,建議立即前往。"他摸了摸懷中的《滇南水道誌》殘頁,腳步愈發堅定——段延慶的考驗,他接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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