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林如海喜收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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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後過完元宵節,林辰來到了林如海的書房。
林如海遞給他一份文件,打開看了一眼,居然是自己新的籍貫信息!
讓林辰沒想到這辦事效率也太高了,真應了那句話官府有人好辦事,朝中有人好當官!
現在他的籍貫是揚州江都縣,因縣試隻能去籍貫所在的縣去考試。
而去年林如海問他的時候,林辰直接一問三不知,隨後才給他弄了一個新的籍貫。
林辰所了解的是縣試過後是府試,然後是院試,院試過了才算是一個秀才。
沒過還是童生,要不怎麽會有一些人發須皆白還自稱童生,也反應出了這三場並不容易通過!
離二月份還有半個月的時間,賈雨村過了元宵節後就來到了學堂,今天也是林黛玉第一天入學。
跟著林黛玉一起來的是個五六歲的丫鬟,這個年齡的丫鬟自己都需要人照顧,如何去照顧別人呐!
林辰看著那丫頭,要是沒記錯的話這就是雪雁了,怪不得林黛玉一進榮國府時賈母會說老的老小的小了!
一天時間下來,林辰才知道林黛玉早慧是真的,第一天入學就是從四書開始,前麵的三字經,千字文等早已背熟。
更讓他震驚的是這小小年紀,一手娟秀的字體寫的那也是嫻熟自然!
每天有林黛玉陪著學習的日子,真是痛並快樂著。
這賈雨村有事沒事就挑刺自己,動不動就打手心,看著一臉幸災樂禍的林黛玉。
林辰隻能在心裏吐槽,都別逼我放大招,我這腦袋裏裝著唐朝以後的所有詩詞歌賦……
……
二月七日,林忠帶著他提前一天來到了江都縣,因為明天就是縣試開始的第一天,要天不亮進入縣衙的考棚,連續考四天,一共五場。
主要是八股文,貼文,詩詞,四書和算數,其他還好,就是這八股文真的是操蛋的雞肋,一點用處沒有,人都學傻了……
他日我若掌權,第一件事就是把八股文廢除,順道把世修降表的那家連根拔起,家裏的雞蛋都給他搖散黃了,蚯蚓都給他劈兩半去。
林辰正在意淫時,一聲銅鑼響起,縣衙大門打開,所有考生排好隊,一個一個接受檢查,然後進入考棚。
四天後考試結束,林辰才回到林府。
見到林如海,問了些這次考的怎麽樣,他也隻能說盡力了!
其實這次縣試林辰放水了,這樣他就不用這麽早去神京了。
縣試結果出來後比自己料想的名次還往前了一些,考了第八名。一個月後的府試,自己得了十五名。
……
大乾,隆平二年,參加院試時林辰沒過……
而院試沒過不止林如海和賈雨村覺得不可思議,就連林黛玉都覺得事有蹊蹺。
隻是他們再怎麽想也不會想到林辰是故意的,畢竟沒有人會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
而林辰還為此事能演的像一點,故意消沉了幾天……
後來還是林如海勸解,說科舉一道也不是每次都能發揮出全部的潛力,後年再去考過便是了!
林辰聽後也就不再消沉了,重新鬥誌昂揚起來!
至於故意院試沒過是因為他得知了這一世榮國府幾個人的情況……
賈元春隻比自己大了三歲,剩下的三春最大的迎春也才八歲,探春六歲,惜春四歲。
而賈寶玉七歲,賈蓉隻有11歲,所以就不那麽著急了,還有時間去布置……
還有就是早慧又弱小,那就是取死之道……
這一年賈敏並沒有去世!
而賈雨村和原著一樣,在這一年林如海讓他去了神京。
賈雨村走後,林如海又請了一位年齡比較大的西席先生,雖然隻有舉人功名,但是比賈雨村的進士功名,更得他和林黛玉的心!
看著每天到下午就犯困打盹的老先生,他和林黛玉都直呼撿到寶了,畢竟年少誰不貪玩。
六歲的林黛玉越發的古靈精怪了,雖然已經到了男女大防的年齡,但是林辰和林黛玉在一起玩鬧時,林如海夫婦並沒有反對。
這一日老先生休息,學堂放假!
林辰在書房整理三國演義的手稿,經過一年多不間斷的書寫,這本巨作在這個世界終將麵世,而他的一手歐體也已經小成!
正在認真整理時,林黛玉已經偷偷的溜了進來,躲在林辰的身後,正在林黛玉從背後偷看自己手中拿著的手稿時……
林辰就自言自語起來。
“哎!可惜我耗時一年多為林妹妹寫的話本,什麽時候才能讓林妹妹看到呢……”
身後的林黛玉聽到後,表情一愣,隨即臉頰微紅,想了想還是悄悄的原路返回。
等確定林黛玉走出院子後,林辰才放聲大笑起來!
以為偷偷溜進來我沒發現嗎?
剛進來時林辰就聞到林黛玉身上獨屬於她那淡淡的香味!
他也是這兩年與林黛玉接觸下來後,才知道對付林黛玉伶牙利嘴懟死人不償命的法子!
就是做什麽事情,不要當她麵說,那樣她臉皮薄,不僅不會領你情,還會懟你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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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也不能不讓她知道,要不就成了做好事不留名了!
所以這兩年,林辰總是在不經意間自言自語,而每次都能讓林黛玉聽到!
把幾個箱子的手稿整理好,林辰在等一個最佳出版的時機!
這一日,林如海把他叫到書房。
“時飛先生剛剛來信,說已經補授應天府。”
“我以你的名義也備了一份賀禮,你等會書信一封,交給管家,與賀禮一同送去金陵。”
林辰回到自己的書房後坐下,想了想這林如海讓自己以弟子的名義給那賈雨村寫封信,表示祝賀,也算是給他穩固了一下這層關係。
他也能理解林如海的用心,無非就是給自己鋪路,有了這層關係,以後在自己步入仕途對自己也是一份助力。
林辰心知這賈雨村可不是什麽好人,奈何疏不間親,事情還沒有發生,現在說出來隻會徒增煩惱。
提筆剛寫完書信,心中一動,按劇情來看,薛蟠還沒有案發,那自己還能救一下那個甄英蓮,也就是香菱!
如何救?自己也不可能派人去金陵尋找!
有了!就說自己在城內偶然遇到一個乞討的婦人,說是自己有個女兒年幼被拐,這些年一直在尋找……
讓賈雨村在金陵打聽打聽,要是遇見這個孩子就派人送往揚州,隨後林辰就把香菱的特征和原名寫在信上。
林辰敢這麽胡說八道,就不怕賈雨村派人過來求證,到時候就說人不見了,他也不能說什麽……
總之現在提出這件事情,那他以後遇見這件案子,即使放薛蟠一馬,也不會任由薛蟠把香菱帶走!
……
時間匆匆而過!大乾,隆平三年冬,一件事的到來打亂了林辰的計劃。
林如海被隆平帝召回神京,擔任戶部右侍郎,讓他交接好巡鹽禦史衙門的工作,年底前回京履職。
其實林如海在揚州做巡鹽禦史已經八年了,按理說早該調動,隻是最近幾年朝廷缺銀子,不得不把林如海按在揚州這麽多年!
而林如海和揚州這些鹽商巨賈們,並不是別人說的那樣水火不容,你斷我財路我就取你性命,這種事情並不會發生在商人和朝廷命官身上,九族消消樂可不是說著玩的!
後世明朝的沈萬三,清朝的胡雪岩都是富可敵國的存在,還不是當權者一句話就能讓他們萬劫不複。
以自己這些年的觀察,揚州的鹽商巨賈背後,或多或少都會有幕後大佬為其撐腰。
但是在皇帝要整什麽人時,那些幕後大佬們唯恐避之不及,隻恐把自己摘得不夠幹淨。
用個很不恰當的比喻,這些商人就是肥豬,他們背後的人就是皇帝的刀,而皇帝就是握刀的人。
林如海的書房裏,林辰垂手而立……
“辰兒,這次的調動我也是有點始料未及!我把林忠的兒子林誌留下來隨你差遣,還有一直照顧你的李嬤嬤。”
“希望你明年四月份的院試能夠通過,可以早點來神京……”
林辰趕忙點頭應下,心中苦笑,這下好了,本不想讓林黛玉這麽早去榮國府的,現在都送上門了。
還是在林如海高升以後,那賈家還不得提前開始木石前盟,來個親上加親,抱緊林如海這條大腿……
看著林辰悶悶不樂,林如海也沒多說什麽,隻是揮揮手讓他下去。
走在回小院的路上林辰就在想著,難道真有因果,自己到來也扇不動這蝴蝶的翅膀?
正自出神間,一道嬌小的身影擋在了遊廊上,不是林黛玉還是何人!
“辰哥哥,父親都跟你說了吧!”
“是呀,恭喜林妹妹可以去皇城腳下生活了,以後哥哥去了皇城,妹妹可不要假裝不認識才好!”
“哼…你又來說笑,你再說,那等你去了神京我就不讓你進門!”
林辰聽出要是再繼續這個話題,那林懟懟就要上線了。
立馬換個話題說道:“林妹妹不在房間收拾東西,跑來這邊幹嘛?”
林黛玉幽怨的看了一眼林辰,心道我這都要去神京了。
從上次聽到這人給自己寫了一本話本,這都過去一年多了,也不見給自己,莫不是這人忘了?
隨後眼珠一轉說道:“那些東西自由嬤嬤去收拾,我這不是想著此去神京一兩千裏,屋子裏的書籍什麽的都看的膩歪了。”
“在路上也沒個東西解悶兒,就想著來問問辰哥哥,可有什麽有趣的書籍推薦幾個……”
聽到這林辰就知道這少女是等不及了,想著她已經忍了一年多,要是此時說沒有,那豈不是要氣的林黛玉倒拔垂楊柳了!
“其他的書籍我卻不曾知道,隻是我這幾年,練字時唯恐浪費紙張,故而隨手寫下一篇話本,林妹妹要是不嫌棄的話,那就拿去在路上消遣時間可好!”
林黛玉眼中光芒一閃……
“那我可得先去看看,要是汙了我的眼,我就一把火把它點了!”
隨後兩人來到林辰的書房,林辰指了指牆角堆起來的五個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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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在這裏了!”
林黛玉立馬跑過去,看了一眼這五個箱子。
“辰哥哥這箱子上麵從上到下依次寫著壹、貳、叁、肆、伍可是編好的順序?”
這林黛玉果然聰慧過人,自己還沒跟她講,她隻是看了一眼就明白了過來!
莫非自己有時在她麵前的自言自語已經被她識破?
這兩年自己才是猴……
“林妹妹所言極是,為了方便查看,特意給這些箱子做好編號!”
林黛玉聽後就打開最上麵的壹號箱子,隻見上麵寫著三國演義第一回。
林黛玉看到是這種題材,頓時有點失望,但是心底的善良還是不忍表達出來。
拿了一摞書稿就找了個椅子坐下,耐著性子看了下去,越看越上癮,就這樣成了這個世上第一個三國迷!
看她已經坐那裏看了一個時辰。
“林妹妹何必急於一時,拿在路上慢慢看就是了!”
林黛玉這才抬起頭看著林辰,“辰哥哥這話本是何時寫完的?”
看林黛玉問的問題,自己都覺得不好回答,要是說早就寫好了,那她來一句,為何早不拿出來給我看?
要是說最近才寫好,那豈不是讓林黛玉認定了自己在逗她……
兩害相權取其輕吧!
“其實早就寫好了,隻是一直沒想好這話本的書序。”
“哦!那辰哥哥現在可想好了?”
“嗯!最近略有所思,已經有些腹稿了!”
聽到有腹稿,林黛玉立馬坐起來,把書稿放到箱子裏。轉身來到林辰的跟前,拉著他的胳膊就往書案上走去。
“辰哥哥,你現在就把書序寫下來,說完拿起一張宣紙鋪平放在林辰眼前,又拿起毛筆遞給了林辰……”
既然借了羅貫中的三國演義,那再借一首楊慎的臨江仙並不過分吧,林辰隻是替他們把這些文化瑰寶傳揚下去!
林辰接過毛筆,在硯台裏蘸了蘸就寫道《臨江仙》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白發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林黛玉捧起這張宣紙,看了一眼三國演義的書稿,又盯著宣紙看了一遍。
因為激動而臉色通紅,說話都破音了!
“辰哥哥!你居然能寫出三國演義這樣好的話本,還有這篇足以流傳千古的臨江仙!”
迎著少女看向自己已經拉絲的眼神!
林辰尷尬的用腳趾頭在鞋子裏麵快要摳出兩室一廳了。
麵上還要裝出一副雲淡風輕的表情。
“話本詩詞終究是小道耳!”
“辰哥哥你舍得把這些都給我?”
“本來就是練字時湊巧寫出來玩的,林妹妹喜歡就好!”
林辰是想寫出來名利雙收的,哎,現在為了討好林黛玉隻能讓她帶走了!
反正他自從知道穿越到紅樓後,所做的一切不都是為了林妹妹結局不再是玉帶林中掛,金釵雪裏埋,額…這金釵是誰……
看著林黛玉如此高興的樣子,自己心中也是欣喜萬分!
“林妹妹隻管拿去就是,隻是有一件事請林妹妹答應!”
林黛玉忙說“你快說,就是十件百件我都答應!”
“那就是請林妹妹在我鄉試沒過之前不要把這話本泄露出去!”
“為何?”
林辰嘿嘿一笑……
“萬一我鄉試沒過,伯父以為我是因為寫話本才導致荒廢了學業,那該有多生氣呀!”
其實這是林辰不想那麽早引起別人的注意,鄉試後自己都十四歲了,那會也長大了,還怕個鳥呀……
“好,我答應你!在你鄉試沒過之前除了我誰都不能看!”
聽到她這麽保證林辰看了一眼林黛玉,突然想到了什麽,湊近林黛玉身前低語了起來……
“真有此事?”
“萬一有人問起你這麽回就是了!”
……
大乾,隆平三年冬,離大乾四年還有一個月的時間。
林如海書房。
“辰兒,你來府裏也三年多了,我跟你伯母商量了一下,想要認你做義子,你覺得如何?”
林辰聽後心中一驚,這是要讓自己以後名正言順的留在林府呀,見這一世有人這麽照顧自己,鼻頭一酸,就紅了眼眶!
隻是這義子會不會影響自己和林黛玉的事?稍作思考後就想通了,義子又不是過繼的嗣子,搞不好比賈寶玉還親上加親呢!
想明白後,林辰立馬跪下,孩兒拜見父親!林如海起身把他扶了起來!
“好孩子!為父這就寫請帖邀請親朋故交過來觀禮。”
“你先去後院拜見你母親,我等會就過去!”
林辰平複了一下心情後來到後院,看著林黛玉也在,走到賈敏跟前跪下……
“伯父已經收我為義子,讓我過來給母親請安!”
賈敏聽後連忙扶起林辰。
“好孩子,本來去年就想著收你為義子的!你父親怕影響你學業,所以才一直拖到現在,隻是這馬上要去神京了,倉促之下倒是讓辰兒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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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抹了抹眼淚,拉著他的手。
“往後好好學習,爭取早日鄉試高中,咱們一家人在神京團聚!”
原來林如海夫婦早就有這個打算了,又是讓他感動莫名!
林辰這會也抹起了眼淚。
“母親不必難過,孩兒定會早日去神京與父母團聚!”
賈敏輕輕點點頭,看了一眼林黛玉說:“玉兒,還不拜見你哥哥!
林黛玉臉色一紅,偷瞄了一眼林辰,屈膝一禮。
“玉兒見過哥哥!”
林辰也躬身一禮。
“見過妹妹!”
林辰暗中觀察了一下賈敏最近的氣色,感覺比以前好了許多,心中頗為疑惑,忽然想到了那個喂了魚的癩頭和尚……
是不是那老和尚因為自己的緣故,沒有來到林家,所以賈敏才沒有病死……
“嗯,握草,該不會原著裏是這禿驢給賈敏下毒了,隨後才有了林黛玉一進榮國府……”
那豈不是說這一世既沒有天上飛的神仙,也沒有地上跑的大俠,亂拳可以打死老師傅,仗勢可以欺負普通人……
他悟了……
三日後,林府上下一片喜慶忙碌,在眾多親朋故交的見證下,林辰給林如海磕了三個頭。
林辰拿起一杯茶雙手遞給了林如海,林如海接過茶,對他勉勵了幾句,端起茶一飲而盡。
隨後林辰又去了後院,在一眾內眷命婦的注視下,給賈敏磕了三個頭。
並奉上一杯茶,至此,儀式結束,從今往後,自己也算是有父母妹妹的人了!
又三日後林如海夫婦帶著林妹妹離開了揚州,走之前除了給他留下人手以外,還單獨給了一萬兩銀票!
這對於他來說無疑是一筆巨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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