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者。
    在塔羅牌中，愚者是大阿卡那的第一張牌，並沒有編號，亦可稱作0號或22號。它代表著塔羅牌的開始，亦代表著結束，象征著無限的可能性。
    愚者牌正位時通常意味著新旅程的開始，充滿樂觀和自由；逆位時則可能展現其負麵特征，如無視行為後果而表現得像個傻瓜。
    “那「傳承」第一序列是什麽？”南微問。
    “文明。”諸葛羽輕聲道，“書本，是轉瞬即逝的東西，唯有文明，才能長存不滅。既歸依文明，絕不輕易令其破滅。”
    “那「神魔」第一序列呢？”千秋開口問了。
    諸葛羽很快接話：“古！”
    “啥？”南微沒聽清。
    諸葛羽豎了一根手指頭：“一個字，古。古老的古。這個序列很神秘，隻有幾個人獲得過，然後這個序列消失了，再也沒有出現過，仿佛不存在。”
    “誰獲得過？”南微很好奇。
    “你們知道的。”諸葛羽舉了個例子，笑道，“神話故事中的人物，盤古。”
    “很意外……”風夕愣愣。
    “的確。”南微撓撓頭。
    她也感覺有些誇知識區域，這怎麽就扯到東方神話故事了，剛才還講著愚者這種克蘇魯風格相關的東西。
    “意外嗎？盤古也隻是獲得了「古」序列的部分能力。”諸葛羽輕聲道，“「古」的來曆神秘，可能要追溯到我們無法了解的歲月長河中。其能力，是代表著一切與生俱來強大的本源。”
    南微摸了摸下巴，意味深長一笑：“這麽說你很懂啊？”
    諸葛羽選擇閉眼。
    他懶得和南微說垃圾話。
    開玩笑，他可是先知，他超懂的好吧。
    然而千秋拋出了這個問題：“那「神魔」第二序列呢？”
    諸葛羽說道：“「神魔」第二序列是「神」，第三序列是「魔」，懂了吧？”
    啊這……
    懂了懂了，秒懂好吧。
    從未有過如此明了的懂，這比老司機開小黃車懂的還要快。
    三名少女點頭如小雞啄米。
    風夕又問回來了：“所以，言歸正傳，末尾五個序列的含義是什麽？”
    “是這世間最弱小到最強大的體現，是除開你係統上序列一之外，其餘三十個序列的總和的浩瀚、解析與構造，是基礎亦是發展。總之，這三十六序列的形成，每一個都與另一個有密切關係。換言之……
    “是三十個序列造就了這五個序列，還是這五個序列造就了那三十個序列？真的是序列選擇了你，還是你選擇了序列？
    一切皆有來處，一切終有歸途。我們無從知曉，我們無需害怕。
    命運自有安排。”
    諸葛羽輕聲說，說著這世間的真理，說著他知道的，理解的東西，說著他認為的，就是這樣的道理。
    說完了，他心裏也是鬆下了一口氣。
    這一次，他也有好好的講解。
    微微一笑，諸葛羽說：“好了，好孩子們，該去休息了。想去做點什麽就去做點什麽，放鬆放鬆，當自己家就好。”
    “我餓了。”南微脫口而出。
    “還沒煮飯，這你要等等。”諸葛羽微笑說道，“如果想快點吃飯的話，你去淘米。”
    “我是懶鬼，我不去。”南微直言。
    “我去吧。”風夕說著，起身，“廚房在哪？”
    “左邊那個門就是。”諸葛羽微笑說道。
    煮飯南微估計不怎麽會，但風夕絕對會。讓風夕意外的是，諸葛羽家裏還有大米，換句話來說，是還能吃上大米。風夕係統空間裏也有，但煮起來麻煩，一路走來，還是吃方便麵多。
    一進廚房，應有俱全。天然氣能用，電也能用，感覺這些不是末世才能具備有的。風夕進來時還一點都不適應，但她很快淘好了米，然後就看見諸葛羽走了進來，從冰箱裏麵拿出食材，套上粉色的圍裙，準備做菜。
    這一幕看得風夕迷糊，現代風格的廚房裏麵怎麽闖進來一個古裝美男子？
    諸葛羽洗菜切菜做菜，動作一氣嗬成，很快就新鮮出爐一道家常菜。
    那是風夕喜歡吃的菜，胡蘿卜炒肉。
    然後他又做了一道西紅柿炒雞蛋，還有紫菜蛋花湯。
    不知何時，屋外的世界已經黑漆漆一片，寒冷的夜降臨了。
    “開飯了。”諸葛羽微微一笑，他和風夕把菜盛上餐桌。
    南微聽見的聲音，和千秋從沙發那邊走了過來。
    千秋安靜坐著，南微倒是愜意，躺在沙發上，臉埋在千秋的大腿上，好好睡了一下。
    走過來他就看見桌子上擺著他愛吃的菜：“哇哦，西紅柿炒雞蛋，好久沒吃了。”
    “紫菜湯我也是許久未嚐過了。”千秋也笑了笑。
    他就像一位老故人，很熟悉風夕三人的人，隻是一餐飯下來，就感覺好像在他身邊待了很久一樣。
    也想了一下，諸葛羽是個怎樣的存在？
    他好像是風夕三人的長輩，像一位老父親。
    接下來就是一場久別重逢的聚餐，吃過晚飯後，諸葛羽去刷碗了，南微竟然主動來幫了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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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微把泡在水裏漂白的碗清洗幹淨，放在一旁的碗架上。
    南微問：“老羽，我們以前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可能吧。”諸葛羽說道，“這個答案你不久之後就知道。”
    “說起來，你知道那麽多東西，頭不會疼嗎？”南微問，“在我看過的許多網文裏，出現的先知角色都不太正常。”
    “我其實也不太正常。”諸葛羽自嘲道，“隻是現在的你們不知道。”
    南微眯眯眼，不接著問了。
    七階是個什麽強度，南微暫時無法理解，太強大了，看不透。
    諸葛羽一身都是迷，風夕叫南微來問些話，南微覺得問不出什麽。
    所以才有了剛才的聊天。
    反倒也是剛才的聊天，讓南微有種從前的感覺，從前在原來那個世界，他也是喜歡在吃過飯後幫別人一起洗碗。
    他和她們，到底是什麽關係呢？
    洗完碗，南微和諸葛羽從廚房裏麵出來，一旁沙發上，除了風夕和千秋坐著，還來了一位身穿軍裝的中年人。
    風夕看了一眼從廚房走出來的兩個人，這感覺像是父親和女兒。
    “先知，你終於出來了。”中年人微笑道。
    諸葛羽回了一笑：“久等了。是想問關於海中異獸的屍體材料如何多方麵解決對吧？製作武器的手法，我可以先給你們兩種，你們先嚐試去製作出來再說。”
    說著，諸葛羽從衣服裏拿出來一張早已準備好的折疊紙張給中年人。
    “好的，謝謝先知。”中年人連忙道謝，上前接過紙張，轉身離去，“那我就不打擾先知休息了，再見。”
    “感覺你會讀心啊。”南微喃喃道，旋即問，“猜猜我在想什麽？”
    “我一般不讀心，隻是用不同於三維的手段獲得了信息。”諸葛羽解釋道，又說，“你在想等一下怎麽騙風夕上床睡覺。”
    “我靠，你這人！”風夕肘擊了一下他。
    他裝作吃痛，往一旁躲閃。
    風夕：“……”
    越看越像父女。
    風夕淡淡問：“諸葛羽，我們和你，算是什麽關係？”
    諸葛羽反問：“你覺得呢？”
    “你是長輩。”風夕說。
    “嗯嗯。”諸葛羽點點頭，微笑道，“現在長輩要發話了，小孩子快去休息吧，大人也要休息了。養精蓄銳才好，不然怎麽去完成我交代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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