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這場遊戲,贏了是“我們”,輸了也是“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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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白牌要怎麽贏?
溫柒柒沒有伸手去接那張牌,隻是望著眸色晦暗不明的梵卓,開口:
“這就是你卑劣的手段?把我孤立到第三陣營,讓我怎麽做都贏不了,之後順理成章地抹殺我?”
她把手腕伸出來放在桌子上。
就放在梵卓的那懸在半空中的手掌之下。
隻要他落下手,就能輕輕鬆鬆逮捕她:
“那你不如幹脆點,別通過這種拿我尋樂的遊戲了,直接抹殺我,直接做你想做的,不好麽?”
少女表情沒有一絲畏懼,甚至發出一絲冷笑:“我可沒時間在這裏陪你玩貓戲耍耗子的遊戲。”
她的眼睛明亮猶如清晨升起的第一道曙光:“早點抹殺我,我也好早點......”
“再次覺醒。”
隻要原小說還存在。
隻要溫柒柒這個角色還在。
隻要這個世界還存在。
那我就一定還會再醒過來,向被筆者強行安排的所有不公,再次宣戰。
時間而已。
125次都熬過來了。
再來幾次,又有什麽呢?
梵卓被少女視死如歸的模樣惹得眯了眯眼睛,雖然是笑著的,但語氣已經有了些不愉快:“卑鄙這個詞,向來和我是不搭邊的。”
溫柒柒打斷他:“把一個花季少女逼到這種生死遊戲中,卑鄙這個詞確實是不夠形容你,更貼切的詞應該用——”
少女嘴角漾開一個美麗到極致的笑容,水汪汪的眸子彎成一條月牙,嫵媚誘人,說出來的話清清淡淡卻極具殺傷力:
“行同狗彘。”
梵卓在溫柒柒這四個字脫口而出的瞬間,懸在半空中的手就猛然落下,狠狠地壓在少女的手腕上,用力一拉扯,笑得燦爛的少女被拉近到他眼前。
笑容還是停在少女臉上。
不過沒有那麽拘謹了。
倒像是臨死前的毫不在意,慵懶隨性。
狂妄,且瘋。
就像是梵卓才是被虐殺的玩具,而她是那高高在上的審判官,饒有興趣地判決著梵卓的未來。
有那麽一刹那。
梵卓起了一種錯覺。
這樣的笑容,他好像在很久之前,在沒有成為時空局探員前,看到過。
隻是記憶太久遠,片刻碎片一閃而過,他抓不住的。
目光怒視著溫柒柒,他另一隻手捏住了少女的下巴,強迫她看向他:
“我這麽做,是為了真正的公平!這個遊戲真正的公平!”
溫柒柒挑眉。
目光從梵卓的眉眼掃落在他的唇上,又下移到他的手臂,後又不屑地抬眼去對上他的眸子。
不知道為什麽。
這樣的目光讓梵卓很不爽。
讓他有一種溫柒柒看了他的身子還不滿意的羞辱感。
“你在看什麽?”
他捏著少女下巴的手用力。
少女有些痛地皺了皺眉,卻沒有回答。
梵卓知道在她這裏得不到答案,所以他隻是哼了一聲,繼續解釋剛才的那句話:
“我剛才已經和你說過了,在這個遊戲裏,方禾有特殊的幸運,他總能拿到唯一的神牌。”
“而我知道,你對他來說很特殊,他一定會站在你的陣營。”
“哪怕你們並不是同路人,他也會選擇犧牲自己保全你。”
“你的贏麵太大了,溫柒柒。”
他強行把溫柒柒拉到他的眼前,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到隻剩了方寸。
“遊戲如果這麽簡單就結束的話,那對我這個發起者來說,就是在自找苦吃,我還沒有那麽蠢......”
“嗯?”
他這句話剛說完,就看到少女無辜地皺起了眉。
雖然她沒開口,但那意思好像是在說:
“你沒有麽?尊嘟假嘟?”
“......”
在梵卓煩躁地擰著眉時,溫柒柒開了口:
“所以現在是......為了避免你必輸的局麵,你就給我安排了必輸的身份?”
她笑得溫溫柔柔,聲音甜甜膩膩:“你有病吧。”
梵卓:“?”
不是。
不是。
不是。
怎麽有人能一邊笑得這麽人畜無害乖乖巧巧,一邊嘴裏罵人啊?
嘴裏含著甜棗然後被打了一耳刮子大概就是這種感覺。
他媽的,這巴掌的感覺都好像是甜的。
梵卓有點懷疑自己真的有病了。
他晃了晃頭。
努力屏蔽溫柒柒的甜美笑容攻擊:“也不是必輸,作為補償,我可以告知你贏的方法。”
他又笑起來:“且這張牌是我加進這場遊戲的,隻有我能告訴你......獲勝的條件。”
隻有,我能。
“你有那麽好心?”
溫柒柒不信。
“我當然沒有。”
嘿,咱梵卓主打一個誠實。
溫柒柒:“......”
“我是有條件的,溫蛐蛐小姐。”
梵卓還是維持著剛才的姿勢,且把溫柒柒的手腕又悄無聲息地往自己身邊拉扯了一些。
說實話,像剛才那種帶著暗香的“刀”他倒是很有興趣再淺嚐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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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柒柒還是不肯跟他多說。
隻是那雙好看靈動的眸子望向了他。
梵卓舔了舔唇,心中的念想逼迫他做出最不保險的決定:“和我合作。”
溫柒柒皺眉。
男人眼中滿滿的誌得意滿:“先除掉方禾那張神牌,然後,我們......”
“一決生死。”
“飯桌先生,您是覺得我蠢麽?”
溫柒柒眨著眼。
梵卓沒有回答。
“你已經知道方禾是神牌了,你要除掉他,那你的陣營就隻能是異徒。”
“雖然我剛才沒有仔細聽主持人的背景介紹,但規則一開始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吧。”
少女被束縛的雙手伸出兩個手指,悄悄咪咪地合在一起,點了點。
吸引了梵卓的餘光。
雖然溫柒柒輕輕柔柔的聲音還在耳畔,但梵卓沒控製住還是稍稍垂眼看向那“不老實”的兩根手指。
“異徒隻要弑神成功,就算勝利了。”
“那又怎麽可能會給我餘留下來......和你一決生死的機會?”
“飯桌先生是想哄騙我,借我的刀殺方教授,之後再拋棄我抹殺我。”
她表情有些落寞:“抱歉,由於你身份在這個世界怎麽算都比我高上一層,我本不打算在你這裏浪費時間浪費精力,想著順從命運,重新開始這個世界的。但我現在改主意了。”
“被您這樣蠢笨的人抹殺,我哥他們要是知道了,會嘲諷我最少三年的。”
“......”
梵卓屏著氣:“你確定,我手裏的身份牌就一定是異徒麽?”
溫柒柒向後仰頭,掙脫了梵卓稍微失神的束縛:
“若你是信徒陣營的話......試圖叛主弑殺自己的神,你也挺離譜的飯桌先生。”
梵卓緊緊盯著她的眸子,嗤笑:“你眼中這麽卑劣的我,怎麽有資格拿到信徒身份?”
她晃了晃腦袋,本來規整的頭發因為剛剛劇烈的行為有一絲淩亂,碎發垂落在頸間,抬起來的那一眼......
百媚生。
梵卓隻看了一眼就移開了目光。
避免了對視,他隻能憑借著溫柒柒的語氣想象著她的表情。
溫柒柒腦洞大開:“總不會,你給你自己也安排了一張空牌吧。”
梵卓挑眉。
溫柒柒笑起來:“你要是這麽閑,不如把除了方教授之外其餘玩家的身份牌都換成空牌。”
“那多好玩啊,誰也不知道自己的陣營是什麽,也不知道究竟怎麽才能贏,就全揪著方教授一個人欺負。”
梵卓被她的話引著側頭一笑:“你說的......好像帶了點道理。”
“不過......”
他話頭一轉:
“這場遊戲確實應該隻有一張空牌。”
他將另一張被他藏在身後的身份牌輕輕置放在桌麵上,背著,看不到正麵的樣式。
“但是......”
屬於他的身份牌被他親自翻過來,那雙金色的瞳抬起,唇角上揚:
“遊戲似乎出現了偏差。”
溫柒柒嘴角下沉。
桌麵上是一張與自己同樣的空置牌。
她低著頭在分辨兩張牌的差別,而男人則在她對麵引誘著:
“現在,我們是同陣營了,溫柒柒。”
“我們,都是空白牌。”
“是獨立於這個遊戲的第三方陣營。”
“而空白牌獲勝的條件很簡單——”
“按照語義,清場。”
“換句話說,就是......”
他鬆開了束縛溫柒柒手腕的手,起身走到屋內的另一側,撥開厚重窗簾的一角,引著溫柒柒去看向外麵正在經曆劇本內容獲取重要道具的七人,以及一直等下屋外不肯離開的方禾:
“隻要將多餘的玩家通通送出局,隻留下隨便一個異徒和神牌方禾,然後同時處決。”
“那樣就隻剩下了擁有空白牌的......”
窗簾被他放下。
溫柒柒也同時放下了手中一模一樣的兩張牌。
兩人目光在空氣中交匯,一方排斥滿是敵意,一方卻又緊纏不肯鬆懈。
男人鬆動著手腕,慢悠悠地吐出兩個字:
“你,我。”
—
梵卓比溫柒柒先離開的。
剛踏出門就被方禾扯走。
梵卓對於男人的行為有些不解:“你是不是拉錯了人?方教授。”
他向後撇了撇嘴:“你要等的人應該在我後麵吧,把我拉過來是幹什麽?”
“梵卓。”
男人的聲音清清冷冷的。
他將梵卓逼到了角落裏。
梵卓雙手插兜,對於方禾現在的表情全然不在意:“方教授,溫柒柒已經參與了遊戲,你的使命已經完成了。”
方禾雙手不可控地上前拽緊了梵卓的衣領,他脾氣向來內斂,語氣也還算平穩,隻是那雙眸子太過於陰冷:“是你控製了我?”
梵卓冷笑一下:“是我麽?”
“我隻是稍微地引導了你一下,方教授。”
“隻是向你提供了一個能將溫柒柒從她那幾位哥哥身邊引開,與你單獨接觸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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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潛意識裏同意的人是你,恢複意識後選擇行動的是你,亢奮時期帶她來這裏的......”
金色的瞳仁不滿地豎起:“還是你,方禾。”
他冷哼一聲,隨手推開方禾的身子:“既然一切都是你親自動的手,你把鍋全權推到我身上,不合適吧?”
“我是時空局探員,不是能掌控你們行為的背鍋俠、”
方禾深呼吸著,他的眼神有些躲閃。
“放輕鬆。”
梵卓拍了拍他的肩膀,結果自然是被方禾不悅地甩開。
但梵卓不介意,抱著臂好整以暇地站在原地:“我記得有人教過我一個道理,‘放縱欲望享受當下,做自己的主人’,你現在就做到了,方教授。”
“你應該感到高興。”
“滾。”
方禾呼吸依舊起伏很大,執拗地想要一個答案:“為什麽要找上溫小姐?”
“為什麽......?”
梵卓揚起頭重複方禾的問話,嘴角不自主地揚起一個弧度。
因為這場遊戲。
我贏了的話,可以暗度陳倉把她的自主意識轉移,讓她在時空局重塑,不用再困在這種沒意義的小世界裏。
輸了的話......我雖然會被剝奪時空局探員的身份,成為這個小世界的角色之一......
但也是成為......
像溫柒柒一樣有自主意識的異常者。
嗬。
又不是不能恢複時空局探員的身份。
隻不過可能要多等幾次循環罷了。
如此。
這場遊戲就達到了......
贏了是“我們”。
輸了,也是“我們”。
輸贏,皆是上策。
思及此,梵卓偏偏不告訴方禾他的心中所想,隻是警告著:“方教授你知道的還是太多了些,這場遊戲結束之後我會清空你這段時間的記憶,但如果你現在要對時空局探員動手的話......我也可以隨時給你打上異常者的標簽。”
“這樣我的業績就又多了一項。”
眼看著方禾沒有動作,梵卓冷笑著:
“方教授,你我不是第一天見麵了。”
“雖然我很好奇,你是怎麽第一眼就區分出來我們不是同一個世界之人的。但,那不重要。”
他整理著衣襟:“重要的是,守護好你的牌。這場遊戲,在我攻下她的城池之前,別死得太快。”
攻城奪地。
是的。
梵卓才不會滿足於和溫柒柒簡單的合作。
他是個性子惡劣之人。
他不喜歡所有故事以最簡單的方向發展。
平淡的合作,謀略,送其他玩家出局,最後隻剩下他和溫柒柒。
這樣的過程如清水一般泛不起漣漪。
無趣。
他喜歡扭曲,瓦解,崩坍。
喜歡看到內心掙紮之人崩潰的那一秒是哭還是笑。
從了解溫柒柒開始,他就想看到——
讓溫柒柒在他的布防下,親自殺掉一直堅持站在她立場的方禾......
為了活下去,為了她在這個世界其他的羈絆,不得不殘害這個空間內自己唯一堅定不移的同伴,是不甘?不願?憤怒?悲痛?還是什麽其他的讓人激動的情緒?
那一刻的表情。
方禾的,或者溫柒柒的,亦或是看戲的梵卓的。
該是多麽美妙。
—
劇本殺通常會有集中討論的環節。
通過交換在劇本演繹中得到的情報,分析出某些玩家的身份,判斷出自己的同陣營玩家或者敵對玩家。
每個玩家都有雙重身份。
一層是擺在明麵上的最正常的生活身份。
比如方禾的“小提琴演奏家”身份。
還有一層就是藏在暗裏的陣營身份。
比如方禾屬於信徒陣營的“神牌”。
在第一次集中討論之前,玩家可以通過在實景內和npc非玩家)對話接觸,觸發相應的劇情任務,有幾率會獲得一些情報或者功能卡。
其他的玩家似乎在之前那個單獨進入的小屋裏麵都得到過提示,他們都知道自己明麵上的身份是什麽,該找什麽人接觸,看起來忙碌得樂此不彼。
可溫柒柒沒有得到任何指示。
有的隻有梵卓為了敲定兩人之間的“合作”關係,強行扣留在她手腕上的銀色手環。
不過,她也沒有讓自己陷入空閑的境地。
時間有限。
溫柒柒選擇接近了一個瘦瘦小小的女孩。
畢竟——
隻有她一個人的攤位看起來是臨時搭建起來的。
不像是提前布置好的。
倒像是被梵卓惡意擠出來之後隻能在這裏等待有緣人一樣。
“你好,小姐!”
女孩子對於突然站在攤位前的溫柒柒很驚喜,她念著台詞:“如果你還在迷茫著自己的去路,我可以為你指明方向!”
聲音壓低,她掏出那個正版的水晶球:“隻需要你將手中的身份牌給我看一眼。”
攤位距離其他玩家偏遠,不存在會被其他人偷窺到身份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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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柒柒思慮了一下,交出了手中的牌。
反正是張空牌。
女孩子接過,瞄了一眼身份牌的正麵,眼神沒有什麽變化,垂著眸子將身份牌繞著水晶球上轉了三圈,念念有詞。
隨後又鄭重地將身份牌交還給溫柒柒:“是一個很漂亮的圖案呢。祝您旅途愉快,溫小姐。”
溫柒柒看了眼手中沒有任何變化的空牌,喃喃:“很漂亮的圖案?”
空白牌有什麽漂亮的圖案?
溫柒柒仔細瞧著自己的身份牌,空蕩蕩的牌麵上隻有最淺的一層莫比烏斯環底紋。
如果一定要提到圖案......
溫柒柒目光從身份牌上的底紋掠過,抬起望向其餘玩家和npc,視線最終落在人群中擁擠過來的一人。
方禾。
溫柒柒在看到他的一瞬,突然有了個猜測。
在方禾趕到她麵前時,她先他一步開口:“方教授,我需要借用一下你的身份牌,為了——”
方禾沒有任何猶豫,神牌隨意地遞了出來:“嗯。”
“嗯?”
他這麽直接,溫柒柒有些詫異,準備好的理由一句也沒用上,眨了眨眼:“方教授,你不怕我搶走你的牌麽?”
“如果換走我的牌會讓你更容易取勝的話,我隨時願意和你交換。”
他眉眼溫柔:“隻是神牌的敵對範圍太廣,雖然這是場遊戲,但我還是不想看到溫小姐你獨自一人站在另一個陣營對立麵。”
“不過這是你的選擇的話,我的牌......”
溫柒柒還沒有伸手,方禾就擅自將手中的牌遞到她的手心旁側,目光掃過溫柒柒手腕上那串多餘礙眼的銀色手環,他依舊保持著溫良的微笑:
“任你差遣。”
溫柒柒搖搖頭,沒有收方禾的身份牌:“沒有那麽複雜的,方教授,你和我來。”
她轉過身,因為趕時間,自然而然扯著方禾的袖子,領著他去剛才的攤位上。
方禾垂著眸。
沒拒絕。
隻是目光始終停留在那手環上,表情也在溫柒柒轉過頭之後瞬間笑容消失,沉靜的眸子裏猶如覆上一層寒霜。
抬眼,甚至能看到不遠處的梵卓向他揚了揚空蕩蕩的手腕。
那表情好像是在說:
“嗯,我和她才是同類人,你......”
“就算非要和她站在同立場,又怎麽擠得進她的選擇裏?”
溫柒柒很快就帶著方禾到了剛才那個女孩子的攤位前,女孩子用同樣的話歡迎了方禾,隻是表情沒有那麽驚喜了。
相反,平淡的好像帶了濃重班味被迫營業的打工人。
方禾在npc的引導下交出了自己的神牌。
同樣的動作。
隻是把牌還給方禾的時候,女孩子的話術有了一點兒變化:“是個很神聖的圖案呢。祝您心想事成,方先生。”
【神聖的圖案?】
【如果方禾手裏的神牌在npc這裏也算是圖案的話,那我的空白牌......】
方禾挑眉,有點不敢相信地低頭看向溫柒柒。
他以為這場遊戲應該贏得很簡單才對。
但溫柒柒怎麽是空白牌?
這怎麽贏?
溫柒柒卻在他身邊突地笑出了聲:“原來是這樣。”
由於她得到的答案並沒有在心裏默念,方禾隻能開口:“溫小姐知道了什麽?”
溫柒柒剛要開口,一個人橫插在了兩人中間。
金色的瞳孔無聲釋放著威壓:“第一次集中討論的倒計時已經開始了。方教授,您該回到您自己的位置上了。”
他衝著方禾揚了揚下巴:“喏,小提琴演奏家,您的位置在那邊呢。”
與此同時,大廳裏傳來沉重的倒計時聲響。
方禾不得不按照遊戲規則離開。
隻是臨走前他看著梵卓:“你的位置呢?”
梵卓站直了身子,把想要離他遠遠的溫柒柒拉了回來,拽到身邊:“我的位置就在溫小姐身邊。”
溫柒柒抬眼看他,臉上保持著溫順的微笑,試圖推動這個力氣瘋狂大的男人,但未果,隻能咬牙提醒:“飯桌先生,我們是合作關係,不是合並關係。”
“不是一樣的麽?”
梵卓一邊向方禾露著挑釁的笑,一邊忍著溫柒柒伸向他腰間用力地一掐。
“況且,我確實沒說謊。”
隨著身邊玩家都各自站在了自己的位置後,主持人果真沒有指出梵卓位置的問題。
“你又做了手腳?”
“嗯,我做了。”
梵卓,光明磊落的小人。
在溫柒柒鄙視的目光中,他輕笑:
“在這場遊戲中,除去陣營身份,我的另一層身份可是溫小姐你久別重逢的......”
“同行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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