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抗疫紀念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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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2年六月底,大江南北被大清橫掃安南的捷報點燃。
當“安南南北近三千裏、良田超五千萬畝,可養活千萬人”的消息傳開,民間一片鼎沸。
京城聚福樓飯莊。
“您老瞧瞧這報紙!”跑堂的小陳抖著《中華日報》邊角,“安南擁有五千多萬畝良田,比咱直隸加山東還肥!
當今聖上這是要讓咱們天天吃白米飯呐!”
臨窗而坐的老舉人扶了扶眼鏡,搖頭晃腦道:“昔年漢武開西域,今上定安南,此乃成祖之後第一偉業!”
同桌的綢緞商人忙舉杯:“可不是麽?我那廣州分號昨兒來信,說紅河三角洲的稻田望不到邊,新收的香米裝了三百船——”
“要我說,聖上最絕的是免除安南關稅和土著轉運補貼!”隔壁桌的布莊老板拍著大腿。
“咱賣去安南的布帛全免稅,運回來的土著還能賺轉運補貼!
我家老三剛置了三桅福船,專跑安南航線,一趟下來賺的銀子能鋪滿船頭!”
話音未落,門外突然鑼聲震天,八抬大轎抬著“安南貢米”招搖過市,黃澄澄的稻穗從轎簾縫隙漏出,引得孩童追著喊:“吃安南米,長個子!”
隨著安南米如潮水般湧入,京城米價半月連降三成。
胡同裏的王嬸掀開鍋蓋,看著鍋裏多抓的兩把米笑出褶子:"可算能給虎娃們熬稠粥了!"
與此同時,東南沿海掀起造船熱潮。
泉州、廣州等地造船廠樁機轟鳴,民間船塢為承攬更多商船訂單,紛紛擴建船台。
漳州老匠人們光著膀子丈量新船龍骨,比劃著:"這船加寬三尺,可以多裝五百石糧食!"
訂單排至次年的鐵匠鋪裏,爐火旺得能映紅夜空,新鍛的錨鏈粗如人臂,專為載重萬石的三桅福船定製。
廣州港的船商們圍聚行會,爭著預訂新型"趕繒船"——這種改良商船比尋常福船多出一層貨艙,底艙暗格可藏貨亦可藏人。
徽州茶商砸下重金:"給我的船加兩層隔艙,鬆蘿茶要和安南香茅分開儲!"
福建糖商則盯著圖紙上的"水密艙壁"設計:"這樣的船跑南洋,遇風暴也能穩如泰山!"
民間船廠的招工告示貼滿碼頭,"高薪聘造船熟手"的墨跡未幹,便被應募者的手印糊成花臉。
當第一艘載一萬五千石的"懷遠號"試水時,圍觀百姓數著船上的十二道風帆,議論著"這船一趟能拉多少安南米"。
奉天省大連造船廠碼頭,海浪拍打著巨大的龍骨。
弘曆身著明黃吉服,立於觀景台,領班軍機大臣張廷玉、兵部尚書傅鼐等重臣隨侍兩側。
隨著弘曆抬手擲出的青銅令箭入海,兩艘裹著紅綢的龐然大物緩緩滑入渤海,船首撞碎浪花時,岸上響起山呼海嘯般的“萬歲”。
“啟稟陛下,此乃仿法蘭西《聖菲利普號》形製改良的大型戰船。”廠長高晉伏地稟報,聲音蓋過禮炮轟鳴。
“船長二十丈,寬五丈,吃水兩丈,排水量四十萬石,可搭載六十六門重型火炮,艙底設十二道水密隔艙,可抗十二級風浪!船舷易損處皆覆鐵皮,尋常火炮難傷分毫。”
弘曆扶著白玉欄杆俯瞰新船,見甲板上“日月盈昃,辰宿列張”的彩繪在陽光下奪目,船頭所刻吞海獸首猙獰可怖。
“可載多少兵丁?”弘曆忽然開口。傅鼐忙跨前半步:“每船可載兵勇千餘,另設貨艙儲糧萬石,足以支撐數月遠洋征戰。”
弘曆望著桅杆上緩緩升起的龍旗,目光落在船塢盡頭“奉天省大連造船廠”的匾額上,語氣帶了幾分嘉許。
“此二船由奉天省起造,又於大連入海,便叫‘奉天號’、‘大連號’——既記功於斯地,亦昭告我大清龍威可鎮海天。”
眾人稱賀之際,弘曆望著船身暗忖,法蘭西、英吉利百炮戰船橫行大西洋,此船雖仿其舊型,在東亞卻足以震懾諸國。
弘曆指尖叩擊觀景台欄杆,忽然正色道:“高愛卿,南洋航線商賈雲集,我大清每年數億白銀流水皆經此道,如今戰船匱乏如門戶洞開!”
弘曆掃過船塢,“著你三年內督造二十艘同型戰艦,錨定琉球、呂宋、馬六甲諸要衝,先將大清周邊航道攥在掌心!”
頓了頓,語氣更沉,“著令從船廠匠戶、民間能工巧匠中遴選能手,組建船舶設計院!”
弘曆目光如炬,“不惜重金搜集西洋船圖,就是拆了英吉利、法蘭西商船的龍骨,也要琢磨出百炮戰船的精髓!”
“臣遵旨!”高晉跪地叩首,心知法蘭西雖有百炮巨艦的尖端技術,卻僅願分享中端造船技藝,所求核心機密始終不得,隻得領命另作籌謀。
張廷玉出列躬身:“陛下,隻要我朝吃透現有西洋形製,再融華夏工藝之長,假以時日必能青出於藍。”
弘曆望著海天交界處翻湧的雲氣——那裏商船如蟻,滿載香料白銀而來,眼底泛起銳意:“便依卿所言,穩紮穩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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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新式戰艦成軍,南洋財富,盡入吾彀。”
回京途中經盛京府。
隨著酒精、天花疫苗產量提升,肆虐東北地區大半年的天花疫情已經進入尾聲。
盛京府內,市井漸複往昔喧鬧,貨郎挑擔聲、車馬轔轔響中,城垣下曬著驅疫的艾蒿,孩童追著糖畫跑過青石板路,煙火氣重新漫上街頭。
在奉天省巡撫廖勝煃親自帶領下,弘曆與張廷玉,傅鼐等一眾軍機大臣來到一處空曠的廣場,但見三丈高的“抗疫紀念碑”巍然矗立。
碑身正麵,“普濟生民”四個鎏金大字出自弘曆禦筆,背麵銘文詳述抗疫曆程,疫情驟起時,張廷玉、楊名時等重臣星夜抵疫區,調軍隊嚴守關隘。
有徐壽研製出可用於大規模殺毒的酒精,也有陳司成篩選出的大幅減少致死率的天花疫苗,更有海內華人感於國難,南洋僑胞跨海捐銀百萬,晉商徽商押糧船連月不絕,車馬舟楫載著藥材糧食,從塞北到江南,從南洋到中原,華人血脈在危機中擰成一股繩。
銘文末尾,“上下同欲者勝”六字凸如拳印,與碑側浮雕相映,士兵持槍守卡,醫者執針施種,民婦在灶台熬藥,孩童抱著疫苗罐奔向街巷,更有華人商團車馬載著“同氣連枝”的旌旗跨越山海——金石之間,刻的是君臣共治、軍民相守,更是天下華人守望相助的滾燙真心。
弘曆撫過“酒精”“疫苗”刻痕,對群臣道:“疫疾如鏡,照見能臣之智、百姓之誠,更照見我中華兒女天涯共命的血性。
此碑當立百年,教後人知,唯君臣同心、科學為刃,兼懷海內華人互助之義,方能於危局中辟生路。”
張廷玉捋須歎:“皇上所言極是。碑上每一道刻痕,皆是華人共赴國難的印記,足證我朝民心所聚,無堅不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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