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舉國並入大清版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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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清國使團返回漢城外海船上,北海水師提督王郡負手立在船頭,遠眺昌德宮方向冷笑。
    斥候高聲稟報:"啟稟提督,朝鮮防守漢江入口的江華水營僅有十二艘巡船,桅杆最高不過兩丈,半數船板已蟲蛀滲水!"
    王郡聞言嗤笑出聲:"朝鮮人竟拿這等破船守江?倒不如直接在船頭掛麵白旗來得省事。"
    王郡指尖輕叩腰間劍柄,目光掃過粼粼江麵,"傳令下去,全軍擊鼓進逼,讓他們見識見識何為天朝水師。"
    戰鼓聲中,二十餘艘戰船揚起白帆,如巨鯨破水而入漢江口,船頭劈開的浪濤卷著碎冰拍向江岸。
    巡船阻攔時被船頭撞得粉碎,江華島炮台炮彈落點偏出百丈。
    王郡俯瞰兩岸逃竄的軍民,冷聲道:"沿江兩岸炮擊,讓李昑聽清天朝的雷霆。"
    炮口噴吐火舌,江岸工事與民居接連坍塌,半日不到,清軍水師便已沿著漢江抵達漢城外圍。
    朝鮮朝野震動,文臣紛紛跪求妥協,軍方強硬派卻斷言"清軍久戰必退",僵持間漢城周邊已在炮轟中化為焦土。
    幾乎同一時間,清軍第五集團軍第25師、第26師、第27師越境南下,以"賜痘苗,驅天花"為名沿途招降。
    天花肆虐後的朝鮮城池本就防務空虛,百姓聽聞"清國痘苗可保命"扶老攜幼出城迎接清軍到來。
    一些守將為求自家眷屬優先獲得痘苗,暗遣使者與清軍接洽,甚至親率文武開城納降——朔州守將李誌恩為保城中孩童先種痘,以府庫兵械為禮。
    義州指揮使王明煥唯恐嫡子染疫,早早在城頭懸掛"求恩"白旗,清軍不費吹灰之力,便占領義州,朔州、龍川、鐵山等地。
    在清軍橫掃朝鮮西北邊疆之際,朝鮮國王李昑立在昌德宮城頭,望著漢江麵上數十艘清軍戰船,麵露憂色:"數年未見,清軍水師火炮威力竟恐怖如斯?"
    領議政金履淳連忙寬慰:"主上無需擔憂,待清軍水師糧草耗盡自會退去,臣已召集到一萬禁衛軍守衛漢城,數十門紅衣大炮炮手已經就位,隻要清軍敢上岸,必讓其有來無回。"
    李昑聽了這話,心下稍感安定。
    此後數日,漢江麵上清軍艦船錨泊未動,卻似鐵閘橫江,令朝鮮君臣心下難安。且清軍艦船不時炮轟漢城外圍,更添幾分威懾與惶惶不安。
    金履淳每日在勤政殿指節叩案,堅稱"清虜水師糧道必絕",又言"陸路無警,不過虛張聲勢"。
    滿朝文武隨聲附和,李昑雖有隱憂,卻也在眾臣哄慰中漸生僥幸,一邊命內府暗備"太平宴"器物,隻待清軍退去後粉飾太平,一邊遣左議政樸承哲攜國書赴清營。
    樸承哲在清軍戰船甲板上強作鎮定,展開黃絹聲言"朝鮮願獻三百萬銀元以表歉意",末了嚅嚅請減歲貢。
    不料清國使者斜倚座椅,拖長腔調笑出淚來:"三百萬?打發叫花子呢?
    你們朝鮮人腦袋上的痘瘡,怕是比國庫的銀子還多吧?"
    樸承哲踉蹌退後半步,喉間湧起怒火:“三百萬已是朝鮮一年財政收入!天朝未必欺人太甚!”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怎麽,你們朝鮮想要賴賬不成?”
    見清國使者蠻橫刁難,樸承哲唯有灰溜溜折返。
    返程途中,漢城軍民見其安然返城,竟誤以為"清虜怯戰"。
    金履淳甚至在城樓上豎起"清虜可破"的三丈大旗,征調匠人熔鑄火炮——那些銅料多是從宗廟香爐、後宮銅缸上砸下來的。
    五日後,探馬渾身泥漿混著血水,跌撞著滾進玄武門報急:“主上!數萬清軍已過鴨綠江!以派發天花疫苗為餌誘騙百姓出城,更有守城將士為換取疫苗開城門投敵,清軍此刻恐已兵臨平壤府!”
    李昑正在燈下改清軍退去慶祝詔書,驚得朱筆從指縫滑落,在“海晏河清”四字上劃出歪扭的墨痕。
    金履淳跌跌撞撞闖入,袍角帶翻茶盞卻渾然未覺,跪地顫聲稟道:“主上!清軍竟趁朝鮮痘疫橫行,從陸路大舉入侵,沿途以疫苗誘騙百姓、收買守將,此等行徑實屬卑鄙!”
    李昑指尖緊扣龍案,抬眼望向金履淳時眼底盡是惶惑:“卿家且說,如今該如何是好?”
    金履淳伏地叩首,頂戴歪斜亦渾然不覺,朗聲道:“主上勿憂!臣已快馬傳檄,收攏漢城周邊將士,今已聚三萬人馬屯於城郊!清軍遠來疲憊,糧草輜重難繼,我等隻需緊閉城門、憑險而守,定能將其阻於漢城之外!”
    李昑聽罷,指尖摩挲著龍案上的鎮紙良久未言,金履淳的話雖似有幾分底氣,可那三萬兵馬的底細他如何不知?
    自天花瘟疫橫行,朝鮮將士十去其六,哪裏經得起刀兵?
    然此刻滿朝文武已無他策,隻得沉沉頷首:“便依卿所言,死守漢城。”
    三日後,軍情急報如雪片般飛入勤政殿——清軍已破平壤府,正揮師逼向開城,距離漢城不足二百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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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漢城內外人心惶惶,街頭巷尾盡是攜家帶口逃亡的百姓,城牆下堆積的輜重車甚至堵住了城門。
    聽聞清軍火炮輕易轟塌平壤府城牆,李昑握著鎮紙的手驟然發顫,鎏金鎮紙“當啷”墜地。
    景福宮勤政殿內。
    朝鮮國王李昑眼底盡是焦色:"清軍火炮已至開城,漢城危如累卵......"
    階下忽有老臣顫聲提議:"不如遣使請和,保王室周全......"
    李昑猛然攥緊袖口,轉向領議政金履淳:"卿素懷忠勇,且說——若降,可保社稷否?"
    "殿下!"金履淳玉笏擊案聲震梁木,"昔年倭酋秀吉犯境,我朝君臣尚據南漢山城死戰,今雖國勢衰微,豈可未戰先降?"
    "死戰?"李昑忽而笑出淚來,"如今倉廩空乏,將士染疫者十之五六,拿什麽死戰?"
    左議政樸承哲低歎:"或可暫允歲貢之約,待......"
    "待清國鐵騎踏破景福宮?"金履淳甩袖打斷。
    "殿下豈不見大明崇禎帝煤山殉國?天子守國門,臣等縱肝腦塗地,亦當護王畿周全!
    若今日開城納降,他日必成清庭刀俎魚肉,宗廟何顏見列祖列宗?"
    李昑踉蹌起身,龍袍掃落案上《檀君實錄》:"你要寡人像崇禎那樣殉國?"
    金履淳撲通跪地,額頭重重砸在青磚上:"殿下,縱死也要頂天立地!若貪生屈膝,後世必罵我朝鮮子孫皆是"軟骨頭",這等恥辱刻進史書,便是萬代子孫也難抬頭啊!"
    李昑猛然攥緊龍椅扶手,指節因用力泛白:"你當寡人貪生?當年明廷覆亡,滿朝公卿轉眼易主!
    今日寡人若戰死,你們這些重臣——"李昑忽然冷笑,掃過階下戰栗的大臣,"怕不是要捧著降表跪迎清軍,照樣做清國的官!"
    金履淳渾身劇震,抬頭時眼眶已紅:"臣若有二心,願受剖心之刑!殿下……”
    "夠了!"李昑揮手打斷,袍袖掃落案上《朝鮮王朝實錄》,"朕心意已決!朝鮮多的是荒山廢礦,清國要便拿去!"
    "殿下聖明!"主和派大臣忙不迭叩首,朝珠在青磚上撞出細碎聲響。
    金履淳還要再諫,卻見李昑已扶著內官起身,龍靴碾過滿地梨花:"左議政明日便去清營——記住,許地可以,王室體麵須保住。"
    “不可啊殿下!"主戰派官員集體伏地疾呼,李昑卻充耳不聞,袍角掠過金履淳顫抖的指尖,轉瞬消失在鎏金屏風後。
    漢江之上,清軍水師戰船旌旗蔽日。
    朝鮮左議政樸承哲立在甲板上,望著船頭威風凜凜的清國使者,喉間發緊:"我王已同意天朝此前條件,還望貴軍......"
    "晚了。"清使撫著腰間玉佩冷笑,眼底盡是森然。
    "今時不同往日——朝鮮須舉國並入大清版圖,即日起昭告天下,朝鮮為大清行省!"
    樸承哲踉蹌半步,手中國書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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