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太子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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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的崽子,忍了!
    李世民壓下火氣,問李承乾,“你和高明跨越時空見麵,能不能告訴他,八月製考之前回來。”
    無事不登三寶殿,還非要唱父子情深,李承乾笑眯眯的擼貓,多少有幾分幸災樂禍的味道。
    “那得看高明什麽時候想見我。”
    “小兔崽子,你是巴不得趕緊走吧?”
    李承乾兩手一攤,“不然呢?留在這裏,是有我親愛的爸爸,還是有親愛的媽媽?”
    沒經過輪回崽子,就是不一樣,知道怎麽誅心他,太欠了,李世民幽幽一笑,“那承乾你說,高柏選擇高明,是不是等於放棄了承乾?”
    此言一出,李承乾臉上笑容果然僵了,不過也僅是一瞬,“我爸選擇了承乾,我還有媽媽,爺爺奶奶。父親你呢?你寵上天的青雀,是真心待你這個父親嗎?你放在心裏的雉奴,哈哈……”
    李世民拍案,李承乾見勢不好,麻利閃現。
    “告訴你個更好玩兒的,雉奴孝期一滿,就把你的才人接進宮了,沒幾個月都兒子出生了,這說明什麽?說明你孝期內,你的親親寶貝兒子把你變妾了,武周朝的小李後。”
    “逆子……”
    李世民隨手掀了桌案,胸口氣的悶疼。
    “父親隨便砸,最後都是走官中的錢添置。”
    李世民白了眼李承乾,“這下子不怕言官彈劾了?”
    “喔豁?”李承乾像是聽到什麽好笑的笑話,看著父親道:“言官要是彈劾,我就直接在太極殿上說是父親砸了我的東西,不給我賠,我又沒錢,隻能走官中的錢。”
    “你……你怎麽這麽不要臉?”
    之前覺得高明死皮賴臉,至少還有臉,李承乾是真的不要臉。
    “父親,您能砸我不能說,咱倆到底誰不要臉?退一萬步說,我不要臉。您要明白,有句話這麽說的:放下個人修養,享受不要臉的人生。”
    “逆子……”李世民指著李承乾罵,心口突突的疼,冷笑道:“姓高的就是這麽教你的?”
    “我爸教的是高明,父親,我是您教出來的,別什麽鍋都給別人扔,我親愛的阿耶。”
    李世民捂著胸口,閉目養神,良久才開口:“朕就是來陪陪你,你看看你自己什麽德行?”
    “人生壽夭難期,萬一太子不幸,安知諸王他日不為公輩之主!何得輕之!”
    說到這裏,李承乾目露嘲諷看向父親,“您實在沒必要來陪我,我隻想穿回去,不想死!真想找個人跟你父慈子孝,找李青雀和李雉奴去。
    武才人呢?這個時候她應該在你後宮吧?找你的現任妃妾兼未來兒媳婦,婦唱夫隨,父慈媳孝都行,她可是把你的玄武門發揚光大了,自她之後,隔幾年都要來一波宗室大清洗,你後繼有人,快哉快哉!”
    李世民隨手扔了個憑幾過去,“你鴆酒喝多了嗎?還是鶴頂紅吃多了?嘴巴這麽毒?”
    李承乾哈哈一笑,莫名想到那隻鬼迷日眼的大滇蛇,“鴆酒與鶴頂紅沒有嚐過,毒蕈菇我真去吃了,還吃了好大一鍋。”
    “你別告訴老子,你是毒蕈菇吃多了,過來禍害你老子的。”
    李承乾搖頭,“當然不是,我說的毒蕈菇,煮熟了就沒毒了。再說了,就算是有毒,我也要吃,那麽好吃的東西,有點兒毒怎麽了?”
    李世民徹底無語,他真心懷疑李承乾腦子有問題。
    “要不,朕讓禦醫來給你看看腦子?”
    李承乾:……
    “你鹽吃多了?這麽閑?沒事兒回去批奏疏,沒有奏疏回去抄書!”
    李世民指著李承乾罵道:“你個混賬東西,不識好人心,往後你爛到這兒,朕都不來看你一眼。”
    李承乾撫掌大笑,“我爛到你前麵,你的確沒有看一眼啊?”
    心猛的被紮了一刀,痛的李世民一哆嗦。
    “承乾,阿耶……”
    又來了,李承乾急忙打斷,“咱倆的父子之情早就磨得接近清零,我跟你演不來戲,找青雀雉奴,你和青雀一日不見都要飛鴿傳書,和雉奴更是寫出耶耶憶奴欲死,要不是史書有記載,我都不敢相信你能寫出這麽肉麻的話。”
    “你……你個逆子……你要氣死阿耶嗎?”
    又哭了,李承乾人麻了,看史書父親跟別人哭,隻覺得好笑又好玩兒,哭到他這裏那是恐怖故事。
    “顯德殿讓給你,你喜歡哭慢慢兒哭,我走了!”
    李承乾拔腿就跑,這是非之地,他一秒都待不住,可他還沒走出去幾步,整個人就感覺到一陣頭重腳輕。
    李世民眼疾手快,三步並作兩步上前將人接住。
    “承乾?承乾?”
    李世民將人抱起放在榻上,急忙叫宮人去請禦醫。
    李世民看著榻上的人,眼淚不住地往下掉,都是承乾,是他的兒子,卻又不太一樣。
    禦醫吭吭哧哧的跑來,近前替太子診脈,也查不出個所以然,隻能惶惶告罪。
    李世民心中大概猜到為了什麽,靜靜地坐在床榻前,看著李承乾,心仿佛被挖了一個窟窿。
    張阿難輕手輕腳進來,拜了一拜,“陛下,大臣們在兩儀殿候著,您……”
    “身體不適,不朝。”
    張阿難領了命退下,到兩儀殿傳達皇帝口詔,眾大臣一擁而上,瞬間就將張阿難圍住了。
    “早朝還好好的,突然身體就不適了?”
    張阿難沉默片刻,皇帝隻說身體不適,沒有點名誰身體不適,遂道:“太子殿下又病倒了,來勢洶洶,太醫束手無策,陛下哪裏有心思來上朝。”
    “陛下說太子嫌藥苦,這是不吃藥托出來的?”
    魏征:……
    張阿難尷尬一笑,違心的點頭。
    總有一個人要入地獄,有現成的,拉來用唄!
    楊師道默默歎氣,“有其師必有其徒!”
    眾人目光齊刷刷看向魏征,魏征恨不能原地找洞鑽了。
    “我才做了幾天太子少師,別什麽都往我身上推。”
    高士廉默默補刀,“玄成公做太子太師之前,可沒聽說太子吃藥倒藥。”
    魏征:……
    “從今以後,我吃藥絕不再倒,下一次太子不吃藥,那就不能怪我了!”
    張阿難咳了兩聲,迅速離開這是非之地。
    魏征是憋了一肚子火,都是魏叔玉這兔崽子,他為數不多的黑料,搞得人盡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