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春滿樓的花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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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長歌離開合歡宗已經是下午了,直到他走遠,南宮媚兒才起身。
    她扶著門框看著遠去的那道流光,心中頗為感歎。
    這個混蛋回來後,強大的不止是修為,還有硬實力,自身媚體都難以承受了,偏偏他像個沒事人。
    ……
    天風城,城主府,主院內。
    “好你個季飛鷹,老娘一不留神,你又跑出去喝花酒!”
    柳如煙化身炸了毛的母老虎,狠狠扯著季飛鷹的耳朵。
    月光下,這位城主夫人一襲水綠羅裙,雖是人妻,依舊明豔動人。
    “哎呦呦,夫人輕點,輕點哈...給我留點麵子,莫要被別人看到!”
    季飛鷹疼得直哀嚎,一張威嚴的臉,皺成了苦瓜。
    “嗬,現在想起麵子來了?”
    柳如煙冷笑,另一隻手叉在纖腰上,裙擺隨著動作搖曳,“你身為城主,喝花酒的時候,怎麽不怕沒麵子?”
    她湊近了些,美目圓睜,“是老娘我人老珠黃了,還是給你帶不來快樂了,要你跑去偷腥?”
    “夫人誤會,誤會啊,我可什麽都沒幹!”
    這位城主訕笑著擺手,試圖掙脫那隻揪著他耳朵的玉手。
    “嗬,你還想幹什麽,春滿樓新來的花魁可美?”
    “美。”
    季飛鷹下意識答道,隨即反應過來,“不不不,什麽花魁,我見都沒見過,怎麽知道美不美。”
    “還敢狡辯,城衛軍都看到你從春滿樓出來了!”
    柳如煙氣的俏臉通紅,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姓季的,今晚你要是能爬上了老娘的床,這城主夫人我就不做了!”
    她突然嫣然一笑,那笑意非但未達眼底,反而帶著幾分危險意味。
    “索性老娘我去做花魁,還要號召全城給我衝勞績,我倒要看看,某位城主會不會來做我的客人呢,嗯?”
    她用纖指輕撫季飛鷹的下巴,動作嫵媚到後者打了個寒顫。
    “可使不得,夫人息怒....”
    他去拉柳如煙的衣袖,被她輕巧避開。
    月光灑在她泛紅的側臉,竟真的有幾分花魁的媚態,看得季飛鷹又是一陣心驚肉跳。
    可話說回來,什麽樣的花魁,能夠比得上他家夫人美?
    他隻是想出去偷個懶,喝個酒,又恰好聽說,春滿樓來了個花魁,便想著去見識見識,哪料這事傳進了自家夫人耳朵裏。
    轉眼間,季飛鷹眼角餘光瞥見院門口處的身影,“夫人快看,咱們賢婿回來了!”
    “老娘不瞎!”
    柳如煙鬆開手,理了理微亂的鬢發,柔聲道,“長歌來了怎麽也不出聲,快進來做。”
    “……”
    變臉之快,讓季飛鷹看得目瞪口呆。
    慕長歌唇角含著笑,“數年不見,嶽母風姿更勝從前。”
    “瞧你這話說的,我可人老珠黃了。”
    她掩嘴嬌笑,眼波流轉自帶風情,“還是你會說話,哪像這個混蛋似的成天隻會惹我生氣。”
    她瞥了眼季飛鷹,“我啊,都想換個道侶了。”
    季飛鷹哭喪著臉不敢說話,心裏清楚得很,自家夫人想換的那種絕世道侶,這輩子不可能實現了。
    世上妖孽,僅他這女婿一人足矣,再也找不出第二個。
    “咳!賢婿啊。”
    季飛鷹連忙轉移話題,“你說你回來,也不提早知會我一聲,也好讓我們早做準備,不過也還來得及。”
    “我這就讓人準備晚宴,順便喊清影出關,那丫頭若是知道你來了,指不定怎麽開心呢!”
    他轉身就要溜之大吉。
    另外賢婿來了,夫人就無比開心,隻要夫人開心,晚上他就能上床了,隻要能上床,就沒有在床頭上解不開的誤會。
    如果誤會一次解不開,那就兩次,三次,天亮以前這誤會自然而然地就解開了。
    到了第二天,自家夫人又是那個溫柔似水,精明睿智的小娘子。
    “且慢!”
    慕長歌雙指並攏如電,混沌之氣驟然流轉,點向季飛鷹的眉心。
    他渾身巨震,一絲黑氣自眉心牽引而出,變為一顆夜明珠大小的血紅色珠子,上麵縈繞著詭異紋路。
    “這是什麽?”
    季飛鷹滿臉錯愕。
    “魔種。”
    混沌之火升騰,將珠子包裹其中煉化。
    慕長歌又接著道,“此物可生根,與你神魂融為一體,從而喪失本性,且與你接觸之人,易受魔氣感染,同化為魔。”
    他又看向柳如煙,“最直接的方式,比如...夫妻之禮。”
    登時,柳如煙俏臉火熱,剛要開口說些什麽,就見慕長歌笑著點頭,“嶽母無礙,無需擔憂。”
    聞言。
    柳如煙那張俏臉,唰地一下紅透。
    言外之意。
    就是近些時日,她與季飛鷹不曾有過房事。
    隻是這般被人點破,還是自家的女婿,多少有些窘迫。
    莫不是自己閉關了半年,嚐試突破境界,這廝就忍不住要去偷吃?
    “不知嶽父去過什麽地方,又或者見過什麽人?”
    慕長歌適時問道。
    季飛鷹呆呆地看著那縷黑氣在火焰中消散,“城主府都是自己人,平日我沒見過什麽人,每日就是處理些公務什麽的。”
    而後,他附在慕長歌耳邊,小聲道,“就是今日在春滿樓喝了一杯花魁敬的酒。”
    “好你個季飛鷹!果然去喝花酒了!”
    柳如煙柳眉倒豎,一巴掌下去,將季飛鷹拍在了地板上。
    隨即擔憂地看向慕長歌,“這魔種可會有礙?”
    “發現得早,尚未生根。”
    他看向揉著額頭爬起來的季飛鷹,“嶽父大人,下次再有不想為嶽母所知之事,完全可以用傳音的。”
    “……”
    賢婿啊,咱不會提醒要不就算了,沒看你嶽母眼冒紅光了?
    慕長歌目光深邃,“看來這天風城也不太平。”
    “賢婿是說...那個花魁?”
    他試探性地問。
    “都怪你,差點惹出大禍!”
    柳如煙抬腳踹了他一下。
    這一腳力道不重,反倒帶著幾分嬌嗔。
    季飛鷹連忙賠笑,且對著慕長擠擠眼,暗示他千萬別再提這回事。
    “嶽父若是得閑,明日便陪我去春滿樓走一趟。”
    慕長歌唇角微揚,“畢竟,你熟不是?”
    “誒誒誒,賢婿,你這話我可不愛聽了,什麽叫我熟?”
    他立刻挺直腰板,義正言辭道,“我這叫關愛...關照城中百姓,什麽熟不熟的,誹謗啊,你這是誹謗!”
    “少廢話!”
    柳如煙正色道,“長歌讓你去就去,萬一我們天風城,被魔修潛入可不是小事,莫不是你這個做城主的想置全城安危於不顧!”
    “……”
    不是?
    自家夫人能不能不要這麽雙標?
    他就是公務繁忙,出去喝杯酒,抓住後被教育了半天。
    這小子光明正大地說要去那種地方,你眼睛眨都不眨就同意了?
    他算是明白了,長得好看,又有實力的男人,說什麽都是對的。
    “長歌,咱們走,今晚我親自下廚,給你露一手。”
    柳如煙理也不理季飛鷹,牽住慕長歌手腕,有說有笑走出了小院。
    看著相談甚歡的兩人,季飛鷹忽然覺得自己好像被孤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