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張大柱卻隨後把秦香蓮給抱住了。
    因為這個時候張大柱根本就不想秦香蓮離開。
    他隻知道秦香蓮臉色微微一紅。
    隨後臉上帶著羞答答的神情。
    任由自己被抱著。
    沒有任何的反抗。
    甚至秦香蓮還主動往張大柱的懷裏麵縮了縮。
    鼻尖蹭著他的胸口。
    感受著張大柱胸膛的寬廣和溫暖。
    秦香蓮嘴角也是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畢竟現在秦香蓮可是最喜歡這種踏實的感覺了。
    就像漂泊了很久的船終於找到了停靠的岸。
    而且畢竟已經和張大柱約好了晚上再見。
    兩個人互相依偎著抱了好一會兒。
    直到窗外的月光透過窗欞灑進來。
    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影子。
    才戀戀不舍地分開了。
    而這個時候。
    張大柱又匆匆忙忙起身。
    準備去找杜十娘了。
    張大柱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感覺自己可真是個大忙人！
    這近兩年日子過得顛三倒四。
    好不容易才安頓下來。
    現在可得好好去安慰一下杜十娘。
    這個美女老板娘對張大柱一直挺夠意思的。
    以前他還是個傻子的時候。
    杜十娘就經常偷偷給她塞吃的。
    從來沒嫌棄過他。
    而且杜十娘有時候和張大柱在一起。
    也是不求回報。
    就隻是想好好照顧他。
    這份情意張大柱記在心裏。
    自然不能辜負杜十娘。
    他腳步輕快地朝著杜十娘家裏跑去。
    心裏跟明鏡似的。
    杜十娘肯定在家等著自己呢。
    畢竟杜十娘不像胡秀英和秦香蓮那麽膽大外向。
    有啥說啥。
    她性格比較軟弱。
    性子也內向。
    有什麽話一般都藏在心底。
    受了委屈也自己扛著。
    所以這個時候張大柱自然是想趕緊去安慰一下杜十娘。
    而且她一個女人家每天累死累活地守著小餐館。
    做小生意不容易。
    起早貪黑的。
    張大柱都看在眼裏、記在心裏。
    其實張大柱早就想給杜十娘好好幫幫忙了。
    以前他是個傻子。
    啥也不會幹。
    這個願望當然沒法實現。
    但如今不一樣了。
    張大柱腦子清楚得很。
    手腳也麻利。
    知道自己完全可以幫上忙。
    甚至能把餐館的活兒幹得妥妥帖帖。
    來到杜十娘家附近。
    遠遠就看見餐館的燈還亮著。
    暖黃的燈光透過窗戶照出來。
    在黑夜裏顯得特別溫馨。
    張大柱加快腳步走過去。
    果然看到杜十娘正在裏麵忙活呢。
    一會兒擦桌子。
    一會兒收拾碗筷。
    身影在燈光下忙個不停。
    於是張大柱推開餐館的門。
    笑著喊道：“杜十娘，你現在在忙呢？要不我給你搭把手吧？”
    杜十娘聽到聲音回頭一看。
    見是張大柱來了。
    頓時喜笑顏開。
    臉上的疲憊好像都消散了不少。
    眼睛亮晶晶地說道：“大柱，你可終於來了！上次聽說你病好了之後，我還想去胡秀英家拜訪你呢。”
    “可是我當時去的時候。”
    “你們倆在屋子裏麵又不開門。”
    “喊了幾聲也沒人應。”
    “我隻好自己走回來了。”
    杜十娘說完這些。
    臉上泛起一絲紅暈。
    低下頭輕輕撥弄著衣角。
    其實她心裏跟明鏡似的。
    當初來到胡秀英家門外時。
    隱約聽到屋子裏麵有動靜。
    不用想也知道張大柱和胡秀英正在裏麵做些羞羞的事情。
    對於這種事兒。
    杜十娘也是過來人。
    自然知道不能在這個時候打擾。
    不然多尷尬啊。
    於是便隻好悄悄轉身走了回來。
    可杜十娘一個人走回餐館後。
    心裏就空落落的。
    越想越不是滋味。
    她發現自己和張大柱相處久了。
    早就習慣了身邊有他的身影。
    哪怕隻是偶爾來坐坐。
    說幾句話。
    心裏也踏實。
    特別是現在知道張大柱恢複正常了。
    她更是打心眼兒裏高興。
    自然想和他好好親近親近。
    體驗一下被人疼愛的感覺。
    她也明白。
    當時要是真的硬闖進去打擾了胡秀英和張大柱。
    胡秀英那脾氣絕對會不高興。
    說不定還會記恨自己。
    所以杜十娘思來想去。
    還是悄悄摸摸地回來了。
    安安靜靜地在餐館等著張大柱。
    好在後來張大柱沒讓她失望。
    如今真的如願出現在了自己麵前。
    這讓杜十娘心裏的那點委屈瞬間就煙消雲散了。
    杜十娘抬起頭。
    臉上帶著溫柔的笑意。
    對張大柱說道：“大柱，你幫我搭把手吧。”
    “等忙完了這些活。”
    “咱們倆單獨在一起喝一杯。”
    “怎麽樣？”
    這時候杜十娘看著張大柱。
    自己先紅了臉。
    眼神裏帶著一絲期待。
    而張大柱看到杜十娘紅撲撲的臉龐。
    像熟透的蘋果一樣。
    心裏也是一陣激動。
    畢竟杜十娘長得漂亮。
    性格又溫柔。
    他要是想追求這樣的女人。
    其實並不難。
    隻不過現在店裏麵還有幾個客人沒走。
    人多眼雜的。
    無論是張大柱還是杜十娘。
    都不好表現得太過親密。
    兩個人心裏都清楚。
    隻能心照不宣地暫時壓下那份情意。
    張大柱也知道現在不是親熱的時候。
    再加上餐館生意確實忙。
    便趕緊挽起袖子幫助杜十娘忙活起來。
    後廚炒菜、前廳端菜、收拾桌子、給客人算錢。
    這些活兒張大柱幹得有模有樣。
    一點也不含糊。
    不管是杜十娘安排啥活。
    他都辦得井井有條。
    比店裏雇的小夥計還麻利。
    杜十娘看著張大柱忙碌的身影。
    心裏一陣感動。
    眼眶都有些發熱。
    畢竟對她來說。
    一個人守著這家小餐館太不容易了。
    起早貪黑不說。
    遇到難纏的客人還要陪著笑臉。
    能有個男人這樣真心實意地幫自己、疼自己。
    是做夢都盼著的事兒。
    她也沒想到。
    張大柱恢複正常之後。
    居然變得這麽能幹。
    不僅腦子靈光了。
    手腳也這麽麻利。
    看在眼裏。
    喜在心裏。
    恨不得現在就撲到他懷裏撒撒嬌。
    而且杜十娘每次幹活時和張大柱不小心碰到一起。
    比如遞盤子時指尖相觸。
    或者轉身時胳膊撞到他的肩膀。
    都會渾身一顫。
    心跳瞬間加速。
    特別是聞到張大柱身上那股淡淡的汗味混合著陽光的味道。
    那是獨屬於男人的氣息。
    讓她臉熱心跳。
    害羞得都不敢抬頭看他。
    隻能把這份悸動悄悄藏在心底。
    繼續低頭幹活掩飾自己的慌亂。
    兩個人就這樣一個炒菜一個端盤。
    一個收拾一個算賬。
    配合得相當默契。
    忙活了大半天。
    直到後半夜。
    才終於把最後一桌客人送走。
    餐館裏一下子安靜下來。
    隻剩下他們倆的呼吸聲和收拾碗筷的叮當聲。
    這時候張大柱看到杜十娘額頭上布滿了汗珠。
    順著臉頰往下淌。
    沾濕了鬢角的碎發。
    趕緊拿起旁邊的毛巾走過去。
    幫她輕輕擦了擦汗。
    笑著問道：“十娘，怎麽樣？今天的收獲還可以吧？看這客人不少呢。”
    杜十娘放下手裏的抹布。
    高高興興地蹦蹦跳跳跑了過來。
    像隻快樂的小兔子。
    隨後一把抱住張大柱的腰。
    把臉埋在他的胸口。
    像個小媳婦一樣紅著臉說道：“聽你這話說的，我今天的收獲當然好了！”
    “客人比平時多了不少。”
    “算下來能多賺不少錢呢。”
    “我跟你說，我都盤算好了。”
    “感覺以後咱們倆一起好好幹。”
    “多掙些錢。”
    “用不了幾年就能在城裏買房了。”
    “到時候咱們倆一起住進去。”
    “好不好？”
    杜十娘說這些話的時候。
    語氣自然又親昵。
    就好像她真是張大柱多年未過門的媳婦一樣。
    連買房這種長遠的事兒都開始規劃了。
    張大柱聽到杜十娘這麽說。
    心裏頓時五味雜陳。
    既有幾分甜蜜。
    又有些無奈。
    他也沒想到杜十娘居然連買房子的事情都想得這麽遠。
    這麽認真。
    他低頭看著懷裏的杜十娘。
    她的頭發軟軟地貼在臉上。
    眼睛亮晶晶地盼著他的回答。
    心裏忽然有些不是滋味。
    難道自己要靠著女人買房。
    吃軟飯不成？
    這可不行。
    張大柱是個男人。
    骨子裏就好強。
    可受不了這個。
    不過他也知道杜十娘是真心對自己好。
    所以並沒有生氣。
    隻是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
    認真地說道：“十娘，我今天來也是想和你商量事兒的。”
    “我覺得咱們不用等那麽久攢錢買房。”
    “不如先把這餐館重新翻蓋一下。”
    “擴大點規模怎麽樣？”
    “你看現在這店麵太小了。”
    “客人多的時候都坐不下。”
    “要是能加蓋一層。”
    “再把後廚擴一擴。”
    “雇兩個幫手。”
    “生意肯定能更好。”
    “到時候賺錢不是更快？”
    杜十娘一聽這話。
    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從張大柱懷裏抬起頭。
    驚喜地說道：“真的嗎？你覺得這樣可行？”
    “我早就想把餐館弄大一點了。”
    “就是一直沒敢下決心。”
    “一來是怕錢不夠。”
    “二來也怕自己忙不過來。”
    張大柱笑著刮了下她的鼻子：“有我在呢，怕啥？”
    “錢不夠咱們可以先湊一湊。”
    “我這些年也攢了點。”
    “不夠的話再想想辦法。”
    “至於人手。”
    “等店麵擴大了。”
    “咱們就多雇兩個人。”
    “你當老板娘指揮就行。”
    “不用再這麽累死累活地幹了。”
    杜十娘聽著張大柱的話。
    心裏暖烘烘的。
    眼淚一下子湧了上來。
    趕緊用手背擦掉：“大柱，你對我真好……”
    她盼這一天盼了太久了。
    一個女人撐著一家店太不容易了。
    現在有了張大柱這句話。
    她忽然覺得渾身都有了力氣。
    張大柱把她摟得更緊了些。
    柔聲說道：“傻丫頭，跟我還客氣啥？”
    “這些年你對我的好。”
    “我都記在心裏呢。”
    “以前我傻。”
    “幫不上你啥忙。”
    “現在我好了。”
    “肯定要好好疼你。”
    “讓你過上好日子。”
    杜十娘靠在他懷裏。
    點了點頭。
    嘴角抑製不住地上揚。
    心裏像吃了蜜一樣甜。
    她抬起頭。
    看著張大柱的眼睛。
    忽然鼓起勇氣。
    踮起腳尖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隨後又趕緊低下頭。
    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
    心跳得飛快。
    張大柱被她這突如其來的一下親得愣了愣。
    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一把將她抱得更緊：“你這小妮子，居然敢主動親我了？看來我今天不來還不行了。”
    杜十娘被他說得更害羞了。
    用小拳頭輕輕捶了下他的胸口：“討厭，就知道欺負我。”
    嘴上這麽說。
    臉上的笑容卻更燦爛了。
    兩個人就這樣在安靜的餐館裏抱著膩歪了一會兒。
    直到杜十娘想起鍋裏還燉著湯。
    才趕緊推開他：“哎呀，差點忘了，我給你燉了湯呢。”
    “專門給你補補身子的。”
    “快嚐嚐。”
    說著就轉身跑進後廚。
    不一會兒端著一個砂鍋出來。
    裏麵飄出濃鬱的肉香。
    張大柱湊過去聞了聞。
    讚歎道：“真香啊，十娘你這手藝真是越來越好了。”
    杜十娘把砂鍋放在桌上。
    盛了一碗遞給他：“快趁熱喝。”
    “這是我下午特意去市場買的排骨。”
    “燉了好幾個小時呢。”
    “知道你最近肯定累壞了。”
    “給你補補。”
    張大柱接過碗。
    大口喝了起來。
    熱湯下肚。
    渾身都暖和了。
    心裏更是暖洋洋的。
    他看著杜十娘溫柔的側臉。
    心裏暗暗發誓。
    一定要好好對這個女人。
    讓她跟著自己不受委屈。
    把餐館做大。
    讓她過上好日子。
    喝完湯。
    張大柱又幫著杜十娘把餐館徹底收拾幹淨。
    桌椅擺得整整齊齊。
    地板拖得鋥亮。
    才鎖上門準備離開。
    杜十娘送他到門口。
    依依不舍地拉著他的手：“大柱，明天你還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