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七歲王爺開講:秦亡不是胡亥的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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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歲的墨塵蜷在烏黑色沙發裏,那沙發皮質細膩,在日光的輕撫下泛著幽光,與墨塵軟糯稚嫩的模樣形成鮮明反差。兩條小短腿晃悠著夠不著地,他懷裏抱著縮小成葫蘆狀的玉韻壺,仰起臉 “咕咚” 灌了口酒,腮幫子鼓成軟麵團似的,琥珀色酒液順著嘴角淌到繡著金線雲紋的衣襟上。少薑半透明的指尖剛要去擦,卻被他突然伸手攥住,冰涼的觸感從掌心漫開。
    “姐姐的手比忘川水還涼。” 墨塵狡黠地眨了眨眼睛,故意把尾音拖得老長。他晃了晃葫蘆,壺口飄出幾縷淡金色酒霧,在少薑凝脂般的手背上凝成水珠,“變實體陪我喝酒好不好?總不能讓本王對著影子幹杯吧?”
    少薑幽黑的眼眸泛起漣漪,腕間銀鈴 “叮” 地輕響。霧氣順著她廣袖翻湧,原本若隱若現的身形漸漸凝實,月白色襦裙垂落沙發邊緣,發間步搖上的東珠擦過墨塵發頂。她指尖點在他眉心,涼意混著若有似無的雪鬆香:“王爺再胡鬧,酒壺可要結冰了。”
    墨塵坐在客廳柔軟的沙發上,手中把玩著那隻溫潤的玉韻壺,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腦海裏還回味著坑呂不韋的趣事,突然又冒出了新的鬼點子。一旁,身姿婀娜的鬼侍女少薑,半透明的身形在柔和的燈光下若隱若現,她垂首站在墨塵身後,烏發垂肩,幾縷碎發俏皮地搭在白皙的臉頰邊,幽黑的眼眸中透著清冷與恭順。她雙手交疊在身前,時不時抬眼,目光追隨著墨塵的一舉一動,隨時準備聽候差遣。
    墨塵抬眸,看向一旁畢恭畢敬站著的老管家張伯,聲音帶著幾分慵懶卻又不容置疑:“張伯,你派人去地府,把子楚、嬴政還有胡亥都給我叫過來。我倒是想看看,這四世同堂湊一塊兒,能鬧出什麽有意思的事兒。” 張伯微微頷首,應了聲 “是”,便轉身快步離去,執行墨塵的命令。
    曹雲聽聞,無奈地搖了搖頭,嘴角卻不自覺地上揚,露出一絲寵溺的笑意,輕聲嘟囔道:“這小子,鬼點子一個接一個,也不知道又要整出什麽幺蛾子。不過,這四世同堂的場麵,倒也值得一看。” 身為墨塵的父親,他對兒子古靈精怪的性子早已習以為常,心中更多的是好奇這場跨越時空的相聚究竟會如何發展。
    李明月則是眉眼含笑,輕輕拍了下曹雲的手臂,說道:“隨他去吧,墨塵心裏有數。說不定啊,還能讓咱們看到些不一樣的事兒。” 她的眼神中滿是對兒子的信任,在她眼中,墨塵所做的一切都自有其道理,且往往能帶來意想不到的樂趣。
    喬依音原本正百無聊賴地翻著一本時尚雜誌,聽到墨塵這話,立刻來了精神,眼睛亮晶晶的,興奮地說道:“哇,這可太有意思了!真想看看秦始皇他們來了會是什麽樣,墨塵,你快跟我說說,你到底打算怎麽‘招待’他們呀?” 她對這類新奇刺激的事情總是充滿熱情,迫不及待地想要參與其中,見證這場特別的會麵。
    夏雨和陳菲兒對視一眼,臉上露出心領神會的笑容。夏雨撓了撓頭,語氣帶著幾分調侃:“墨塵,您這本事我們都清楚,地府的人對您來說,想來就來。不過,還真好奇秦始皇他們到了這兒會是啥反應。” 陳菲兒在一旁輕輕點頭,眼中滿是好奇,不再有之前的擔憂,畢竟跟隨著墨塵經曆了不少事,對他的能力有十足信心。
    高長恭原本正和鄭元姬小聲嘀咕著什麽,聽到墨塵這話,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圓,臉上滿是興奮勁兒,扯著鄭元姬的衣袖就嚷嚷起來:“元姬,元姬!你聽見沒,師父又要搞大事情了!這四世同堂,嬴政、胡亥他們都要來,哎呀呀,肯定熱鬧得很!”說著,他雙手一拍,在原地蹦躂了兩下,活像個期待過年放鞭炮的孩子。鄭元姬無奈地歎了口氣,伸手輕輕戳了戳高長恭的腦門,嗔怪道:“你呀你,就知道跟著師父瞎起哄。也不想想,這事兒要是鬧大了,會不會惹出什麽亂子來。”話雖這麽說,她嘴角卻也忍不住微微上揚,其實心底對這場即將到來的奇特聚會,同樣有著幾分好奇。
    秦良玉聞言,先是微微皺眉,旋即神色舒緩,眼中透著了然。她雙手抱臂,沉穩地說道:“王爺既然有此安排,想必是心中有底。地府與人界之事,王爺定能把控得當。說不定,此番相聚能讓我等對往昔之事有新的洞察。” 身為久經沙場的軍魂,她對墨塵的能力頗為認可,雖覺此事新奇,但相信墨塵定有周全考量。
    夏小天原本正和凰莎依偎在沙發上,聽到墨塵的安排,先是翻了個白眼,隨後撇了撇嘴道:“這小子,一天到晚就琢磨這些稀奇古怪的事兒。不過,說起來,秦始皇和他那糊塗兒子胡亥齊聚一堂,倒也難得,就看看這出戲怎麽演吧。”凰莎跟著翻了個白眼,靠在夏小天肩頭,輕聲笑道:“墨塵這小叔子,古靈精怪得很,這場麵,指定熱鬧非凡。”她眼中閃爍著好奇的光芒,滿心期待著秦始皇等人現身,看看墨塵究竟要如何導演這場四世同堂的大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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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靜靜站在角落的白起,聽到墨塵的吩咐,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身為久經沙場的武將,他對不同時空的碰撞和交流也有著濃厚的興趣,心中暗自想著,或許這場四世同堂的相聚,能讓他看到一些別樣的精彩。往昔戰場上的風雲變幻他早已曆經無數,如今這般奇特的場景,倒也勾起了他心底的好奇。少薑微微側頭,看向墨塵,眼神中多了一絲好奇,幽黑的眼眸仿佛在無聲地詢問這場即將到來的鬧劇會如何開場。她雖身為鬼侍女,平日裏見慣了各種奇異之事,但此次四世同堂的場景,也勾起了她心底的好奇。
    嬴稷聽聞墨塵要將子楚、嬴政和胡亥召喚至陽間客廳,原本平靜的麵容上,先是閃過一絲詫異,隨即目光中透露出幾分複雜的意味。他微微眯起雙眼,陷入短暫的沉思,腦海中瞬間浮現出往昔秦國朝堂上的風雲變幻,以及這幾位子孫各自的作為與命運。少頃,他緩緩抬起頭,眼神中竟隱隱燃起一絲期待的光芒。他微微頷首,似是在暗自認可墨塵這看似荒誕不經的想法。“這孩子,倒是有幾分奇思妙想。”嬴稷低聲喃喃自語道,聲音雖輕,卻透著不容置疑的氣度,“或許此番相聚,能解開老夫心中一些長久以來的疑惑,也未可知。”他下意識地捋了捋胡須,目光望向遠處,仿佛已經看到了那跨越時空的四世同堂場景,心中不禁湧起一陣波瀾。在他漫長的人生歲月裏,曆經無數權謀爭鬥、家國興衰,可這般奇特的安排,卻是從未經曆過的。他深知,墨塵向來行事出人意料,卻總能帶來意想不到的收獲,此刻,他滿心好奇,想要看看這場別開生麵的聚會,究竟會演繹出怎樣精彩的故事,又會為他對家族、對曆史的認知,帶來何種新的啟迪。
    不多時,地府那陰森的氣息,竟順著一道無形的通道,悄然蔓延進了這陽間的客廳。先是一陣陰風吹過,地麵上緩緩浮現出黑色的霧氣,霧氣不斷翻滾、凝聚,逐漸勾勒出三個人形輪廓。子楚略顯拘謹地率先踏出霧氣,他身著一襲古樸長袍,在這滿是現代家具的客廳裏顯得格格不入,眼神中帶著幾分疑惑與不安。他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四周閃爍的吊燈、柔軟的沙發和牆上掛著的液晶電視,袍袖不自覺地攥緊,像是生怕觸碰了什麽不該碰的物件。
    緊接著,一道霸氣十足的身影閃現,正是嬴政。他頭戴冕旒,周身散發著與生俱來的威嚴,即便身處這陌生的環境,也難掩王者之氣。他並未像子楚般露出怯意,反而昂首挺胸,目光如炬地掃視著整個空間,腳步沉穩地向前邁了兩步。當他看到牆上巨大的落地窗映出自己的身影,抬手輕撫冕旒上的珠串,沉聲道:“此等奇異之境,倒也配得上寡人的氣度。”話雖如此,眼底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警惕,暗暗評估著周遭環境是否暗藏威脅。
    而最後出現的胡亥,神色慌張,畏畏縮縮地跟在後麵。他剛一現身便被沙發旁的落地燈嚇了一跳,踉蹌著後退半步,撞上身後霧氣凝成的虛影。“這、這是何物?”他尖著嗓子指著自動旋轉的掃地機器人,身體止不住地發抖,錦袍下擺被冷汗浸濕,緊貼在腿上。見無人回應,又慌忙躲到子楚身後,隻探出半張臉,眼神驚恐地望著那些從未見過的現代器物。
    嬴政一見到嬴稷,原本冷峻的臉上閃過一絲敬意,拱手叫道:“爺爺。” 嬴稷微微點頭,眼中流露出一絲複雜的神色,像是欣慰,又像是感慨。
    可還沒等眾人寒暄幾句,嬴政的目光就鎖定在了胡亥身上,瞬間,他的眼神變得銳利如鷹,周身怒氣四溢。他猛地抽出腰間那根象征著帝王權威的長鞭,大喝一聲:“孽子!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麽!” 說著,便揮舞著長鞭朝胡亥抽去。
    胡亥嚇得臉色慘白,“哇” 的一聲叫了出來,像隻受驚的兔子,連忙躲到嬴稷身後,帶著哭腔喊道:“太爺爺,救我!” 那聲音又尖又細,在客廳裏回蕩。
    嬴稷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弄得有些哭笑不得,他抬手阻攔道:“政兒,莫要衝動。” 可嬴政此刻滿心怒火,哪能輕易罷休,他一邊揮舞著長鞭,一邊怒聲斥責:“你這昏庸無道的東西,大秦的江山就毀在你手裏!”
    曹雲、李明月、喬依音、夏雨和陳菲兒幾人,原本還在一旁悠閑地坐著,這下可來了興致,紛紛湊上前,像一群好奇的吃瓜群眾,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放過任何一個精彩瞬間。李明月放下手中正翻閱的時尚雜誌,身體前傾,雙手撐在膝蓋上,饒有興致地瞧著;喬依音從沙發上蹦下來,小跑幾步到近處,眼睛亮晶晶的,滿是興奮;陳菲兒拉著夏雨的胳膊,把他往跟前拽,生怕錯過什麽。
    夏雨笑得前仰後合,手指著胡亥,對曹雲說道:“墨塵,你瞧這胡亥,平時作威作福,現在嚇得跟個鵪鶉似的。” 曹雲也忍不住笑出聲來:“這四世同堂,可真是一台好戲啊。” 李明月則捂著嘴輕笑,喬依音和陳菲兒在一旁交頭接耳,臉上滿是看熱鬧的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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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塵看著這混亂又有趣的一幕,笑得靠在了沙發背上,少薑在一旁微微歪頭,半透明的唇角勾起一抹極淡的笑意,幽藍色的光影在她周身輕輕搖曳。整個客廳裏,叫嚷聲、笑聲交織在一起,熱鬧非凡,一場跨越時空的鬧劇,在這陽間的客廳裏精彩上演。
    墨塵看著嬴政追著胡亥滿客廳打轉,長鞭抽得地板“劈啪”響,胡亥的哭嚎混著嬴政的怒吼,突然清了清嗓子。他窩在沙發裏晃著玉韻壺,眼角帶笑掃過看熱鬧的眾人,曹雲他們立馬收聲湊過來——都知道這位九幽王又要掰扯曆史門道了。
    “你們瞧這爺孫掐架挺熱鬧,”墨塵把壺往茶幾上一放,少薑適時飄近,指尖輕點壺身,淡金色的酒液便自動注入杯中,“都說秦朝二世就亡,鍋全扣胡亥腦袋上?這可太冤大頭了。”他隨手扯過靠墊墊腰,少薑又悄然退後半步,垂手而立,身形在燈光下愈發顯得虛幻,“商鞅變法那會兒,扛著木頭滿街跑搞誠信,靠賞罰分明把秦國從窮旮旯拽成打架王。法家這套猛藥,打仗時候管用,可統一了天下還按老方子抓藥,不鬧肚子才怪。”
    嬴稷擱在扶手上的手指動了動,當年他當政時商鞅那套已經推行幾十年,這會兒聽得直點頭。墨塵見有人捧場,來勁了:“戰國時候,別家搞陰謀玩權術,就秦國死磕法律。可法家分三派——商鞅死磕法條,申不害玩心眼,慎到抱大腿。秦國把三家揉一塊兒,看著厲害,其實留了病根。你們想啊,陳勝吳廣為啥造反?就因為遲到要砍頭,律法嚴得沒喘氣兒的空,老百姓能不反?”
    他衝嬴政努努嘴,後者正拄著長鞭直喘氣,胡亥還躲在嬴稷背後偷看。少薑見狀,輕輕飄至嬴政身側,袖中取出一方幽光閃爍的帕子,虛懸在他額前,點點熒光掠過,便拭去了他額間的陰汗。“始皇帝牛啊,滅六國、統一度量衡,可毛病也出在這兒——總覺得拳頭硬就能擺平一切。修長城、蓋阿房宮,天天折騰老百姓,忘了法家說‘人性本惡’,得慢慢引導,不是靠拳頭壓服1。就算扶蘇上台,不改這暴脾氣,江山照樣坐不穩。”
    曹雲忍不住插嘴:“但胡亥殺兄弟、寵趙高,明擺著敗家啊!”墨塵樂了:“胡亥確實混蛋,但根子在選接班人的規矩。戰國時候太子爭奪戰比宮鬥劇還刺激,秦國又沒定下嫡長子繼承製,始皇帝拖著不立太子,可不就給趙高鑽了空子?這是製度漏洞,不能光賴小年輕沒本事。”
    他走到嬴政身邊拍拍肩膀:“老爺子嬴稷)在位五十六年,定下‘遠交近攻’的戰略,給統一天下打了好底子。可到你這兒,把打仗那套法律直接搬到和平年代,就像拿菜刀切水果,快是快,就是容易傷手。胡亥頂多算最後一根稻草,真正問題是秦國沒學會‘打天下’和‘治天下’得換套路。法家這藥方好歸好,缺了點‘仁政’的調和劑。”
    客廳裏突然安靜,隻剩胡亥抽抽搭搭的哭聲。夏雨戳戳老婆陳菲兒:“他說的法家三派啥意思?跟電視劇演的不一樣啊。”陳菲兒攤手:“聽著像繞口令,反正知道秦朝亡不能全怪胡亥,但具體咋回事……”
    曹雲笑著解圍:“簡單說,秦國就像個靠打架出名的拳擊手,戰國時候靠‘嚴刑峻法’這重拳把對手全揍趴下了。可統一後該過日子了,還天天揮拳頭——修長城、收重稅,老百姓哪兒受得了?胡亥接手時拳套都沒摘,自己又沒本事轉型,可不就把家業敗光了?病根不在胡亥,是秦國沒把法律從‘打架模式’切換到‘過日子模式’。”
    夏雨恍然大悟:“懂了!就像開車,上高速猛踩油門,進市區還不減速,早晚得出事兒!”眾人哄笑,嬴政站在一旁長歎:“後人罵我暴君,說焚書坑儒。可燒的是六國瞎編的邪書,殺的是騙人的方士,又不是正經讀書人。我隻想統一思想防著六國餘孽,誰知道傳成這樣……”
    這時,嬴稷上前一步,輕輕拍了拍嬴政的肩膀,安慰說道:“孫兒啊,莫要再為此介懷。當年你我皆為秦國昌盛拚盡全力,時也命也,大秦興衰,非一人之過。如今看來,諸多舉措有利有弊,咱們也算是為後世留下些警醒。”嬴政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有對嬴稷安慰的感激,也有對往昔的追憶與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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