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殺!不殺不足以平民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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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敬之的臉瞬間變得煞白,他看著朱豪手中那份地契,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怎麽?不認識了?”朱豪將地契在他麵前晃了晃:“還是說,陳局長覺得,這東西不應該出現在這裏?”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陳敬之強撐著否認,但聲音已經顫抖得不成樣子。
    朱豪哈哈一笑,聲音在夜空中回蕩。他將地契扔回那堆文件裏,又隨手拿起另一份。
    “那這個呢?渝城第一銀行的股權轉讓書,轉讓方陳敬之,受讓方普陀寺。”朱豪念著上麵的字:“嘖嘖,陳局長,你對佛祖可真是虔誠啊,連銀行股份都舍得捐出來。”
    陳敬之徹底癱了,他雙腿一軟,跪倒在地上。
    “朱軍長……朱軍長饒命!我……我也是被逼的!上麵有人指示,我不敢不從啊!”
    朱豪沒理他,轉身走向下一個人。
    警察總局的王局長嘴裏還塞著破布,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朱豪示意士兵把布條取出來。
    “王局長,我們又見麵了。”朱豪笑眯眯地看著他:“上次你帶人來我府上,威風得很啊。”
    王局長想起那天的事,臉色更加難看。他知道朱豪不是好惹的,但沒想到這個瘋子竟然敢做到這個地步。
    “朱豪,你……你不能這樣!我是執法部門的,你這是妨礙公務!”
    “妨礙公務?”朱豪從文件堆裏又拿起一份:“王局長,你看看這個。渝城警察總局裝備采購合同,十萬大洋的軍火,最後隻花了三萬買了一堆破銅爛鐵,剩下的七萬……”
    他頓了頓,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都進了普陀寺的地下金庫。王局長,你這公務辦得可真不錯啊。”
    王局長的臉色比死人還難看,他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記者們的相機哢嚓哢嚓響個不停,每一個鏡頭都在記錄著這些平日裏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最狼狽的時刻。
    朱豪環視著這群跪在地上的人,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
    “各位,今天把你們請來,不是為了聽你們解釋,也不是為了聽你們求饒。”
    他的聲音變得冰冷:“我是來算賬的。”
    朱豪走回台階上,居高臨下地看著這群人。
    “我朱豪雖然是個粗人,但也知道什麽叫天理良心。前線的兄弟在流血犧牲,你們在後方發國難財。老百姓捐出棺材本支援抗戰,你們卻把錢藏在廟裏享樂。”
    他的聲音越來越高,帶著一股壓抑不住的怒火:
    “我的兄弟們,為了這個國家,連命都不要了!結果你們這群王八蛋,在後方過得比皇帝還滋潤!”
    朱豪猛地一腳踢翻旁邊一個裝滿珠寶的箱子,各色寶石滾了一地。
    “這些錢,本來應該買多少槍?多少炮?能救多少條人命?”
    他指著那群瑟瑟發抖的官員:“而你們,卻用來包養女人,揮霍享樂!”
    吳司令這時候終於清醒過來,他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看到眼前的景象,差點又昏過去。
    “朱豪……朱老弟……”吳司令顫抖著走到朱豪麵前:“咱們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啊……”
    朱豪看著他,臉上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
    “吳司令,現在知道要好好說話了?剛才你不是挺硬氣的嗎?”
    “我……我那是一時糊塗……”吳司令的肥臉上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朱老弟,咱們都是為國家辦事的,何必鬧得這麽僵呢?”
    “為國家辦事?”朱豪冷笑:“吳司令,你告訴我,把抗戰的錢藏在廟裏,算哪門子為國家辦事?”
    吳司令被問得啞口無言,隻能不停地抹汗。
    這時,一個記者舉著相機擠到前麵。
    “朱軍長,請問您打算如何處置這些人?”
    朱豪看了看那個記者,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那群人。
    “處置?”他若有所思地重複了一遍這個詞。
    整個山頂陷入一片死寂,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著朱豪的回答。
    朱豪緩緩走到那堆罪證前,彎腰拿起一份文件。
    “各位記者朋友,你們說,這些人犯的是什麽罪?”
    一個年輕的記者大聲回答:“貪汙!受賄!”
    “還有嗎?”朱豪繼續問。
    “賣國!”另一個記者憤憤地說:“在國家危亡的時候發國難財,就是賣國!”
    “說得好!”朱豪拍了拍手:“既然是賣國賊,那按照軍法,該當何罪?”
    所有人都明白了朱豪的意思,空氣仿佛凝固了。
    跪在地上的那群官員臉色慘白,有幾個已經開始哭泣求饒。
    “朱軍長!我們認罪!我們願意把錢全部上交!求您饒我們一命!”
    “是啊朱軍長,我們都有家小,求您高抬貴手!”
    “我們願意戴罪立功!願意為抗戰出力!”
    哭喊聲、求饒聲此起彼伏,但朱豪的臉上沒有一絲波瀾。
    他轉身麵向周衛國。
    “衛國。”
    “在!”周衛國上前一步,立正。
    “傳我的命令。”朱豪的聲音平靜得可怕:“這些人,罪證確鑿,按軍法處置。”
    周衛國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朱豪的意思。
    “是!”
    他轉身麵向那群士兵:“傳軍長令!所有涉案人員,就地正法!”
    “什麽?!”吳司令驚恐地叫出聲來:“朱豪!你瘋了!你不能這樣!”
    其他人也徹底崩潰了,哭喊聲、求饒聲響成一片。
    “朱軍長!您不能殺我們!我們是政府官員!您沒有這個權力!”
    “朱豪!你這是殺良冒功!是要遭天譴的!”
    朱豪聽著這些聲音,臉上露出一絲冷笑。
    “權力?我朱豪的權力,就是這三萬多兄弟手裏的槍!”
    他指著周圍那些端著步槍的士兵:“至於天譴……”
    朱豪抬頭看了看夜空:“老天爺要是有眼,就不會讓你們這群敗類活到今天!”
    記者們的相機閃成一片,所有人都意識到,他們正在見證一個曆史性的時刻。
    周衛國看著那群癱在地上的官員,心中也有些猶豫。畢竟這些人身份特殊,真的殺了,後果不堪設想。
    朱豪看出了他的猶豫,走到他身邊,壓低聲音說道:
    “衛國,你還記得乏驢嶺的兄弟們嗎?”
    周衛國身體一震。
    “記得。”
    “他們死的時候,身上連件像樣的棉衣都沒有。”朱豪的聲音很輕,但每個字都像錘子一樣砸在周衛國心上:“而這些人,卻在後方穿著貂皮大衣,摟著美女數鈔票。”
    周衛國的眼睛紅了,他想起了那些死去的戰友,想起了他們臨死前還在喊著“為國殺敵”的口號。
    “明白了。”周衛國的聲音變得堅定:“這些人,死有餘辜。”
    他轉身麵向士兵們,聲音洪亮:
    “預備!”
    士兵們舉起步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那群跪在地上的人。
    “不要!不要殺我!”
    “朱豪!你會後悔的!上峰不會放過你的!”
    “我還有用!我還能為抗戰出力!”
    哭喊聲、咒罵聲、求饒聲混成一團,但朱豪的臉上沒有一絲動搖。
    就在這時,阿昌叔突然掙脫了衛兵的攙扶,跌跌撞撞地衝了過來。
    “少爺!不能殺!真的不能殺啊!”
    阿昌叔撲到朱豪腳下,死死抱住他的腿。
    “少爺,他們身份特殊,殺了他們,真的會出大事的!上峰不會善罷甘休的!”
    朱豪低頭看著阿昌叔,臉上露出一絲無奈。
    “阿昌叔,你覺得我朱豪是那種怕事的人嗎?”
    “不是!少爺當然不怕事!”阿昌叔哭得涕淚橫流:“但是少爺,咱們朱家幾代的基業,不能毀在這裏啊!”
    朱豪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蹲下身,輕輕拍了拍阿昌叔的肩膀。
    “阿昌叔,你跟了我這麽多年,什麽時候見我做過沒把握的事?”
    阿昌叔抬起頭,看著朱豪那張堅定的臉。
    “可是少爺……”
    “沒有可是。”朱豪站起身,聲音變得溫和:“阿昌叔,有些事,必須有人來做。如果我不做,還有誰會做?”
    他看著那群癱在地上的官員,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這些人,已經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了。”
    朱豪重新麵向周衛國,聲音變得冰冷:
    “執行命令。”
    周衛國深吸一口氣,舉起手臂:
    “瞄準!”
    幾十支步槍同時瞄準了那群跪在地上的人。
    記者們的鎂光燈閃成一片,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著那個決定性的時刻。
    夜風在山頂呼嘯,帶著血腥氣和硝煙味。
    朱豪站在台階上,像一個審判者,即將對這群敗類執行最終的審判。
    “開火!”
    “砰!砰!砰!”
    槍聲如炸雷般在山頂響起,火光在黑夜中閃爍。
    幾十支步槍同時開火,子彈如雨點般射向那群跪在地上的官員。
    血花飛濺,慘叫聲戛然而止。
    那些平日裏高高在上的達官顯貴,此刻如同破布娃娃般倒在血泊中,再也不會動彈。
    記者們的鎂光燈瘋狂閃爍,將這血腥的一幕永遠定格。
    有幾個膽小的記者已經嚇得臉色煞白,相機都拿不穩了。
    朱豪站在台階上,麵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切。
    他的軍裝在火光映照下顯得格外肅穆,像一尊複仇的雕像。
    阿昌叔癱坐在地上,看著滿地的屍體,嘴裏不停地念叨著:“完了……完了……全完了……”
    周衛國走到朱豪身邊,敬了個軍禮。
    “軍長,命令執行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