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找龍國人的,關我大罌什麽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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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田口廉也接過電報,隻掃了一眼,臉上便浮現出暴怒的潮紅。
“八格牙路!竹內寬這個蠢貨!帝國皇軍的臉,都被他丟盡了!”
他猛地將電報拍在桌子上。
一個滿編的乙種師團,在優勢兵力下,不到三天就被全殲!師團長本人玉碎!
這是自戰爭開始以來,從未有過的奇恥大辱!
“那個朱豪,到底是什麽來頭?”牟田口廉也的聲音,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報告閣下!”參謀長田中新一少將立刻上前一步:“根據情報,此人是支那川軍將領,出身草莽,作戰風格……極其狡猾,不按常理。其麾下的第四十一軍,裝備了大量美械,火力異常凶猛。”
“美械?川軍?”牟田口廉也冷笑一聲:“不過是一群拿著新式武器的土匪而已!帝國的勇士,豈會怕他們的炮火!”
他的目光掃過指揮部裏的所有軍官。
“司令官閣下的命令,是讓我們和第三十三師團,合圍同古,將這支狂妄的支那軍隊,徹底碾碎!”
“但是!”他話鋒一轉,眼中閃過一絲貪婪的光芒:“我以為,對付一群土匪,還不需要動用兩個精銳師團。這份天大的功勞,由我第十八師團一家獨吞,就足夠了!”
田中新一心中一凜,連忙勸道:“師團長閣下,不可大意!朱豪此人能全殲第五十五師團,絕非等閑之輩。我們還是按照司令部的命令,與第三十三師團協同作戰,方為穩妥。”
“穩妥?”牟田口廉也一瞪眼:“田中君,你的武士道精神,都被免甸的瘴氣腐蝕了嗎?兵貴神速!等我們把朱豪的腦袋砍下來,井手君的部隊,恐怕還沒走到彬馬那呢!”
他大手一揮,下達了命令。
“命令!全軍輕裝簡行,全速南下!天黑之前,必須抵達同古城下!我要讓那個支那朱豪,親眼看看,什麽才是真正的大霓虹皇軍!”
“哈伊!”
整個第十八師團,像一台被擰緊了發條的戰爭機器,瘋狂地運轉起來。
無數日軍士兵,扔掉了多餘的輜重,隻帶著武器彈藥和三天的幹糧,沿著公路,向著同古的方向,卷起漫天煙塵。
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對戰功的渴望和對“恥辱”的憤怒。
在他們看來,朱豪和他的第四十一軍,就是一份已經擺在餐桌上的大餐,誰先到,誰就能吃得滿嘴流油。
與此同時,位於他們東側的第三十三師團,師團長井手純二中將,也在做著同樣的打算。
兩個都想吃獨食的師團,不約而同地加快了行軍速度,展開了一場無形的競賽。
在同古北麵的一條公路上,一支英軍部隊正在慢吞吞地撤退。
領頭的,是英軍免甸軍第一師的師長,史密斯準將。
他正坐在吉普車裏,喝著紅茶,抱怨著免甸該死的天氣。
突然,後方傳來了隆隆的馬達轟鳴聲。
“將軍!後麵!是霓虹人!”一個副官驚慌地大喊。
史密斯拿起望遠鏡,看到遠處公路上,黑壓壓的日軍,如同潮水一般湧來,軍旗招展,殺氣騰騰。
“該死!”史密斯一口紅茶噴了出來:“他們怎麽追到這裏來了?快!命令部隊,準備戰鬥!”
英軍士兵們手忙腳亂地開始構築防線。
一場遭遇戰,似乎一觸即發。
然而,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那支日軍部隊,在發現他們之後,隻是象征性地開了幾炮,派出一支小部隊進行驅趕,主力部隊卻連速度都沒減,直接從他們旁邊繞了過去,繼續向南猛衝。
那架勢,仿佛史密斯和他的第一師,隻是一塊擋路的石頭,而不是敵人。
史密斯準將舉著望遠鏡,目瞪口呆地看著日軍第十八師團的洪流,從他的陣地旁呼嘯而過。
那些霓虹兵,一個個雙眼通紅,滿臉狂熱,仿佛前麵有什麽絕世寶藏在等著他們。
他們甚至懶得花時間,來解決掉史密斯這支近萬人的英軍部隊。
“將軍,他們……他們就這麽過去了?”副官的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
史密斯放下了望遠鏡,臉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他不是傻子。
霓虹人這種反常的舉動,隻說明一個問題。
他們有更重要,更急迫的目標。
“命令偵察兵,跟上去看看!搞清楚他們到底要去哪裏!”史密斯下令。
很快,消息傳了回來。
“報告將軍!日軍的目標,是同古!”
“同古?”史密斯走到地圖前,找到了那個剛剛被標注為紅色的地名:“那裏不是被那個龍國將軍,朱豪,占領了嗎?”
“是的,將軍。而且,我們還截獲了日軍的無線電通訊。他們的第十八師團和第三十三師團,正在進行一場競賽,看誰先抵達同古,殲滅朱豪的部隊。”
史密斯聽完,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終於明白了。
原來不是他史密斯的麵子大,而是那個叫朱豪的龍國瘋子,把所有的仇恨都拉過去了。
霓虹人現在眼裏隻有朱豪,根本沒空搭理他們這些“無關緊要”的英軍。
“哈哈哈哈!”史密斯拍著大腿,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有意思,真有意思!”
他立刻拿起無線電,接通了遠在曼德勒的免甸戰區總司令,哈羅德·亞曆山大上將的指揮部。
“總司令閣下,我有一個重要情報。”史密斯清了清嗓子,用一本正經的語氣匯報了剛才發生的一切。
無線電那頭,沉默了片刻。
然後,亞曆山大上將那帶著濃重口音的英語傳了過來。
“史密斯,你的意思是,霓虹人現在正忙著去找那個龍國將軍的麻煩,而對我們,視而不見?”
“是的,閣下。我認為,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哦?什麽機會?”
“一個讓我們……體麵地……轉移到更安全位置的機會。”史密斯壓低了聲音。
誰都知道,英軍在免甸的潰敗,已經不可避免。
所謂的“抵抗”,不過是拖延時間,好讓更多的人能逃回印度。
現在,霓虹人主動給他們讓開了一條路,這簡直是上帝的恩賜。
“我明白了。”亞曆山大上將的聲音裏,也帶上了一絲笑意:“史密斯準將,我命令你部,立刻與敵脫離接觸,向西轉移,保護我軍的側翼安全。”
所謂的“保護側翼安全”,其實就是“趕緊跑路”的體麵說法。
“遵命,將軍!”史密斯興奮地掛斷了通訊。
他站起身,對著手下的軍官們,大手一揮。
“先生們,還等什麽?難道要留下來喝下午茶嗎?全速撤退!向印度前進!”
於是,在免甸戰場上,出現了極其滑稽的一幕。
兩支日軍精銳師團,在公路上瘋狂地向南賽跑。
而在他們不遠處的叢林裏,一支近萬人的英軍部隊,也在瘋狂地向西賽跑。
雙方偶爾還能遙遙相望,卻都默契地沒有開火。
仿佛達成了一種詭異的和平。
日軍第十八師團的師團長牟田口廉也,看著那些倉皇逃竄的英軍,臉上的不屑更濃了。
“看到沒有!這就是所謂的西方列強!在我們大霓虹皇軍的兵鋒麵前,不過是一群懦夫!”
他的自信心,極度膨脹。
他仿佛已經看到,自己一腳踹開同古城門,將朱豪的腦袋踩在腳下的情景。
一個微不足道的英軍師,都望風而逃。
區區一支龍國的土匪部隊,又能掀起什麽風浪?
他根本沒有想過,為什麽那支“土匪部隊”,能全殲第五十五師團。
狂熱和傲慢,已經蒙蔽了他的雙眼。
三天後,日軍第十八師團和第三十三師團,幾乎是同時抵達了同古城下。
兩個師團,五萬多日軍,黑壓壓地,將小小的同古城,圍了個水泄不通。
看著城頭那麵迎風飄揚的青天白日旗,牟田口廉也和井手純二的臉上,都露出了殘忍的笑容。
在他們看來,城裏的朱豪,已經是甕中之鱉,插翅難飛。
……
“攻擊!”
牟田口廉也拔出指揮刀,向前一指。
進攻的命令,通過旗語和號聲,迅速傳遍了日軍的陣地。
“萬歲!”
“天皇陛下萬歲!”
成千上萬的日軍士兵,端著上了刺刀的三八大蓋,如同螞蟻一般,從四麵八方,向著同古的城牆發起了潮水般的進攻。
日軍的炮兵陣地上,數十門山炮和野炮發出怒吼,將一發發炮彈,傾瀉到同古城內。
一時間,炮聲隆隆,殺聲震天。
整個同古城,仿佛變成了一座在驚濤駭浪中,隨時可能傾覆的小舟。
城牆上,周衛國拿著望遠鏡,冷靜地觀察著城外的敵情。
炮彈不斷在他身邊落下,掀起的泥土和碎石,打得他鋼盔叮當作響。
但他紋絲不動。
“總教官,鬼子上來了!”戴安瀾一身戎裝,臉上沾滿了硝煙,神情凝重。
“我看見了。”周衛國的聲音,沒有一絲波瀾。
他放下望遠鏡,對著身後的傳令兵下令。
“傳我命令,所有機槍,沒有我的命令,不準開火。讓那些禿驢們,準備好石頭和滾木。”
“什麽?”戴安瀾大吃一驚,“不開火?那不是放鬼子到城牆下嗎?”
“就是要放他們過來。”周衛國的臉上,露出一絲冷酷的笑意,“朱軍長說了,這場戲,要演得真。不讓他們嚐到點甜頭,他們怎麽會舍得把老本都壓上來?”
戴安瀾看著周衛國,感覺有些陌生。
眼前的這個人,冷靜、果斷,甚至可以說是冷血。
他身上,已經完全看不到那個曾經的黃埔精英的影子,反而更像是……更像是另一個朱豪。
日軍的攻勢,異常順利。
他們幾乎沒遇到什麽像樣的抵抗,就衝到了城牆底下。
一個日軍大尉,興奮地揮舞著軍刀,第一個搭上了雲梯。
“勇士們!衝啊!為了天皇陛下,拿下同古!”
他一邊喊著,一邊奮力向上爬。
然而,就在他快要爬上城頭的時候,一塊巨大的石頭,從天而降,正中他的腦袋。
“噗”的一聲。
那大尉的腦袋,像個被砸爛的西紅柿,紅的白的,濺得到處都是。
緊接著,無數的石頭、滾木、甚至燃燒的桐油,如同冰雹一般,從城牆上傾瀉而下。
城牆下,瞬間變成了一片人間地獄。
慘叫聲,哀嚎聲,此起彼伏。
而最讓日軍感到恐懼的,是城牆上那些守軍。
他們不是穿著軍裝的士兵。
而是一群穿著灰色僧袍,剃著光頭的人。
這些“和尚”,一個個雙眼赤紅,臉上帶著一種麻木而猙獰的表情。
他們不說一句話,隻是機械地,瘋狂地,將一切能扔的東西,都砸向城下的日軍。
一個年輕的僧兵,被日軍的流彈擊中了腹部,腸子都流了出來。
但他沒有倒下,而是抱著一塊巨大的石頭,嘶吼著,從城牆上一躍而下,和下麵幾個正在爬梯子的霓虹兵,同歸於盡。
那個名叫法空的“大隊長”,更是如同瘋魔一般。
他手裏拎著那把開山斧,站在城垛上,看到有霓虹兵爬上來,就一斧頭劈下去。
不到半個小時,他腳下,已經堆了七八具日軍的屍體。
他身上的僧袍,已經被鮮血染成了暗紅色。
“師兄,我們……我們殺人了……”一個小和尚渾身顫抖地對法空說。
“胡說!”法空一斧頭砍掉一個霓虹兵的手臂,回頭瞪了他一眼,“這是在超度!軍長說了,超度一個東瀛惡鬼,勝造七級浮屠!你看看他們,多可憐,早點送他們去輪回,是我們佛門弟子的慈悲!”
小和尚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然後也學著他的樣子,舉起一塊石頭,狠狠地砸了下去。
第一天的攻防戰,就在這種慘烈而詭異的氣氛中,持續到了黃昏。
日軍付出了近千人的傷亡,卻連城牆的邊都沒摸到。
牟田口廉也站在指揮部裏,臉色鐵青。
“怎麽回事?城裏的守軍,戰鬥意誌為什麽如此頑強?”
“報告師團長閣下!”一個情報參謀跑了過來,“根據抓到的俘虜交代,城裏防守的,除了支那第200師,還有數萬名……和尚。”
“納尼?和尚?”牟田口廉也和指揮部裏所有的軍官,都愣住了。
他們無法想象,一群本該在寺廟裏敲木魚念經的和尚,怎麽會爆發出如此驚人的戰鬥力。
“一群禿驢,也敢阻擋皇軍的天威?”牟田口廉也怒吼道,“明天,把師團所有的重炮都拉上來!給我把同古的城牆,轟成平地!”
……
第二天的太陽,剛剛升起。
日軍的陣地上,便響起了震耳欲聾的炮聲。
這一次,牟田口廉也和井手純二,都下了血本。
兩個師團,上百門大口徑火炮,對小小的同古城,展開了毀滅性的炮擊。
大地在顫抖,天空在哀鳴。
同古的城牆,在猛烈的炮火中,被一塊塊地撕裂,坍塌。
城內,無數房屋被夷為平地,燃起熊熊大火。
整個城市,都籠罩在黑色的硝煙和死亡的陰影之下。
炮擊持續了整整一個上午。
當炮聲終於停歇時,同古的城牆,已經變得千瘡百孔,到處都是巨大的缺口。
“進攻!”
日軍再一次發起了潮水般的攻勢。
這一次,他們不再需要雲梯。
他們踩著坍塌的城牆豁口,直接向城內發起了衝鋒。
城內的指揮部裏。
戴安瀾看著窗外那如同末日般的景象,心急如焚。
“周總教官,不能再等了!再這麽下去,我們的防線就要崩潰了!”
“再等等。”周衛國依舊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樣子,他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地圖。
“還等?弟兄們快頂不住了!”戴安瀾急得直跺腳。
200師的士兵,和那些僧兵,正在用血肉之軀,填補著城牆的缺口。
每一分,每一秒,都有無數的人倒下。
“戴師長,”周衛國終於抬起了頭,他的聲音嘶啞,卻異常清晰,“朱軍長要的,不是守住,是拖住。現在,鬼子的主力,還沒有全部投入進來。我們的戲,還沒演到高潮。”
“戲?”戴安瀾慘然一笑,“這可是拿人命在演戲啊!”
“戰爭,本來就是用人命堆出來的。”周衛國冷冷地回了一句。
說完,他不再理會戴安瀾,而是通過電話,向各個陣地下達命令。
“命令,第一道防線,放棄抵抗,有序撤退到第二道防線。”
“命令,所有預備隊,立刻投入巷戰,節節抵抗,不準後退一步!”
“命令,督戰隊上街,任何敢後退的,就地槍決!”
一道道冷酷的命令,從他口中發出。
戴安瀾看著他,感覺一股寒氣從腳底板升起。
他知道,周衛國這麽做,是為了最大限度地消耗日軍的有生力量,為朱豪的主力創造機會。
從戰術上來說,這是完全正確的。
但從情感上,他無法接受。
城內的巷戰,瞬間進入了白熱化。
日軍以為自己已經攻破了城池,勝利在望。
但他們很快發現,自己陷入了一個更大的泥潭。
每一座殘破的房屋,每一條狹窄的街道,都變成了一個死亡陷阱。
200師的士兵,利用熟悉的地形,和日軍展開了殊死搏鬥。
而那些僧兵,更是打瘋了。
他們不懂什麽戰術,也不怕死。
他們三五成群,拎著斧頭和鐵鎬,從廢墟裏衝出來,對著日軍就是一頓猛砍。
一個霓虹兵,剛剛衝進一間破屋,還沒站穩腳跟,頭頂的房梁上,就跳下來一個光頭。
那光頭嘴裏念叨著“阿彌陀佛”,手裏的鐵鎬,卻毫不留情地,砸碎了他的天靈蓋。
戰鬥,一直持續到第三天的黃昏。
日軍雖然已經占領了半個同古城,但付出的代價,也大得驚人。
兩個師團,傷亡已經超過了五千人。
部隊的士氣,也開始出現滑落。
牟田口廉也的指揮部裏,氣氛壓抑。
“師團長閣下,支那軍的抵抗,實在太頑強了。我們是不是……先休整一下?”田中新一小心翼翼地建議道。
“休整?”牟田口廉也一拍桌子,“不行!城裏的支那軍,已經是強弩之末!他們撐不了多久了!隻要我們再加一把勁,就能徹底拿下同古!”
他已經被這場慘烈的攻城戰,衝昏了頭腦。
他現在唯一的念頭,就是不惜一切代價,攻下這座城市,抓住朱豪,洗刷自己的恥辱。
“命令!”他紅著眼睛,下達了最後的命令,“將師團所有的預備隊,全部投入進去!今晚,必須結束戰鬥!”
“哈伊!”
日軍的最後一支預備隊,也投入了戰場。
同古城內,戰鬥的激烈程度,達到了頂峰。
而在距離同古城數十公裏外,一處隱蔽的山穀裏。
朱豪正拿著一個軍用望遠鏡,悠閑地觀察著同古方向那衝天的火光。
“軍長,看樣子,鬼子是把老本都壓上去了。”徐虎咧著嘴,嘿嘿直笑。
“嗯,魚兒,上鉤了。”朱豪放下了望遠鏡,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他拿起無線電步話機,按下了通話鍵。
“衛國,辛苦了。演得不錯,奧斯卡都欠你一個小金人。”
步話機裏,傳來周衛國那嘶啞而疲憊的聲音。
“可以……收網了嗎?”
“當然。”朱豪的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
“該我們上場了。”
夜,漆黑如墨。
隻有同古城方向,那片被火光映紅的天空,像一道巨大的傷口,撕裂了夜幕。
牟田口廉也站在師團指揮部外的高地上,用望遠鏡觀察著城內的戰況。
激烈的槍炮聲,喊殺聲,響徹雲霄。
他可以看到,帝國的士兵,正在一條街一條街地,向前推進。
雖然每一步,都付出了血的代價,但勝利的天平,正在向他們傾斜。
“田中君,你看,支那人的火力,已經明顯減弱了。”牟田口廉也放下望遠鏡,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他們撐不住了。天亮之前,我們就能在同古城頭,升起太陽旗!”
“哈伊!師團長閣下英明!”田中新一連忙躬身附和。
雖然他總覺得,這場勝利來得有些過於艱難,但城內守軍的抵抗正在減弱,這也是不爭的事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