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朱豪不退!一步不退!
字數:13281 加入書籤
東京,市穀台,大本營陸軍部。
一場最高級別的緊急軍事會議,正在連夜召開。
氣氛,凝重得如同烏雲壓頂。
作戰室裏,幾十名佩戴著將星的日軍高級將領,正襟危坐,但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震驚和陰沉。
作戰部部長田中新一,正用一種近乎顫抖的聲音,宣讀著剛剛從免甸方麵軍司令部,發來的加急戰報。
“同古之戰,我第十八師團、第三十三師團,遭遇支那軍第四十一師團伏擊,損失慘重,傷亡超過七成,重武器全部丟失,建製幾乎被打散……”
“我第五飛行戰隊,奉命支援同古戰場,一百零八架各類型戰機,在抵達戰場後,與一支身份不明的,塗有‘熊貓’標識的‘零式’機群遭遇。”
“我機群……全軍覆沒,無一返航。”
當“全軍覆沒”這四個字,從田中新一的嘴裏說出來時,整個作戰室,響起了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
兩個甲種師團被打殘!
一支王牌航空隊,被成建製地從天上抹掉!
這是自戰爭爆發以來,從未有過的慘敗!
尤其是那支神秘的“熊貓”空軍,他們駕駛著比帝國最先進的零戰性能還要優越的飛機,展現出了碾壓性的空戰技巧。
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那個支那軍第四十一師團的指揮官,是誰?”
陸軍大臣東條英機,臉色鐵青地打斷了田中新一的報告。
“是……是朱豪。”
田中新一艱難地吐出了這個名字。
“朱豪?”
東條英機皺起了眉頭,這個名字,他似乎在哪裏聽過。
一個參謀立刻上前,將一份厚厚的檔案,放在了他的麵前。
檔案的封麵上,用紅色的筆,寫著兩個大字——“魔鬼”。
東條英機翻開檔案。
從山西,到徐州,再到武漢。
第五師團、第十師團、第六師團……
一個個曾經在華夏大地上耀武揚威的精銳師團,都和這個名字,產生過或多或少的聯係。
而每一次聯係的結果,都是日軍的慘重損失。
第五十五師團在野人山被全殲,師團長竹內寬切腹。
現在,又是第十八和第三十三師團。
一係列的失敗,像一串珍珠,被“朱豪”這個名字,徹底串聯了起來。
日軍高層,直到這一刻,才真正意識到,他們一直在和怎樣一個可怕的對手作戰。
他們終於明白,為什麽前線的部隊,會稱他為“魔鬼”。
因為,他所創造的,根本不是戰績,而是神話,一個讓帝國皇軍感到恐懼的,血色的神話。
“八格牙路!”
東條英機猛地一拍桌子,將那份檔案狠狠地摔在地上。
“一個朱豪,就把帝國的精銳,打成了這個樣子!這是皇軍的恥辱!是整個大霓虹帝國的恥辱!”
他的咆哮,在作戰室裏回蕩。
所有的將領,都低下了頭,不敢與他對視。
良久,東條英機似乎平複了一下情緒,他重新坐下,聲音變得冰冷而決絕。
“立刻,給南方軍總司令寺內壽一,下達大本營指令!”
“暫停對所有次要目標的進攻!”
“從華中派遣軍,抽調第四師團!從關東軍,抽調第六師團!火速增援免甸!”
第四師團,大阪師團!
第六師團,熊本師團!
這兩支,都是從甲午戰爭時期,就立下赫赫戰功的,日軍最精銳,曆史最悠久的王牌部隊!
為了對付一個朱豪,大本營竟然同時調動了兩支這樣的部隊!
所有人都被這個決定,震驚了。
“命令!”
東條英機的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
“在免甸,發動最高級別的‘獵魔行動’!”
“目標,隻有一個!”
“不惜一切代價,殺死朱豪!用他的頭,來洗刷帝國的恥辱!”
一場前所未有的風暴,正在醞釀。
一張由日軍最精銳力量編織的,天羅地網,正朝著免甸,那個被稱為“魔鬼”的男人,緩緩張開。
就在東京因為他而掀起驚濤駭浪的時候,朱豪的腦子裏,卻響起了另一陣聲音。
那聲音,比東條英機的咆哮,要悅耳動聽得多。
【叮!】
【恭喜宿主完成隱藏任務:驚天豪賭。】
【任務評價:S級。雖未能達成全殲目標,但成功以劣勢兵力,重創日軍兩個甲種師團,擊潰日軍南下戰略企圖,極大提振了盟軍士氣,改變了免甸戰場戰略態勢。】
【任務獎勵結算中……】
【獎勵一:全軍武器裝備等級提升。第四十一軍所有輕武器,自動升級為當前科技水平下的美式最優型號。M1加蘭德步槍,湯姆遜衝鋒槍,勃朗寧重機槍,巴祖卡火箭筒……管夠!】
【獎勵二:獨立裝甲旅擴編。獎勵M4A3E8謝爾曼坦克五十輛,M10坦克殲擊車三十輛,M3半履帶裝甲車一百輛。】
【獎勵三:熊貓航空隊擴編。獎勵P51D‘野馬’戰鬥機五十架,B25‘米切爾’中型轟炸機二十架,飛行員及地勤人員自動補滿。】
【獎勵四:史詩級特殊道具——‘輿論戰廣播站’。】
朱豪躺在行軍床上,聽著係統一連串的播報,臉上的表情,古井無波。
對於那些坦克飛機大炮,他已經有些麻木了。
多多益善,但已經很難再讓他產生太大的驚喜。
他的注意力,完全被最後那個獎勵,給吸引了。
【輿論戰廣播站】?
這是個什麽玩意兒?
【道具名稱:輿論戰廣播站】
【類型:戰略級特殊道具】
【功能:本道具可偽造世界上任何一個已知的無線電頻率,並可采集、分析、模擬任何人的聲紋,向指定區域,進行高保真度廣播。廣播範圍,覆蓋全球。】
【備注:殺人,不一定要用槍。誅心,才是最高的藝術。】
朱豪看著係統麵板上,對這個道具的介紹,他那雙因為疲憊而顯得有些渾濁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他慢慢地,從行軍床上坐了起來。
他的腦海裏,再次浮現出張軫那封“痛心疾首”的電報。
然後,他的臉上,慢慢地,慢慢地,浮現出一個,讓旁邊正在打盹的阿昌叔,都感到有些不寒而栗的笑容。
那笑容,充滿了惡意。
那笑容,像極了魔鬼。
“軍長,你……你做噩夢了?”阿昌叔被他笑得有些發毛。
“不。”
朱豪搖了搖頭,他伸出舌頭,舔了舔有些幹裂的嘴唇。
“我隻是想到了一個,很好玩,很好玩的遊戲。”
他沒有理會阿昌叔那疑惑的表情,直接在腦海裏,對係統下達了指令。
“立刻啟用,‘輿論戰廣播站’!”
他要給那位在背後捅刀子的張大軍長,送上一份,終身難忘的“大禮”。
一份比戰場上消滅他,還要讓他痛苦百倍的“大禮”。
夜,更深了。
免甸的叢林裏,萬籟俱寂,隻有偶爾幾聲蟲鳴,顯得格外清晰。
在遠征軍第六十六軍的臨時指揮部裏,軍長張軫,卻怎麽也睡不著。
他坐在地圖前,一杯接一杯地喝著濃茶,心裏總有一種七上八下的不踏實感。
同古那邊震天的炮火,他聽得清清楚楚。
他知道,朱豪和霓虹人,已經打出狗腦子了。
按照他的計劃,這一仗打完,不管誰輸誰贏,朱豪的第四十一軍,都得脫層皮。
到時候,他張軫,就能順理成章地,接管免甸戰場的主導權。
至於那封掐著時間點發的電報,更是他深思熟慮的傑作。
既能向渝城方麵表明自己“盡力了”,又能把責任推得一幹二淨。
完美。
想到這裏,張軫的嘴角,浮現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朱豪啊朱豪,你再能打又怎麽樣?
打仗,靠的不光是蠻力,還要靠腦子。
就在他沾沾自喜的時候,指揮部角落裏,那台負責監聽日軍電台信號的收音機,突然,傳出了一陣詭異的電流聲。
“滋……滋滋……”
一個值班的參謀,皺著眉頭,上前拍了拍那台老舊的收音機。
“他娘的,又壞了。”
他正準備關掉電源,收音機裏的電流聲卻突然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段清晰的,帶著濃重關西口音的日語對話。
“……飯田君,這次同古之戰,我們雖然損失慘重,但能成功突圍,全都要感謝一個人啊。”
一個聽起來職位不低的男聲,用一種帶著慶幸的語氣說道。
“哈伊!師團長閣下說的是!如果不是支那第六十六軍的張將軍,深明大義,在關鍵時刻,為我們讓開了通道,恐怕我們現在,已經和竹內寬君,在靖國神社見麵了。”另一個聲音,立刻附和道。
“嗯。張將軍是識時務的俊傑,是帝國真正的朋友。司令官閣下已經決定,等我們占領了整個免甸,就上報大本營,任命張將軍為‘免甸和平建國軍’的總司令!”
“那真是太好了!相信在張將軍的帶領下,那些愚蠢的支那士兵,一定會認清形勢,放棄抵抗,與我們共建‘大東亞共榮圈’的!”
“哈哈哈,說的是啊……”
對話,伴隨著一陣得意的笑聲,戛然而止。
收音機裏,再次恢複了“滋滋”的電流聲。
整個指揮部,死一般的寂靜。
那個值班參謀,手裏還保持著要去關電源的姿勢,整個人,卻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樣,僵在了原地。
張軫臉上的笑容,也凝固了。
他端著茶杯的手,開始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
茶水,灑了一地。
“這……這是什麽?”
他嘴唇哆嗦著,一個字一個字地,從牙縫裏擠出來。
“是……是敵台……”參謀的聲音,帶著哭腔,“剛才,好像是日軍第五十六師團的內部通訊頻道……”
“關掉!快給老子關掉!”
張軫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猛地跳了起來,發出了歇斯底裏的尖叫。
但,已經晚了。
不僅僅是他這裏。
在這一刻,整個免甸戰場上,所有龍國遠征軍部隊的電台,無論是什麽型號,什麽頻率,都清晰地,收聽到了這段“日軍高級軍官的秘密通話”。
那段對話,如同瘟疫,在黑夜中,迅速蔓延。
一時間,整個免甸,輿論嘩然。
“聽到了嗎?剛才那個廣播?”
“聽到了,我操他媽的,原來是張軫那個王八蛋,給鬼子放的水!”
“我就說嘛!第五十六師團怎麽可能神不知鬼不覺地跑到朱軍長的屁股後麵去!原來是有內鬼!”
“狗漢奸!賣國賊!老子們在這裏跟鬼子拚命,他倒好,在後麵跟鬼子勾勾搭搭!”
“殺了他!必須殺了他!”
憤怒的火焰,在遠征軍的各個營地裏,熊熊燃燒。
雖然那段廣播,沒有提供任何實質性的證據。
但結合第五十六師團詭異的行蹤,和第六十六軍離奇的“潰敗”,所有人都毫不懷疑,這段廣播內容的真實性。
一時間,張軫和他的第六十六軍,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各個部隊的指揮官,在私下裏,已經將他罵得狗血淋頭。
遠征軍司令長官部的電話,幾乎被打爆了。
所有人都要求,嚴查張軫,給浴血奮戰的將士們,一個交代。
戴安瀾的第200師指揮部裏,氣氛同樣凝重。
他也聽到了那段廣播。
聽完之後,他沉默了良久。
然後,他看向了朱豪指揮部所在的方向,眼神裏,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有敬佩,有恍然,但更多的是一種,發自內心的……畏懼。
“師座,這……這不會是朱軍長搞的鬼吧?”參謀長小心翼翼地猜測。
“除了他,還能有誰?”
戴安瀾苦笑一聲。
他現在終於明白,朱豪在收到張軫那封電報後,為什麽會那麽平靜了。
原來,他早就準備好了,更狠,更毒的後手。
戰場上打不贏你,我就在另一個戰場上,讓你身敗名裂,萬劫不複。
這種手段,簡直是殺人誅心。
戴安瀾捫心自問,如果自己是張軫,麵對這種潑到身上的,洗都洗不清的髒水,恐怕除了自殺,已經沒有第二條路可走了。
這個朱豪,不僅是戰場上的魔鬼。
在玩弄人心和權術方麵,他同樣,是個不折不扣的魔鬼。
戴安瀾暗自慶幸,自己是站在朱豪這一邊的。
與這樣的人為敵,簡直是噩夢。
此刻,噩夢的中心,第六十六軍的軍長張軫,已經徹底崩潰了。
“不是我!不是我幹的!這是汙蔑!是栽贓!”
他像一頭瘋獸,在指揮部裏來回踱步,語無倫次地咆哮著。
他的參謀和衛兵,都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看著他,默默地,離他遠了一些。
他的電話,響個不停。
有的是來質問他的,有的是來痛罵他的,還有的,是以前的舊友,在電話裏,長長地歎一口氣,然後掛斷。
他知道,他完了。
無論他如何解釋,如何辯白,都已經沒有人會相信他了。
“通敵”這口黑鍋,他背定了。
在遠征軍裏,他已經被徹底孤立。
他的第六十六軍,也成了一支,人人避之不及的“偽軍”。
“朱豪!”
張軫猛地停下腳步,他雙目赤紅,死死地盯著地圖上,第四十一軍的位置。
“一定是你!一定是你搞的鬼!”
他發出了絕望而怨毒的嘶吼。
但他沒有證據。
他甚至不知道,對方是用什麽手段,做到的這一切。
這種無力感,比被一槍打死,還要讓他痛苦。
“噗——”
一口鮮血,從張軫的嘴裏,猛地噴了出來,灑滿了身前的軍事地圖。
他兩眼一黑,直挺挺地,向後倒了下去。
朱豪的手段,成功地讓敵人後院起火。
張軫被氣得吐血昏迷,第六十六軍群龍無首,陷入了巨大的混亂和猜忌之中,徹底喪失了戰鬥力。
遠征軍的東線防區,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漏洞。
然而,這也徹底激怒了霓虹人。
日軍南方軍總司令寺內壽一,在接到大本營的“獵魔”指令後,以一種超乎所有人想象的速度,調兵遣將。
從華中戰場星夜兼程趕來的第四師團(大阪師團),被他直接空運到了免甸北部。
從關東軍抽調的,號稱“叢林之王”的第六師團(熊本師團),則從泰國方向,快速穿插。
被打殘後,迅速補充了兵員和裝備的第十八師團和第三十三師團,舔舐完傷口,如同兩條複仇的毒蛇,從正麵,再次壓了上來。
而第五十六師團,則像一頭不知疲倦的獵犬,從側翼,死死地咬住了第四十一軍的尾巴。
五大精銳師團!
超過十萬人的大軍!
從東、西、南、北、中,五個方向,形成了一個前所未有,水泄不通的巨大包圍圈。
目標,隻有一個。
就是被困在免甸中部平原上的,朱豪的第四十一軍,和戴安瀾的第200師。
朱豪的臨時指揮部裏,氣氛凝重如鐵。
巨大的軍事地圖上,五個巨大的,代表著日軍進攻方向的紅色箭頭,像五根致命的毒刺,死死地指向了地圖中心,那個渺小的,代表著他們位置的藍色圓點。
“軍長,不能再猶豫了!”
周衛國指著地圖,聲音裏帶著一股前所未有的焦急。
“日軍的包圍圈,還沒有完全閉合!在北麵,還有一個不到五十公裏的缺口!我們必須立刻放棄所有重裝備,全軍輕裝,向北突圍!”
“再晚一步,等大阪師團和熊本師團抵達指定位置,我們就真的,插翅難飛了!”
戴安瀾也走了過來,他的臉上,同樣寫滿了凝重。
“朱軍長,周總教官說的對。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們現在突圍,還來得及。硬拚,無異於以卵擊石!”
徐虎雖然沒有說話,但他的眼神,也表明了他的態度。
十萬大軍的合圍。
這已經不是戰術或者裝備,能夠彌補的差距了。
這是絕對的數量碾壓。
帳篷裏,所有的參謀,所有的軍官,都看著朱豪,等待著他下達那個,唯一正確的命令。
撤退。
突圍。
這是現在,唯一的生路。
朱豪坐在地圖前,一言不發。
他手裏夾著一支快要燃盡的雪茄,煙灰掉在了褲子上,他也沒有察覺。
他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地圖上,那五個猙獰的紅色箭頭。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帳篷裏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他會同意突圍計劃的時候。
朱豪,緩緩地,抬起了頭。
他將手中的雪茄,狠狠地按在煙灰缸裏,掐滅。
他的臉上,沒有眾人想象中的絕望或者凝重。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近乎瘋狂的,嗜血的興奮。
他拿起桌上的紅藍鉛筆,沒有像周衛國那樣,在北麵畫出突圍的路線。
他拿著筆,在那個巨大的包圍圈的正中心,一個名叫“曼德勒”的城市位置上,重重地,畫下了一個巨大的,血紅色的叉。
曼德勒,免甸的第二大城市,也是日軍南方軍在免甸的臨時指揮部和後勤補給中心所在地。
是整個免甸日軍的,心髒!
所有人都被他這個舉動,驚得目瞪口呆。
周衛國張了張嘴,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軍長,你……你這是什麽意思?”
朱豪站起身,目光掃過帳篷裏,每一個滿臉驚愕的部下。
他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了每個人的耳朵裏。
“突圍?”
他冷笑一聲。
“老子打仗,從來不跑。”
朱豪的聲音不大,卻像一柄重錘,狠狠地砸在指揮部裏每個人的心上。
一瞬間的死寂之後,是劇烈的騷動。
“軍長!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周衛國第一個衝了上來,他的手按在地圖上,指尖因為用力而微微發白,“日軍十萬大軍合圍,兵力是我們的五倍以上!硬拚就是送死!”
“是啊軍長!”徐虎也急了,他那張被硝煙熏黑的臉上,滿是焦灼,“我們的坦克大炮,彈藥已經消耗得差不多了!真要打起來,我們拿什麽跟鬼子拚?拿弟兄們的命去填嗎?”
戴安瀾的臉色更是凝重到了極點,他作為友軍將領,本不該過多幹涉朱豪的指揮,但此刻也顧不上了。
“朱軍長,請三思!我們現在向北突圍,雖然要放棄重裝備,但至少能把部隊帶出去!隻要人還在,我們就有東山再起的機會!可要是陷在這裏……”
他沒有把話說完,但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