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掌櫃，什麽活兒啊？”
    片刻，石保蘭小心翼翼地詢問著。
    “聽說你會釀酒？”
    秦牧笑著問道。
    “會一點兒，”
    石保蘭點點頭，道：“小時候，在府城釀酒坊幫過工，學過一些。後來在家種地，豐年時候，也自己釀一些售賣。”
    “不過，這多少年不釀酒了，糧食都快不夠吃了……”
    石保蘭說了幾句，恍然間意識到什麽，連忙抬起頭，看著秦牧，“秦掌櫃，你是想讓我釀酒？”
    就連石大頭也有些詫異。
    不過轉念一想，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聽說三岔溝村的糧食，多到吃不完了！
    “是的！”
    秦牧點點頭，道：“我準備建一個釀酒作坊，尋點兒人釀酒。李叔告訴我，你會釀酒，就請你過來問問。”
    “你看你還能做嗎？或者有會做的，也可以一並推薦過來。”
    “隻要能幹事、會幹事的，在我們這都能讓他們賺到錢！”
    “你看怎麽樣？”
    聽著秦牧的話，石保蘭隻感覺到自己的呼吸都有些急促。
    就連一旁的石大頭，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個秦牧，真有這麽好心啊？
    看起來，好像也沒有什麽陷阱？
    “多謝秦掌櫃，我……我願意！”
    石保蘭直接開口道：“我這一輩子，一直在和酒打交道，釀酒這手藝丟不掉的！”
    “那就好！”
    秦牧滿意地點了點頭，道：“來我這呢，待遇和其他人一樣，管吃管住，月餉二兩銀子！”
    “當然了，這隻是剛開始的。等後續做好了，還會加薪的！”
    “隻要有真本事，我們三岔溝不在乎這點兒錢的！”
    “你要是有推薦人選，都可以帶過來，學徒月餉半兩、一兩不等，有真才實學的都可以！”
    此時的石保蘭心中有些激動。
    他指著身邊的兒子，開口道：“秦掌櫃，我知道我家大兒之前不懂事，得罪了您。”
    “今天在這兒，我給您賠不是了。”
    “大頭，來給秦掌櫃賠禮道歉！”
    石大頭麵色陰沉，沉默著沒有說話。
    “秦掌櫃，您大人有大量，別跟他一般見識。”
    石保蘭繼續說道：“我家大兒，也沒什麽惡心思。他從小跟著我學釀酒，手藝也還行。”
    “秦掌櫃，你看，要不把……”
    “好！”
    秦牧直接點頭應道，“月餉一兩，先幹著看看再說！”
    “多謝秦掌櫃！”
    一聽這話，石保蘭心中激動萬分，連忙道：“大頭，還不謝過秦掌櫃！”
    一旁的石大頭，也徹底懵了。
    他萬萬沒有想到，秦掌櫃竟然絲毫不計較當初的事情。今日還把他留了下來，月餉一兩，那可是比挖水渠的那些人好太多了！
    沉默良久，石大頭才衝著秦牧抱了抱拳道：“秦掌櫃，多謝！”
    語氣雖然平淡，不過此時石大頭內心的想法，已經逐漸改變了。
    “嗯。”
    秦牧微微頷首，看著石保蘭，問道：“你看釀酒需要什麽東西，缺什麽，直接和我說。”
    “村邊一棟新廠房，改成釀酒作坊，明天就可以去幹活了。”
    “爭取早點兒把酒釀出來！”
    “好的，秦掌……少爺！”
    石保蘭也改變了稱呼。
    ……
    第二天一大早，石保蘭、石大頭以及石大茂等人，來到了三岔溝村的釀酒作坊中。
    在作坊中，已經有四五個中年人，正將一袋袋高粱，搬到作坊中。
    看到石保蘭進來，中年人連忙道：“石師傅，少爺吩咐了，我們幾個跟著你做事。這是釀酒的糧食，作坊內還有大鍋、木桶，你看還需要什麽？”
    轉頭看著作坊內的擺設，石保蘭滿意地點了點頭。
    石大頭在裏麵轉了轉，看著一旁擺著的水缸，道：“這點兒水太少了……”
    “大頭，沒事的！”
    石保蘭開口道：“後續多派點人挑水，就是了！”
    “石師傅，”
    一名中年人開口道：“水不夠，不用擔心。少爺吩咐了，從後山上引下來一條新水渠，經過作坊門口，預計十天內建成。到時候，作坊內用水，就可以直接在門口水渠中打了。”
    “少爺還說了，石師傅要是覺得不妥，還可以將水渠改修在作坊內部。”
    “少爺也讓木匠作坊、鐵匠作坊那邊，繼續打造大鍋、大木桶了。”
    “缺什麽，少爺都會吩咐人做的！”
    這一下，石保蘭徹底愣住了。
    秦少爺的安排，還真是挺周到的！
    “挺好了！”
    石保蘭滿意地點了點頭。
    當即，石保蘭開始吩咐工作，“大頭，你和大茂一起，帶著人煮高粱吧！”
    “還記得怎麽做吧？”
    “爹，我記得！”
    石大頭點點頭，“幹了那麽多年，忘不了的！”
    “你們幾個，跟我來！”
    石大頭招招手，開始安排工作。
    洗高粱、裝桶、蒸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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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整套工序，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這邊的石保蘭也從懷中打開了一個小包裹，露出了裏麵灰褐色的固體。
    “石師傅，這是什麽啊？”
    背後傳來一個聲音。
    石老板扭頭一看，連忙道：“少爺，你來了。”
    “少爺，這個是家裏藏的酒曲。好多年了，之前釀酒就是用的這些！”
    “唔，挺不錯！”
    秦牧滿意地點了點頭，道：“你先按你的方法釀酒吧，等做好了，我再看看。”
    “我在古書上，看到一個新方法，到時候和你探討一下。”
    “行！”
    石保蘭點了點頭，繼續開始工作。
    對於釀酒，石保蘭還挺在行。
    短短幾天，高粱已經釀成了酒。
    淡淡的酒香，彌漫在空中，沁人心脾。
    “這味道，不錯！”
    石大頭也滿意地點了點頭，拿著一個木勺，舀了一點酒水，倒在碗中。
    輕輕抿了一下酒水，石大頭笑著說道：“爹，咱這釀酒技術沒落下呢！”
    “這酒水味道，很好！”
    “不錯！”
    石保蘭也抿了一口，滿意地說道：“釀出來酒就好啊，也不辜負少爺對咱們的信任啊！”
    這時，秦牧從外麵走了進來，“酒釀好啦？”
    “少爺，你嚐嚐？”
    石保蘭遞過來一個碗，笑道：“味道還不錯。”
    接過碗，秦牧小口喝了一口，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這味道，有些太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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