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失而複得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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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洛什在書房裏來回踱步,目光銳利地掃視著房間的每一個角落,試圖從細微之處找到一絲線索。他仔細檢查了書桌上的文件、書架上的書籍,甚至連垃圾桶裏的廢紙都沒有放過,但依然一無所獲。無奈之下,他又前往斯特凡的臥室,希望能找到一些突破口。
    臥室的布置簡潔而溫馨,一張寬大的雙人床上鋪著柔軟的羽絨被,床頭櫃上擺放著一張全家福,照片裏的斯特凡先生和妻子笑容燦爛,懷裏抱著一個可愛的小女孩,一家三口看起來幸福美滿。米洛什仔細檢查了臥室的每一個角落,衣櫃裏的衣服整齊地掛著,浴室裏的洗漱用品擺放整齊,窗戶緊閉,窗簾拉得嚴嚴實實,沒有從臥室翻窗而入的可能性。
    “難道斯特凡先生真的就這樣憑空消失了?”米洛什感到困惑不解,他苦思冥想,試圖還原昨晚的情景,但無論怎麽想,都無法解釋斯特凡先生是如何在沒有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離開家的。
    他再次回到書房,將目光投向了那扇寬大的窗戶。窗戶正對著別墅的後花園,窗外是一片綠意盎然的草坪,幾株高大的樹木在微風中輕輕搖曳,遠處是茂密的樹林,一切都顯得寧靜而祥和。
    米洛什走到窗戶邊,仔細查看了窗框和外牆,很快,他就在窗戶邊緣的外牆上發現了幾道不尋常的痕跡。這些痕跡很淺,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但米洛什的觀察力一向敏銳,他一眼就看出,這些痕跡絕對不是人為造成的。
    痕跡的形狀有些奇怪,有點像是某種爪鉤或是動物爪子造成的,但又與米洛什所知的任何一種工具或動物的爪印都不相同。痕跡不大,但是卻比較深,說明創造這個痕跡的“東西”應該擁有很大的力量。
    “這是什麽東西留下的痕跡?”米洛什心中充滿了疑惑,他拿出相機,對著這些奇怪的痕跡拍了幾張照片,準備帶回去讓技術部門進行分析。
    他來到圍欄外,指著牆上的痕跡,詢問德拉甘:“德拉甘先生,您能看看這些痕跡嗎?您之前見過嗎?”
    德拉甘眯起眼睛,仔細地觀察著牆上的痕跡,片刻後,他搖了搖頭,堅定地說道:“警察先生,我在這個家裏幹了這麽久了,雖然說也有點上了年紀了,但是這個家裏的一草一木我都記得清清楚楚,外牆上是絕對沒有過這樣的痕跡的。”
    米洛什陷入了沉思。
    “當你排除一切不可能的情況,剩下的,不管多難以置信,那都是事實。”福爾摩斯的名言在他耳邊回響。
    從德拉甘的口供基本可以斷定,窗口外的奇怪痕跡與斯特凡市長的失蹤有著密不可分的關聯。
    “斯特凡先生平時有沒有和什麽人結怨?或者,最近有沒有什麽異常的舉動?”米洛什追問道,他希望能從德拉甘這裏找到一些其他的線索。
    德拉甘搖了搖頭,語氣肯定地說道:“斯特凡先生為人正直善良,樂於助人,在城裏口碑很好,我從未聽他提起過和誰關係不好,更沒有聽說過他與誰結仇。”
    “那就有點難處理了,可能性實在是太多了......”米洛什搖了搖頭,正一籌莫展之際,他的腳似乎踢到了什麽東西。他疑惑地低頭一看,發現高草間躺著一隻黑色的皮鞋,款式簡單大方,一看就價格不菲。
    “這是什麽?”米洛什彎腰撿起皮鞋,仔細端詳著。皮鞋的做工十分考究,鞋麵上沒有任何灰塵和汙漬,顯然是被人精心保養過的。
    “這是!” 站在一旁的德拉甘見狀,立刻驚呼出聲,“這是斯特凡先生的鞋子!我記得很清楚,這是他最喜歡的一雙皮鞋!”
    “既然能落下一隻鞋子,說明斯特凡先生應該是有過一些抵抗什麽的,這樣看來,線索還是太少了......”米洛什搖了搖頭,現有的條件根本不足以破案。就在米洛什思考之際,米洛什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他掏出手機一看,來電顯示是他的上司。
    “長官,我是米洛什。” 米洛什對著手機立正站好,仿佛上司就在眼前一般,語氣中帶著一絲緊張和敬畏。
    “小子,你那邊怎麽樣了?我這邊剛接到消息,莫克拉戈拉那個小孩失蹤的案子已經結了!報案人的小孩自己回家了,什麽事都沒有!” 上司的聲音聽起來輕鬆了不少,似乎心情不錯,還帶著一絲調侃,“看來,那些新手父母需要培訓,可別動不動就報假案,浪費警力資源。”
    “自己回來了?這也太奇怪了,難道是綁架犯良心發現了?” 米洛什感到不可思議,這年頭還有這種操作?
    “那小孩有說什麽嗎?有沒有關於犯人的描述?”
    “沒有、沒有!那孩子好像失憶了一樣,什麽都不肯說,問他去了哪裏,遇到了什麽人,一概裝傻充愣,嗨,估計是青春期叛逆,離家出走,想嚇唬嚇唬他父母吧。” 上司不耐煩地猜測道。米洛什聽罷快速地在本子上記下“小孩自己回家,疑似失憶”的字樣,準備等會兒再仔細研究一下這個案子的卷宗,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麽蛛絲馬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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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司隨即語氣一轉,變得嚴肅起來,“市長的案子你處理得怎麽樣了?還有教堂那件呢?你小子可別給我掉鏈子!”
    “我正在市長家裏調查,現場找到了一些可疑的痕跡,但目前線索太少,還需要時間......” 米洛什如實匯報,語氣中帶著一絲壓力和焦急。
    “線索?什麽線索?我告訴你,米洛什,斯特凡先生對克雷姆納鎮有多重要你應該清楚!這可不是普通的失蹤案,媒體和民眾都在盯著我們,要是兩天內破不了案,你就等著卷鋪蓋滾蛋吧!” 上司的聲音如同冰雹般砸在米洛什頭上,讓他感到一陣窒息。
    “可是......” 米洛什還想解釋,但電話那頭已經傳來“嘟嘟嘟”的忙音。
    “該死!兩天,這怎麽可能......” 他無力地放下手機,心中充滿了挫敗感和壓力。兩天時間,對於這樣一個疑點重重的案子來說,簡直是天方夜譚。
    “警察先生......” 看到米洛什臉色難看,一旁的德拉甘小心翼翼地問道,“是不是案情有什麽進展了?”
    米洛什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他看著眼前這位忠心耿耿的老人,心中突然有些不忍。他知道,對於德拉甘來說,斯特凡先生不僅是他的雇主,更是他多年的朋友和親人,他比任何人都希望斯特凡先生能夠平安歸來。
    “德拉甘先生,您放心,我們一定會盡全力尋找斯特凡先生的下落的。” 米洛什盡量用輕鬆的語氣安慰道,他知道,現在還不是告訴德拉甘真相的時候,“不過,現在我還需要去一趟維斯塔教堂,調查一下另一樁失蹤案,您先安心在家等候消息,如果我們有什麽新的發現,會第一時間通知您的。”
    德拉甘雖然心中充滿了擔憂和不安,但他還是點點頭,表示理解。
    就在米洛什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德拉甘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猛地抬起頭,一把抓住了米洛什的胳膊,神情緊張而不安。
    “警察先生,其實......其實還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德拉甘的語氣有些猶豫,似乎在擔心什麽。
    “什麽事情?您盡管說,隻要是對案子有幫助,我願意洗耳恭聽。” 聽到可能有新的線索,米洛什也來了精神,他轉過身,耐心地看著德拉甘,鼓勵他繼續說下去。
    德拉甘深吸一口氣,壓低了聲音,仿佛在說一個驚天秘密,“您......您聽說過最近的新聞嗎?就是關於外星人的那些傳聞......”
    米洛什微微一愣,隨即明白了他指的是什麽。這段時間,關於外星人的傳聞甚囂塵上,甚至蓋過了市長失蹤案的風頭,幾乎每個人都在談論這件事。
    “您是說,您覺得斯特凡先生的失蹤,可能和外星人有關?” 米洛什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探究。
    “我、我不知道......” 德拉甘的臉上寫滿了不安和恐懼,“我隻是......我隻是聽到了一些傳聞,說最近鎮上有人在晚上看到過奇怪的光,還有奇怪的生物......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隻是擔心......”
    米洛什聽後稍微愣了一下,隨即有些忍俊不禁地說道:“德拉甘先生,我理解您的心情,但是......” 米洛什斟酌著語句,試圖用委婉的方式打消德拉甘的顧慮,“您也知道,,那船都已經炸了,還能有外星人嗎?準是鄉民看走眼、認錯人了吧。”
    德拉甘還想說些什麽,但看到米洛什堅定的眼神,他又把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米洛什見狀,拍了拍德拉甘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德拉甘先生,我們會盡一切努力調查清楚斯特凡先生失蹤的真相,也請您相信我們,不要輕信那些謠言,安心在家等候消息。”
    “好吧......” 德拉甘雖然心中依然充滿了擔憂,但他也知道,現在說再多也沒用,隻能無奈地歎了口氣,目送著米洛什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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