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渣男出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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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夜無夢的許輕鳶還在睡夢中就被手機鈴聲吵醒。
喂,請問是輕鳶小姐嗎?”微帶著幾分懶意的女子聲音輕緩地從聽筒裏傳過來。
陌生柔和的聲音讓昨晚半夜才睡的許輕鳶稍稍清醒了幾分,她把手機平視著放到了眼前,看著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曲光明’這個名字有些詫異地半坐起身:“我是,請問你是?”
你好,很抱歉清早打擾你。”華北嘉站在病房的窗台外看著安靜蒼白地躺在病床上的俊逸男子,“曲光明先生昨晚在酒吧喝酒喝到了胃出血,現在正在魔都的第一人民醫院,如果輕鳶小姐有時間的話可不可以麻煩你過來照顧他。”
電話很快被掛斷,聽到曲光明住院消息的許輕鳶匆匆忙忙地起床,邊洗漱邊用靈泉水衝泡了一杯熱牛奶。
草草地解決了自己的早餐後許輕鳶直接打的到了第一人民醫院。
病房裏華北嘉已經從窗台上回到了房間裏,她斜倚著儲物櫃站著,一隻手鬆鬆地放在口袋裏,配著精巧細致的五官和簡潔利落的短發,讓她慵懶的美麗中透著幾分灑脫飛揚的帥氣。
昨晚氣走趙雨後華北嘉就如往常一樣懶懶地坐在吧台上安靜地品酒,她喜歡酒吧熱鬧喧嘩的氛圍,因此每個星期的周五她都會在迷失酒吧裏點三杯白蘭地慢慢地細品。
以前華北嘉也曾在酒吧裏見到過曲光明,不過那時候的曲光明還是她最看不慣的吊兒郎當遊戲人間的風流模樣,隻是沒想到再次見麵,那樣肆意張揚的男子卻與自己的學長一樣用酒精麻痹感情上帶來的痛苦。
昨晚看著曲光明最後捂著胃意識模糊地呢喃著輕鳶二字的樣子,一向不愛多管閑事的華北嘉忍不住就插手了他的事。
清晨的空氣略有些寒涼,在儲物櫃前靠站了良久的華北嘉慵懶地伸了個懶腰後把曲光明的手機放回到床頭,能夠在醫院裏等到天亮,並給曲光明昨晚心心念念的女子打出剛剛這一通電話已經是華北嘉所能做的所有的事,就像當初的學長,她所能做的也隻是勸勸他,替他滿腔的深情錯付感到不值。
陽光慢慢從地平線上探出一屢微光,金黃的光線在晶瑩剔透的露珠上折射出耀眼的七彩光芒。
許輕鳶從出租車上下來,坐電梯直奔三樓308號病房。
華小姐,謝謝你。”一進病房許輕鳶就感激地向華北嘉道謝。
沒事,我也隻是送他過來,他手機裏存的都是名字,我也不認識就隨手撥了一個,希望你不要介意。”華北嘉不在意地搖搖頭,她不喜歡插手別人的感情,免得好心辦壞事,所以即使是特意給許輕鳶打的電話,也隻說是隨手撥的。
現在既然人到了,華北嘉提起自己放在櫃子上的包包準備回家補眠。
華北嘉走後病房裏隻剩下安靜躺著的曲光明和擔心的許輕鳶,站立片刻後許輕鳶想起要聯係曲光明的父母,考慮了一會後給顧意打了電話,
……輕鳶。”曲光明醒來的時候正好看到籠罩在明媚陽光中的許輕鳶。
曲哥,你醒了。”聽到曲光明輕而沙啞的聲音許輕鳶立即坐到床邊的凳子上擔心地看著他,“還有哪裏不舒服,需不需要叫醫生。”
她的擔心太明顯,明知道不應該再深陷下去,曲光明的心頭仍舊忍不住一悸,自從上次的聚餐過後,這段時間他刻意避開了和許輕鳶的見麵,昨晚如果不是看到許輕鳶心情不好,他可能不會停下車。
他想抹消對許輕鳶的心動,可是越是不去想,越是不經意地想起,越是想要忘記,反而越漸深刻。
……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沉默片刻後曲光明按下心間的澀意輕笑著開口。
都胃出血了還說沒事,如果沒事你現在就不會躺在這裏。”許輕鳶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我不知道昨天你走後發生了什麽事,但是所有的事情都沒有身體重要。”
她可不希望曲光明像自己前世一樣,仗著年輕就隨意地糟蹋自己的身體,等到最後再想挽救的時候已經來不及。
行,我知道了,昨天隻是意外,不會再有以後了,要知道喝酒喝到胃出血的感覺真的很糟糕。”不止是胃的不適,現在曲光明還覺得自己的腦袋暈沉沉的,全身都提不起力氣。
醫生說你十二個小時之內不能進食,隻能喝點水。”許輕鳶拿過曲光明還未醒來時放了一點靈泉的溫水遞到他的唇邊。
曲光明正喝著,曲母和顧意就推開病房的門走了進來。
小明,你有沒有事?”穿著打扮得體舒適的曲母一進門就關心地看著曲光明。
媽,我沒事,還有我跟你說過很多次了,以後不要喊我小明。”對於自己的母親曲光明很無奈,從小到大他不知道因為這一點受到過多少次嘲笑,可是跟母親說了很多次也不見她改口。
小明很好聽啊,還順口。”曲母不理曲光明的抗議,見他雖然臉色有些蒼白,但精神不錯便放下了路上一直提著的心,“這位一定是小明新一任的女友吧,謝謝你照顧小明。”
心神放鬆之下曲母注意到了進門時候喂曲光明喝水的許輕鳶。
不是的阿姨,我和曲哥隻是朋友。”許輕鳶趕緊放下手中的玻璃杯解釋。
媽,你以為見個女孩子都是我的女友啊,你兒子我可沒有這麽厲害。”雖然心底很想讓許輕鳶成為自己的女友,但曲光明不想讓她在自己母親麵前尷尬,因此連忙出聲製止曲母的話。
不是嗎?”曲母看了看兩人,“我還以為……”
媽,輕鳶是毓崢的女朋友。”深怕自家母親說一些不著調的話,曲光明趕緊打斷曲母還未說出口的話。
是嗎?”曲母看向顧意。
顧意點頭,曲母這才作罷,不能怪她不相信兒子的話,而是曲光明有太多的前科,有幾次她撞到他和人約會,明明是女友她卻說隻是朋友。
阿姨,既然你來了我就先走了。”既然曲光明的母親過來了,許輕鳶直接提出了告辭。
好,小明我會照顧,讓阿意送你回去。”既然不是曲光明的女友曲母對她的離開也不阻攔,況且她有些話想要單獨問問兒子,畢竟知子莫若母,難道她看不出兒子這段時間的異樣,她隻是不說罷了。
行,我先送輕鳶回去,再回來看你。”
回到家後已經是十點,許輕鳶和翡翠玩了一會兒後直接開始準備午飯,早飯隻喝了一杯熱牛奶,午飯她準備好好犒勞一下自己的胃。
午後的陽光溫溫暖暖的,許輕鳶聞著清雅的蘭香窩在秋千椅上昏昏欲睡,昨晚她和時毓崢發了大半夜的信息,睡了不到四個小時又被一個電話叫到了醫院,現在吃飽了曬著太陽,困意漸漸地跑了出來。
然而就在許輕鳶將睡未睡的時候,手機鈴聲又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許輕鳶不悅地蹙了蹙眉,直接拿起手機看也未看就摁了接聽鍵。
小鳶。”
聽筒裏傳來秦嘉澤溫柔寵溺的聲音。
許輕鳶一開始以為自己聽錯了,輕輕揉了揉眉心清醒了幾分後忍不住把手機湊到眼前看了看,見到那串再熟悉不過的號碼後她本來被太陽曬得舒適無比的心情直接差了幾分。
秦嘉澤,你怎麽會有我的號碼?”
來到魔都後許輕鳶直接換了手機號碼,這個號碼除了導師和師母她並沒有告訴任何一個與秦嘉澤有關聯的人,就是因為她不想再與他產生聯係。
小鳶,我現在在魔都,我們見一麵好嗎?”電話那頭的秦嘉澤並沒有回答許輕鳶的問題,而是直接提出了見麵的要求。
我們已經沒有見麵的必要。”說完許輕鳶直接掛斷了電話,年初時候秦嘉澤的行為已經讓她尤為厭煩,隻是沒想到他到現在都還不肯放棄。
陽台上安靜了瞬間,不一會兒秦嘉澤的電話又打了進來,不管許輕鳶是直接掛斷,還是任憑它撥著,電話鈴聲一直鍥而不舍地響著,最後許輕鳶幹脆地把號碼拉了黑。
這一通攪擾,許輕鳶的睡意一點也不剩,她回到房間,拿出昨天在公司沒有畫完的圖紙準備接著畫。
可還沒有等她動筆,門鈴就響了。
剛剛提起的思緒被打亂,許輕鳶蹙了蹙眉後放下筆走到玄關處透過貓眼看向外麵。
小鳶,我知道你在裏麵,我們談談好不好。”門外傳來秦嘉澤懇求的聲音,自從過年回到帝都後秦嘉澤一直提心吊膽的,生怕自己之前做的事在某一天就被人揭露出來。
迫於時毓崢的壓力,雖然不甘心但秦嘉澤卻根本不敢出現在許輕鳶麵前,雖然他還喜歡著許輕鳶,但對他來說他的事業前途更為重要。
可是一個多月過去了,就在他以為一切都會風平浪靜的時候卻有人再次用“花雨”威脅他,如果他不按對方說的辦不用等到時毓崢出手,第二天就會直接身敗名裂,他被逼的沒有辦法,這才在對方的保證下連夜從帝都趕到魔都。
對方給他的時間不多,他必須在時毓崢回來之前把許輕鳶哄回來,這才有了秦嘉澤現在死纏爛打的一幕。
秦嘉澤,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我沒有什麽想要跟你談的,你要我說幾遍才能明白。”許輕鳶連著安全鎖把門打開一條縫無奈地看向秦嘉澤。
小鳶,我們這麽多年的感情,我知道你一定也還愛著我,不然你也不會拒絕時毓崢的追求是不是。”雖然過年的時候才見過一次麵,但秦嘉澤能夠看出來她並沒有喜歡上時毓崢,所以他才自信可以許輕鳶重新愛上自己。
如果你是因為這才一廂情願地認為我對你還不能忘情,那我隻能告訴你我現在已經和他在一起了。”為了打斷她的糾纏,許輕鳶直接告訴了秦嘉澤她和時毓崢的關係,“而且我已經和你說的很清楚了,再這樣糾纏下去根本沒有任何的意義。”
我不信!你一定還在氣我,我和飄絮已經徹底分開了,小鳶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們重新開始,這次我一定不會再讓你傷心難過。”秦嘉澤隻以為許輕鳶說的是氣話,以他對許輕鳶多年的了解,他不信她會如此輕易地接受時毓崢。
不管你信還是不信,我和毓崢在一起已經成為事實,你走吧。”說完許輕鳶關上門不再理會門外的秦嘉澤。
她不想再浪費時間和秦嘉澤糾扯不清,前世她從來沒有發現秦嘉澤還有這樣不肯罷休的一麵,說到底也不過是自尊心作祟。
被秦嘉澤這樣一鬧,許輕鳶也沒有了畫圖紙的心情,環顧自己的房間一圈後她打開筆記本電腦,一邊聽歌一邊開始打掃衛生。
翡翠被放在地上,沿著許輕鳶來來回回的步伐慢吞吞地爬著。
一下午的時間就這樣被耗過去,等許輕鳶打掃好房間再通過貓眼看外麵的時候秦嘉澤已經不在。
許輕鳶滿意地拍了拍手,掏出手機給煥然一新的家拍了一張照片,發給遠在意大利的時毓崢。
時毓崢良久沒有回複,許輕鳶想了想給地上爬了一下午還在慢悠悠爬著的翡翠拍了一張照片發過去,然後編輯一條新信息:毓崢,龜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