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不是麻煩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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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西會長一早就收到了s級雄蟲的消息,奈何要在法庭上陪審八皇子的逃婚案子,暫時離不開,因此隻能由弗雷德副會長前去處理。
而如今弗雷德副會長一來,柯西會長就已經明白了個七七八八,確定了白予寧的身份。
這隻危險的雄蟲就是s級冕下?!
一時之間,柯西會長也有些慌亂,既不能棄阿爾文的費爾閣下不管,也不能傷了這位s級冕下。真是讓蟲頭疼!
精神力已經在周邊蔓延,公平禁錮每一隻蟲的動作。
而警衛被鬆開,在阿爾文公爵的命令下上前擒拿這隻大膽的雄蟲,可沒等靠近半分,更大的衝擊力向他們襲來,狠狠地將他們掀倒在地。
白予寧已經走到了雌蟲的身邊,好整以暇地靠在他旁邊的鐵欄,笑著道:“怎麽回事?法官大人,對雄蟲出手可是死罪,阿爾文公爵未免也太大膽了吧?”
阿爾文公爵的臉已經黑了,怒道:“是你先向我的雄子出手的!”
此時的費爾已經奄奄一息,瀕臨死亡的邊際,雙目泛白間看向那隻悠閑自在的雄蟲,雄蟲淺淺笑著,俊美的麵龐無可挑剔,但他卻覺得無比的危險,如同地獄而來的魔鬼漫不經心地挑起眼梢,頃刻間便可奪蟲性命。
“放開、開我……”
魔鬼無動於衷。
柯西會長著急出聲,請求道:“冕下,請您放過費爾閣下。”
白予寧挑眉,看向出聲的地方,微頓片刻後鬆開了對費爾的禁錮。費爾猛地滑落在地,不停地咳嗽、呼吸,而阿爾文公爵也著急蹲下詢問他的情況。
白予寧看向審判台上的法官,道:“不可以這樣做?我可是s級雄蟲。”
什麽雌蟲、雄蟲,他可是s級!
法官是一隻年歲見長的雌蟲,在法院工作多年第一次看到這種雄蟲對雄蟲出手的混亂情況,麵對白予寧的詢問,一時之間無法回答。
該回答什麽?
回答不可以,那這位被審判的皇子殿下算什麽?回答可以,那費爾閣下會不會就要死在這裏?蟲族惡臭的規則被這隻雄蟲掀開了,無法回避。
“閣下,這樣是不對的。”
白予寧手指一動,精神力拖著測試中心的報告飄到了法官的手上。
他又笑著問了一遍。
“為什麽不可以這樣做?我可是s級雄蟲。”
在場的蟲臉色難看,說不出話來。
白予寧就這樣看著法官,眼含笑意,看上去像是真心好學的求知者一樣。
法官看到了測試報告,精神力等級欄那裏白紙黑字地寫著“s級”兩個字,宣告著眼前這隻雄蟲尊貴的地位和至高的權利。
有恃無恐的態度讓一旁的澤菲爾微微抬眸看了他一眼,複雜的思緒一閃而過,很快又被隱藏起來。
“冕下,就算是s級雄蟲,傷害了別的雄蟲,也是要受到懲罰的。”
“和八殿下一樣嗎?”
“不……”法官閉了閉眼,難免有些物傷其類:“如果費爾閣下今天在這裏出事,所有的警衛都會被追責,嚴重的甚至會被剝奪職位流放荒星,但是您作為s級,至多會被送進軍部進行義務服務。”
白予寧笑了笑,表示自己懂了。
精神力若有若無的縈繞在全場,隨時都可能再次發出攻擊,而在場的雌蟲和警衛們因為雄蟲的s級精神力等級也不敢真正動手,怕擦槍走火間傷了對方。
正如白予寧說的那樣,什麽雌蟲、雄蟲,他可是s級!
蟲族已經多年沒有出現過s級雄蟲了,如今又出現了一位,可見其珍貴和重要。
白予寧看向費爾,不笑時更添了幾分冷漠,看上去既不好相處,也不易接近。費爾喘著氣,尚未從死裏逃生中緩過來,仍舊帶著幾分驚恐,他察覺到白予寧在看自己,渾身的寒毛都立了起來。
“你、你想幹什麽?這裏可是法院!你要在公堂之上行凶不成?!”
費爾想不明白眼前的雄蟲為什麽要摻和這事,八皇子再尊貴也不過是一隻雌蟲,而事發至今,一向疼愛他的蟲帝從未出麵過一次,他顯然已經成了棄子。
一顆棄子,有必要這麽折騰嗎?
可白予寧隻是淡淡挑眉,聲音緩慢低沉,帶著幾分漫不經心:“你沒聽法官說嗎?我就算在這裏弄死你,也不會受到太大的懲罰。所以,你說我想幹什麽?”
費爾覺得眼前的雄蟲就是一個瘋子,而對方幽暗不明的目光像是一條陰暗的毒蛇,懶懶地盯著他,讓他渾身發寒。
脖子上的勒痕還未消散,而窒息感也在隱隱發痛,依照雄蟲又凶又狠的瘋勁,費爾毫不懷疑對方的話的真實性,那就是——自己真的有可能會被弄死在這裏。
一時之間,他慌忙錯亂,也顧不上什麽麵不麵子,報不報複,連忙開口:“我、我撤銷這次訴訟!”
費爾看著白予寧,眼中是求和的期盼。
“我撤銷這次訴訟!不要殺我,你不能這樣做……隻要我不追究,八皇子就不用受這些懲罰了。你不要……不要傷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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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知道眼前的雄蟲是什麽來曆,也不知道他和皇室的這位殿下是什麽關係,但是明眼蟲都能看得出來,他是衝著這位殿下來的。
那近乎將這位殿下護在身後的姿勢,像是一種警告,讓那些原本打這位殿下的主意的蟲不敢輕舉妄動。
話已至此,白予寧也沒有必要再囉嗦什麽,他本就不是什麽喜歡婆媽的性格,今天在法庭上說那麽多話已經算是少見。
“解開他身上的抑製器,然後給他賠禮道歉。”
雌蟲強大,自愈能力強,可一旦帶上了抑製器,這些蟲神賦予他們的強大能力便會消失得無影無蹤,變得脆弱不堪。而澤菲爾嘴角是未幹的血跡,整個臉色蒼白,沒有半點紅潤,不難想象他的製服之下是如何的狼狽。
這話,是白予寧看著費爾說的,但又不僅僅是對費爾說的。
在此之前,參與這一場審判的蟲涉及多方,都或多或少地給這位殿下帶來傷害,而此時他們麵露尷尬,表情僵硬。
這些貴族們因為當慣了上位者的角色,所以對“道歉”二字沒有半分認識,自然也拉不下臉麵道歉。
“我再說一遍,解開他身上的抑製器,然後給他道歉。”
白予寧的語氣沒有方才的戲謔玩味,無形中帶著一股冷意,眼眸平淡地掃過某幾隻蟲。
毫不懷疑,如果沒有道歉,那麽這件事也完不了。
最後,那幾蟲隻能尷尬地說了幾句場麵話。他們自我安慰道,這隻雄蟲就是瘋子,如今既然打算妥協,就沒有必要再鬧大了。
說幾句話而已,又不會死。
白予寧接過工作蟲遞過來的鑰匙,將雌蟲脖子上的抑製器打開了,雌蟲重重地呼吸了一口氣,看樣子應該是忍耐許久,雙眸間都是倦意。
白予寧將抑製器和鑰匙丟到了一邊,然後轉身,道:“走吧。”
身後的雌蟲沒有反應,身子晃蕩了幾下便直直朝前倒下。
白予寧眼疾手快接住了他。
“……”
雌蟲的呼吸極弱,因為靠近可以清晰地看到衣領之下的密密麻麻的傷痕,在白皙的肌膚上尤為觸目驚心,他努力地撐著白予寧的身體,但仍舊沒有幾分力氣。
看得出來,雌蟲已經是撐到了極點。
白予寧的臉色難看,不知道是因為雌蟲身上的疤痕,還是因為極其厭惡這種狗血劇情裏的暈倒情節,他閉了閉眼,將心中那股鬱結的躁氣狠狠壓下,隨即認命般抱起了這隻虛弱的雌蟲。
他看了雌蟲一眼,道:“麻煩精。”
自從遇見對方之後,就沒有一件事是不麻煩的。
澤菲爾縮在白予寧的懷裏,這段時間以來的壓力和委屈積攢到了極點,情緒在頃刻間止不住地迸發,雙眸盈盈,眼眶發紅。
他將頭埋進雄蟲的懷裏,抱得更緊一些,讓外界無法看到自己的狼狽。
他低聲道:“我不是麻煩精……”
滿腔的委屈幾近溢出。
白予寧一頓,意外地沒有再嘲諷什麽,隻低低地回應了一聲。
“嗯,你不是麻煩精。”
法庭上的某個隱蔽的角落,一隻雍容華貴的雄蟲坐在其中,安靜地看完了這一場變故,他輕輕地笑了一聲,舉止間優雅至極。
“今天這一場鬧劇倒是比想象中的要長。”
一旁的侍從應聲道:“您說的是。”
而另一隻俊美的雄蟲覺得無趣,輕哼了一聲:“您真是舍得自己的寶貝雌子受那麽多傷,要是我,我可受不了。”
一時間,被點的雄蟲臉色陰沉。
“你真應該去好好重修一下禮儀課,西裏爾。”
也不知道故意的還是什麽,被喚做西裏爾的雄蟲笑了笑,道:“我家裏有蟲等著呢,可沒空去學這些東西。”
這一下,雄蟲的臉色更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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