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也是個寡婦，帶著幾個孩子，大家平時都挺同情你的，還經常幫襯你，你就這麽報答大家的？”
    “秦淮茹，你讓我們太失望了，虧我們以前還覺得你不容易，想著能幫就幫一把，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這要是傳出去，別人不得笑話咱們四合院，說咱們院子裏出了個賣婆婆的惡毒媳婦！”
    “秦淮茹，你就不怕遭報應嗎？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你的孩子們以後怎麽抬頭做人！”
    在場的人沒有不氣憤的。
    不管在什麽時代，人販子都是最讓人痛恨的。
    麵對眾人如潮水般的指責，秦淮茹癱坐在地上，泣不成聲。
    她張了張嘴，想要解釋，可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滿心的委屈、恐懼和悔恨交織在一起。
    反觀賈張氏，聽見鄰居們都在替自己說話，心裏的氣也消了一半。
    但是看到秦淮茹一言一發，隻知道哭時，怒火又湧了上來。
    賈張氏衝到秦淮茹麵前，一把抓住她的頭發，怒吼道：“秦淮茹，你有臉幹這種缺德事，怎麽沒臉說話？”
    “啊……”
    秦淮茹吃痛，感覺頭皮都要被拽下來了，頓時發出一聲痛苦的尖叫。
    然而，周圍的人，再也沒有人站出來幫她。
    全都是一臉厭惡地站在原地，麵色冰冷地默默地看著。
    啪！
    賈張氏抬手一巴掌扇了過去。
    “哭？你個喪門星，除了哭，你還會什麽？說話，為什麽要賣我？”賈張氏怒罵道。
    “媽……”
    秦淮茹一臉哀求地看著賈張氏，想要求饒。
    可她的這一聲媽，再次將賈張氏激怒。
    賈張氏又是一巴掌扇在秦淮茹的臉上。
    “別叫我媽，我不是你媽！你個賤貨，今天我打死你！”
    說著，賈張氏又一巴掌扇在秦淮茹的臉上。
    賈張氏的巴掌如雨點般落下，秦淮茹的臉迅速紅腫起來，嘴角也溢出一絲鮮血。
    她雙手徒勞地護著臉，聲淚俱下：“媽，我真的錯了，我是被逼無奈啊……易中海，易中海他威脅我，說要是我不幫他，他就對棒梗他們下手，我……我害怕啊……”
    賈張氏聽了這話，手上的動作頓了頓，但怒火未消，仍舊咬牙切齒地說：“他威脅你，你就聽他的？你就把我往火坑裏推？你個沒良心的東西，我這些年是怎麽對你的，你就這麽報答我？”
    秦淮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拚命解釋：“媽，我知道我罪該萬死，可我一個寡婦，帶著幾個孩子，我實在是沒別的辦法了……我每天都活在恐懼裏，我也後悔啊，我天天都盼著您能平安回來……”
    周圍的鄰居們聽著秦淮茹的哭訴，無比震驚。
    她們沒想到，這裏麵竟然還有易中海的事情。
    賈張氏此時也有些聽進去了秦淮茹的話，可心中的恨意難消，又用力推了秦淮茹一把。
    秦淮茹直接摔倒在地，膝蓋重重磕在地上。
    “哼，你還有臉說後悔？你知道我這兩個月過的什麽日子嗎？被關在小黑屋裏，吃不好睡不好，天天被打罵，要不是我命大逃出來，早就死在外麵了！”
    賈張氏說著，眼淚也流了下來，“你就這麽狠心，讓我遭這些罪？”
    秦淮茹連滾帶爬地撲到賈張氏腳下，抱住她的腿：“媽，您打我吧，您打死我，我也不還手，是我對不起您，是我沒本事，沒能保護好您……您要是氣不過，就打死我吧……”
    “你給我滾開！”
    賈張氏一腳踢開秦淮茹。
    “賈張氏，要不要去派出所？”
    這時，楊瑞華走上前，看著賈張氏問道。
    秦淮茹一聽，連忙抱著賈張氏的大腿，求饒道：“媽，我錯了，別去派出所好不好？求求你了，如果我進去了，三個孩子怎麽辦？”
    此時的秦淮茹真的害怕賈張氏去派出所。
    她不想坐牢。
    一旦坐牢，她這輩子可就毀了。
    “你現在想起孩子來了？我告訴你，沒有你，我一樣能夠照顧好棒梗他們！”
    賈張氏一腳把秦淮茹踹開，冷冷地說道：“你做出這種事，還想繼續照顧孩子？你以為我會讓孩子們跟著你這樣的媽？”
    秦淮茹絕望地癱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嘴裏不停地喃喃自語：“完了，一切都完了……”
    周圍的鄰居們麵麵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楊瑞華看著賈張氏，又看看秦淮茹，心中有些不忍，勸說道：“賈張氏，你也別太衝動了。再怎麽說，她也是棒梗他們的媽，孩子們不能沒有媽啊。”
    “而且，你們家全都靠她養活著，她去坐牢了，你和棒梗他們該怎麽活呀！”
    賈張氏冷哼一聲：“她還算個媽？她為了自己，把我這個婆婆都賣了，誰知道她以後還會做出什麽事來？我不能讓孩子們跟著她學壞。”
    話畢，賈張氏上前，又是一巴掌扇在秦淮茹的臉上。
    但是楊瑞華的話，卻說到了賈張氏心裏。
    一時之間，賈張氏心裏滿是糾結。
    她恨秦淮茹，恨不得親手弄死秦淮茹。
    可秦淮茹真的去坐牢了，她的工作怎麽辦？
    賈張氏已經五十多歲了，根本不能去接替秦淮茹的崗位。
    更何況，秦淮茹是幹了違法的事情被抓去坐牢，軋鋼廠那邊一定會開除她。
    到了那時，可就沒有崗位可以接替了。
    家裏還有三個孩子，賈張氏連自己都養活不明白，怎麽去養三個孩子。
    “媽，我錯了，求您原諒我吧！”
    秦淮茹見賈張氏臉上露出猶豫之色後，立即爬到她麵前，苦苦哀求。
    不得不說，秦淮茹還真是一個精明的女人。
    她抱著賈張氏的大腿，哭泣道：“媽，隻要您原諒我，我以後給您養老，每個月工資都交給您。隻要不讓我去坐牢，您讓我幹什麽，我都願意！”
    賈張氏看著趴在自己腳下苦苦哀求的秦淮茹，心中的恨意與無奈交織在一起。
    她看著秦淮茹那狼狽的模樣，心裏五味雜陳。
    雖說恨不得立刻將秦淮茹送去派出所，可楊瑞華的話和現實的困境又讓她不得不有所顧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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