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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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麽幫我解決?”時骨笑了,眼底的那點天真和稚嫩更加明顯。
    “我有我的方法。”聞寒洲在他的耳畔廝磨,輕聲說著。
    時骨本想笑著再問他幾句,手機卻突然在此刻響起了視頻鈴聲,他的身體僵了僵,掏出手機來看了一眼屏幕,果真看到了時殊婷的名字。
    他就知道,今天出了這麽大的事兒,以梁晰言那樣愛告狀的性格,出了警局以後就會把自己做的事通通告訴時殊婷,說不定還會避重就輕,把自己摘的幹幹淨淨,把所有的問題都推給時骨。
    時骨有些難堪地掃了一眼聞寒洲,不動聲色地掛掉了時殊婷打來的視頻通話,並把手機調成了靜音模式。
    聞寒洲注意到了他這一動作,但是沒有戳穿他,隻是善解人意地看了一眼掛在牆上的鍾表,“快要淩晨兩點鍾了,我去客房幫你鋪被子,早點休息吧,明天我還有事情要處理。”
    聞寒洲剛要起身,就被時骨從身後抱住了腰身,絆住了他要去客房的腳步。
    “聞教授。”時骨那隻沒有受傷的手慢慢爬上他的腰身,摸到了聞寒洲那條價格昂貴的黑色皮帶。
    他的聲音格外溫和,手指慢慢遊走在聞寒洲的腰腹之間,隔著襯衫摸到他硬邦邦的腹肌和肌肉,“就讓我睡客房麽?”
    聲線如同蠱惑人心的海妖,暗示意味極其明顯,唱著一首無名的旋律,讓人深陷其中,不得已想要答應他的一切請求,甘願深陷在名為時骨的泥潭中。
    但聞寒洲是有理智的,他轉過身,看著時骨包著層層紗布的手,慢慢把時骨貼著自己腰腹的手從身上撥弄下去,老老實實地放回到了他的身邊。
    “別想那些有的沒的,我帶你回來,隻是為了讓你好好休息一下而已,沒想和你做別的。”
    聞寒洲如同臨危不亂的正人君子,滿臉正直,正直到時骨滿臉的不可置信,看著聞寒洲遠去的背影,氣急敗壞地叫了一聲他的名字。
    “聞寒洲!”
    聞寒洲不為所動。
    所以最後他們真就什麽也沒做,時骨被聞寒洲推著去客房睡了覺,而聞寒洲則十分大方地給予了他一個晚安吻,還把他手腕上被燙傷的疤痕處理了一下。
    時骨身上穿著聞寒洲的睡衣,他比自己大了一圈,睡衣的尺碼也比時骨大,穿在身上鬆鬆垮垮,時骨躺在床上滾了一圈,握住聞寒洲的手,不想讓他走。
    “別走了,聞教授。”時骨撒了個嬌,“在這裏陪我睡吧,我們什麽都不做,你就單純陪我睡覺。”
    “時骨,你的腦子裏是不是每天都在想這些事。”
    聞寒洲有些無奈,可他還是湊了過去,吻了吻時骨的鼻尖,聲音有些低沉:“我明天真的還有事,早點睡吧,明天還有課,到時候你坐我的車,我們一起去學校。”
    時骨想了想,明天的確是周一,早八就是聞寒洲的精神病學基礎,而明天聞寒洲好像還要公布上次的考試成績。
    其實時骨並不怎麽在意他的考試分數,他對自己一向按照最低標準來,隻要自己不掛科,能夠確保他在三年內順利畢業就好,可這門課的教授是聞寒洲,兩個人現在的關係不清不楚,已經到了聞寒洲把自己帶回家的地步,所以他就不得不問問自己的考試成績如何了。
    他可是在考試之前好好複習了的,怎麽著應該也不會太差。
    想到這裏,時骨忍不住問:“聞教授,我上次的考試成績怎麽樣?”
    “你真想知道?”聞寒洲坐在窗邊,挑了挑眉,反問他。
    時骨看著他那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有些沒底氣了,“我考的是好,還是不好?”
    “還可以,中規中矩。”聞寒洲回答他:“但是,我不認為這是你的最好水平,你完全可以發揮出更好的能力,取得更優秀的分數。”
    時骨沒好意思告訴他,自己能答到現在的分數,都是一半靠著聞寒洲那張臉吊著自己一口學習的氣,另一半靠著自己身旁的劉桐桐的答案。
    “先睡吧,具體的分數明早就知道了。”
    聞寒洲想了想,“或者如果你明天實在難受,不想去上課,也可以向我請假,我不勉強。”
    說完以後,他就起身離開了時骨的房間,還不忘把燈給時骨關上。
    房間內霎時間陷入一片黑暗,淺白色的窗簾外透出一片朦朧的光影,映照出樓道外繁華的街道,時骨的身體陷在柔軟的大床內,就這樣躺在床上,什麽也不想地放空了一會兒。
    不知過了多久,他拿過手機,亮著白光的屏幕照的他眼睛有些睜不開,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在黑暗中適應手機屏幕的光亮,於是把亮度調低了些。
    手機界麵上彈出十幾條未讀消息,以及二十幾個未接的通話視頻,時骨頭疼欲裂,點進去慢慢看,一個接一個的回複。
    給他發消息的都是張雅文,金呈新等人,大都是問他過的怎麽樣了,劉桐桐也給他發了消息,時間在四十分鍾前,他剛剛到聞寒洲家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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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桐桐:【時哥,我們已經做好筆錄了,剛剛從警局出來,你還沒有處理完傷口麽?】
    劉桐桐:【梁晰言還在警局,今晚是他先挑的事,有好幾個人都幫你作證了,但是明天你可能還要自己跑一趟警局,上完課以後去吧,我們可以陪你。】
    時骨無視了金呈新張牙舞爪的表情包轟炸和時殊婷苦口婆心的大段教育,把他們通通消息免打擾,給劉桐桐簡單的回了幾句話。
    shi:【我已經處理完傷口了,醫院離我們家遠,今晚暫時找了個別的朋友家住一晚,放心吧,沒什麽大事。】
    shi:【辛苦你們幾個了,改天請你們吃飯,順便告訴金呈新一聲,叫他別擔心,我明天就回家。】
    過了好一會兒,劉桐桐那邊又給他發了一條消息,但是在發出去的幾秒以後就又撤回了,雖然速度很快,卻還是讓時骨捕捉到了她發的消息的內容。
    劉桐桐:【是在聞教授家麽?】
    劉桐桐:[對方已撤回該消息。]
    時骨哭笑不得地盯著這條消息看了半晌,好半天以後,慢慢地回了一個嗯字過去。
    雖然不知道劉桐桐是怎麽發現的,但是既然她知道了,時骨就也沒有要瞞下去的意思,更何況他和聞寒洲都這麽明顯了,瞞也瞞不住。
    可是兩個人還沒有確定關係,隻是親過,還沒有抱過,也沒有做過其他的事,他和聞寒洲到底算是什麽關係,時骨自己也說不清。
    聞寒洲又是怎麽想呢?拿他當什麽?還像以前一樣隻當作普通學生麽?又或者是他也認定了他們心裏有更親密的關係,覺得和時骨之間不普通了?
    他想到聞寒洲說他們之間不正當的不隻有師生關係,這不就是變相承認了,自己和時骨的關係沒有那麽簡單嗎。
    正在寒風中淩亂的劉桐桐看到時骨發來的這個嗯字,一時半會沒反應過來,片刻後了然地收回了手機,釋懷地長舒了一口氣。
    所以她之前懷疑的都沒錯,在挪威看到的那個人影也的確就是聞寒洲。
    隻不過她沒想到,聞寒洲和時骨居然發展到這種地步了,聞寒洲居然能為了時骨直接追到挪威去,兩個人還真的在他們不知道的情況下神不知鬼不覺的約會好幾天。
    難怪張雅文總說時骨這段時間神出鬼沒的,感情是談了戀愛,而且還是和他們的教授談戀愛,這種情況下,時骨不每天神出鬼沒的就怪了。
    張雅文站在劉桐桐旁邊搓手,看她滿臉了然,忍不住問:“怎麽了?你怎麽這個表情?”
    “沒什麽。”劉桐桐搖搖頭,選擇為時骨保守住這個秘密,“就是有點困了,太晚了,先回家吧。”
    和劉桐桐坦白完過後,時骨又和金呈新交代了幾句,謊稱自己和聞景回了家,今晚在聞景家裏住一晚,而做完這些以後,時殊婷再一次給他發來了視頻通話,從時骨的手機頁麵上彈了出來。
    這次時骨不得不接聽了時殊婷的通話,不過他也沒有開燈,就這手機屏幕上散發出的微弱的環境光,躺在散發著淡淡木質沉香味道的床上開了口,叫了時殊婷一聲媽。
    “你現在在哪裏?”時殊婷聲音極其嚴肅地開了口。
    “家裏。”時骨撒起謊來得心應手:“我在自己的臥室裏。”
    雖然他沒有開燈,但時殊婷也詭異地停頓了一下,沒再揪著這件事不放,也許是看他這邊實在安靜,不像是在酒吧裏的模樣,時殊婷便問:“時骨,聽你哥說,你今天又去酒吧廝混了,還因為他教育你幾句,就把他給打了,有這麽一回事麽?”
    “有。”
    時骨懶洋洋的承認了,也沒有想撒謊或者辯解的意思。
    “時骨,你太讓我失望了,我和你爸花這麽多錢送你去讀書,不要求你讀個什麽名堂回來,但最起碼的禮貌你應該要有的吧?你不僅沒有禮貌,就連最基本的尊敬兄長都不懂了,那可是你的哥哥,你怎麽能打他?”
    “他也還手了。”時骨有些無奈,可還是不想和時殊婷說太多有關於自己的事,“他還手了,我們兩個人誰也沒有占到便宜,而且這事兒已經過去了,他沒再來找我,我也不會再去惹他,就這麽結束了,不用您操心。”
    “什麽叫不用我操心?”
    時殊婷的聲音又大了起來,她今天異常不滿,“那可是你哥!你懂不懂得什麽叫尊敬兄長?你把他給打了,你讓我和你爸怎麽辦?梁晰言可是你爸的親生兒子,你現在上學的學費,月月的生活費,哪筆不是你爸給你出的錢?你把你爸和你哥得罪了,以後哪裏還有這麽好的日子過?”
    “時骨,我自己可沒錢供你上學,你還要讀本科,讀完本科以後還要讀碩士,這麽多需要用錢的地方,沒有你爸,誰去給你拿這筆錢?”
    “是是是。”時骨敷衍著哄她,隻想讓她快點掛斷電話,“那您希望我怎麽做?嗯?”
    時殊婷看著屏幕裏時骨的臉,一字一頓:“你去給你哥道歉,再給你爸發個消息,認個錯,告訴他你不是故意要和你哥打架的。”
    “那不可能。”時骨一口回絕了。
    他不想在聞寒洲家裏和時殊婷吵架,也不想讓聞寒洲聽到自己家裏的這點破事,於是他打斷了時殊婷的嘮叨,“媽,我要睡覺了,今天累了一天,先掛了,改天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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