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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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察局的人在幾天後進行了對梁晰言的審訊,而審訊過程極為順利,雖然梁晰言在時骨麵前一副陰狠冷厲的模樣,但在警察熬了他二十四個小時後,他也撐不住了,承認了自己進入時骨的公寓,把他的房子燒掉了的事實。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金呈新當時和時骨說的話並沒錯,這件事情還真和趙宜軒有關係。
    周二有一節社會心理學的必修課程,時骨和往常一樣,來到金呈新的身邊坐下,他的眼睛在教室裏找了一圈,沒看到他想找的那個身影,於是輕笑一聲,“趙宜軒今天沒來。”    “警察局的警官昨天聯係了我。”時骨接過張雅文遞來的草莓牛奶,他把吸管插入紙盒裏,輕聲說:“在梁晰言的口供裏,他真的提到了趙宜軒,而且還提了不止一次。”
    聽到這事,本來還在操作遊戲人物的金呈新停下了動作,他看向時骨,“然後呢?他怎麽說的?”
    “他說的很混亂,一會說是趙宜軒教唆他,讓他去燒了我們的房子,一會又說趙宜軒隻是單純得知此事,卻沒有阻止他。”
    時骨撐著下巴,目視前方,他的嘴唇一開一合:“反正現在可以肯定的是,這事和趙宜軒脫不了關係,就算是她沒有教唆梁晰言去燒了我們的房子,也肯定知曉此事,有知情不報的嫌疑,所以警察就把她叫去警局聞訊了,具體時間應該就是今天。”
    聽到他的話,張雅文湊了過來,憤憤道:“難怪她今天不來上課呢,是因為做賊心虛,不敢麵對你們兩個吧,要我說,警察就應該把他們兩個都抓起來,光是一個梁晰言還不夠,這趙宜軒也不是什麽好東西,虧我們還同學一場,她和梁晰言還真是婊子配狗,天長地久。”
    “那問詢的結果什麽時候出來?”在旁邊始終安安靜靜的劉桐桐突然開了口,輕聲問道。
    “不知道,可能還要等幾天。”時骨回答她:“反正我不急,隻要梁晰言現在在關押所裏,其他的事情我都無所謂。”
    “其實他不在關押所裏,應該也在這邊待不了多久的。”張雅文說道:“現在是十一月中下旬,還有不到一個月就要放假了,我聽酒店管理專業的朋友說,梁晰言上學期就掛了好幾科,麵臨被退學的風險,這學期依然死性不改,現在又出了這樣的事,就算是這邊的警局不再追究他的問題,他肯定也是要被遣返回國的。”
    “至於趙宜軒,她應該也沒好到哪去。”張雅文湊到時骨跟前,“她上學期掛了三門考試,而且據說平時的iz成績和出勤率也不怎麽樣,最嚴重的結果,可能也是要麵臨退學和遣返。”
    “是嗎。”時骨揚了揚嘴角,語氣沒什麽波瀾:“那她可真是太優秀了。”
    金呈新也在旁邊應了幾聲,又開始聚精會神地投入到遊戲裏,張雅文一直在旁邊觀戰,看著金呈新操作,自己也有點手癢,幹脆也打開遊戲,與時骨換了座位,坐到金呈新旁邊,和他一塊雙排打起遊戲來。
    因為這節課是社會心理學,講的大多都是些無聊的理論知識,所以四個人裏除了劉桐桐以外,都是一個左耳進右耳出的狀態,而唯一認真學習記筆記的劉桐桐見到時骨坐了過來,看著他包著紗布的手,小心翼翼地問:“時哥,過了這麽久了,你的手還沒好麽?”
    “還沒呢。”時骨輕聲回答:“但是已經沒什麽大礙了,等下去醫院拆線。”
    今天的確是時骨傷口拆線的日子,不過因為聞寒洲工作忙的緣故,所以他無法陪時骨去醫院拆線,但是卻派了另外一位來接時骨去醫院,而承擔起這一艱巨任務的沒有別人,就是聞寒洲的親弟弟,river的老板,聞景同誌。
    “噢噢。”劉桐桐連忙點頭,片刻後她又小心翼翼地開口,聲音很小,也很輕,“聞教授陪你去麽?”
    時骨喝草莓牛奶的動作略微一頓。
    他差點忘記了,劉桐桐是知道他和聞寒洲之間的事的,以前也問過自己,而時骨那時候並沒有隱瞞,大大方方地在劉桐桐麵前承認了自己和聞寒洲的事情。
    “不是他陪我去。”時骨用餘光掃了一眼身旁正在聚精會神打遊戲的張雅文和金呈新,同樣把聲音放輕,“他工作太忙了,沒有時間。”
    “那……那要我們陪你去麽?”劉桐桐又問。
    “不用。”時骨失笑道:“不用你們陪我,聞教授找了別人,謝謝你的好意。”
    說完這些,時骨又衝著劉桐桐眨了眨眼睛,他把食指抵在嘴邊,“桐桐,再替我保密一段時間,拜托了。”
    時骨本來長得就漂亮,平日裏那張臉沒什麽表情的時候宛如一朵隻可遠觀,不可褻玩的雪蓮花,神聖而不可觸摸,可是一旦他笑起來,或者是臉上有了其他表情的時候,比如現在,就會變得更加鮮活,仿佛整個人都變得更有生命力了,叫人不得不答應他的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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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桐桐看著他如同含著一汪春水的桃花眼,白皙的臉立馬紅了,她連連點頭,“知道的,我不會說出去。”
    今日的巴黎是雨雪天氣,大片陰鬱的烏雲席卷而來,籠罩在整座城市的上空,雨水滴滴答答地順著房簷滴落而下,匯聚在地上,形成各個深淺不一的水坑,天空中飄過零星的,純白色的雪花,冷風吹過,灌進時骨的衣領裏,冷的他縮了縮脖頸。
    要是有一條圍巾就好了。時骨望著灰蒙蒙一片的天空,冷不丁想。
    剛剛在教學樓裏他就和金呈新他們分開了,這會兒正獨自走在學院裏的小路上,遠遠地便看見了一輛白色的寶馬停在路口,而坐在駕駛位上的人也看到了他,摁了兩聲喇叭,滴滴地傳入時骨的耳朵。
    時骨加快了腳步,走到那輛車邊,打開了副駕駛的門,聞景正坐在駕駛位上,朝他吹了個九轉十八彎的口哨,他戴著墨鏡,對著時骨笑出一口森森白牙,“下課了?”
    “嗯。”時骨坐到位子上,“辛苦你了,聞景哥,還要特意跑一趟來接我。”
    “都是一家人,不用和我這麽客氣。”聞景很爽快,他回過身,從後麵拿出一個精致的小盒子,“送給你的,我常吃的一家甜品店的蛋糕,很好吃,你嚐嚐。”
    時骨接下聞景手中那個蛋糕盒子,注意點卻不在這上麵,他聽到聞景前麵說的那句話,有些僵硬地重複了一遍:“一家人……?”
    聞景發動了汽車,邊開車邊看他:“對啊,你和我哥不是那種關係麽?說是一家人,好像也沒什麽問題。”
    時骨:“……”
    雖然不知道這是聞寒洲告訴聞景的,還是聞景自己發現的,但他沒想到聞景居然已經知道了,而且看上去一點也不意外,甚至接受度極為良好,還給他帶了甜品以表友好。
    “你不用害羞,你們的事情我都知道,我哥為了你也是煞費苦心,如果以後你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就隨時來找我,我能幫的都會幫。”
    時骨的腦子有點混亂,直到他去醫院拆了線,聞景把他送回到聞寒洲家裏的時候,他還是沒有反應過來,而臨下車前,聞景摘下了墨鏡,眨了眨那雙同樣泛著綠意的眼,“時骨,我哥對你真的很好,我以前從來沒看他對別人那麽好過,不管是親人還是朋友都是如此。”
    聞言,時骨愣了愣,突然想起幾天前的那個晚上,聞寒洲把自己抱在懷裏,摸著他的頭發,用極其柔和的,和平常的他截然相反的語調告訴他,你別不幸福。
    “所以你和他好好的,無論以後發生什麽,或者說你們之間遇到了什麽問題,你都別質疑他,別懷疑他對你的態度,他對你,真的很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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