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小瑩這個強力8階，獄界再次擴大，意味著薑林實力又一次巨大提升。
    以他現在的實力，有小瑩在，即使不遮掩異化物們，也不懼被那些8階職業者察覺。
    但畢竟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還是沒有隨意暴露8階異化物的打算。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除非刻意釣魚，否則沒必要如此顯眼。
    財不外露，這樣淺顯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衛生間。
    霧氣升騰，薑林久違泡了個澡。
    小瑩安靜侍立在一側，清冷的表情與異化前別無二致。
    他直接問出疑惑：“你知道身上的特殊來自哪裏嗎？”
    小瑩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主，您是指外形嗎？”
    它好像對這點很在意，從不會說謊的它對此居然會糾結。
    薑林顯然不是指外形，他知道小瑩維持這個樣貌是因為什麽，所以不會刻意揭穿。
    係統介紹都說了，小瑩是無形態的，外形完全取決於它自己。
    薑林把手搭在浴缸邊，輕輕敲擊：“不，我是指來曆方麵。”
    聽他這樣說，小瑩明顯放鬆許多。
    “主，我是您創造出來的。”語氣很肯定。
    薑林不置可否，心道：那就是不知道咯。
    他能理解，畢竟如果小瑩知道什麽的話早說了。
    但現在一想到小瑩的成因可能涉及不可名狀，他就感覺後背發涼。
    這後麵的存在，可比小箱、小貪大多了。
    “是好是壞？”
    薑林把頭沉入水中。
    這注定是一個暫時沒有答案的問題，他甚至無法直視那位。
    僅僅是順著瑩光往那邊探了一瞬，就不得已斬掉一半靈體才脫身。
    這顯然不是對方有意為之，那樣的存在本就不是他能直視的。
    祂也不至於對薑林有善意或惡意這種生靈的概念。
    就如人類一般意識不到微生物的存在，通常不會對其有任何想法，一樣的道理。
    所以隻要薑林不繼續去探尋，應該暫時不會有事，何況要探尋他也找不到門路，沒有那來自未知處的瑩光，他都不會知道對方存在。
    想到此，薑林放鬆下來。
    無論如何，他的實力確實有提升。
    嘩啦！
    站起身，露出線條分明的肌肉，水珠從各棱角處滑落。
    小瑩極為嫻熟地拿起浴巾，為他擦幹身體，纖纖小手不經意滑過他的皮膚。
    灰霧靈衣自動穿好，小瑩也主動化作銀月光芒融入體表。
    獄界與靈衣雙重防護，再加上小瑩的銀月，帶給薑林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因為損失一半靈體，為了盡快彌補神智的虛弱狀態，薑林隻得連夜離開冰晶族。
    還好今天選擇雪山這邊的神像傳送，離冷晶比較近。
    小瑩在光影間穿梭的速度極快，比之前最快的小瞳還要快十倍不止。
    薑林在第二天上午順利抵達冷晶。
    值得一提的是，因為他跨越太遠距離，中間還遇到兩次霧災。
    求生者們避如蛇蠍的霧災無法對他產生絲毫影響，他甚至還停下探究了一下，發現霧災的汙染已經極為接近夜晚的血霧。
    二者極其相似，詭異的呢喃聲也大致相同。
    最致命的是，霧災產生的血霧無法被避霧火種驅散。
    這一改變，讓薑林不由想到進化。
    血霧進化了！
    如果說血霧是病毒，避霧火種是藥，那現在血霧就像是對避霧火種產生了抗體。
    這一發現讓薑林有極其強烈的不祥預感。
    霧災如果像夜晚的血霧一樣成為常態，徹底替代迷霧，那求生者依賴生存的白天也將蕩然無存。
    無法被避霧火種驅散的霧災，將汙染迷霧世界大部分生靈，成為詭怪的樂園。
    “汙穢教團或許會知道什麽。”
    想到呢喃聲與汙穢教團的聯係，這個猜測極有可能為真。
    ……
    無法言說的、純淨到極致的“白”，極致的寒冷概念鑲嵌於雪地。
    無數細密如蛛網般的能量延伸出來。
    再次見到象征完美的冷晶，薑林感覺有些尷尬，距離上次來這兒才不到三天。
    “薑林？你怎麽回來了？”
    素雪一身雪花紋緊身白袍，有些驚訝地看著薑林，懷裏小女嬰臨雪也睜著大眼。
    對融雪女一族來說，幾天時間和眨眼沒區別。
    所以素雪見他，就像是剛邁出門又跨回來。
    “額…我感覺我還不夠完美，想讓冷晶再調調。”
    薑林沒有解釋原因，畢竟作死不是什麽光彩的事。
    “啊？”
    素雪完全不理解，在她印象裏，冷晶但凡生效就必定是完美無疑。
    進入冷晶之中。
    細密的能量絲如長了眼一樣避開薑林。
    “真小氣。”
    他內心腹誹，熟練掏出10個源晶。
    沒有動靜。
    “坐地起價？”
    再掏出1個，還是沒動靜。
    2個、3個……一直到5個，源晶總算化作能量匯入白芒。
    加上剛才10個，總共15個，薑林感覺有點肉痛。
    他感覺冷晶是把他當冤大頭宰。
    要不是昨天賣避霧火種收入70個源晶，他的源晶總量都要突破20的底線了。
    “還好，還有80個。”
    薑林心裏念叨時，總感覺冷晶為他修複靈體的速度都停滯了一瞬。
    但也許是出於收錢辦事的最後操守，他的靈體很快被修複好。
    爽！
    隱隱的虛弱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凝實的肉與靈體。
    臨走之際。
    素雪再次確認：你真要走了？”
    “確定，短期內不會再來。”薑林語氣堅定。
    像是要說給某黑心冷晶聽。
    “是嗎？”
    素雪抱著小臨雪，感覺薑林的短期和她理解的短期有差別。
    “咯咯～”
    小臨雪看到薑林後就一直笑個不停。
    “小家夥長得真別致。”
    薑林捏了捏女嬰的小臉，很q彈，冷冰冰的。
    掏出一個紅絲肉蓮，糊了小臨雪一臉。
    在素雪懵逼的眼神與女嬰的咯咯笑聲中，他消失在光影裏。
    ……
    薑林是個記仇的人。
    正好最近有空，他要將威脅過他性命的種族一一清算。
    首個目標就是紅眸黯羊人。
    一路上他還能通過萬偶狩獵7階生物，獲得輝晶寶箱。
    那個帶著6階破滅統領牛頭人埋伏他的紅眸黯羊人記憶裏，有它們種族聚集地的位置。
    但畢竟經曆了兩次大霧潮，位置已經有所改變。
    不過無妨。
    看著手臂攜帶的仇燼之痕印記，薑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