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孩子凶多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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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來人呀!救救我的大孫子呀!嗚嗚嗚……快來人呀!”
哈嬸叫的撕心裂肺。
大隊長皺緊了眉頭,怎麽春耕一開始就見紅,不是好兆頭呀。
這一天天的,被馬家還有於清清鬧得不得安寧。
真是愁白了他的頭發了。
“馬大哈!還愣著做什麽?趕緊去衛生站請大夫過來呀,向東,以防萬一,你去找老趙叔把牛車拉過來。”
馬大哈都沒回過神來,就聽到大隊長的叫聲,連忙傻傻的點頭,拔腿就往衛生站跑去。
徐向東也往地裏跑去,找正在地裏運東西的老趙叔回來。
於微看著於清清流了一地的“姨媽血”,忍住了笑,這哪裏是流產,不過是憋了好幾個月的姨媽血罷了。
不過來的還真是時候,早不發作,晚不發作,偏偏這個時候發作。
“你個天殺的!都怪你!是你害的我的大孫子,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拚了!”哈嬸怒視著張葉妙破口大罵。
哈叔也在一旁急得不行,那可是他們馬家唯一的血脈了呀。
於清清嚇的小臉煞白,她這一胎要是沒懷住,以後就不能再生了。
一個女人不能生育,還是一個完整的女人嗎?
還有那個那男人要她?
她還怎麽回城裏去?
一想起這個,她就流下了悲傷的淚水。
“清清,媽不是故意的……不是我推的你。”張葉妙看著於清清哭的淚流滿麵的樣子,手中的小刀都抓不住了。
直接掉到了地上,被大隊長眼疾手快的一腳踢走了。
“媽……這個孩子不能有事……”於清清看向張葉妙的眼神裏帶著幾分怨氣,說完直接又哭了。
她的人生怎麽變成這樣了?
她不甘心呀。
“都怪於微!沒錯,是於微,自始至終都是於微把我們家害成這樣的,媽給你報仇!”
張葉妙還想撲過去掐於微脖子,被商雲霖一腳踹飛了出去。
“製服她!”
兩名公安上去直接將張葉妙壓在了地上,一動不能動。
這時候,馬大哈拉著衛生站的大夫飛奔過來,五十歲的大夫差點就給他跑斷腿了。
“趕緊,大夫,趕緊救她肚子裏孩子!”馬大哈回來這些天還是第一次感受到於清清肚子裏孩子的真實存在。
看著那一地的血,嚇的心都要跳出來了。
這可是他的孩子,此生唯一的一個孩子了。
大夫上前查看、把脈,臉色神色漸漸凝固。
“怎麽了?大夫,孩子沒事兒吧?”哈嬸著急問道。
抓著大夫的肩膀,心急的用力將人抓痛了都不知道。
大夫吃痛的撥開了她的手,“唉,孩子凶多吉少,現在主要是要保住大人,這個恕我醫術不精,得要趕快送去大醫院才行。”
“啥!!不行,孩子必須給我保住呀!”哈嬸驚呼。
馬大哈咚的一聲坐到了地上。
完了完了,他這回真的是要絕嗣了。
死了都沒人送終,馬大哈想想都覺得可怕。
“大夫,大夫,拜托你救救我兒子,現在送去醫院肯定來不及了。”馬大哈拉著大夫的手不讓他走。
“救不了,她熱淤在裏,氣血虧虛,心腎寸弱,沉澀內鬱,這就是流產的征象,我救不了,隻能去大醫院。”
大夫推開了馬大哈的手無奈說道。
“趕緊的,現在就送去大醫院,大哈,將她抱到牛車上來。”大隊長看著徐向東和老趙叔趕著牛車過來道。
現在這個情形也隻能這樣了。
馬大哈六神無主,聽到大隊長的話隻能照做。
奈何他竟然抱不動於清清,剛抱起來一點又放回去了。
眾人都沒眼看。
“大哈,你使點勁呀,自己媳婦兒都抱不動咋行?”
馬大哈一臉尷尬的看向了自家老爹,哈叔歎了口氣,上前彎腰就把於清清抱了起來。
這才趕緊將人往鎮上的醫院送去,張葉妙也被帶回了公安局。
嶺腳大隊又恢複了安靜,大家夥們又開始春耕了。
於微沒想到張葉妙這麽容易就被解決掉了,這幾隻煩人的蒼蠅終於被打了。
下工回家後,於微心情很好,商雲霖做飯,她跑到園子裏規劃蔬果花卉種植的位置,拿著筆和紙在寫寫畫畫。
兩小隻一放學就直往家裏跑,還沒見到人回來呢,聲音就傳進來了。
“二嬸嬸!你沒事兒吧?我聽說今天有人偷偷爬進咱們家了。”小臣第一個跑進門來,看到於微就衝上前問。
“沒事兒,那壞人已經被公安叔叔捉走了,以後都沒機會幹壞事了。”於微摸了摸他的頭。
順道給他們普及一下安全知識,拉著兩人來到屋簷下,嘮了一會兒。
什麽不能隨便跟陌生人走,不能吃陌生人給的東西,不能跟陌生人說話等等。
直到商雲霖出來喊幾人吃飯了,他們才去洗幹淨手上桌。
中午吃的是雞蛋麵湯和煎餅。
家裏的肉基本都吃完了,野豬肉大部分做成了肉脯和辣肉醬,還有幾條熏肉,於微吃膩了,商雲霖就沒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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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就是煉出來的豬油,夠吃好一陣子了。
現在開春了,商雲霖又惦記起山上養兔子的事兒,午睡時候就跟於微說起來。
“園子裏的地都翻好了,明天開始,我和北力幹完活就提前上山抓些小兔子去山洞裏養著,等他們長大就可以拿去夜市賣了換錢了。”
“好,你們小心點就行,對了,我那邊的山洞北力知道了沒?”
“沒有,我沒告訴他,我看他也沒發現。”
於微點點頭,“那到時候我可以給你們的兔子提供糧食。”
商雲霖差點忘了她那能催生植物的異能了。
但是還是有些擔憂,“你還是少用這個技能,我擔心用多了會被人發現,到時候你就危險了,不必要還是少用,糧食我和北力會想法子的。”
“好。”於微也不強求,她想的時候就做,不想就不做。
不過對商雲霖的反應還是挺滿意的。
這男人能事事從她的安危考慮出發,不錯。
盡管已經和他結婚了,但也不妨礙於微喜歡時常考驗一下他想法。
兩人擦了擦身子,換了衣服,一躺在炕上,商雲霖看向於微的眼神就熾熱起來了。
“媳婦兒,要不咱們睡覺?”
“怎麽睡法?”
商雲霖不說話,隻是用眼神就讓於微領會到某些人心黃黃的想法了。
“幹了一上午的活,你就不累嗎?”於微嗤他道。
商雲霖嘴角忍不住上翹,“累,這不是來你這兒補充點能量嗎?”
於微覺得這男人真的是越來越狗了,大白天的都能說這樣的話出來。
“那你有沒有去醫院領那個東西回來?”
“哪個東西?”男人故意問。
“就是小孩嗝屁傘。”於微嬌嗔道。
“噗呲~”
商雲霖被於微忽然蹦出來的新鮮詞匯給逗笑了。
“當然……拿了。”
商雲霖說著就吻上了於微的紅唇,兩人在被窩裏拱起了一座小山丘,裏麵彌漫著曖昧的氣息和不給人知的小秘密。
一番雲雨過後,於微累癱在炕上,商雲霖卻變得精神煥發,燒水給於微擦洗身子。
擦洗過後,兩人這才真正的休息起來。
沒多久,兩小隻就躡手躡腳的背著小書包出門去上學了。
於微一直睡到上工的鈴聲響,還不想動,商雲霖捏了捏她的小臉,“下午你就在家裏睡覺,你剩下的活我做就行。”
於微睡得迷迷糊糊的,隨意嗯了一聲又睡著了。
這一覺睡到了下午四點,於微醒來才發現自己竟然睡了這麽久,睜開眼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心中感慨商雲霖這貨真是賊能折騰。
怎麽她越做越累,他卻越做越精神。
這家夥該不會是吸她精氣了女妖精吧?
於微躺在炕上翻了個身,哭笑不得。
緩了好一會兒神,才起床,誰知一起來,腦瓜子就直接撞到什麽東西上麵。
抬頭一看,兩個白色的塑膠小傘洗的幹幹淨淨的,用小夾子小心翼翼地夾在細鐵線上,這還能是啥呢?
就是剛才兩人激戰時用的小孩嗝屁傘。
於微被他氣笑了,這男人是打算循環利用嗎?
於微有些接受不了,但是心中也清楚,這個時候因為橡膠資源地匱乏,避孕套產量有限,人民群眾難以獲得足夠數量以供一次性使用地避孕套,醫院免費發放少量,還會提醒你節約使用,甚至還教你洗幹淨晾幹還能繼續用。
所以於微看著眼前這一情景,就好笑又好哭。
她沒有把掛著地小傘拔下來扔了,而是先去空間找找有沒有零元購的小孩嗝屁傘。
要是沒有的話,迫於生理需要,她還真是難免要這樣用。
所幸的事兒,於微還真在空間裏找到了兩箱小孩嗝屁傘,是當時上輩子在超市裏零元購盲目丟進來的。
後麵才發現是這種東西,本想扔了算了,畢竟自己是個單身狗。
但是隨後又想到,萬一自己遇到真愛呢,這就很需要了,因為當時那個時勢自己活下來都不容易了,更別說養個小孩子了。
這才留了下來。
後來在逃避沙塵暴災害的途中,認識了一對情侶,性情相投,她還送了一袋子小孩嗝屁傘給人家。
當時兩人對她感激壞了。
於微沒想到自己終於也有這麽一天要用到這個了。
一出空間第一時間就是把晾著的那兩把小傘給扔了,扔進了灶裏燒掉。
她可不想看到被小孩撿了去吹氣球的場景。
傍晚時分,於微將家裏衛生打掃了一下,便開始做晚飯。
灶裏柴火燒起,煙囪就升起了嫋嫋炊煙。
晚上她想吃爽滑可口的麵條,於是就拿出了麵粉來。
泛著淡淡麥香味的麵粉,在於微柔軟的指尖下變成了又長又細的麵條。
熱水下鍋煮熟撈出,再澆上辣肉醬,簡直好吃的直咂嘴。
然後再炒一個酸辣土豆絲,一個白菜燉蘿卜。
一個冬天都是吃的白菜蘿卜土豆,於微也是吃膩了,果斷又催生了幾顆綠葉青菜,燙熟了就放在她和商雲霖的碗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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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雲霖吃到了眼睛驚訝了一下又恢複了平靜,假裝啥也不知道,大口一塞,全都吃完了。
四人剛吃完了飯,就聽到大村子裏響起了隱隱約約的罵聲和哭聲。
小臣小宇撒丫子跑出去看,回來跟於微說道:“二嬸嬸,是那個壞女人回來了,聽說什麽肚子裏的孩子沒了,哭的挺傷心的。”
原來於清清被送去醫院的時候,醫生給她一把脈就知道孩子沒了。
哈嬸和哈叔不相信,還找了好幾個醫生來看,把完脈都說孩子就不回來了,隻能保住大人。
哈嬸一聽撲騰一下直接坐到了地上,拍著地板大喊。
孩子都沒了還救什麽大人呢?
怕多花錢,馬家趁著醫生不在,趕忙把於清清抬了出來,想著回家治治就行。
沒必要住在醫院了,還有給住院費,手術費,醫藥費啥的,一大堆加起來可不少錢。
他們家前段時間好吃好喝的供著於清清,根本就沒剩多少起錢了。
到頭來,大胖孫子沒保住,誰都沒有精力管於清清了。
“誰家流產要住醫院的,咱們以前還不是第二天就能下地幹活了,回去找穩婆要點偏方就行了。”
哈嬸沒好氣道,沒了大胖孫子,她的精氣神彷佛都一塊被吸走了。
於是於清清剛到醫院還沒躺到病床上就被抬回來了。
這會兒一路上她就哭個不停,哈嬸聽的心煩,將她罵了一路,還說什麽讓她賠錢。
賠她前段時間吃的東西的錢,不然的話就嫁給他家大哈。
馬大哈和哈叔一路上黑著張臉,不說話。
一直回到了家裏,將於清清扔到了炕上,哈嬸這才去找了穩婆開了點藥來。
“娘,我都不能人道了,娶她回來幹啥?幹脆讓她賠錢算了。”
馬大哈不明白他娘說讓於清清嫁給他是什麽意思,於清清害的他這麽慘,他是絕不可能和她結婚的。
哈嬸眼神躲閃了一下,隨即安慰他道:“她爸媽現在都被捉了,還能又什麽錢賠給咱?還不如直接留她在這裏當驢使換算呢。”
這樣一來,自家兒子這個模樣,就解決了娶媳婦的難題。
等他們兩老以後百年後,自家兒子還能有人伺候,自己也能放心些。
話雖這麽說,心裏卻還有別的盤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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