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場的工人們聽說能救鬆樹，紛紛扛著鐵鍬來幫忙。
    蘇傾城指揮大家在樹林裏挖排水溝，防止病毒隨著融雪擴散。
    沈墨卿則帶著戰士們巡邏，警惕不明飛行物再次出現。
    蘇傾暮坐在木屋的火爐旁，將金蠶蠱的唾液滴進熬製的中藥湯裏，白霧騰起時，竟帶著淡淡的薑花香。
    入夜後，木屋的門被風雪撞得咯吱響。
    蘇傾暮趴在桌上整理數據，恍惚間看見父親的身影在爐火旁晃動，正拿著樹枝在地上畫靈泉脈絡圖。
    “傻孩子，病毒怕熱也怕辣。”
    父親的聲音像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生薑能驅寒，辣椒能散瘀，把靈泉的陽氣引出來，什麽邪祟都能驅散。”
    她驚醒時，發現自己握著塊生薑，爐火上的藥湯正咕嘟冒泡。
    窗外突然傳來金蠶蠱的嘶鳴，蘇傾暮抓起手電筒衝出去，隻見幾十隻機械蜘蛛從雪地裏鑽出來，正朝著排水溝爬去，想汙染林場的水源。
    “傾城！點火！”
    蘇傾暮大喊著甩出蛇形劍，冰藍色靈力在雪地上凝成冰牆。
    蘇傾城立刻點燃浸了柴油的樹枝，火焰順著冰牆蔓延，機械蜘蛛在火海中劈啪作響，融化的金屬液在雪地上留下紫色的汙漬。
    沈墨卿的火焰噴射器及時趕到，火舌掃過之處，最後一隻機械蜘蛛化作焦炭。
    他踢開殘骸，露出裏麵藏著的微型芯片廠商上麵刻著玫瑰商會的標誌，還有一行小字。
    “永生計劃第三階段：植物病毒擴散實驗”。
    “元震天想讓病毒通過植物進入食物鏈。”蘇傾暮捏碎芯片，“幸好我們來得及時。”
    開春時，“傾顏”的新產品發布會在清北大學的禮堂舉行。
    蘇傾暮站在台上，身後的大屏幕展示著漠河林場的新貌，枯萎的鬆樹抽出新芽，工人們捧著凍瘡膏的樣品笑得燦爛。
    “今天要發布的不僅是護膚品，”蘇傾暮舉起一個綠色的噴霧瓶，“還有這個‘草木清’淨化劑，能清除土壤和植物中的靈泉汙染，已經被納入國家環保物資清單。”
    台下響起熱烈的掌聲，前排的周教授突然站起來，“還有個好消息要宣布！經國務院批準，清北大學成立‘靈泉中藥研究院’，蘇傾暮同誌擔任院長！”
    蘇傾城跑上台，給姐姐戴上院長徽章，徽章是雙生花纏繞著蛇形劍的圖案，背麵刻著“守護”二字。
    台下的沈墨卿和祁鈺用力鼓掌，祁鈺手裏舉著張訂單，是聯合國環境署發來的，要采購十萬瓶“草木清”用於亞馬雨林的生態修複。
    發布會結束後，蘇傾暮在研究院的實驗室裏整理資料，發現抽屜深處藏著個舊筆記本，是父親留下的靈泉守護者手劄。
    最後一頁畫著張地圖，標注著全球靈泉分支的位置，旁邊寫著：“靈泉如脈絡，遍布世界，守護之道，亦需四海同心。”
    窗外的玉蘭花正開得熱鬧，蘇傾城捧著剛收到的電報走進來，臉上帶著驚喜。
    “高盧雞化妝品協會說，要把‘傾顏’的配方納入國際護膚品標準！還有，苗疆的族人來信，說他們培育出了能抵抗汙染的新藥材，想和我們合建種植基地。”
    蘇傾暮翻開筆記本，在空白頁寫下：“1979年春，‘傾顏’走向世界，靈泉守護，四海同心。”
    她抬起頭，看見沈墨卿正站在樓下，手裏揮舞著份報紙。
    頭版是“傾顏”在紐約開設分店的新聞，照片裏的櫥窗上，雙生花標誌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實驗室的電話突然響起，是祁鈺從海關打來的，聲音裏帶著興奮。
    “傾暮！我們截獲了一批玫瑰商會的走私貨，裏麵全是元震天用來製造病毒的原料！這次人贓並獲，他跑不了了！”
    蘇傾暮放下電話，走到窗邊，玉蘭花的香氣混著實驗室裏的藥香，讓人心裏踏實。
    她知道，元震天的落網不是結束，但隻要還有人記得守護的意義，靈泉的光芒就永遠不會熄滅。
    就像“傾顏”從一瓶簡單的修複膏，變成連接中醫與世界的橋梁，守護也早已不再是一個人的戰鬥。
    它藏在每一份嚴謹的實驗報告裏，每一次跨越國界的合作中，每一個普通人對美好生活的向往裏。
    蘇傾暮拿起父親的手劄，輕輕拂去上麵的灰塵。
    陽光透過玻璃窗灑進來，在字裏行間投下溫暖的光斑，仿佛在說：這條路，你走得很好。
    盛夏的苗疆山寨，吊腳樓在雨後的霧氣裏若隱若現。
    蘇傾暮蹲在藥田邊，看著苗疆族人采收剛成熟的七葉一枝花。
    這種藥材混入“傾顏”的修複膏，對靈泉汙染造成的舊傷有奇效，是老蠱婆妹妹特意培育的新品種。
    “傾暮姐，祁鈺哥發來電報了！”
    一個梳著銀飾的苗族少女跑過來，鬥笠上的水珠滴在蘇傾暮的白大褂上。
    “說元震天在東南亞邊境被捕，但他不肯交代最後一處靈泉汙染點的位置。”
    蘇傾暮接過電報，指尖劃過“金三角”三個字。
    那裏叢林密布，是臭名昭著的三不管地帶，也是父親手劄裏標注的“靈泉暗河”所在處。
    她起身時，藥田中央的井水突然泛起紫黑色，水麵漂浮的荷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
    “不好！”
    老蠱婆的妹妹拄著拐杖走來，皺紋裏凝著憂慮，“是‘死水咒’，元震天在臨死前啟動了詛咒，要讓所有與靈泉相連的水源都變成毒水。”
    她指著井裏的水，“你看，連我們這最深的靈泉井都被汙染了。”
    蘇傾暮取出隨身攜帶的淨化劑，往井裏倒了半瓶，紫黑色卻絲毫未減。
    玉佩在胸前劇烈發燙，她突然想起父親手劄裏的記載，“死水咒需以雙生花血脈為引，輔以百種解毒草藥，方能破解。”
    “傾城呢？”蘇傾暮轉頭問。
    “在寨子裏教姑娘們做草藥皂呢。”
    苗族少女指向不遠處的曬穀場，蘇傾城正拿著杵臼捶打皂角，竹篩裏攤著的草藥泛著青綠。
    “她說要把苗疆的秘方加到‘傾顏’的新產品裏，叫‘草木凝脂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