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暮抓起潛水裝備，“傾城，你用雙生花的力量穩住漩渦，我去取核心！”
    她躍入水中，玉佩的冰藍色光芒在黑暗裏格外醒目，靈泉魚群自動為她引路，魚尾的光芒連成一條銀色的隧道。
    水晶宮殿的祭壇上，果然躺著個跳動的紫色核心，與元震天的涅盤核心如出一轍，隻是體積更小，表麵纏繞的鐵鏈連著人魚的靈核。
    蘇傾暮揮劍斬斷鐵鏈的瞬間，核心突然爆開，無數機械碎片重組，化作元震天的虛影。
    “你以為摧毀了實體就能贏嗎？我的意識早已融入靈泉脈絡，隻要還有汙染，我就永遠存在！”
    “你錯了。”
    蘇傾暮的冰藍色靈力與趕來的蘇傾城的金色光芒交織，雙生花的力量化作巨大的光柱，將虛影困在中央。
    “靈泉的本質是生命，不是你的容器，汙染會被淨化，而生命會永遠延續。”
    人魚的靈核在光柱中化作點點星光，融入珊瑚礁。
    紫色核心的碎片被靈泉魚吞噬，海水漸漸恢複清澈，血月隱去，天邊泛起魚肚白。
    一個月後，斐濟的珊瑚礁綻放出新的生機。
    蘇傾暮站在神廟前，看著酋長將最後一塊靈泉水晶嵌入石壁，人魚圖案的眼睛突然亮起，與海麵上的靈泉魚群遙相呼應。
    蘇傾城舉著相機，鏡頭裏的孩子們正在海邊種植珊瑚苗，每個人手裏都捧著小瓶“傾顏”修複凝膠，瓶身上的人魚圖案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祁鈺把淨化網的圖紙留給了酋長，他們打算成立‘海洋守護隊’，用我們教的方法維護珊瑚礁。”
    蘇傾暮撫摸著神廟的石壁，玉佩與水晶產生共鳴，仿佛聽到人魚的歌聲在海麵上回蕩。
    她知道，元震天的虛影或許還會在某個汙染角落出現，但隻要守護的信念還在，隻要像“傾顏”這樣的力量還在傳遞，光明就永遠不會缺席。
    返航的科考船上，蘇傾暮翻開新的實驗記錄，第一頁畫著雙生花纏繞著珊瑚的圖案旁邊寫著“守護無邊界，生命共繁榮”。
    甲板上，來自不同國家的隊員正在分裝新研製的“海洋係列”護膚品，瓶身上的海眼坐標旁，用各種語言寫著同一句話。
    “每一滴海水，都值得被溫柔以待。”
    船鳴響汽笛，朝著朝陽升起的方向駛去。
    海麵上，靈泉魚群躍出水麵，劃出金色的弧線，仿佛在為新的征程祝福。
    深秋，銀杏葉鋪滿了清北中醫係的石板路。
    蘇傾暮抱著剛裝訂好的《靈泉草藥圖譜》，踩著落葉走向實驗室時，衣角突然被個紮羊角辮的小姑娘拽住。
    “蘇老師，苗疆來的藥苗發芽了！”
    小姑娘舉著鐵皮花盆，裏麵的醒神草頂著紫色花苞，葉片上的露珠在陽光下泛著金光。
    實驗室的玻璃窗後，蘇傾城正用蠱針給靈泉魚注射新提取的抗體。
    魚缸裏的小魚甩著尾巴，鱗片上的汙染檢測紋章從紫色褪成了透明。
    “切爾諾貝利的藥田豐收了，祁鈺說要建個種子庫。”
    蘇傾城回頭時，發間的銀飾叮當作響，“沈墨卿在瑞士的實驗室研製出了靈泉濃縮液，能讓沙漠裏的仙人掌開花。”
    蘇傾暮剛翻開圖譜，書頁突然無風自動，停在夾著機械碎片的那一頁。
    碎片表麵的齒輪紋路正在蠕動，與玉佩產生的共鳴讓桌麵都泛起漣漪。
    “是元震天的意識殘留。”她指尖的冰藍色靈力滲入碎片，紋路立刻發出焦糊味，“他在找新的宿主。”
    窗外傳來急促的刹車聲，沈墨卿抱著個昏迷的男孩衝進實驗室。
    孩子脖頸上的青銅項圈刻著苗疆符文，皮膚下隱約有紫色脈絡在遊動。
    “在長城腳下發現的，項圈裏藏著汙染樣本。”
    沈墨卿扯開男孩的衣領，三道爪痕從鎖骨延伸到心口，“像是被機械獸抓傷的，但傷口在自愈。”
    蘇傾城的薔薇印記突然發燙，她捏碎顆解毒丹，粉末落在傷口上竟冒起白煙。
    “是活的汙染因子，在模仿苗疆的共生蠱，卻帶著金屬鏽味。”
    男孩猛地睜開眼，瞳孔裏閃過齒輪轉動的銀光。
    他張口時，喉嚨裏滾出機械摩擦的聲響，“靈泉的守護者……終將變成汙染的容器……”
    話音未落，項圈突然炸開，無數細如發絲的金屬線纏向蘇傾暮的玉佩。
    沈墨卿抽出手槍擊碎項圈，飛濺的碎片中，片月牙形的金屬片落在圖譜上，與扉頁的元家徽記嚴絲合縫。
    “是元家的血脈。”
    蘇傾暮撫摸著男孩後頸的胎記，那枚半朵薔薇的印記與蘇傾城的正好互補，“他是元震天的孫子，元家最後一個孩子。”
    男孩突然劇烈抽搐，皮膚下的紫色脈絡凝成鎖鏈形狀。
    蘇傾暮將玉佩按在他眉心，冰藍色靈力順著血管遊走，在心髒位置觸到團滾燙的異物。
    “他的心髒被換成了機械泵。”
    她突然想起父親手劄裏的記載，元家曾秘密進行人體改造實驗，“泵裏的汙染因子在蠶食他的生機。”
    實驗室的電話突然響起，祁鈺的聲音帶著電流雜音從聽筒裏傳來。
    “傾暮，沙漠淨化站出事了！靈泉濃縮液被汙染，仙人掌開出了黑色的花！”
    蘇傾城抓起電話旁的衛星地圖，指尖點向塔克拉瑪幹沙漠的標記。
    “那裏的地下河連接著北城的地下水係，元震天想順著水源擴散汙染！”
    男孩突然抓住蘇傾暮的手腕，指甲深深掐進她的皮肉。
    他眼中的銀光褪去，露出孩童該有的惶恐，“奶奶說……機械泵裏藏著鑰匙……能打開元家老宅的密室……”
    話音未落，他突然劇烈咳嗽，咳出的血沫裏混著細小的齒輪。
    沈墨卿按住他的肩膀，發現項圈內側刻著串坐標，正指向城郊的元家舊址。
    “我去沙漠找祁鈺。”
    蘇傾城將蠱笛塞進靴筒，發間別上枚醒神草形狀的銀簪，“你們去老宅，記得帶淨化彈。”
    她轉身時，實驗室的魚缸突然炸裂，靈泉魚躍出水麵，化作道金光鑽進她的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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