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 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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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點就在那,隨時都可以去,這個消息,對於南家人而言,非常重要。
    南姝自然分得清輕重緩急。
    車子一路行駛。
    很快就到了超陽區刑偵支隊門口,兩人一狗下了車。
    南璞年就在門口,披著一件衝鋒衣外套,裏頭還是在家裏穿的家居服,顯然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匆匆趕了過來。
    “人呢?”
    南衍年直擊主題。
    “季叔已經帶人去找了。”
    南璞年看向南姝,一臉歉意道:“下次陪你去玩。”
    南姝哭笑不得,都這種時候了,南隊怎麽還想著陪她玩呢,她也不小了,早就不是小孩子了。
    但還是笑著應下。
    南衍年看著兩人的互動,抿了抿唇。
    “對了,南隊,季叔去帶誰呀?”
    到現在,南姝都不知道,杭城那邊的消息,到底是什麽消息。
    南璞年剛想解釋,一輛警車呼嘯著駛入,停在了大門口。
    季封風風火火地從車上下來,打開後座車門,將後座的人帶了下來。
    當看到那人,南姝不由地一愣。
    竟是個‘老熟人’?!
    ……
    經過簡單解釋,南姝才終於了解了前因後果。
    原來,消息來自於南璞年曾經實習過的派出所老所長。
    年前,案子在查到柳歡歡後,線索中斷,停滯不前,南璞年不僅找了南衍年,還找了一些同事們幫忙留意。
    其中就有這位老所長。
    最近年關,大部分時間也多了,飯局多了,喝酒的人也多了,各種喝醉在路上躺屍的,或者醉酒打架的,警情飆升。
    這不,初三的時候,派出所又抓了一批醉酒打架的人。
    不過這次有點嚴重,動了刀,其中一人還躺在IcU裏,沒有脫離危險,這種情況就不隻是違反治安管理條例了,而是觸犯了刑法。
    為首的人姓紀,叫紀大才,是一名整容醫生。
    傷人的那一刀,就是他捅的。
    醉酒的時候還挺囂張,酒醒了之後,立馬就慫了,哭著道歉,說隻要不坐牢,怎麽都成。
    紀大才以為對方已經死了,更是嚇得臉色蒼白。
    也是他膽子小,自己嚇自己,聽說如果能主動交代別的情況,指不定能警情。
    就說了一個女人的故事。
    他說,大概在二十年前,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也不知道通過什麽渠道,找上了他。
    他當時也不過是才進入整容行業沒一兩年的小醫生,平時偶爾接一點私活。
    “……那個女人,很漂亮,完全不需要整容,所以我就多留了一個心眼。”
    紀大才這麽回憶道。
    詢問的民警一邊聽著他回憶,邊憋笑,也沒提醒他,他這交代的非法行醫,可能比打架鬥毆致人重傷判的更重。
    紀大才自己要主動交代…送上門的業績,不要白不要。
    他當時找了一些同事,幫忙一起給她做了整容,但同時也保留了她整容前後的照片,就想著萬一哪一天能用上。
    民警一聽,也覺得裏麵有蹊蹺。
    二十年前。
    整容科技和手段可沒有現在這麽發達,紀大才也不是做慈善的,收費肯定也不便宜。
    更何況,據他所說,那姑娘的顏值在他做整容手術以來遇到的人裏,可以排上前十。
    這麽漂亮,又何必冒著風險去做美容?
    以防萬一。
    民警就將這事匯報給了所長。
    所長一看紀大才電腦裏的照片,一眼就認出,這人,不就是南璞年拜托他留意的那個柳歡歡麽。
    於是。
    就立馬聯係上了南璞年,並把柳歡歡整容後的照片給南璞年發了過去。
    三人站在台階上,看向台階下的邱菊。
    對方似乎已經料到,自己為什麽被抓,在看到南璞年和南衍年二人的臉時,臉上閃過一陣恍惚。
    “季叔,拜托了。”
    南璞年沉聲道。
    季封沒說話,隻是抬手拍了拍他的肩,將人給帶去了審訊室。
    一窗之隔。
    南姝看著坐在審訊椅上的邱菊,有些感慨,上一次去邱菊家拜訪,是因為陳鵬的事,誰又能想到,兜兜轉轉,這個邱菊,就是她們找了那麽久的柳歡歡呢。
    “這段時間,我一直在做噩夢,我就知道,有些事,終究紙包不住火……”
    邱菊說這句話的時候,整個人像是鬆了一口氣。
    “警官,你說,你信命嗎?”
    邱菊,哦不,柳歡歡抬頭看向季封,季封沒說話,柳歡歡似乎也沒想著要聽他的回答,“反正我是信的。”
    “小時候,我爹媽就找人給我算了一個命,說我這一輩子,注定顛沛流離,所以給我取了歡歡這個名,希望能夠讓我這輩子開心一點。”
    “但是,我好像也沒開心過幾年,早些年的時候,光哥很疼我,幾乎我要什麽,他都會給我找來,把我寵的跟公主一樣,雖然爹媽都同意我們在一起,但我就覺得,他有本事,以後也一定能賺大錢…”
    “後來我們一起到了杭城,光哥老家,他托了點關係,讓我進了一院,婦產科,每天看著那麽多孩子,我就在想啊,有一天,我也要給光哥生一個我們自己的孩子……”
    說著,柳歡歡像是想起了什麽,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隔著窗,南璞年聽著柳歡歡的敘述,眉頭緊皺,拳頭捏緊,全身的肌肉都賁起。
    南姝在他身邊,都能感覺到他的緊張和焦躁。
    同為刑偵人員,他當然知道,這是一個審訊的過程,可作為受害者家屬,他又不自覺地會緊張忐忑和急躁。
    南姝抬手,拍了拍他手臂。
    南璞年一怔,轉頭看向南姝。
    “喝水。”
    南姝將一瓶水遞給他。
    對上南姝的眸,南璞年一愣,重重吐出一口氣,接過水,“謝謝。”
    幾口涼水下肚,南璞年情緒也緩和了不少。
    還是那句話,都等了這麽多年,還差這一時嗎?
    “可最終他還是因為殺了人,死了,我怕一院的事暴露,就拿著錢,整了容,逃到了京城來,其實…陳鵬對我也挺好的,隻是我沒有想到,原來他也殺過人……”
    柳歡歡低下頭低低笑了笑。
    “可能這就是命吧,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