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林噙霜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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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慣子如殺子。”
    朝雪給林昭玥摁著肩膀,默默補充了一句。這位王大娘子,有的時候拎不清,那腦子跟漿糊,也沒有大多區別。
    唯一一點,那就是沒想著要過人命。
    “走吧,收拾一下去莊子上,送進宮的東西馬虎不得。”
    她姨母如今也算是皇商了,宮裏的一部分用度都是他們這邊負責的。如今成了她負責的,她姨母那句話怎麽說來著,這是府中資產,不是誰的私產,她如今掌家,自然是都要一點點接管了去。
    陛下確實愛民如子,且脾氣好,那也是陛下,仰皇家鼻息做事兒就不能馬虎,自己阿娘那種坦然淡定,她如今做不到啊。
    秋闈在即,這汴京城是有的熱鬧了,想著自己女兒去了莊子,林噙霜也起身收拾東西,準備去莊子上小住幾日了。
    “放話出去,便說明月郡主是要招婿上門的,不嫁人。”
    她這隔三差五的,收到的都是媒人的帖子,按照如今的家世,除非嫁做皇家婦,否則都是低嫁,既然已經低嫁了,不如低嫁到底。
    “這高門大戶最不缺的就是孩子,主子,您這還不如說,等著看今年秋闈,有沒有新科狀元郎或者探花郎呢。
    榜下捉婿,不也挺好的。”
    林噙霜沉思,站起身:“給我更衣,進宮。”
    既然都這樣了,那不如就提前給皇上通個氣,到時候直接叫皇上賜婚就是了。她們如今雖然是勳貴,但也是堅定的保皇黨,和那些個老牌世家不同,也能替陛下製衡於他們,即便是擇了狀元或者探花,那也不耽擱什麽。
    至於說臉麵問題,這事兒怎麽說呢,端看個人怎麽想,能高中不代表能得到眾人,這混朝堂的,若是根基全無,出人頭地也難。
    她可以給自己女兒安排贅婿,也可以貼各種符,能甘心情願,才是最好的,否則夫妻二人一輩子不和睦,兩看生厭的,圖什麽。
    【宿主,今年的探花郎,我覺得挺好的。】
    科考還沒開始,但劇情應該大差不差,狀元郎沒有探花郎生的俊美。
    【總歸要昭玥自己樂意,也要人家入贅的自己樂意才好。】
    【父母雙亡,從小寄養在叔父家中,父母以前是行商的,有一定的家產,不算是鳳凰男,宿主你可以考慮一下。】
    對待自己宿主的崽崽,他久久大人可能不能叫崽崽吃虧的。
    林噙霜進一趟宮,帶著滿意的答複出來,她經曆那麽多,能拿出來的東西太多了,端看這皇室怎麽表示了。
    若是文人不行,那從武將裏選也可以,軍營裏多的是父母雙亡的人,有她在生男生女還不是自己說了算,他們隻需要一個孩子姓林,繼承林家的一切,另外一個可以繼承自己爹爹的就可以了。
    至於說武將不受重視,可以重視起來。當今官家的身子,若是沒她,小太子還未成年就要嘎了,到時候那些個藩王,還有京城這幾位王爺,可都不是什麽老實的人。
    有了當今陛下的承諾,林噙霜也直接叫人出去放話了,這事兒勢必也要在汴京引起波瀾的,那些世家勳貴多餘的嫡子想要來入贅,也可以的,反正就做個閑散的郡馬爺就可以了。
    隻要自己女兒看得上眼,她都可以滿足。
    消息傳回到盛家的時候,盛紘隻覺得自己眼前一黑又一黑,重重的放下自己手裏的茶盞,這不是倒反天罡嘛,招贅婿。
    他盛家的名聲啊。
    除了在書房裏發發癲以外,盛紘什麽也做不了,朝堂上,林家兩兄弟不針對他,但是無視他,餘光都不帶看他一眼的,就好似他是什麽髒東西。
    忠勇國公府的大門,他壓根不敢進,自己家盛長楓這個兒子,也進不去。好好的一家人,怎麽就發展到了這個地步。
    當年若是說明真相,他也是可以叫霜兒做個平妻的啊,一日夫妻百日恩。
    不知道盛紘想法的林噙霜,在馬車上昏昏欲睡,這時候的路是真的不好,她推出水泥的原因也就在這兒,有了水泥路,最起碼不用太顛簸了,這汴京城內一半的路,都是她林家捐銀子修的。
    “主子,盛家這兩日也是鬧開了,永昌伯爵府的大娘子,帶著自己家六郎一同去了盛家,說的是看望盛家老太太,這前庭上五姑娘和六姑娘直接摔了出去。
    倆人被打了手板子,罰跪了祠堂。”
    “鬧吧,日後且有的鬧呢。”
    盛家那位老太太,私心太重,劇情裏養著明蘭,為著個明蘭才請了那位孔嬤嬤進盛家教導,這次盛老太太可是沒養在跟前,平素即便是請安,也隻是淺淺聊幾句,這孔嬤嬤,大抵是不會再請了。
    “那位六姑娘是個心思深的,自小就聰慧有自己的算計,看事情又洞若觀火的,總該知道自己本可以成為倚仗的弟弟,是為何沒有的。”
    這話沉煙和暮雨可不就明白了,這是想要看看盛六姑娘的選擇了。
    盛家的事兒跟她沒關係,即便是攪渾了盛家的水,一團子髒汙潑出來也礙不著他們林家什麽事兒,那自然是有熱鬧就看熱鬧了。
    這事兒本身也不算她汙蔑,這可是事實證據啊。
    “這位六姑娘,大娘子沒磋磨,倒是被五姑娘每日折騰的夠嗆,抄書,繡花,親自做飯菜,可是當個女使用呢。”
    暮雨對那位衛小娘也是開了眼了,旁的做娘的,都是想著叫自己孩子好,這位端著那範兒,自己家孩子又爭又搶的,還教訓上了。
    自己豬油蒙心的,拿命做局,孩子沒了自己活著,這結局可想過?
    “宥陽那位衛小娘,數次尋思不成,如今也是歇了心思,每日裏粗茶淡飯青燈古佛的。”
    想著那位帶著‘活人已死’感覺的衛小娘,沉煙和暮雨是同頻的。
    “不愁吃喝的,是青燈古佛,還是如何,也沒什麽關係,以前怕她死了叫盛明蘭那丫頭撿了便宜,如今愛死不死的,隨她去吧。”
    說不準活著還能再來一場母女質問的戲碼也說不準?
    盛明蘭可是對自己這位小娘護的緊呢,那未出世的弟弟,可惜了不是,無論如何也是一條人命,可不是要查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