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林噙霜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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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長楓這幾年登門幾次,都被門房給擠兌走了,連林噙霜一麵都沒見到,盛家直呼林噙霜心狠,偶爾還在宅子裏咒罵一兩句。
旁的人家倒是沒有說林噙霜心狠的意思,這幾年端看盛家的操作,也能看出一些門道,更何況,這忠勇國公府,他們惹不起。
嫁給忠勤伯爵府的盛華蘭,日子一如既往的不好過,自己的嫁妝填補家裏的虧空,還要被立規矩,這麽多年也沒有個孩子。
“阿娘,阿娘~”
聽著自己家女兒的聲音,林噙霜捏了捏自己眉心,劇情裏的盛墨蘭如今變成了林昭玥,性子也是天差地別了,有的時候林噙霜覺得自己女兒忒活潑了些。
“又怎麽了?”
拿掉遮擋在自己臉上的團扇,林噙霜從躺椅上坐直身子,染著紅色蔻丹的手握住團扇,一擺一擺的扇著風。
“阿娘,永昌伯爵府的大娘子,在京郊新開了一個馬球場,現下送了帖子來,管家就放到了我手上來。”
自己女兒如今可是一塊香餑餑啊。
“昭玥,阿娘問你,你是想日後做一個一日之下的大娘娘,還是阿娘給你選擇一個夫婿,入贅咱們國公府,日後生個孩子,好繼承這一切?”
這事兒各有利弊,看自己女兒如何選擇,有的時候她覺得好的,不一定是好的。
“招贅,即便是做了大娘娘又如何呢,誰能保證我一輩子順遂,招婿可就不一樣了,我的地盤我做主。”
林昭玥如今不想著日後如何嫁到高門大戶了,如今他們便是高門大戶,接觸的東西不一樣了,心胸自然是不一樣了。
“既如此就從這一屆的學子裏,看看有沒有好的,挑選一個吧。”
接過沉煙遞過來的茶,抿了一口:“那永昌伯爵府的邀約,你想去便去,不想去就不去,如今你有任性的權利。”
“那我此次便不去了,莊子上又有一批產出,我去處理了,阿娘,咱們這麽大的家業,你也不能總是不管不顧啊。”
昭玥抱著自己阿娘的胳膊,嬌嬌俏俏的撒嬌,她十二歲那年,就開始一點點的學著管家了,如今家裏的一切都是她操持的,可真的是累死個人。
“我的女兒如此聰慧能幹,阿娘才能悠閑度日,阿娘的好日子沒幾天了,等你有了夫婿,日後有了孩子,還不是要管孫子的。”
內心翻了一個白眼,到時候肯定是叫沉煙和暮雨管的,別以為她不知道。想著自己那位一母同胞的哥哥傳信,昭玥打好腹稿。
“阿娘,哥哥傳信於我,說等到秋闈的時候,他定然會好好考,希望到時候阿娘和我能去送一送哥哥。”
“不去,他壓根不是讀書的料,偏生自命不凡的很,你阿娘我已經跟你哥哥斷親了,沒有任何的關係,你們兄妹之間的來往,是你們的。”
她在盛府的時候,已經給盛長楓打好基礎了,練武練的好好的,最後還不是自己耳根子軟,聽了盛紘的話,棄武從文了。即便是讀書,練武也可以不耽擱的,自己沒有一個持之以恒的恒心,日後混不出頭,也莫要怪任何人。
“那我就當自己沒收到吧。”
當日自己哥哥說的那些話,她至今還是記得的。話不投機半句多,自己阿娘既然不喜歡,那她也不喜歡。
這滿城的公貴,曾經都是她想嫁的,如今她卻也都看不上了,要不然就是仗著祖輩,仗著家世,不思進取之輩。若不是就是,受家裏管轄,不得片刻自由之輩,都不是什麽嫁人的好選擇。
“先前,父親不是還邀我回去讀書,說什麽女子也是要讀書有學識的,不可耽於享樂,後來被舅舅一頓擠兌,倒也不來了。
我聽門房說,哥哥遇到了舅舅回來,遠遠瞧見馬車便直接走了,跟老鼠見了貓似的。”
自己這個兒子,白瞎了她的丹藥了。
“盛家那就是一團理不清的線,看個熱鬧便也罷了。我看你今日這一身往日裏不常穿。”
金絲刺繡的軟煙羅衣衫,珍珠珊瑚的頭麵,襯得端莊大氣又尊貴。
“今日各個鋪子的管事來報賬,我自是要好好收拾一下的,免得打量著我年紀小,誆騙於我。”
看著自己家阿娘神色懨懨的,林昭玥也不說什麽了,對著自己阿娘行了一禮,叫著朝雨和朝雪,準備回去算賬了。
還不等林昭玥忙完,盛家的消息就傳來了,對於自己阿娘從盛家走了,依舊對盛家內外掌控這事兒,林昭玥已經習慣了。
“郡主,盛家今日招待了齊國公府的小公爺,還有永昌伯爵府的那位梁家六郎,莊學究也在前庭,偏生後宅的五姑娘和六姑娘,不知怎的就去了,還撞破了屏風摔了出去,叫盛家很是丟人了一番,那大娘子的臉色,當時就不好了。”
林昭玥點頭,示意自己知曉了,這幾年這盛家也算是消停,主要是掌家權都在盛老太太手上,那位衛小娘,她可是還記得的,不知為何一直在揚州盛宅,後續就回到了宥陽老家去了,始終沒來汴京。
盛小六一直跟著大娘子,盛如蘭又是個嫡癌,時常奴役盛小六各種,王若坲也嬌縱著一直沒有說什麽,左右都是女兒家的小打小鬧,盛明蘭是個能忍的,沒鬧出來盛紘便也當做自己不知道就是了。
盛宅在林噙霜走以後,又添了一個妾室,不是林噙霜那種矯揉造作的,也不是個麵團子,立著才女的人設,也很是得盛紘的寵愛,又生下了一個庶子,一個庶女,還是龍鳳胎呢。
兩炷香以後,停下手裏的算盤,在各個賬簿上印下自己的印章,一匣子一匣子的錢被收進庫房,喝下一盞茶以後,林昭玥這才有興致想剛才的事兒。
“我那位父親,最要臉麵,如今在汴京城的勳貴麵前丟了人,怕是要罰盛如蘭和盛墨蘭了,不過有王大娘子護著,想來也受不了多少罪。”